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第三十六天
楚怀瑾听到方寻瑜的话后, 沉默了。
他回想着刚刚方寻瑜的动作，又看着方寻瑜那带着微微苦恼的小表情，特别想告诉对方, 他们要参加的是出道男团，不是……杂技团。
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但是他看着方寻瑜那认真而又亮晶晶的眼睛，张了张口, 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楚怀瑾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表情依旧是带着让方寻瑜无比信任地坚定感, “这个动作的作用……也不是无可替代。”
“山不过来, 我就过去，”楚怀瑾有些不太自然地咳嗽了声, 战术性地喝了口水，看着方寻瑜, “动作也是一样。”
“我想用这个动作表现‘锁’的含义，”方寻瑜没什么犹豫地说着，他点点头，语气中带着赞同，“确实不一定是这几个动作。”
“我之前也想过, ”方寻瑜皱了皱眉, 微微侧头看着楚怀瑾，语气中带了些为难，“但是……所有能表达‘锁’这个意思的动作难度都挺大的。”
“诶, 有了,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 眼睛突然一亮, 没什么犹豫，立刻走到他给楚怀瑾留的练习室的空地上开始做起了动作，“我又有想法了！”
“楚老师我先试试这几个动作行不行。”
方寻瑜一边对楚怀瑾说着，一边换了几个角度，继续试图把身体打结。
“楚老师，”他一边打结有一边不忘灵活地扭头看向楚怀瑾，“你看这个动作行么？”
“不行，这个动作没什么美感，”还没等着楚怀瑾开口，方寻瑜就皱了皱眉，果断开口否定了这个动作，他把自己的身子换了一个方向，腿也从向前抬起改成了向后抬起，继续问着楚怀瑾，“楚老师，这个动作呢？”
“好像也不太行，”依旧是楚怀瑾还没张口，方寻瑜再次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动作，“这个动作没有‘锁’的那种感觉。”
“好像不行，”方寻瑜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尝试了几个像是杂技的动作，他一边做着一边看向楚怀瑾，“我感觉好像不行。”
“楚老师，”方寻瑜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像……还是之前的那几个动作，最能体现出来‘锁’的这种感觉。”
楚怀瑾：“……”
楚怀瑾：“。”
方寻瑜的这几个动作，他只是这样看着，就已经感觉自己的腰都在微微发痛。
看着锲而不舍，微微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睛，继续还在向动作的方寻瑜，楚怀瑾走过去，再次压了压方寻瑜，制止了他那奇形怪状的动作。
他跟方寻瑜一起做在了练习室的地板上，再次把手帕递了过去。
练习室的镜子把两个人的身影照的清晰。
窗外的月光和练习室里的灯光给练习室加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感觉。
整个练习室都飘着楚怀瑾身上带的淡淡的冷香味。
气氛有些静谧。
楚怀瑾挨着方寻瑜坐下，转头看着方寻瑜，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带着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楚老师……”方寻瑜也转头看着楚怀瑾，继续开口准备说着什么。
而看到方寻瑜那求知若渴的眼神，楚怀瑾瞬间警觉。
他有些不太自然地转头，没跟方寻瑜对视，视线落在了镜子里的方寻瑜身上。
楚怀瑾生怕对方再次让自己来个演示。
他看着在镜子里显得更加唇红齿白，楚怀瑾看着镜子里的方寻瑜，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不知道怎么的，内心的想法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一个人的动作不行的话，试试双人动作？”
方寻瑜：！！！
楚怀瑾的话宛若当头棒喝，让他思路大开。
但他心里依旧有些担忧。
以前的他总是靠自己，这些困难的动作能他自己一个人完成，即使是再苦再难也会自己一个人咬牙坚持下来。
毕竟做为戏班子里的台柱子，他不仅要自己学动作，甚至学完了还要去教别人。
他要是垮了，一场戏也会跟着垮。
方寻瑜对这里的规矩一直都是似懂非懂，这次《锁》的舞台，大家甚至都没什么犹豫，直接推他当C位了。
没人争抢，大家似乎都发自内心地觉得方寻瑜可以当这个C位。
听着季临风时不时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方寻瑜在心中默默推测着，舞台的C位，大概跟自己跟那台柱子差不多意思。
而方寻瑜也一直按照自己之前那样做的。
他努力地把自己练得很好，也很拼命地帮大家一起抠动作，带着大家开嗓子，带着大家练习发声吐字和练气。
