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五十章逃走的格里马
法贡森林——
坐在树胡的肩膀上,梅里和皮聘望着面前被火焰和斧头变成一片焦土的地面。不久前,这里是森林。
“这怎么会.....”
树胡睁大的眼睛望着这片废墟残骸,有些树木难以被砍断,它们的根茎粗壮,深深的扎进泥土,于是半兽人用火把焚烧树根,毁灭树木与大地的连接。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只剩下被彻底翻转过来的地面,泥土都被翻了过来,还残留着燃烧后的黑烟。许多低矮的树木被连根拔倒,有些则只剩下被斩断的树桩。
“曾经,在亲眼目睹这一切之前,我也无法想象,会有一种工具,一种旋转的锯齿工具,能以极为高效的效率砍伐树木。”希莎莉说着她的见闻,但树胡不可能去和萨鲁曼对峙,询问萨鲁曼到底用什么方式来砍伐森林。虽然这里半兽人们的伐木营地低效、方式老套,但只要数量足够多,无论多么茂盛的森林都难逃被砍伐殆尽的结局:“也许这可能不是你的战争,树胡,但总有人会把你卷进来。萨鲁曼想要获胜就必须武装军队,他需要钢铁,需要木柴,他不可能放过法贡森林,你们在议会上难以做出决定,只是因为你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
“这里有很多树都是我的朋友,我在它们还是种子的时候就认识它们。”树胡愣愣的望着这片被砍伐殆尽的林地:“它们都有自己的声音.......”
“我很抱歉,树胡。”坐在树胡肩膀上的梅里难过的说道。他知道希莎莉为什么希望树胡到这里来,但他仍然希望树人能够参加战争。
况且,这不是欺骗,而只是让那些待在森林深处,看不到外界变化的树人,看清楚它们的边界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洛汗人在这里失败,刚铎也在魔多与艾辛格的围攻下失败。这片土地上将再也没有多少人能阻止索伦的步伐。
到时候,夏尔还能独善其身吗?
他不希望看到半兽人进入夏尔烧杀劫掠。当希莎莉告诉他这个想法后,他毫不犹豫的支持了暗夜精灵的计划。
“萨鲁曼.......”树胡望着远方的艾辛格,艾辛格的地面被染成了黑灰色,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半兽人士兵。河谷外,依稀可以看到洛汗人的攻城营地。天色阴暗,艾辛格飘起的浓烟仿佛把天空都染成了黑色:“一个巫师不应该这样做!不管是精灵语,树人语,还是人类的语言,都没有更强烈的字眼来诅咒它........”
“看那里,看洛汗人的营地!”皮聘注意到远方河流边营地的骑手们似乎排列成了方阵,开始移动:“他们在移动!”
“洛汗人这是要准备进攻艾辛格吗?”梅里揉了揉眼角:“他们要攻城了?”
“不。”希莎莉知道洛汗人这是在做什么:“他们不是要攻城,他们已经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在法贡森林之外,艾辛格的兽人同样注视着外面洛汗人的动静。
“人类在移动,主人,人类要进攻了?”
萨鲁曼站在艾辛格的阳台上,双手扶着边缘,一名强兽人待在他身后:“希优顿王撤退了。他不可能进攻,他的粮食不足为续,或许已经有信使告诉他,洛汗境内遭到袭击的消息,现在他要率领军队回援。”
“我们该做什么,主人?”强兽人问道:“追上去,杀了所有的人类?”
“不。”萨鲁曼摇摇头,露出自信的微笑,胸有成竹的握着法杖,转身走回高塔内的房间:“我们需要等待。黑暗魔君的部队此时应该已经抵达伊多拉斯,正在进攻洛汗的首都。鲁恩军团是效忠魔君的东方人类,实力比较强的一支部队。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洛汗人和鲁恩人互相残杀,两败俱伤之后,再由我来征服洛汗国。我已经告诉之前出发的迷雾山脉部队,它们不能主动进攻洛汗,只需要烧杀劫掠村庄,等待鲁恩人与洛汗人的战斗结束后,再攻击伊多拉斯,把精灵武器从胜利者手抢过来。”
洛汗是敌人,但索伦同样只是暂时的盟友。
索伦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绝对不是想要援助艾辛格,它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可以一劳永逸征服洛汗,并且夹击刚铎的机会。刚铎坐落在魔多的边境,与魔多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战争。如果能一扫边境的阻碍,索伦不会介意派遣部队帮助之前与他做对的白袍巫师。
甘道夫说索伦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权力,等到获胜后肯定会对盟友下手。
他又何尝不知。世上只会有一名统治者。
但他不确定的是,希优顿王的部队到底是如何撤退。如果他们有序后侧,依照艾辛格目前的力量,追出去很难在平原上击败敌人。而失去了这支部队,他也将失去与索伦讨价还价,包括夺取魔戒的筹码。他不能贸然追击,必须观察敌人的动向后再做出决定。
“主人,主人!”
忽然,一名半兽人小跑着闯进高塔:“主人,有一个人类,骑着马赶过来了,他说是主人的仆人,要见主人。”
萨鲁曼沉默了几秒:“把他带进来,让其他人出去。”
没过多久,气喘吁吁的格里马狼狈的扑倒在萨鲁曼的王座前。他脸色苍白憔悴,眼睛深陷,长时间难以沉睡让他的眼睛外多了黑眼圈,和毫无血色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原本干净整洁的黑绒大衣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
“主人。”他喘着气:“主人,我为您带来非常重要的情报!”
“你这个废物。”萨鲁曼冷冷的说道:“我要求你控制住希优顿王,结果你不仅失败了,还险些毁掉我的机会。”
“主人,请您务必给我一个机会。”格里马讪笑着弯着腰,双手捧在面前,讨好似的说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您肯定想知道。是在伊多拉斯的,在伊多拉斯,我偶然偷听到的。”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萨鲁曼仔细打量着格里马:“还是说,你已经又投靠了希优顿,为他向我带来错误的情报?”
格里马用力咽了下口水:“不,主人,我怎么敢背叛您!是伊多拉斯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我在马厩里找到一匹老马,一匹洛汗人扔下的老马,骑着马赶过来的。伊多拉斯的人都已经逃走了!”
“逃走了?”萨鲁曼猛地站起身,他的身影高大,影子在地面上拉的很长,把格里马笼罩在里面:“怎么回事?!是因为害怕被攻击逃走了?”
“不,主人,主人您派去了一支兽人攻击伊多拉斯,对吗?那些兽人失败了,主人,三天前的晚上,有一个骑着会飞的怪兽的巫师到了伊多拉斯,他宣称逼近伊多拉斯的兽人已经被击溃,被击溃了!”格里马身体颤抖,仰视着萨鲁曼,像是被强迫着要直视白袍巫师的双眼:“但有一支鲁恩人的部队快要抵达伊多拉斯的时候,伊多拉斯的洛汗人就收拾好所有东西,逃向黑蛮祠。”
“所有?兽人都被消灭了?!”
萨鲁曼握着魔杖的手臂用力,手背青筋绷起。
现在,他已经没有兽人等待鲁恩人进攻后,再去坐收渔翁之利。等到鲁恩人击败洛汗人后,他们会得到伊多拉斯的所有战利品。
也就是说,第二名力量之戒可能也会落入索伦之手!
“召集所有人,我要出征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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