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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的小崽子以下犯上了(二)


堰都距离南寮有三天的路程,位于国土中央地带,算是比较繁盛的城池,左邻山川大泽,右与运河相通,乃是商贾交易的好地方

        正是应了堰都的地理位置,城中十之/\九皆为商户,过往来者也多为域内域外的商人,这便导致了此地在商业上的繁华热闹。

        而姬氏皇族治理的天下并不以商为贱籍,因此国土境内有甚者愿意从商,而这个世界中反派正是在堰都茶商王廷福之家为奴为婢,幼年时随着母亲一一画舫歌伎月娘入王家为妾,反派因着身份被视作拖油瓶,自是不得王家人善待,轻则使唤重则打骂,使之小小年纪养成了一副玲珑心肠,端的是多面姿态,这才能在王家过活。

        至于他的母亲月娘因美貌入了王家,奈何遭受不住主母的磋磨,没几年便被人推搡着摔在花坛边砸伤了半张脸,自此心神受创、以泪洗面,三五载不到就撇~下年幼的孩子先行咽气,徒留反派一人在王家苦苦挣扎。

        如今一算,反派的年纪堪堪十岁,正是小孩儿记仇的心性,恐怕王家那些个人都被他记在了心底,只待日后把握权势尽数翻倍回报。

        待来自国都南寮的一行人到堰都中央的朱雀街已然是晌午,奴才们省得中贵大人还不曾好好用膳,便招呼着用几颗金瓜子定下堰都内最大的来福酒楼,那雅阁正挨着街边,一眼望去便可看到隔一条街的王家茶铺。

        今个儿正好是王廷福带着长子巡店的日子,在膀大腰圆的二人身后跟着三五个布衫下人,还有个瘦小单薄、活像个猫儿似的小孩,瞧着身形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明明是该放肆玩耍的年纪,可他身上的谦卑顺从是中令人心惊的熟练,那是深入骨子里为了讨生活而练就的本能。

        身份尊贵的九千岁带着乌黑的帷帽,清透的黑纱遮挡住他一头恐被称作妖孽的白发,唯有前端略短一截的乌纱之下露着半截苍白的下巴和红玉似的唇瓣。

        中贵大人的视线遥遥落在了王记茶庄,正巧看到那肥头大耳的少年像个皮球似的冲过去,将身型单薄可怜的小孩儿撞在地上,非但没有任何抱歉的心思,反而拽着身侧的长辈哈哈大笑,伸着脚去踹小孩儿的肚子。

        [什么熊孩子啊!要是我有实体能见着一一个打一个!]系统在精神空间里炸了,脑袋上的兔毛倒竖着炸开了静电,噼里啪啦一顿响,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姣姣那个就是反派!被这种熊孩子欺负简直太惨了!资料显示现在反派应该有十岁了可你看看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十岁的人!]

        [我也讨厌熊孩子。]

        这般同系统说着,伏姣招手便立马有穿着便服的侍卫挎刀上前,“去,将那王记茶庄i]口的小孩儿带来,至于那剩下的人教训一顿,莫要伤了性命。”

        “是。”

        皇家训练出来的侍卫训练有素,做事快而有效率,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去而复返的侍卫就拎着一冻猫子似的的小孩儿,瞧着缩手缩脚,一副不大气的模样。

        扑通!

        刚将人放下,小孩儿便瑟缩地塌腰垂头跪在地上,双手无措抓着裤边,只能叫人看到发黄干枯的发顶。

        原主江伏姣是典型的两面派人物,在今上面前他确实有着年少时的情谊,恭顺、小心含着内敛的关怀,可是旁人却无缘得到九千岁的温和相待,更多时众人看到的都是心狠手辣、残忍阴沉的影门门主。

        依着原主的性格,伏姣并不准备将人叫起来,而是就着此番姿势轻轻抬脚,以鞋尖镶嵌的东珠抵住了小孩儿的下巴。

        “抬头。”

        小孩儿倒也乖觉,纵然抖如筛糠也顺着贵人的足尖仰了头,“贵、贵人""

        伏姣透着帷帽打量。

        生得并不差,只是因为常年遭受虐待显得面黄肌瘦,两颊瘦削内凹,瞳子黑漆漆的,的胀大。

        倒是与今上有七八分相似,一见就能摸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叫什么名字”

        “回贵人的话,奴叫阿岚。”没有姓氏和具体的名字,“阿岚”二字也不过是王家主母觉得伺候自己儿子的妾室之子纵使作为奴才也合该有个叫法,不若总是缺乏便利。

        小孩儿的声音很轻,虽然声线颤抖,说话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低垂着眉眼时不时小心抬睫,端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要是某些软心肠的人,恐怕此刻就将人拉到身前安慰了。