“楚老师，”方寻瑜看着楚怀瑾，确定般地问着，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就是……C位，是可以跟别人一起合作完成动作的吧？”
以前一直以来的习惯让他适应了一个人的思维，方寻瑜想了想，楚怀瑾的这个建议确实很好。
两人的动作不仅可以降低舞台的难度，还能增加因为舞台上的互动带来的张力。
简直一举多得。
只是……他有点害怕观众们觉得自己偷懒。
方寻瑜问完，微微地抿了抿唇。
“当然，”楚怀瑾看方寻瑜那明显有些心动的表情，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虽然楚怀瑾有些不太理解对方的顾虑和担忧，但他依旧温声安慰着，“合作能发挥更大作用，观众们不会跟舞台上过不去的。”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有些迷茫地眨眨眼，敏锐到感觉对方的意识里面好像没有“合作共赢”这个词。
好像落单了的兔子，但又带来孤狼的闯劲。
“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虽然楚怀瑾并不知道为什么方寻瑜会是这样一副没上过中学思品课或者道法课的样子，但是他没问原因，只是定定地看着方寻瑜，语气不急不缓，带着让人宁静的力量，“就像是一个乐器发出来的声音总是有有限的。”
“但是很多乐器的声音凑在一起，就是交响乐。”楚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晚上的自己有点不太对。
他莫名感觉有种再给方寻瑜写小作文的感觉。
楚怀瑾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战术喝水。
虽然这种深夜谈心的模式让楚怀瑾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方寻瑜明显非常吃这一套。
他点点头，心里自动把“交响乐”和宫里的那大型音乐演奏划上了等号。
“交响乐……”方寻瑜点点头，“应该也很好听。”
感觉方寻瑜的关注点好像跑歪了的楚怀瑾：？？？
楚怀瑾皱了皱眉，感觉方寻瑜好像有些不太对。
“之前是没听过交响乐吗，”楚怀瑾像是聊天一样不经意地问着，“等出了同行村，可以带你去听。”
“好啊，”方寻瑜转头看着楚怀瑾，眼睛因为笑有些弯弯的，比天上的星星还晃眼，语气中带着高兴，“应该也很好听。”
虽然方寻瑜是一副高兴的样子，但是楚怀瑾依旧皱了皱眉。
不对。
他看着灯光下兴高采烈的方寻瑜，他的脸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楚怀瑾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太对。
即使没听过交响乐，听到自己这样的话后，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正常人的反应……大都是落在“终于能看一次现场”上，而不是“应该也很好听”。而这个“也”字，更像是像是第一次听到“交响乐”这个词的人，跟自己熟悉的食物做类比得出的结论。
楚怀瑾看着高兴完以后，光速进入工作状态，正在拿着铅笔头在纸上画着拆解动作的方寻瑜，陷入了沉思。
他联想到方寻瑜以前冷不丁冒出来的几句像是开玩笑般让人忍不住一笑的可爱又无厘头的言论，想到对方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执着，想到对方那令人咋舌的一身本领，以及对方有时候会在一边默默观察跟着模仿的状态……
他像是一个外来者，自然却又悄无声息地融入这个社会。
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耀眼。
楚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莫名产生了一个离谱的猜测。
感觉方寻瑜就像是那种成精了的人工智能或者从其他星球穿越过来的外星人。
强到无敌，但是一直是处于学习状态。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那完美的不像是真人的侧脸，微微有些愣神。
而方寻瑜对楚怀瑾内心的大起大落却毫无察觉。
他拿着铅笔头，把单人的动作拆解成双人动作以后，感觉瞬间轻松了起来。
他看着楚怀瑾，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笑意，真心实意地夸着：“楚老师，你真的好厉害！”
“不愧是你，楚老师。”方寻瑜学着这里大家的语言，跟风学着给楚怀瑾吹彩虹屁。
“嗯。”楚怀瑾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他听到方寻瑜的话后才从刚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但是依旧有点受刚刚自己那离谱的脑洞的影响，看向方寻瑜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已经把动作拆完了，”方寻瑜心满意足地说着，眼睛一直带着笑意，乖巧而礼貌地跟楚怀瑾道着谢，“谢谢楚老师。”
