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ALEX!”小镜一边大叫,一边醒过来,低着头喘气。
凌渊本来在旁边打坐,听到小镜大叫,猛地睁开眼来,危险地眯起眼睛:“ALEX?他是谁?”
小镜还不在状况,她听到了凌渊的问话,却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从自己的嘴巴里面出来:“ALEX?他是谁?”
她呆滞地对着凌渊重复:“ALEX?ALEX?ALEX?凌渊?你怎么在这里?”好一会儿,她的魂儿才回来,抬起脑袋看了自己的房间一圈:“这是我家。”又看凌渊:“你是凌渊。”
凌渊伸手扣住小镜的下巴,又问了一遍:“ALEX是谁,是谁让你梦里也想着他?”
“ALEX就是ALEX啊,为什么梦到,不知道啊,他自己冒出来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好晕啊,我怎么觉得脑子不能用了呢,发生了什么,好像是跟着队长去巴黎小岛,后来看到了凌渊,后来,后来好像有把刀过来了,啊,我记起来了,我晕了。”她挣脱出凌渊的桎梏,正对凌渊:“凌渊,我又晕了?”
看了那把刀子虽然没扎到她的脑袋,却因为失血导致脑供血不足,看起来有点呆滞,凌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丫的质感还真好:“傻丫头,醒了没?”
小镜总算恢复了本来的水准,恼怒地拍开凌渊的手,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哎哼了一声:“哎呀,痛!”凌渊把视线转到伤口上,却一点安慰的话也没有:“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有胆子去挡刀?”
“好心没好报,你以为我乐意啊。”小镜仗着自己是伤员,居然有胆子敢嗔怪凌渊,又歪着头自言自语:“老僵尸怎么回事啊,抽得都六亲不认了。”
凌渊听到了,他坏心问道:“看起来你似乎不怨恨他。”小镜抬眼:“长眼睛的都看到他抽成那样了,我再笨也没有糊涂到看不出他有问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凌渊默然不语。
小镜看到自己被撕扯了一半的衣服,小脸红了红,仔细看了看凌渊包扎的伤口,叹了口气,又瞥了一眼凌渊身上完全没有处理的伤口,这估计已经是他很耐心细心的包扎了吧,可是怎么可以不消炎呢,但是她不能当着凌渊的面重新包扎自己的伤口,只是从抽屉里拿了几颗消炎药吞下去。
她摸了摸还在抽屉中的医药箱,还是推了开去,以他的性格是不会需要这些的,所以只是问了问:“你也被刺伤了,要不要消炎。”
凌渊轻蔑地看了它们一眼,撇了过去。
小镜瘪了瘪嘴,收起了药片。她心想还是跟队长联系一下,伸手摸起手机来,结果手机没摸到,反而摸到了笛子。
她拿起来摸了摸,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凌渊,笛子怎么还在这里,凌渊不是很想要它吗,怎么不拿走它呢。她咽了咽口水,咬了好一会儿才问:“凌渊,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凌渊看也不看她一眼:“若是我做的又如何?”
小镜一愣,眨了眨眼睛:“额,不如何。”
凌渊神色一滞,随即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不如何!好一个不如何!”小镜囧然,嘴角抽了抽。不多时,门口被敲了两声:“嗨,安静点。”凌渊的笑声惊扰到了隔壁,小镜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意识到捂自己的有什么用呀,可惜又不敢捂凌渊的去。
小镜举着笛子:“你,不要吗?”
