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质问
完成冰岛的任务后SHC特别行动队没有在地球呆太久的时间，稍稍休整后就重回木星基地。
时隔数日重回木星基地，基地依然还是那模样。但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机场下来后，艾杰发现基地里的人少了许多，剩余的大部分工作人员也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在忙碌着什么。
没有太在意基地中的变化，一下飞船，艾杰就带着一众SHC特别行动队成员向木星基地的指挥官办公室所在方向走去。
自冰岛任务，SHC特别行动队在冰岛上见识到太多的隐秘，众观整个冰岛事件，古怪的地方不要太多。艾杰他们不是笨蛋，怎么会看不出里面有存在猫腻？人类怪兽化，这骇人听闻的实验，很明显潜藏有联邦上层的影子。
有些事情必须当面问清楚，既然艾杰他们的任务是由基地最高指挥官罗应德交待的，那么身为木星基地最高掌权者的罗应德不可能毫不知情。
虽说军人不应该多上级存在疑惑，但艾杰不想当纯粹的任务机械，而且拥有变身光之巨人力量的他也不是无力者，既然联邦寄希望于他身上，那么他也应当享受知情的权利。
成为SHC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后，艾杰在木星基地的权限相应地得到提高，他一路上畅通无阻，很轻易地就来到指挥官办公室前。
艾杰的来到早在他们下飞船那一刻起就已被知晓，在艾杰他们刚刚来到指挥官办公室门口。‘滴’的一声，坚硬的办公室大门缓缓开启，木星基地最高指挥官罗应德正等待着众人。
罗应德身旁站着他的副官西泽·伯，西泽依旧英姿飒爽，女强人的她正通过通讯器上下发号命令，似乎正处理着事情。
见到艾杰为首的SHC特别行动队成员，罗应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各位辛苦了，你们在冰岛的活跃我都听说了，特别是艾杰，你优异的表现远超我的想象，真不愧是‘那里’出来的人。”
“谢谢将军的夸奖。”艾杰先是恭敬地行了个军礼，接着，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罗应德：“废话我也不多说，既然如此，那将军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吧。”
几乎是一句一顿，艾杰缓缓道：“联邦是不是在实施人、类、怪、兽、化、的、实、验！”
自问自答，艾杰向前踏出一步，他身上的凌厉气势让罗应德身旁的副官西泽·伯脸色大变，要不是罗应德阻止，她几乎下意识地要拿出武器了。
盛气凌人。这是在回木星基地前艾杰和一之江、史彼得他们商量的行动方式。要想从上层中问道情报，软弱的态度是绝对不行的，因此艾杰故意表现出年轻气盛，不知进退的态度，以联邦对光之巨人的重视，艾杰这样的小小失礼根本不用担心，而且态度强硬点，也让上层知道艾杰不是那么容易利用，更好获得情报。
罗应德仿佛没有感觉到艾杰的气势，他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他招手，示意艾杰他们坐下：“麻麻，我知道你们一肚子的疑问，你们坐下来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这慢的起来吗！”艾杰故意做出咄咄逼人之势，真心和假意情绪混杂：“人类怪兽化！这灭绝人性的实验也做得出来……”
罗应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一刻，他身上爆发的煞气甚至比艾杰更甚，他面色阴沉冷冷道：“小子，实验是联邦做的又怎么样！”
“什……”艾杰都被罗应德身上爆发的气势所压倒，他从罗应德的眼中看到毫不退让的意志。
“现在人类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看似安定的背后却随时可能被怪兽覆灭！”罗应德抬起手臂，遥指苍穹：“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的我们还没办法对付宇宙上的那群怪兽！”
“人类怪兽化，没有人愿意做这种灭绝人性，背负千古骂名的实验，但现在的人类没得选择！”
“对现在的人类来说，任何胜利的可能性都不能放过，任何增加力量的机会都不能浪费！”
“就算付出几万人的性命，只要能制造出保护人类的怪兽，那就是值得的。”
罗应德紧盯着的艾杰的双眼：“小子，你敢说，就凭你一个人可以保护全人类吗！！！”
艾杰在罗应德的目光下不由别过眼睛：“我……”
“如果你有办法解决全部怪兽，那你把我们这些人全宰了我也没怨言，但既然你没这个力量，那就不要对我们的行动说三道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联邦，为了人类！”
……
…………
艾杰心情沉重地从指挥官办公室离开。虽然罗应德之后还和他们说了近半个钟头的话，但艾杰已经无心聊天。
诚然，罗应德的话并不完全正确，太过独断，太过偏激，可艾杰却无力反驳。
并不是真的完全无话可说，但现在的艾杰并不想和联邦翻脸，更不想与联邦战斗，这样的限制，那么艾杰现在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杀了将军？又或者跑到地球联邦中心去把相关人员全宰了？这都不现实的事情。真这么做了，艾杰也只是自以为是的独善者罢了，称不上正义。
既然这样，艾杰确实无法对联邦的行为说三道四。正如罗应德所说，局面还没有轻松到人类可以悠哉解决的份上。
不由得握紧拳头，艾杰心中想要变强的欲望越发强烈……
……
…………
看着艾杰等人离开的背影，副官西泽悄然道：“将军，他可是联邦贵重的战力，说的这么严重没问题吗，可不要增加他对联邦的恶感和不信任感。”
赖在椅子上，罗应德道：“就因为他是贵重的战力我才说的，有些事情不说清楚是没办法被接受的。”
侧着头，罗应德玩味道：“明明地球上有其他的奥特曼，你觉得为什么要特地把艾杰派过去？”
西泽试探说道：“给艾杰一个锻炼的机会？毕竟他才刚刚掌握那股力量。”
“也有一层因素考虑吧，不过还有其他理由。”罗应德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这算是上层间的博弈，冰岛上的实验没那么单纯，事情发生牵扯到政治力量的变动。”
“第二，木星基地因为亚利盖拉的袭击而提前暴露光之巨人的存在，大规模的记忆操作需要时间，让事件中心的艾杰离开是最好的做法，而且刚好还能让他通过实战锻炼奥特曼的力量。”
“第三，冰岛的实验我们是一开始就打算让艾杰知道。毕竟他拥有光之巨人的力量，很多事情是迟早会接触到的……”
望向远方，罗应德意味深长道：“现在他看到的还只是联邦黑暗面的片鳞，一点一点地接触，这样比起具有风险的隐瞒，更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他对联邦的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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