第9章 【齐司礼】食欲之秋转化留宿之秋的可行性研究
周六一早，你拎着两本书，一兜子食材，敲开了齐司礼工作室的大门。
“说吧，这周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折腾我？”
习以为常的齐司礼接过你的东西边进屋边问。
……这话说的，好像你总强迫他做这做那一样，不就是一生一次的请求多了点嘛。
“我就是来你这体验体验‘阅读之秋’而已。”
你指指他左手拿着的你带来的书以示理由正当充分，脱离低级趣味。
“哦？只有‘阅读之秋’，没有‘食欲之秋’？”他右手上的袋子在你面前晃啊晃，“那这些你是准备晚上回家时带回去？”
看破不说破的美好，你是别想在齐司礼这儿享受到了。但你和他相处日久，应对起来那也是轻车熟路了。
“我起大早突破大爷大妈人海抢到的新鲜食材，不交给齐大师料理就浪费了。”
“你倒会说，一会儿我监督你打下手。”
瞥见齐司礼侧脸上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你在他背后偷偷吐舌，看看，拍狐屁这招真的百试百灵。
最近工作忙，你没时间买新书，带的两本书之前看过几遍，这会儿翻了翻也失了兴趣，见茶几对面齐司礼也在看书，便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齐司礼，你之前给我念的那本《秘密花国》能借我看看吗？”
“整本都给你念完了还想看，你是有多喜欢？”齐司礼从书里抬头，顿了一下，神色有点儿不自然，“你……要是想听，再给你念一遍也不是不行。”
他的坦率让你心中生出负罪感，头脑一热说了实话。
“也不用，其实之前我都录音了。”你在齐司礼瞪眼的瞬间语速爆发解释：“我发誓就我自己一个人听你看之前你大冒险输了那段相声贯口我也没发给过别人……”
“行了，”齐司礼打断你，起身道，“你喜欢录……就录吧，谅你也不会发给别人。”
你正要为他的高举轻放道谢，就被兜头丢了件小兔子围裙。
“音都录了书也不用借了，跟我去厨房。”
哼。
你手忙脚乱系好围裙，决定下次让他给你念那本能防身用的《追忆似水年华》，念破喉咙也不好使，
二
虽然经历了地狱模式般的说教，但摘了围裙看到这桌似模似样的午饭，又让你觉得人间值得。
“我可真是齐思礼的贤内助。”
“贤内助一般形容夫妻关系，你是该多过过阅读之秋好好看几本书长长学识。”
你这得意还没持续半分钟，就被跟进餐厅的齐司礼及时泼了冷水。
“贤德的齐司礼在厨房内的小助手，简称贤内助，”服气是不可能的，你反手揶揄他，“当然，你说的意思也不是不行。”
“还真有这种吃饭都堵不上嘴的人。”
齐思礼耳朵红得可有说服力了。
到下午你再抱着书想继续读的时候，书上的字仿佛和你的目光藏猫猫一般，让你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你不对劲。
观察了你一会儿的齐司礼想。
虽然你平常上班也总是一副半睡半醒的迷糊样，但今天感觉就是不一样。
“哈欠连天的，昨晚没睡觉去偷地雷了？”
对此你也很不解。看书费脑，下厨费劲成了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我有事要做，需要安静，你自己找个地方睡。”
他担心你睡得不够实理直气壮，找了借口让你去休息。
“哪里都行？”
你团得睁不开眼，还不忘讨价还价。
“……随便。”
花房这个吊床你觊觎了不是一天两天，原因无他，太好睡了就是说。上次体验一把你念念不忘到现在——俩人挤着感觉都挺好，一个人得多舒服？
自己找地方睡也是他说的，得了圣旨那还客气啥？
你爬上吊床才发现没拿个小毯子，这会儿也不想去扰正事在身的齐司礼，就拿了自己的外套简单盖一盖，调整了姿势便很快入眠。
三
“醒醒。”
你觉得才刚闭上眼齐司礼就来喊你，勉勉强强睁眼就见他皱眉皱得毫不遮掩，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惹了什么麻烦，才让他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露出这般表情。
难道这吊床还真是自己不能挑的禁区？那不对啊，之前明明……
“怎、怎么啦？”
你心虚表情转换得得心应手。
“你在这睡了这么久，什么都不盖？”
你从他离开睡到现在太阳快落山，他只觉得不用碰也知道你手是冷的。
齐司礼心想自己怕吵到你就没来看一眼，你就能照顾不好自己，难道真的要一天到晚把你放在眼前才能安心？
在能确定自己的自我控制能力与理性的极限之前，这么做仍需从长计议。
“我盖了外套啊。”
齐司礼虽是好意关心，但故意无视你外套这事不能忍。
“支数这么高的布料做成的外套，装饰性大于适用性，”他提起你的外套掂了掂，眉头没有松开的意思，“不要告诉我你真觉得这能起到保暖作用。”
“可是你上次拉我再这一起睡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没盖嘛。”
