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一十八章夜幕之下
“他们已经转向。”
等到夜幕降临,乌云与漆黑的天空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
艾辛格高塔的顶端曾是贤者观察星象的地方,但如今,浓烟滚滚的天空已经看不到任何一颗繁星。但这座高塔的主人也早已不再关心星象,他闭着眼睛,面前的石台上摆放着一颗水晶球,水晶球翻滚着某种能量,像是清水混入的墨水。
“时局已变,现在有谁有力量阻挡艾辛格与魔多大军的攻势。”
水晶球,投射出一个长桥的景象,坐落在深渊之间的石桥上,全副武装的兽人大军挤满了桥面,前方的队伍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山谷,后面的要塞大门内仍然在远远不断走出新的士兵。
“有谁能对抗索伦和萨鲁曼的双塔结盟的力量。”
石桥向上,要塞顶端的邪黑塔笼罩在弥漫的火山灰。高塔顶端的巨大眼睛扫视着魔多的一切,眺望着额迷雾山脉对面坐落在山脚下的白色巨城。
“索伦魔君,只要我们结盟,就能统治土世界。”
艾辛格下,兽人已经将城墙边的树木砍伐一空。更多的兽人奴隶扛着斧头,越过城墙,爬上山坡砍伐那些更为粗壮的树木。监工和卫兵躲藏在城墙上。时不时有洛汗骑兵攻击这些伐木的苦工,等到狼骑兵出现时再撤退。
狼骑兵的速度很快,但这里距离艾辛格很近,距离希优德的营寨也不远。每当狼骑士将要追上洛汗人时,营塞内的弓箭手就能出现,掩护己方骑兵。
地下锻造厂内的高炉没用几天时间就修复了,但没有足够的木材,只有一半的火炉燃烧着火焰。
风雪阻碍了持有戒指的小队通过红角峰穿越迷雾山脉。甘道夫不敢进入摩瑞亚矿坑。
等到帕蓝提尔晶石暗淡下去,萨鲁曼放下手,慢慢睁开眼睛。
矮人太过贪心,挖得太深,以至于挖出了在黑暗沉睡的魔物。炎魔盘踞在摩瑞亚矿坑,都灵的杀手摧毁了曾经盛极一时的矮人王国。迫使他们搬往孤山。
甘道夫没有冒险,这很符合他的预期。灰袍巫师会把魔戒持有者护送到艾辛格面前,届时,他将得到这枚戒指。
只有得到戒指的人,才能击败索伦。
艾辛格外的乌云,一群乌鸦尖叫着,像天空的游蛇般俯冲下来,围绕着高塔转了一圈,才飞入窗户。几只乌鸦飞入萨鲁曼的房间,落到书桌和支架上。
过了几秒,萨鲁曼脸上的稳重变了变,他皱起眉头,似乎听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白袍巫师的命令能够很快的传递到艾辛格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命令指引着艾辛格的活动,无论是他想要见到哪一个兽人,不出几分钟,这名兽人就会来到萨鲁曼的面前,哪怕是更为强大的强兽人也不例外。
一名全副武装的强兽人出现在萨鲁曼面前。
“你知道半兽人是怎么来的吗?”
白袍巫师没有直接说出命令,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站在强兽人身后,兽人一动不动,望着面前的钢铁王座,一言不发。
“他们曾经是精灵。”白袍巫师继续说道:“被黑暗力量折磨到不成人形。但现在,在我的手,他们达到完美境地。”
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站在强兽人身旁低声问道,声音带着质问,但这不是问题,而是在要求发誓。
“谁是你的主人?”
强兽人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萨鲁曼!”
“现在,为萨鲁曼而战。”强兽人对萨鲁曼的命令回以更加激烈的吼声。巫师走回到座位上:“率领你的部队,杀出艾辛格,前往罗斯洛立安森林下面的河套埋伏。”萨鲁曼的声音压抑着急切。甘道夫已经两次做出令他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了解灰袍巫师,没有多少人比他更清楚甘道夫。如果是甘道夫,在穿越山峰遇阻时,定然会前往洛汗隘口,而非前往摩瑞亚。只有巫师才知道,所谓的都灵克星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决定前往摩瑞亚?
“我会命令剩下的奴隶和半兽人组成一支军队,攻击外面的洛汗人,你们借着夜色的掩护闯出去,找到霍比特人,有一个霍比特人身上携带着精灵的武器,把霍比特人和精灵武器完好无损的带到艾辛格!在金鸢尾沼泽有一批兽人藏在里面,你们的速度可能不如霍比特人,如果那里的兽人告诉你们有一群人类、精灵和矮人带着霍比特人离开了,就继续追赶,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刚铎!猎杀他们,找不到他们就绝不善罢甘休!找到霍比特人,杀了其他人!”
这意味着他可能会失去更多的奴隶,能制造强兽人的材料也更少。他的军队一直没有达到预期。本应该在艾森河口击败还在抵抗他的希优德,然后占据这片平原。制造出更多的武器和强兽人后,他将逼迫洛汗投降,最后,他会得到一支强兽人步兵军团,以及土世界最优秀的骑兵部队。
但魔戒......
为为了至尊魔戒,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天夜晚,当洛汗骑兵继续袭击伐木的兽人时,艾辛格大门打开,成群结队的半兽人呼喊着,杀向洛汗人的营地。
洛汗营地立刻响起号角声,更多的骑兵冲了出来,帮助他们的战友。
喊杀声,一个又一个半兽人倒了下去,他们几乎无法抵抗洛汗人的马刀与长矛,但在命令下,它们只能继续冲向敌人,直到被杀死为止。很快,地面上又多出了一堆兽人尸骸,乌鸦在天空鸣叫着,仿佛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宴欢呼,又像是在为它们的主人传递着战场上的情报。
但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在兽人大军后,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强兽人悄无声息的绕过战场,消失在东方的夜空下。
就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在同样的夜空下,一只长着翅膀的野兽划过天空,飞向远方山丘上,月光下的伊多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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