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第三十五天
“啊, ”镜头里的方寻瑜也被猝不及防就瞬间移动到自己身边的楚怀瑾吓了一跳，他看着已经凝滞了的弹幕，想了想, 对着镜头解释了一句，“楚老师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楚老师他一直都在房间里的。”
一直……都在房间里。
观众们听完后，目光落在了楚怀瑾拿着的那和透明玻璃水壶上。
不少观众一脸“震撼我全家”的表情, 发着弹幕。
【姐妹们，谁能告诉我，楚老师手里拿了个啥？】
【？！！楚怀瑾拿的这个水壶……我没看错吧？这不就是他刚刚倒水的那个水壶？】
【没看错，就是刚刚那个水壶, 水位也是一样的。】
然而, 大家讨论完这个水壶以后，却再次沉默了。
他们真的就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没想到……楚怀瑾真的就迅速出现了。
黑子们也沉默了。
——他们不理解。
最开始的黑料, 难道不是楚怀瑾给方寻瑜炒CP的警告吗？
天知道为什么，楚怀瑾居然会端着个奇怪的水壶, 真的像是跟召唤神龙一样，被方寻瑜叫一声，就立刻出现在直播间里了啊？
一片沉默中，只有几个月震撼到极致的路人在评论区三三两两的留言。
【救救我，这应该不是我想多了吧？】
【救命, 谁能告诉我楚老师拿着这个水壶过来是做什么的啊！】
……
“啊, ”方寻瑜看着弹幕，那张好看的脸上再次显示出了疑惑的情绪，“水壶当然是倒水的了。”
方寻瑜有些不太理解, 这么明显的事情, 为什么大家会这样问。
又想到刚刚评论里大家讨论了半天才确定楚怀瑾手里拿的是个水壶, 又有些释然。
“倒水。”
“没来得及放水壶。”
于此同时, 楚怀瑾的声音也跟方寻瑜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有些格外默契。
评论区：！！！
楚怀瑾说完，神情无比自然地把水壶中剩下的水的倒进了方寻瑜深前的水杯里。
楚怀瑾倒完，看着其他组员也没有多少水了的水杯，也顺手一起把水补了一圈。
动作熟练，跟刚刚那入镜的手动作一模一样。
观众们已经麻了。
跟观众们一样，《锁》这一组的其他人也有些惶恐。
除了方寻瑜的神色依旧泰然自若以外，其他人的表情多多少少在楚怀瑾倒水的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丝不太自然的情绪。
救命。
——楚怀瑾……居然亲自给他们倒水。
他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了。
好家伙，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
弹幕也已经震撼了。
【震撼我全家，我人已经傻了，什么情况，前国民男神化身成茶水小弟？】
【这组关系好到让我害怕，导师亲自端茶送水啊救命！人生已经到达巅峰了吧……】
评论里也有人感受到了些什么。
【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为了给你送礼物，给全班人都买了礼物的那个梗……楚老师不会是为了给鱼鱼倒水，所以给所有人都倒了吧……】
“呜呜呜，楚老师，你真好！”看着大家一时有些沉默的气氛，路彬彬心直口快，看到楚怀瑾的动作后，他完全不经过大脑，受宠若惊地说着，“我以为你是只给瑜瑜倒的，没想到我们也有份……”
方寻瑜：？？
楚怀瑾：“。”
楚怀瑾把已经空了的玻璃水壶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像是在不经意间给其他选手解释了几句：“自然是大家都有。”
“不过，”楚怀瑾笑笑，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不知道是练习室里温度太高还是刚刚的茶水的热气太盛，楚怀瑾的脸上居然难得微微有些发红，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是主要给瑜瑜倒。”
众人：！！！
【卧槽卧槽，楚怀瑾你知道你在说什吗？！？全国人民都在看啊！！】
【楚怀瑾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救命，我是CP粉，楚怀瑾你不要这样啊，你直白到让我害怕啊呜呜呜！】
……
网友们震撼了。
CP粉们要昏厥了。
微博上，“怀瑾握瑜”超话里，再次过年了。
【救命救命，本人这是第一次磕CP，就想问问，现在的小情侣们直播都这么毫不避讳的吗？】
【好家伙，本冷圈人自从磕了怀瑾握瑜，再也不低血糖了，每天在甜掉牙的边缘试探。】
【真的，我那在冷圈中抠糖的一身硬本领毫无施展之地，这TM直接是给我哐哐哐地灌糖吧……】
甚至有些路人们看到这画面也有些忍不住。
【这不浅磕亿下都有点过不去了。】
【礼貌浅磕，就亿下下，真的。】
……
观众们磕CP的磕CP，发问号的发问号，发叹号的发叹号，评论区一片热闹的时候，在娱乐圈见过那些弯弯绕绕的牛导，看着直播屏幕里的画面，瞬间悟了——