“嗯。”楚怀瑾点点头，口里的那句“不客气”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方寻瑜道谢完后，看着那张动作拆解的纸小声地嘀嘀咕咕着。
“双人动作需要两个人接触，虽然拆解后的动作不断难，”方寻瑜小声琢磨着，“但是我找个跟我熟悉一点的比较好配合……”
“祁元思容易害羞，路彬彬做不出这种美感……”方寻瑜列着组员的名字，找着明天跟自己练习双人动作的合适的组员。
“季临风虽然可能会笑场，”方寻瑜数了一圈，发现也没几个合适的人，“但是他动作做的挺好看的，学习动作的能力也挺强的。”
方寻瑜点了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他转头看着楚怀瑾，征求着对方的意见：“楚老师，我准备找季临风一起完成双人动作，明天就开始练。”
“您觉得季临风怎么样？”
“他合适吗？”
发现事情跟自己想的走向完全不一样的楚怀瑾：？？？
*******
“季临风……他不行。”
楚怀瑾也顾不得琢磨方寻瑜为什么有时候的举动会有些奇怪了，再方寻瑜问完自己后，这句话又像是不经过大脑一样脱口而出。
楚怀瑾说完才反应过来，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补救着。
他不是这种人的。
但是楚怀瑾还没说，就看到了对面的方寻瑜点了点头，附和地说着：“季临风确实也不太行。”
“我怕他练这个双人动作心理压力太大，会吃不消，”方寻瑜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这些动作就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整天说一些我听不懂的像是鸟语的语言了。”
“其实动作不算难，就是他现在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方寻瑜语气中带着纠结，“其他人好像更不行。”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对着对方分析着各个组员不合适的原因，表情中带了些纠结。
楚怀瑾：“……”
楚怀瑾：“。”
楚怀瑾听着方寻瑜的话，内心中泛起了巨大的酸泡泡。
“我……不是人么？”楚怀瑾听着方寻瑜的分析，终于忍不住，幽幽地问出声。
“我可以做那些动作，”楚怀瑾看着方寻瑜，莫名起了好胜心，“我也不会笑场。”
“拆解后的双人动作我看了，并不算难，”楚怀瑾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并不难，主要是配合，应该几个小时就能全部合下来。”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抿了抿唇：“我的动作很少，已经练完了。”
“而且，”楚怀瑾继续说着，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攀比，“我们现在就可以练。”
楚怀瑾说完，气氛安静了一瞬。
就在楚怀瑾说完，微微垂了垂眼，有些后悔自己有些草率和冲动了的时候——
“当然是人，”他听到方寻瑜的话停了停，眼睛笑得弯弯的，眼睛中带了些不好意思，声音也跟着变小了一些，“但是我不好意思直接问您。”
“我怕您拒绝来着，”方寻瑜笑笑，对着楚怀瑾解释着，“没敢直接问您，就……小小地试探了一下。”
说完这些，方寻瑜微微抬头，对着楚怀瑾笑着发出了邀请——
“那我们……现在一起练练？”
被拿捏的明明白白的楚怀瑾：！！！
*******
“你再靠着我一点，”两人说练就练，方寻瑜一边说着一边把楚怀瑾的脑袋向着自己这边掰了掰，“不然动作做出来会有点松散。”
“好。”楚怀瑾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此时此刻，他正在掰着方寻瑜的腿，因为方寻瑜的腿是向后踢上去的，他整个人就就像是把方寻瑜揽在怀里。
对方的下巴还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跟着呼吸呼出来的气息轻轻地扫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微微的痒。
楚怀瑾的耳朵有些发红。
而方寻瑜却丝毫没有什么感觉，作出来自己想要动作的他，内心无比满意。
他把脑袋埋在楚怀瑾的颈窝初，心情颇好地猛吸一口。
——这味道，还怪好闻的。
楚怀瑾确实没吹牛，他对动作的掌控确实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跟自己的配合也及好。
楚怀瑾好像总是已在第一时间理解自己想要表达出的含义，甚至还会对自己设计的双人的动作，根据舞台需要帮忙进行微调。
两人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就练完了大多数的有动作。