自己为在他面前保持小仙女形象特意选的外套被他说成什么华而不实的物件，你不爽。但你也承认他那会儿是有点神志不清的，没想着保暖情有可原。
“……不懂你在说什么。”
想起那次又是明着吃醋又抱着你睡了一觉的神奇经历，齐司礼难得有点抹不开面子，低声道。
“就是你被狐尾草迷晕那次啊，你说要睡觉，我刚要走你就一把把我给……唔嗯！”
你以为齐司礼是忘了才这么说，觉得只有自己记得不公平，也有点寂寞。想帮他唤醒记忆却被打断，猝不及防碰触到偶尔也曾肖想过的柔软。不等你品出几番柔情，对方的动作就开始凶悍，和你梦里完全不同。你搭在他胸前的手被他以为是推拒便一把攥住，不给你留一丝机会反抗直到他餍足。
你的手确实很冷，齐司礼想，但也许和你在紧张也有关。
“你干嘛？！”
好不容易夺回嘴唇归属权的你质问他。
这一吻来得毫无预兆，即使是两情相悦也难免你羞恼。
“让笨蛋闭嘴。”
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振振有辞的人就该受罚。齐司礼觉得这样想才能将刚刚的冲动正当化。
他骗人！哪有人让人闭嘴还要伸进去勾舌尖的……
你作为当事人掌握了充分的证据，重整旗鼓准备好好理论一番，却被他幽深目光震慑住，一时不敢多言。你低着头想着当会儿锯嘴葫芦度过尴尬期，肩上的发丝随着动作滑落到胸前，染上绯红的脖颈暴露在齐司礼的视野之中。
踏足人类社会多年，又克己复礼到冷淡程度的人，即使是灵族，那点冲动也不该克制不住，齐司礼想。
但刚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让你稍稍感受一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一派天真地说起和男人一起睡觉的事。
懵懂是罪，要承担的后果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他不想吓到你。
即使明知你就算被吓跑，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但他本心依旧不愿被你惧怕。
掌心该用来守护，而不是禁锢。
眼前的你让他开始相信秘密花园重焕生机的可能性，也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扰一鸟一雀。
四
“跟我过来。”
平复过心情的齐司礼觉得应该让你知道被子毯子放在那里，省得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带你走到卧室刚要开柜门，又觉得发生了这样的插曲之后，不亲自照顾好你他也不会放心，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你见他站在卧室里欲言又止，看看床看看他，正纳闷自己刚睡醒怎么又被带来睡，突然就有了另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很大胆。
“齐司礼，”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不是在暗示我留宿啊？”
狐狐震惊。
“你胡乱联想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让我佩服了。”
齐司礼话说得毫不留情，耳朵也红得毫不避讳，显见也是联想到了什么。
齐司礼还想说点什么，你的小腹生出却熟悉却不科学的坠感，你急忙止住齐司礼的话头，一溜烟跑进卫生间查看。
“怎么会提前一周？”
卫生纸上这抹红让今天你的异常嗜睡有了答案。
这次姨妈提前得太多，你包里也没带备用卫生巾，只能赶快回家解决。
“齐司礼，我得马上回家了，周一见。”
从卫生间一出来，痛觉像被血迹激活一般迅速蔓延，你下意识咬起唇，拿过外套披上就要出门。
“你这是怎么了？”
隔着手机屏幕都总是瞒他不过的差气色，现在当着他本人的面更没有蒙混过关的几率。他不可能让这样的你独自回家。
“我……来姨妈了。”
齐司礼的坚持你深有体会，不告诉他或是说谎在他面前都是行不通的，你心一横便说了出来。
“那你别折腾了，在这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去。”
齐司礼听罢，沉吟片刻后做出了一个令你惊讶的决定。见你刚刚火烧屁股似的要跑他就猜到你没带卫生用品，可他家自然也没有。
叫外卖虽然可行，但他也知道自己工作室偏远了点，不太好找。看你现在这副忍不得的模样，他只好亲自跑一趟。
“等会留意信息，我发照片给你，要哪款圈出来……算了，你休息就好，用什么型号的？”
齐司礼这是要帮你买卫生巾？你惊了。两相对比之下，和姨妈交锋多年的你看上去远不如初遇姨妈的他淡定。