原来如此。
楚怀瑾还是厉害，这么不动声色地就把“楚怀瑾针对方寻瑜”的这个黑料给澄清了。
他刚刚还在想楚怀瑾会怎么澄清自己跟方寻瑜黑料的关系。
毕竟这种事处理不好，对两人都不好。
要是澄清的不明显，方寻瑜可能因为楚怀瑾这一层关系无缘不少资源；要是澄清地过于明显，可能会显得楚怀瑾有些莫名其妙。
牛导本还在担心，没想到直播里楚怀瑾会通过这么直白地表示跟方寻瑜的不避嫌和偏爱来澄清。
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澄清方法了。
牛导看着屏幕里的楚怀瑾，不由得在心中佩服地感慨——
高还是楚怀瑾高啊。
这可真是推杯换盏之间，就把问题解决了。
牛导服气地点了点头。
而楚怀瑾说完这句话以后，有不少人在开始磕CP的同时，也开始反应过来，一开始的黑料，一定不是楚怀瑾放出来的。
——两人关系好着呢。
然而方寻瑜对楚怀瑾的事情和性格都不算太熟，丝毫没反应过来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绕。
他再次被飞速划过的弹幕晃的有些眼晕。
在一堆感叹号、问号和一堆毫无内容的“啊啊啊啊啊啊”中，方寻瑜终于看到了一条他能回的弹幕——
【楚怀瑾你为什么主要给他倒水啊，你说啊，你说啊呜呜呜！！孩子想听！！】
楚怀瑾也看到了这条弹幕，嘴角有些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
他微微张嘴，正想说着什么，却听到方寻瑜有些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
“害，还能是什么原因啊，”方寻瑜的声音带着理所应当，“当然是因为，我喝水喝的比大家都快了。”
观众们：？？？
楚怀瑾：“。”
楚怀瑾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方寻瑜不太理解这里人的脑回路，居然连这种显而易见的简单问题都需要刨根问底，他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生怕是自己对这里的风俗习惯没了解全而片面，虚心地补充了一句，“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啊？”
【就是！楚怀瑾你说啊！！你说啊！！！】
【鱼鱼你让他说！他刚刚想要说的！！
【救命，楚老师，我有一个朋友，想听你说说原因……】
“楚老师，”方寻瑜看着不停滚动的评论区，转头看了楚怀瑾一眼，“大家都在问你。”
“嗯，”楚怀瑾淡淡地看了一眼屏幕，点了点头，嘴角带了一丝笑，“当然是因为瑜瑜说的那样。”
“不然，”他再次看了一眼屏幕，似笑非笑，“你们觉得还能是什么原因。”
评论区一片尖叫和“你说呢你说呢”。
“你们要这么想，”楚怀瑾扫了一眼弹幕，嘴角带着控制不住的笑，微微耸了耸肩膀，“那我们也没办法。”
【好家伙，我为什么又磕到了，这是楚老师在听鱼鱼的话吗，鱼鱼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可我真的不是CP脑啊！！】
【救命，这最后一句，这不就是在说“你们说的是真的，但是鱼鱼那么说了我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这个片段被搬运到“怀瑾握瑜”超话后，原本还在担心CP是不是太热，会遭到楚怀瑾针对的提心吊胆的老粉也疯了。
【天，以前楚怀瑾对CP粉什么态度，现在CP粉都舞到他面前了，他居然还这么说！！我不会搞到真的了吧……】
不少CP粉一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边纷纷感慨着——
这哪里是她们舞到正主面前啊！
这分明就是……正主在她们面前疯狂乱舞啊！！！
直播里的这互动，这喜庆的程度，分明已经开始舞成二人转来了啊！
*******
方寻瑜没看懂刚刚楚怀瑾跟弹幕的一波互动，他看着楚怀瑾跟观众们不紧不慢地一问一答，莫名感觉这样的楚怀瑾……有些迷人。
不同于在舞台上编织故事的闪闪发光，方寻瑜感觉楚怀瑾好像天生就适合站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信服的感觉。
方寻瑜就这样看着楚怀瑾，眼睛有些亮晶晶的。
而楚怀瑾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对转头跟方寻瑜对视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我直接磕了啊啊啊！！】
【磕到了，呜呜呜呜！】
【磕死我了啊呜呜呜】
……
评论一片疯狂。
方寻瑜一边看着楚怀瑾，努力学习着对方一举一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屏幕。
他对现代网络的用此并不是太明白，在他的思维里，“磕”就是摔倒的意思，而“磕到了”就是摔倒了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时不时有些发着“磕”的字眼，脸上微微变得认真了起来。