“最后一个动作，”方寻瑜越练越兴奋，他看着楚怀瑾，语气中带着高兴，“练完我们就休息。”
最后一个动作是方寻瑜做一个跪在地上然后向后半下腰的动作，而楚怀瑾也需要跟着俯身去抓方寻瑜的脚踝，方寻瑜的手也是要像是麻花一样缠在楚怀瑾身上。
“你在近一点。”方寻瑜皱皱眉，感觉自己和楚怀瑾拧麻花拧得不够用力，双手揽着楚怀瑾的脖子，让他距离自己更进了一些。
两人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
“这个角度行么？”楚怀瑾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垂了垂眼，依旧保持着敬业而专注的状态，飞速调整了一个两人都舒适，看起来视觉效果也不错的角度。
“嗯，”方寻瑜满意地笑了笑，“再做最后一次。”
“好。”楚怀瑾应了声。
两人专注地练着双人动作，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巨大的“哐叽”一下重物掉落的声音。
“你你你你们两个……”
在门口站着，半夜爬起来准备摸黑练习，出于学霸习惯，试图偷偷卷死别人的季临风脸上充满了震撼。
他脸色苍白，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季临风惊呆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
季临风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多年的偶像楚怀瑾，完完全全压在了瑜瑜身上，瑜瑜也像是得了那有软骨病似的，像是跟麻花一样挂在了楚怀瑾身上。
两人还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
旁边的小卡片上好像还散落着那漫画式的姿势讲解。
再加上他刚进门就听到的那些话，即使是季临风那聪明的小脑袋瓜，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不小心撞破了奸.情还是看到了职场霸凌的现场。
他看着身子呈现麻花状态的方寻瑜和楚怀瑾听到自己水杯吓掉了的巨大声响后，也同时扭头看了过去。
季临风看着小脸煞白的方寻瑜和带着妆发都能看出来脸有些红的自家偶像，想了想，还是关切地问了声——
“那个，瑜瑜，你是自愿的吗？”
“咱们可不能干傻事，”季临风像是慈母般看着方寻瑜，“要是你是自愿的，我就什么都没看到，当场失忆，要是不是……”
“即使楚老师是我偶像，”季临风看了楚怀瑾一眼，“也都不行。”
“我肯定会帮你发声的，你不要怕！”
瞬间听懂了脸色再次变红了的楚怀瑾：！！！
完全没听明白有些稀里糊涂的方寻瑜：？？？
“啊，”方寻瑜和楚怀瑾从相互缠绕的拧麻花状态中分开后，方寻瑜看着神情严肃的季临风，完全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他有些眨眨眼，推着着可能是对方在问自己和楚怀瑾的这双人姿势练习的事情，点了点头，“是自愿的。”
“准确来说，”方寻瑜严谨地纠正着，“是我主动要求楚老师的。”
季临风：！！！
“本来是想邀请你的，”方寻瑜继续解释着，眼睛弯了弯，带着笑意，“但是看你最近压力挺大的，怕你吃不消，楚老师就主动要求了。”
听完方寻瑜的话，紧紧抱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水壶后退了半步的季临风：？？？
他一脸震撼地看着方寻瑜，表情中带着老母亲知道自家孩子早恋般的晴天霹雳——
不是。
他来选秀之前听说过娱乐圈好像确实有些乱。
但是……
瑜瑜看起来……也不像是这种人啊？！？
季临风一边抱着水壶缓缓离开，一边怀疑人生地想着——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都这么大吗？
*******
第二天。
就在《锁》的组员们碰面，继续一起练习着最后的舞台的时候，网上#《与你同行》三公舞台抢先看#空降了热搜。
视频是方寻瑜的《锁》这一组的练习视频。
这视频就像是在从镜子那边录的，每个人的动作和整个舞台都被拍的极为清晰。
方寻瑜他们正在排练的基本成型了的三公舞台，就这样大剌剌地被发在了网上，接受着大家的评判。
【啊，方寻瑜居然就弹了几下琵琶啊，我还以为他那么厉害，能多弹一会呢。】
【真的，而且这断弹的也没什么特点，完全没体现出优势啊。】
甚至不少网友看完以后表示了失望。
【我以为方寻瑜和楚怀瑾合作，两个合作舞台不能说封神，起码也得是个精彩的水平吧，看完了以后，我只想说……就这？】
【我也是！我本来还想守着直播给他们投票的，只能说看完以后真的太失望了。】
粉丝们见状，不少人极力地澄清着。
因为这并不是一家的事情，已经逐渐上道了的鱼粉还主动联系了楚怀瑾的粉丝，在楚怀瑾粉丝的帮助下，联系到了剩下的六家粉丝，一起在微博下分工澄清着。
【练习室版不由官方发布是不对的，而且这只是练习版，没有舞美没有造型也没有灯光。】
【对，而且不是距离三公还有几天吗，这明显是还没练完完整的吧，走位都还没练呢。】
……
