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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五十一章飘摇的王旗


在格里马逃跑的几天时间内,鲁恩人的首领和萨鲁曼一样,也遇到了相同的难题。

        当洛汗人的王旗出现在鲁恩人的视线范围内时,还在原地休息的鲁恩士兵立刻集结起来,向王旗所在的地方发起进攻。但他们没有骑兵,只有制式长枪兵。所以很快就被骑手甩在身后,只能遥遥的看到洛汗的王旗消失在远方的丘陵。

        意识到己方部队被发现,鲁恩人变得更加警觉,也加快了进军速度。但等到当天傍晚,鲁恩人派出去的哨兵发现洛汗王旗再次出现在大营附近的丘陵上,有几个骑手簇立在王旗下,像是在观察鲁恩人的动向和军力。

        他们的将军立刻派遣人手追击。发现自己被察觉后,王旗立刻移动,向西方逃离。鲁恩人的哨兵扑了个空,只能疲惫不堪的再次回到营地修整,诅咒那些骑在马上的人类,诅咒他们的坐骑把骑手摔下去,摔断脖子。

        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这支骑兵队都没有离开过鲁恩人的视线范围之内,一直紧贴在他们附近跟踪观察。直到最后,鲁恩军团的指挥官决定找机会埋伏他们。最终,他们提前安排在山坡下的士兵等到了这一行人的出现,只是在一场小规模的冲突,鲁恩人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也没有成功留下任何一名骑手。但他们的行动并非没有收获。

        骑着马,快速奔跑在草原上。等到鲁恩人的叫骂声彻底消失在身后的丘陵,泽林才拉住缰绳。身边,伊欧玟和波罗莫也随之停下马匹。艾尔塔瑞尔在最后面,落后他们大约三十米。鲁恩人全副武装,身上披着坚硬的盔甲,但精灵的箭术可以精准的将箭矢射入盔甲间的缝隙。一路上,追赶他们的人只留下了许多被射死的尸体。

        “这些东方的人类一直是刚铎的大敌,在魔多的半兽人崛起之前,刚铎曾在东方人类手战败过好几次。”波罗莫喘着气,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一根绳索,一名埋伏的鲁恩人试图用绳子把他从马上拽下来,但波罗莫的反应很快,他斩断了绳索,又杀死了另一个冲过来的敌人:“索伦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征调过东方人类为他而战。”

        “往好的方向想,这代表如今的半兽人已经不足以满足索伦征服西方的野心。”泽林坐在马背上,转过身等待艾尔塔瑞尔跟上:“刚才的笔记扔掉了吗?”

        “在鲁恩人袭击我的时候,我就扔掉了,然后再拔出的剑。”波罗莫点点头,他脸上带着疑惑:“但这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我们送给他们看,估计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老实说,我无法确定他们一定会按照我的计划来走。但我们可以试着装出在侦查他们的模样,然后在袭击不小心丢掉了一份侦查日记,上面写着下一步的计划。我想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会把这份日记当真。”

        那份日记里有一部分是提前准备好的,剩下关于鲁恩人的记录,则是这两天他们在侦查途记下的。如果要佯装,也要装的更逼真一些,才能骗到敌人。

        在日记里,他们透露出洛汗的计划是由于鲁恩人的数量太多,所以希优顿王决定暂时放弃伊多拉斯。先将剩下的军队撤退到黑蛮祠内,等待鲁恩人越过伊多拉斯后,再从黑蛮祠冲出,与艾森河口退下来的骑兵一起,在西谷外的平原上夹击消灭这支来自东方的入侵军。

        “他们没有追上来。”艾尔塔瑞尔靠近后,拉住缰绳,放缓速度:“我们是否要继续进攻?”

        “不用了,接下来我们要等待消息。”泽林望向鲁恩人所在的方向,草原上视野开阔,他们不需要靠的很近就能让敌人发现:“观察他们的移动方向,我想他们接下来可能要先前往伊多拉斯。我要到伊多拉斯去,准备一些礼物,制造一些陷阱。如果一座城市里只有致命的陷阱,没有物质补给,没有敌人俘虏,那么就没什么意义。现在是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攻洛汗人,而不是占据一座城市后固守待援。艾尔塔瑞尔,你留在这里,监视鲁恩人的动向,如果他们忽然改变路线的话,就立刻到伊多拉斯去告知我,否则,等到夜幕降临后,你再去伊多拉斯,和我说一下今天下午鲁恩人做了什么。”

        “不。”艾尔塔瑞尔僵硬的说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泽林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游侠!”

        “我从不开玩笑。”

        “我需要这半天时间,我不希望在离开的时候,鲁恩人做了一些事情结果我却一无所知......”

        “我可以留下。”伊欧玟说道:“王旗在我手,鲁恩人会注意到旗帜,我也认识路,从这里到伊多拉斯不远,骑着马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估计鲁恩人会在明天午看到金殿的顶端。我能监视他们,这个任务对我来说不算困难。”

        “别担心,巫师,我和王女殿下留下,你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波罗莫也在一旁说道:“只是半天时间,比我在奥斯吉力亚斯监视半兽人动向的任务简单的多。我的兄弟法拉墨在奥斯吉力亚斯率领刚铎军队,密探肯定已经发现鲁恩人的动向。到时候刚铎不会对洛汗的遭遇熟视无睹。”

        泽林不怎么指望刚铎能在这时候派遣军队支援洛汗。

        和洛汗相比,他们在安度因河上与魔多的半兽人对峙,恐怕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抽调出来帮助洛汗。兵力太少起不到帮助效果,而抽调太多士兵恐怕会令刚铎自身陷入危险。泽林曾经在魔多战斗过,他知道那里的半兽人数量有多少,哪怕是半兽人的战斗力在一对一上不如人类,但当数以万计的半兽人冲出魔多的山谷,杀入刚铎后,单个的战斗力反而不是那么重要。

        “艾尔塔瑞尔,帮忙把那些碎铁片递给我。”

        “这些?”

        “不,那是磷粉,不要这个。铁片,就是明面意义上的铁片。”

        泽林一边制作着新的炸弹,他抬起手,接过一小袋装满碎铁片的皮革袋,打开后将一部分铁片倒入炸弹外壳内:“我只希望这东西能干掉一些敌人,不是要把这座城市点燃。”

        “点燃?你有过这样的想法?”

        “如果这不是洛汗的王城的话。”泽林抬起眼睛,扫过面前的木制房屋,房顶铺着稻草:“如果鲁恩人进入城市,占领伊多拉斯的时候,想办法一把火把城市点燃。这支两千人的军队就完蛋了,至少要损失一大半。那么多易燃建筑,火焰的温度可以直接把人烤焦。”

        “你不能这样做。”

        “当然,我知道。”泽林点点头:“所以我只制造了一些只会飞溅铁片的炸弹,而不是引燃火焰,否则我可以在城墙下埋上龙之梦。”

        鲁恩人有两千人,而他现在只有不到两百名民兵和少数精锐卫士,但其弓箭手太少了。伊欧玟向泽林描述了黑蛮祠的地形,那里很适合防守,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弓箭手,可以站在山顶上,直接攻击z字型山路上的敌人。不过如果没有弓箭手的话,那座山峰上应该也有一些岩石,他们可以人工制造一些阻碍。但这有可能会令鲁恩人怀疑,黑蛮祠内实际上没有多少士兵,转而去进攻艾森河口。

        这一次,他恐怕的确需要运气。

        “在城门口准备一些炸弹,然后在城内制造出慌乱逃离的模样,把门踹开,掀翻座椅,推倒畜栏,然后等待他们返回后,我们就该去黑蛮祠了。这里没有值得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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