“大家还是要小心点的，”方寻瑜的眼神中带着认真，他想了想，推测了一下大家可能磕倒了的原因，“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安全第一。”
没反应过来方寻瑜怎么就突然开始搞安全教育了的粉丝们：？？？
瞬间反应过来方寻瑜为什么要这样说的楚怀瑾：“。”
*******
这次直播非常成功，甚至因为两个民乐届的大佬的原因，郝弘霍甚至收到了央音的不少封邮件。
甚至还有不少关于民乐方面的通告指名道姓地点名邀请方寻瑜。
甚至不少综艺还是上星综艺，面向全国人民的那种。
郝弘霍一边补着直播回放，一边想着这一阵子在岛枚娱乐受到的欺负，忍不住老父亲落泪——
呜呜，自家艺人……真的好争气。
他就不信，这次的通告，别的经纪人还能怎么抢！
另一边。
岛枚娱乐的高层办公室里。
忙完了的张总一边看着助理刚刚递给自己的费至文的资料，一边皱眉：“这就是你们新找的小男生？”
“这个费至文，长相也有点太不行了，”张总嫌弃地皱了皱眉，“这还没有陈许礼有姿色。”
“最近春招已经过去了，又还不到秋招的时候，所以人不太好找，”助理在一边解释着，“这人是方寻瑜的同学，我们当时找方寻瑜黑料的时候，跟他做的交换。”
“这样，”张总再次皱了皱眉，“主要是陈许礼最近把刘总得罪狠了……”
张总又看了几眼以后，合上了资料：“算了，看起来应该是个老实听话的。”
“先让他从方寻瑜那里分几个资源，然后让刘德明找个由头组个局，给刘总送去。”
“好的张总。”
助理熟练而又迅速地应答着。
“对了，那个有点脾气的小美人，”张总刚刚听到方寻瑜的名字的时候，心再次痒痒了起来，他眯了眯眼，问着助理，“最近什么情况？”
“吃够教训了没？”张总脸上的肉跟着他的笑动了动。
助理：“……”
助理：“。”
助理的表情明显带了些为难，她微微垂了垂头，语气依旧保持着专业：“没有。”
张总：？？？
“一群废物！”张总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脸上也带了一些凶光，“说，怎么回事？”
“张总，我只是传命令的，”助理语气不卑不亢，“我也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助理垂了垂眼，看着即将处于暴躁边缘的张总，继续说着。
“那边人找了费至文曝光了方寻瑜的黑料，然后《与你同行》节目组那边开了直播，方寻瑜直播弹了一曲琵琶，”助理叙述着整个过程，“方寻瑜的琵琶弹的很不错，刚刚央音的刘老还在网络上现场招生了。”
“因为之前的舞台，民乐届的两个大佬现在还在网上打打闹闹地抢人。”
“这么一弄，大家都知道方寻瑜的民乐水平极高了，”助理看着统计的数据，“方寻瑜一晚上增加了上万粉丝，跟我们公司对接的代言和节目今晚也有明显增加，都是冲着方寻瑜来的。”
张总：？？？
“不仅如此，”助理继续补充着，“《与你同行》的这次直播非常成功，因为是按组直播，方寻瑜和其他成员的互动也非常有趣，直播结束后，截止到我刚拿到数据之前，方寻瑜个人的数据排名上涨了两个位置。”
“讨论度和热度现在还在上涨。”
——感情这么一黑，还把方寻瑜给黑红了？！？
“废物，黑料都不会找！！”张总气到拍了下桌子，身上的肥肉因为用力过大跟着也一起震了震，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把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继续吩咐着，“继续让他们黑。”
“好的张总。”
助理继续迅速答应着。
张总又喝了一口茶，回想着刚刚助理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一种要控制不住方寻瑜了的感觉。
张总皱了皱眉。
“小美人的票数，有可能出道么？”他继续问着。
“截至目前，《与你同行》一共进行了两次顺位发布，方寻瑜两次都在出道位内，第二次比第一次的位置还要高不少，甚至有望争C。”
张总：？？？
他的眉毛再次皱了皱。
张总想到如果方寻瑜出道，可能一两年都合约的都不会完全被公司捏在手里，而且……他很害怕，方寻瑜的商业价值一旦展露，自己和兄弟们就更不好拿下这个小美人了。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张总的语气中带着强硬，“别让他出道。”
“多给他点苦头尝尝，”张总笑了笑，浑身的肥肉都跟着动了起来，“我们……最喜欢把硬骨头掰断了。”
“而且小美人居然还会弹琵琶……”张总继续笑着，“听起来，好像更带感了。”
……
******
另一边。
凌晨两点。
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外界已经造成什么样风雨的方寻瑜还在练习着舞台。
这次的舞台他自己都有些没有太大的把握。
要是曾经的自己的水平，可能还会胸有成竹，但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底子确实不算好，虽然随着自己每天有计划的高强度练习已经好了不少，但是却依旧是有些瑕疵。