“我不困了，你发我就行，”你这是实话，刚睡醒又这么一吓，神经再大条的人也没了丝毫睡意，“就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如说他没吐槽你连周期都记不住已经是万幸了。
“没事，正常生理现象。”
他淡然的态度无疑是缓解你尴尬的良药。你心中感谢他的体贴，目送他出了门才想起刚刚为什么连口头坚持一下都没有就顺势留宿了。
不会被当成不矜持的女孩子吧……你捂着脸，希望他不要因此多想，没注意到就更好了。
虽说是误打误撞，但今天大概是验证理性的好时机。
站在门外的齐司礼长舒一口气。
现在大部分超市都可以自助结账，齐司礼再不介意也松了口气，觉得面对机器会更好些。可惜专门协助老年人扫码结账的店员远远看见这位神仙客人靠近就投入了过多的关注，看清齐司礼买了什么时还一副扼腕神色，在心里祝福他“下次一定”。
面对别人的齐司礼显然没有面对你时的包容，对于店员无用的关怀，他飞了记眼刀便快步离开超市。
五
就寝这么早也太养生了……你眼巴巴看着天花板放空。
生理问题解决妥当之后又用过晚餐，休息一会儿齐司礼就早早催你上床……睡觉——和他进了同一个卧室，你才发现下午空着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床。
要泰然处之，不要少见多怪，你这样安慰着自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你很想玩会儿手机，但想到就算是齐司礼，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也不会这么早睡，此刻这是在迁就你，你也不好意思把睡不着表现得太明显。
大晚上和齐司礼共处一室，还在他眼皮底下休息，没点过硬的心理素质可顶不住，你想。每次姨妈第一天晚上你都是秒睡，但今天白天补了眠，这会儿又有点手脚冰冷，被窝都暖不起来，别说睡着了。
睡不着不是最大的煎熬，不能恣意翻煎饼才是。你偏过头偷看齐司礼，没想到他这满脸写着健康作息的人也没睡着，还心有灵犀般回应你的目光。
你闭眼的反应不慢，但这人也不是靠睁眼闭眼判断你睡没睡的。
他察觉到很久了。
“怎么还不睡？又要听睡前故事？”他的口气不确定，但已经伸手去摸小夜灯了。
“齐司礼，”你不抱希望问他，“你家有暖水袋吗？”
像他这样什么都恨不能靠一身罡气扛的人，家里别说暖水袋，只怕暖宝宝都翻不出一片。
你猜中了结果，却没猜到结局。
齐司礼肉眼可见地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让你以为他家还真有暖水袋但出于不明原因不方便拿出来，你正要放弃，不料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
“没有，你过来睡吧。”
“这这这不行。”
大半夜的你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只耳见了你都要绕道而行。
“快点，一会儿我这也冷了。”
齐司礼天人交战过的结果大概无可转圜，你见他仍提着被子，认命一般一溜烟钻进他被窝。
虽然齐司礼屈尊纡贵给你当了电热毯，但你觉得不能不识好歹贸然和他贴贴。你背对着他躺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像条国境线，你的睡姿与站岗放哨比只差一杆枪。
这不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能暖和起来才有鬼。齐司礼一把把你揽到身前，你的冰脚丫碰到他的小腿时，就算是他也没忍住嘶出声。
“我都说不行啦……”
吓到他这事儿你也过意不去，但他自己也有一丢丢责任吧。这话你只敢在心里吐槽，人在他被窝，不得不低头。
“睡觉。”
黑暗中，齐司礼用眼神谴责了一会不懂保养的你……的后脑勺，手隔着睡衣搭在你小腹上，保持这个虚抱的姿势闭上眼。
你竖起耳朵警觉片刻，没听见他发动语言攻击说些什么“肉质松软”、“该过运动之秋”之类的话才放下心。
不过狐尾草事件那次他抱完还会尴尬一会儿，这次清醒着还这么顺手，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夫老妻模式吗？
六
你原以为身处在这么刺激的场景下不可能睡着的，没想到被齐司礼的体温一暖，手脚缓了过来，很快就进入梦乡。
你睡沉之后可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包袱，身体一劲儿往热源靠近，装睡的齐司礼见你在他怀里像只拱奶吃的羔崽儿，弯了弯眉眼也很快入眠。
转天早晨醒来怀里没了睡前的小羊羔抱枕，齐司礼踢被子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但见你睡得踏实香甜，身体也是舒适伸展不是冻得蜷缩，心情也很快恢复。
“算你走运。”
踢被子会把你吵醒，这次就算了。轻手轻脚下床准备去厨房做点什么的齐司礼回过头，对今早幸免于难的被子默念。