        只是软心肠的人并不包括九千岁。

        慵懒的中

        贵大人放下脚,东珠流光,他斜斜倚着窗扉,苍白的指尖有一搭没-搭地敲着桌面,“几岁了"

        “十岁。”

        "可上过早学"

        “不曾去过。”

        “识字吗”

        “零星认识几个。”

        "会写吗"

        “不曾写过。”

        像是唠家常似的,来自南寮的贵人与堰都落魄的小孩一问-答,倒也生得和谐。咕噜。静室内一场明显的饥鸣声自孩童腹中传来,小孩脸色顿时煞白,弓着腰便要叩首赔罪,“大人赎罪:

        “站过来。”伏姣将自己夹“了没两口的菜推到了桌边,见小孩儿乖顺上前,便将那下人自带的玉箸摊在掌心,“给你一炷香,吃多少算多少,时间一到不管几成饱都得跟我走。”

        小孩一愣,眼睛亮了几分立马抓着玉箸埋头到餐盘里。

        他的吃相并不算好,因为前日伺候王家少爷时睡过了头,便被罚着两天没有饭食,紧紧巴巴捡了几块剩下硬馒头块才坚持到今天而今嘴里的菜肴虽然是凉了些,可味道是他从来不曾吃过得好,那滋味叫小孩恨不得尽数吞到肚子里。

        一炷香的时间说快也快,还在他意犹未尽的时候,九千岁喊停了。

        小孩知道这一屋子里是谁做主,因此他一点儿不敢违背,堪堪咽下嘴里的饭食便摆好玉箸瞧着面前戴着帷帽的贵人。

        伏姣轻笑,起身便准备离去,在经过小孩儿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地侧头,“跟上来。”

        那是衣袖夹着香气的微风,轻轻浅浅含着凉意,对于年幼的阿岚来说像是夏夜的雨,清凌凌地叫人想抓在手里,于是他立马转身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一上马车伏姣便摘了帷帽,白发蜿蜒在肩头,被主人用手轻轻拢在胸侧。

        小孩本是惊异地半张嘴,他忍住’了即将发出的声音,硬生生把一切憋到了肚子里,只是静默地跪在了坐塌之前狭窄的空地上。

        伏姣扔了一软垫下去,

        ”谢贵人。”

        “知道我是谁吗"

        小孩摇头,惶然无措。

        中贵大人红唇勾起笑意,若不是他在系统那里早知道眼前的人是个什么性子,他可能真的会被对方的演技所欺骗。

        “往后,我便是你的先生了。”这是今,上给的许可一一今上已经没有力气再教养孩子了,唤伏姣为先生,承了这一层关系,往后也方便行事。

        还不待小孩说话,伏姣抬脚点了点对方的膝头,“一会儿去王家,这些年受了什么苦自己去讨回来,懂吗"

        “什么都可以”阿岚反问,黑黝黝的眸子里带着试探。

        “我不养废物和弱者。"

        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伏姣便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坐在他脚边的小孩儿。

        再无旁人的空间里,阿岚目光沉沉,初时的惊惶被冷然和阴鸷代替,他捏着掌心打量闭目的青年一

        白发雪肤,即使是以孩-子的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一个美得不似真人的青年,五官区丽,矜贵地像是堕魔的玉佛。

        只是眼前人的目的未知,且危险性只高不低,这般境况倒是叫阿岚生出几分焦急。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难以控制地落在了青年的手上。

        苍白修长,骨结精致,淡粉色的指尖晕着一抹薄红,正如执之前这人摊开掌心放着玉箸之时,皮肉细嫩,不见一个茧子,连那手都是被精贵保养的。

        那肌理甚至比玉箸都显得更加细腻。

        富贵险求生。

        阿岚心道,或许这是他能够逃开王家的一个契机。1292621★片刻,马车停在了王家门口。

        小孩动作麻溜,翻身下车后取代了原先下人的活儿,伸着小胳膊为中贵大人掀开帘幔,又想着跪下作人凳。

        “一边儿去,莫要忘记你的身份。”伏姣蹙眉,踩着另一健壮的奴仆缓步下车,行走间对身侧小跑的孩子道:“以后唤我先生。

        “是。”阿岚顿了顿,忽而大着胆子捉住’了中贵大人的袖摆,小声叫道:“先生。”

        戴着帷帽的青年居高临下,不做回应,但这已经默认了他的许可。

        阿岚唇边的笑意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错觉。

        王家庭院之内,膀大腰粗的王廷福和其跋扈的正妻、骄纵的儿子均被压在院里,泛着冷光

        的刀横在身前,欺软怕硬的王家人早就两股战战,直到他们看见一直被欺压羞辱的小兔崽子从正门走了进来。

        从前的做蹉跎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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