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炙手可热
玛哈坎。
再次踏上这条熟悉的山路时,泽林不由得感慨的叹了口气。
距离上一次离开已经过去快五个月的时间。但他恍惚间却感觉已经过去了五年。
太多的事情。
阴谋、政变、暗杀、战争。
如果去年有人说,尼弗迦德人马上就要入侵北方,不止是泽林,其他人也会认为这是开玩笑,当时北方最重要的事情是内战,尼弗迦德人还在忙于平定南方诸国的叛乱,谁也不相信尼弗迦德会在一场损失严重的战争结束后,不到三年的时间再一次掀起新的战争。但事实是,他们的确这样做了。虽然他们的攻势和第二次北境战争时,三十万大军压境相比,衰弱了许多。不过对北方诸国来说,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仍然是强劲的对手。
玛哈坎的矮人进入戒备状态,尼弗迦德占领区已经与玛哈坎山脉南部接壤。山路旁经常可以看到聚集在一起的玛哈坎卫兵。他们三三两两的互相交换情报,谈论山下的战争。泽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玛哈坎的矮人分布在山脉的每个角落,遵守来自碳山的命令。只要战争可能爆发,他们就会穿戴装备,做好准备,直到接到来自碳山的集结号令或者解散命令。
三百年前,泰莫利亚的国境线已经抵至玛哈坎山脚下,格迪斯国王垂涎玛哈坎山脉丰富的矿产资源,准备将此纳入泰莫利亚版图。但山上的矮人拒绝接受国王的命令,于是泰莫利亚军队进入山脉,想像当年击败精灵那样击败矮人,但很快他们就遭遇了严重的挫折,山的矮人狠狠的痛击了侵略者,并迫使他们撤回到平原地区。随后,泰莫利亚军队封锁整座山脉,很快山里的食物供给受到阻碍,在长达十一年的饥荒后,矮人承认玛哈坎为泰莫利亚领土的一部分,而泰莫利亚也给予玛哈坎山脉矮人极高的自治权,仅要求矮人长老名义上臣服泰莫利亚即可。
所以在那之后,一旦出现战争的迹象,玛哈坎的矮人们首先会想办法疏通山隧道,确保通往外界的道路被封锁后,他们仍然有办法获得粮食,据说他们甚至还在山脉内部种植了一些蘑菇。现在,到处都能看到这些矮人卫兵,他们正忙着维护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秘密隧道和地下农场。
不过很快,泽林就发现一群不应该属于玛哈坎的人。
城堡门前,围着一群穿着黑色、棕黄色、灰色甚至是五颜色还装饰着孔雀羽毛的人。有的高,有的矮,有的瘦,还有的带着同样打扮合体的侍女和仆人。他们一个个围在城堡门前,不过都没有踏入城堡一步。有可能是城堡里的主人没有邀请他们进去,所以让他们待在门外,不过泽林更怀疑是因为霍克闪闪发光的枪尖挡住了所有人。
“我从维吉玛来的,先生,是这里的主人的朋友雷蒙德推荐我来的,我想要尽快……”
“我是弗坚商会的代表,我昨天就来了,一天时间了,也该让我……”
“你可能弄错了,女士,我是尼弗迦德人,真正的尼弗迦德人,我不是来乞讨的,我是一名真正的商人,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打扰您,但我希望您能帮忙把我的推荐告诉……”
泽林在后面站了一会,他本想找条路绕过去,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想法完全是多余的。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他只能想办法从人群里挤进去。
“抱歉,借过……抱歉,请让我过去。”
“真是对不起,借过一下。”
“请让一下,对不起,借过,真是抱歉。”
泽林拍着前面的人的肩膀,从一个个翘首等待的人身旁挤过。有几个待在外面观望的人让开了位置,他们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过去。但待在里面的人则不是那么情愿让开,泽林牵着的马倒是帮了不少忙,这匹坐骑可不像它的主人那么客气,它会直接跟着走上前,不管是否会踩到撞到什么人。
“嘿,你怎么能向前插队呢?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礼貌了吗?”一个被挤开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抱怨道。“先来后到,你应该到后面等着去。”
“你可能弄错了,先生,我和你们的目的应该不一样。看到我的盔甲和徽章了吗?我是一个狩魔猎人,狩魔猎人回到自己的城堡为什么还要在后面排队?”
“啊,你是个狩魔猎人。那你一定认识这里的主人了?”
泽林犹豫了几秒,干巴巴的点点头。“啊……是啊,怎么了?”
“我是阿尔雷迪矿业公司的主人,如果您能见到这座城堡的主人,请一定要代替我转告,我想和他谈一谈关于艾斯德伯格矿井的归属问题……呃,就是,就是那座矿井本来是我的,我可以保证我能将它运转的更好,完全不需要其他人来代劳。”
泽林听的一头雾水。
“我不太明白,先生。”泽林安抚着马匹,以防它踢到附近的什么人。人和人挤在一起,马匹不喜欢这种场景,这可能会刺激到它。“据我所知,这座城堡的主人是一名狩魔猎人,您要谈商业问题,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且,你说那座矿井是你的,你的东西就是你的,难道这座城堡里的人还会把它抢走吗?”
“不是城堡里的人要抢走,是尼弗迦德人。”矿井主压低了声音。“战争又来了,那些尼弗迦德人上一次在北方做了什么,我们可忘不了。他们把所有能拆卸的工厂全部拆掉,带不走的东西全部毁掉,上一次让我们损失惨重,要是再来一次,我全家就要去当乞丐了。但我们听说,尼弗迦德人尊敬北方的某些人,他们不会去攻击他们的财产,就像他们没有去攻击百花谷一样。其一个地方在史凯利杰,我们过不去,还一个在北面,太远了,而且还没有人知道究竟位于什么地方。只有这座位于玛哈坎的城堡。我到这里来,希望能和这里的主人谈一谈,只要能在战争保住我的财产,我愿意付出很多代价。”
“呃……”泽林看向周围围聚的人群。“他们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剩下的都在山脚下的浮港镇居住,我们是想上来碰碰运气。这位看门人小姐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但能有如此漂亮而且懂得如何战斗的女士服务,这里的主人一定很厉害。”
“好吧,我……”泽林犹豫了几秒,在脑海斟酌语言后,才说道。“等我进去后,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应该知道的人。不过现在,请让一下,所有人都堵在门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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