双休日的一大美妙之处便是睡到自然醒，要是以睡得饱足为前提，那就更值了。
但睡了个好觉的你从齐司礼床上苏醒时心情有点复杂。按按胸前，鼓鼓囊囊，捏捏屁股，□□弹弹，更不解了。
虽然现在暂时还不想发生过于亲密的行为，但这样毫不越矩的结果也没让你多庆幸。
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是吗？
你不甘心，呼地坐起身准备仔细研究一下到底是哪里不对，身上被子滑落露出纯棉睡衣上的蝴蝶结，草莓蛋糕和小鸟图案……好的，答案拍眼前了。
穿这么身衣服要是还能让齐司礼有想法，那老狐狸也太……如饥似渴了。
明明和自己给齐司礼做的手机壳图案如出一辙，这会儿你却怎么看这些素材怎么不顺眼，只因这睡衣是齐司礼特意给你买的便逃过一劫，倒是脚下的被子不幸吃了你的泄愤二踢脚。
“发育再好，”你双手护胸，“不敌睡衣败兴。”
你惆怅完准备穿鞋下床，正巧齐司礼来喊你洗漱吃早餐，开门就见你这么个姿势，呆了两秒之后相当优雅地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并不愿意多想刚刚那是什么情况的你觉得门外的齐司礼这番操作是在进行时间重置，于是你也钻回被子假装无事发生。
这次齐司礼的开门显得谨慎了很多。他靠近床，本想意思一下把本就在装睡的你叫起来便出去的，之前你关于叫醒服务的那些胡言乱语却突然涌入他脑海……
一通操作猛如狐，你红着耳朵抱头鼠窜直奔卫生间的模样去约了齐司礼。他感叹实践出真知诚不我欺，如果总能看到你这样，以后偶尔主动进攻也不是不可以。
七
洗漱过后换好衣服，你感叹同样的服务内容，隔着电话和面对面的威力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循着香气坐到餐桌前就把刚刚的脸红心跳抛诸脑后了。
糯叽叽的粥里鸡丝又嫩又滑，热乎乎的豆浆散发着红糖和红枣的香气，裹了满满蔬菜丝煎的蛋饼香香脆脆，美味又落胃的早餐吃得你手暖脚暖，舒舒坦坦。
吃好休息好就再没有赖下去的理由，你进卧室拿起刚刚叠好的睡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带回去的话至少要征得买它回来的齐司礼的同意，留在这里的话又好像是什么暧昧的暗示……
“放这。”
齐司礼正要找你，进屋见你拿着睡衣一副为难相，以为你只是不知道该放哪，打开衣柜门指了空位给你。
你把自己的花哨睡衣放在齐司礼的素色睡衣旁边，觉得这画面看起来有几分同床共枕的意味。你这边不好意思，却见齐司礼神色一如往常，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度解读了。
不行，得问清楚。
“齐司礼，你扣下这件睡衣是打算干什么？留着挂某鱼还是让我拿别的东西赎？”
“打算干什么？只是怕你再这改稿子改太晚，过夜没衣服穿而已，”齐司礼觉得你的猜测太荒谬，“在你心里……”
“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心情大好，连他吓唬你改稿子都不在意了，截住他话头故意曲解，“你在我心里，你才知道呀。”
可怜齐司礼被你噎得脖子都红了，想像昨天那样物理堵嘴又一时下不了决心，丢了句“收拾好送你回家”就跑路了。
唉，又叫他逃了。
送你回家的路上，齐司礼突然把车停在路边，留了一句“等我一会”就下车进店，你一看是家药店，脑中立刻响起报警声，上次你请假过后他塞你的药那股苦劲儿一下子涌上舌尖。
他回来了，他扛着不知道是炸药包还是中药包的大袋子回来了。
“其实这在女性群体里是常见问题，能不能不喝了啊？”
你表情和流泪猫猫头宛如复制粘贴，试图通过这样的解释将自己的体质问题合理化，达到规避中药的目的。
再说上次他胃疼也不让你给他买药啊。又不是只有他会关心你，你明明也想他好好的啊……
“在你眼里我是有多闲？管不了群体，你不喝也行，只要不介意以后在我这吃不到蟹的话。”
“谨遵齐总监教诲，一滴都不剩。”
“袋子里有我早上做的雪梨棒棒糖，喝完药可以吃一根。”
你应是应了，但嘴撅得高高，能挂药包。齐司礼早有准备，这会儿正好哄你乖乖喝药。
有糖吃是其次，齐司礼这份为你好又不会让你感到不适的用心才是你心情变好的关键。精神起来的你本着在挑衅的边缘为非作歹的信念，罪恶的小手伸进袋子，空口就叼了一根糖吃。
齐司礼开着车无暇分神，只给了你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嬉皮笑脸的一点儿不怕，嘴里糖咬得咯嘣作响。
是挺甜，但是比起自己旁边驾驶席上这位又白又软还拉丝的大棉花糖来说还差一大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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