凌渊的神色看起来恼怒又不甘:“总能拿到的。”原来不是不要,而是现在要不到,他和张楠一样,根本碰不到它,小镜没有办法想明白,凌渊要这个能够开启天界之门的钥匙做什么。
队长曾经说过,这支笛子是湮瓷仙子的法器,小镜猛然想起刚刚的梦境,那个美丽的女子手上正是这支笛子,她绝对不会搞错,难道她就是湮瓷,湮瓷湮瓷,这两个字凝在舌尖,好生熟悉的赶紧,更奇妙的ALEX,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他和湮瓷怎么会搞在一起呀。额,销魂的梦境,销魂的连续剧。
她看了一眼凌渊,这事儿还是不要说了吧,应该是个巧合,她的思维向来与众不同,大概是这几天湮瓷呀,ALEX呀,笛子什么的,把这些事情揉一揉,就搅和成了这么诡异的事情。
正这么想着,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小镜往外一看,天哪,这么快就天黑了,她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吃饭呢,又失了这么多血,难怪刚醒的时候呆成那个样子。
伤在肩膀,脚总算还能走路,她刚想下床去找些东西来吃,脚一落地就觉得头重脚轻,又重新摔回了床上:“哎呦。”她仰头望天花板,神哪,为什么她一个伤员要饿着肚子呢。
虽然指望不上凌渊,但小镜还是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凌渊竟然起身走到冰箱旁边,小镜大跌眼镜,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他只是自己也饿了。
可惜凌渊一打开冰箱,早上的蛋糕不翼而飞了?
凌渊从冰箱里倒着拎出了一个小东西,那是和之前在学校草地里见到地精一样的小东西,它看起来在冰箱里呆得太久,几乎要被冻僵了,手上的叉子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小肚子鼓了出来,剩下的蛋糕竟然是它吃的?
凌渊一把把它甩到了地上,可爱地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小镜终于摸到了手机,juli就住在隔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先接通了她的电话:“juli,我身体不大舒服,可不可以帮我从食堂带一些晚饭过来?”看了一眼凌渊:“啊,对了,多带一些,明早上可以做早饭。谢谢!”
JULI的动作极快,小镜很快听到了她敲门的声音,她赶紧努力坐了起来,正巧地上的小地精悠悠醒转过来,她担心juli看到它,一脚又把它踹晕了过去,踹完才想起,juli应该根本看不到这家伙吧。
凌渊过去开了门。
Juli一看来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帅哥,一愣神,探头看到小镜有点虚弱地坐在床上对她轻笑:“juli,谢谢你。”
Juli把手里的晚饭递给了凌渊,看到凌渊身上的斑斑血迹,结合小镜虚弱的样子,脑中小剧场开始了,捂着嘴惊叹:“哦,小镜,你和ALEX还不够,居然还玩SM,你太厉害了。”
小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凌渊并听不懂法文,但他至少听到了ALEX的名字和**,毫不留情地砰地关上了门,把手上的东西随意抛到了桌上,逼近小镜:“ALEX?”
小镜躲过凌渊的逼近,绕过他拿到桌上的晚饭:“呵呵,吃饭,吃饭。”迅速把自己的嘴巴塞满了鸡腿,让自己说不出来。
鸡腿对于受过伤的人还是太过油腻了一些,小镜刚入口觉得反胃,吐了出来,最后只能撕了一些面包就着水稍微填了一下肚子。
吃过一些东西,身上有了一些力气,放在架子上的非烛飞到了她的身边,小镜看着非烛笑了起来,想起还有一支笛子,所幸把两只笛子放到一起看了起来,非烛却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一棒子狠狠打在笛子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镜赶紧抓住非烛:“非烛,你做什么?”
“哼,敢跟老子抢人!”
“哈?”小镜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一个声音,房间里除了自己喝凌渊,就还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地精,是谁在说话,是自己失血过多,幻听了吧。
凌渊依然不肯放过小镜,他似乎铁了心一定哟搞清楚ALEX到底是谁,他慢慢靠近拿着两只笛子发呆的小镜,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魅惑:“告诉我,ALEX是谁?”
小镜一哆嗦,缩腿想后退,但是本来耷拉在床沿的双腿早就被凌渊禁锢住了,她一后退只能是仰躺到了床上。
凌渊双手撑在她上方,慢慢俯身:“ALEX?嗯?”
小镜侧过头快速回答:“男,吸血鬼,年龄未知。”凌渊并没有停下:“哦?你喜欢他?”
小镜摇头:“不喜欢。”
凌渊停了一下,嘴角又挂起了那个坏坏的笑容:“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低头咬住小镜的嘴唇
一不小心就动到了小镜肩膀的伤口,她叫了一声,疼痛让她清醒,也惊醒了凌渊,两个人一时间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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