方寻瑜皱了皱眉，轻轻擦了擦汗，继续不停地练着。
他试图把自己的身体打成几个结，却总觉得动作没有自己心中想的味道。
汗水慢慢从额头上滴落，一颗颗没入锁骨，鼻尖上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身上因为一直拉扯而变得有些酸痛。
方寻瑜停了下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马上就要三公了。
三公的舞台《锁》，是他很喜欢的故事。
也是他跟大家一起编写，即将共同呈现的舞台故事。
方寻瑜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个故事讲述的不那么完美。
组里的每个人都很努力。
季临风练到崩溃地一边背着泰勒展开、拉马努金恒等式以及标准模型的拉格朗日量平复自己的心情；祁元思也跟着一边练一边从季临风那里获取着灵感，试图背着化学元素周期以毒攻毒；甚至连自称为铁血男儿的路彬彬都一边练一边哭着喊着要找妈妈了……
方寻瑜的长睫毛微微垂了垂，咬了咬牙。
他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休息一下，”就在方寻瑜伸手，活动了几下手腕脚腕，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练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劝住了他，紧接着水杯从那人的手中递了过来，“先喝点水。”
是楚怀瑾。
楚怀瑾刚从拍代言的片场回来，脸上的妆还没完全卸去，造型也是完整的。
还有两天就到三公了，明天要进行最后的确定版的舞台，然后练习走位，楚怀瑾直接回了同行村，准备第二天直接跟大家一起练习，却发现现在练习室的灯居然开着。
楚怀瑾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练习室门口。
他看着练习室里那个一个人对着镜子，抱膝蹲着的方寻瑜，心里的某根弦突然就被这样轻轻地波了一下。
楚怀瑾倒了杯水，本想着安慰深刻崩溃的方寻瑜，却发现自己刚倒完水，又从角落里拿了块准备给对方擦眼泪的毛巾，还没走过去却发现对方就已经支棱了起来。
不仅没哭，还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一脸不服输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继续练下去。
透过练习室的镜子，楚怀瑾看到对方微微咬牙的样子，心里的那根弦好像被再次拨了一下。
“先喝水。”他把水递了过去。
方寻瑜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从楚怀瑾的手中接过了水，仰头一口气喝完，没说话。
对方的身上带着从外面带来的夜晚的凉气，还带着淡淡的冷香味。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衬衫，带着夜晚凉气的冷香味在递水的时候像是要把他包裹。
大概是练多了有些脱力，方寻瑜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微微有些晃神。
“别硬练，身体容易吃不消，”楚怀瑾接过方寻瑜的水杯后，紧接着又递了一块带着淡香的毛巾，“擦汗。”
方寻瑜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他看着楚怀瑾，想着即将到来的三公，心里又开始着急。
他接过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摸了几下，准备站起来继续练习的时候，却被对方那双略带凉意的手摁住了。
“遇到问题不要自己憋着，”楚怀瑾的声音中带着肯定，“节目组的导师，就是来解决你们的问题的。”
“我随时都有空。”
方寻瑜垂了垂眼。
楚怀瑾看着依旧一脸倔强的方寻瑜，微微叹了口气：“跟我说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毕竟你们叫我一声楚老师，”楚怀瑾笑了笑，“还是要担得起这一声称呼的。”
夜晚的练习室灯光很亮，楚怀瑾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蛊人，配上那时不时的笑声，确实让人有种对他倾诉的冲动。
“楚老师，”方寻瑜听着楚怀瑾的话，感觉自己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什么办法，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求人经历的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开口。
方寻瑜脸有些微微发红，有些犹豫地看向楚怀瑾：“要是我有几个动作这几天练不出来的话……”