然而，即使粉丝们都联合了起来，也抵挡不住那职业水军有组织有预谋的操作，这个三公舞台的练习版的视频甚至被不少营销号转发，真正的网友或者是路人偏粉的网友们看完以后纷纷表示失望。
#《与你同行》三公失望##楚怀瑾方寻瑜舞台难看#甚至这两个直白的话题都冲上了热搜。
网友们对方寻瑜，甚至对《与你同行》都产生了信任危机。
【我甚至在想，会不会大家其实水平都这样，全都是多亏了剪辑师？】
【上次舞台有直播，其他舞台确实一般，就只有一个方寻瑜吹唢呐的那个舞台出了圈。】
网友们议论纷纷。
【但是这个视频里，方寻瑜的动作都做不稳啊，看着这个掰腿的动作难度虽然大点，也不至于晃成这样吧……】
【方寻瑜的舞蹈水平也没有被吹吧，只是编舞水平还可以，他本来一开始就是vocal来着，只不过最开始乐器出了名而已好吗……】
……
甚至有不少围观了前几天央音的琵琶届的著名教授和唢呐的泰山级人物抢人的网友们纷纷激情开麦——
【方寻瑜啊，听我们一句劝，要是舞台水平就这样，不如去老老实实地吹个唢呐或者弹个琵琶。】
【真的，这个舞台的拉垮程度，是教授们看了以后会高血压的程度。】
【不过他们组选了选手自己编舞台，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这个舞台是真的不太好看，我看了半天，感觉花里胡哨的，也没看出来哪里体现出来《锁》了啊……】
网上的讨论度过高，一直在关注着网上舆论的牛导看到这个消息以后，皱了皱眉。
——最近有人在针对方寻瑜。
他看着这个热搜，怒火中烧。
对方的招数确实恶毒。
三公舞台节目组要求严格保密，甚至连导师和工作人员进练习室所在的楼那边的时候都被要求不能带手机。
他们选秀的这种舞台，主打的就是“惊喜”和“吸睛”。
而提前曝光舞台，相当于把惊喜感全部破坏。
甚至如果后期舞台效果不错，也会被容易说成“全靠服化道”。
而要是因为这个改舞台，不但容易像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也根本练不好。
牛导气得锤了一下桌子。
——没想到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还会发生这件事。
牛导没什么犹豫，立刻跑到方寻瑜和楚怀瑾所在的《锁》组，跟大家说明了情况。
“哪个小王八犊子录的！”路彬彬气到骂人，“我练了这么久，还被说不行！”
“我们的舞明明那么不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祁元思听完，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求助般的眼神看向方寻瑜和楚怀瑾。
“我们的舞台这样一看确实是有点散，”方寻瑜看着视频里的大家练习室版的三公，感觉打开了新世界，他像是复盘一样研究着，“主题和故事性也确实不太明显。”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牛导有些焦急，“我这边肯定是要抓出来这个偷拍并上传视频的人。”
“关键是，”牛导看着大家，神色凝重，“你们的三公舞台已经被泄漏了，你们准备怎么办？”
方寻瑜和楚怀瑾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改。”
众人听到后突然惊恐：！！！
“我有一个好想法，”方寻瑜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对大家说着，“多亏了刚刚那个视频。”
“我知道昨天晚上的新灵感应该放在哪里了。”
——他昨天晚上跟楚怀瑾练双人动作的时候，就对大家的动作和舞台的走位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既然双人可以合作动作，那……多人应该也可以。
他一直觉得这个舞台有些分散，但他却又不知道如果加上多人动作，到底应该落实到哪里。
然而，今天看到这个直观的视频录像后，方寻瑜豁然开朗，感觉自己好像知道要怎么改一下舞台的节奏了。
“放心，”方寻瑜看着面露惊恐的大家，细声解释着，“我们只是改一下舞台结构，大家的动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动。”
“相当于我们进度没变，接着开始练走位，”方寻瑜有些激动地说着，“但是舞台效果会提升很多。”
“练完的舞台……”方寻瑜光是想想就有些激动，他神采奕奕地看着大家，“舞台效果一定会炸裂。”
“嗯。”
楚怀瑾点点头，对着方寻瑜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继续补充着。
“我这里，也有一个有关舞台的想法。”
“也是昨天晚上想到的。”
突然有了信心的众人：！！！
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的季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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