方寻瑜想着楚怀瑾那几乎完美的舞台水平，语气中带了些不好意思：“您不会觉得我……太弱或者水平不行么？”
楚怀瑾：？？？
尽管楚怀瑾在听到方寻瑜的问话以后脑海里冒出了无数问号，但他依旧摇摇头，语气中带着让人信服的肯定：“当然不会。”
他定定地看着方寻瑜，语气温柔，却带着力量：“我们瑜瑜……已经很厉害了。”
方寻瑜微微抬头，认真地看着楚怀瑾。
楚怀瑾笑了笑，毫不吝啬地夸着：“大家的舞台你都有帮助，你的每一次舞台也都很完美。”
“只有真正太强的人才会看到自己那微小的不足，”楚怀瑾换了一种说法，“如果你的水平太弱，可能不会对自己的要求细化到一个动作上。”
“而且现在你都已经知道努力的方向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楚怀瑾对着方寻瑜笑笑，“就像你的问题一样，只是在三公之前练不出来而已，又不是永远练不出来。”
……
“你现在只是被这个问题困住了，等回过头来看看，你以为的困难的大山，可能就是一个小沙丘。”楚怀瑾一边说，一边对着方寻瑜比划着。
楚怀瑾对方寻瑜说了很多。
他脸上的妆带了一些亮晶晶的闪片，随着他说话的动作闪着细微的闪。
像是天上亮晶晶的星星。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琥珀色的眸子也亮晶晶的。
他感觉楚怀瑾的话听起来莫名让他舒服，也让自己莫名容易信任。
甚至方寻瑜听着楚怀瑾那不紧不慢的话和淡定的语气，感觉……自己好像确实还挺厉害的。
“精益求精是好事，但是别让自己陷进去了，”楚怀瑾最后总结着，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方寻瑜的肩膀，“你已经很厉害了。”
“我们大家……”楚怀瑾像是不经意地看了方寻瑜一眼，笑了笑，“都很喜欢你。”
“嗯，”方寻瑜点点头，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他看着楚怀瑾，声音中带了些苦恼，“但是我想把三公弄的好一些，大家都在努力，但是这个动作，我因为总是做不标准，显得张力没那么够。”
“做做看，我们一起想办法。”
楚怀瑾想了想，看着状态已经明显好起来的方寻瑜，再次笑了笑——
“要是我会的的动作，还能给你点指点。”
方寻瑜听到楚怀瑾的话后，点了点头。
他想到楚怀瑾那天舞台上的实力，又听到楚怀瑾的安慰，感觉自己遇到的问题，好像对于对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
方寻瑜没什么犹豫，立刻起身，一边掰着脚尖一边把身子拧成了麻花状。
“这个动作…… ”方寻瑜有些犹豫地说着，“我做出来不太能让观众看出来锁的寓意。”
猝不及防看到这非人类的高难度动作的楚怀瑾：？？？
——打扰了。
楚怀瑾没想到，他只是因为去拍代言，缺席了昨天一天，舞台的难度居然就飙成这样了。
然后方寻瑜换了个姿势，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手从背后舒展开，抓住两边的脚尖，微微晃了晃，对楚怀瑾说着：“这个动作……我总是有点不稳，像不倒翁一样会来回晃几下。”
“还有这个动作，我的爆发力不够，”方寻瑜一边说着一边跳起来，从身后去抓自己的脚然后在空中翻了一圈，“动作张力不太好，有时候落地也不太稳。”
……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的这几个堪比杂技或者艺术体操的高难度动作，沉默了。
他有些怀疑人生地看着方寻瑜，试图让对方忘记十几分钟之前的自己说的那些话。
然而，方寻瑜做完这些动作以后，信任中带着丝崇拜的眼神看着楚怀瑾，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亮晶晶的，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脆生生地说着——
“就是这几个动作。”
“楚老师，马上就三公了，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练得快一点啊？”
怕什么来什么。
方寻瑜看向楚怀瑾的眼神中带着信任和真诚，继续问着。
“或者，”方寻瑜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位置，让出来一个空位，声音中带了一些苦恼，“您演示一下，我琢磨一下也行。”
“楚老师，您那么厉害，”方寻瑜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头，对着楚怀瑾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全是信任的笑，“肯定能教会我。”
楚怀瑾：“？”
楚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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