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密会
宇空遁入十万大山深处暗中种田的时候，殊不知，外面的世界，依然暗流涌动。
阴谋被揭穿，舆论压力下事发后不到一天，多国就针对绿色森林组织盘踞的一些第三世界国度开始了联合军事行动，不到三天就将其主体覆灭。后续上，遍布全球的共计百万组织成员被抓入狱，大批骨干被判处极刑。
由于出其不意，这一回可以说，绿色森林组织从来没有覆灭得这么彻底过，甚至连基本盘都丢了——特别是那些人神共愤的阴谋在确凿的“证据”下，它再怎么公关也洗不清了。现在可没有舆论辩护了，只剩下一面倒的要将其消灭到底。
可是，恐慌阴翳的阴影依然环绕全球，在某些阴暗的角落里，那背后不散的阴魂，却又开始悄悄凝聚。
某未知角落，一场秘密的会议，正在召开。
这是一间会议室，一个巨大的圆桌周围环列着数十把椅子，看上去与寻常的会议室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它的参与者都是一种特殊的形式——全息投影。
参与者们没有亲自到此，仅仅以远程即时遥控的投影形式到来，除了一名西装革履，一表人才但脸上依然带着些稚嫩的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剩下的都披着一层如死神般怪异的黑斗篷，将自己的真面目掩饰其下。
“外面的情况，就拜托各位元老了。”
年轻人低着头，把姿态放得很低，率先说道。
“放心！”
一个苍老而不失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山般沉重的声音，代表着所有穿着黑袍地与会者道，会议桌上方的一张全息投影也随之被调出了一张轮廓呈雄鸡状的地图。
“虽然C国是世界上最后几块我们没法啃下的骨头中最硬的一块，但目前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在我们的努力下那些对我们不利的因素很快就会被遏制住。”
“多谢元老们的帮助。”
……
道谢过后，年轻人舒了口气，但神色也随之紧张起来——因为，一场关系生死的审判会，就要到来了。
“外面的事情，有我们操持，就不需要你担心了，只要注意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要有任何动静就行，所以现在……”又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只听它顿了顿，然后语气突然间变得犀利：
“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别的了，赫克斯，请你解释一下，这一次行动失败，还有现在外面那些我们的机密泄露，还有那些流言产生的原因。”
“我……”
作为唯一以实体参与会议的存在，被称作赫克斯的年轻人顿时满脸是汗。而见他久久沉默，另一名被称作“元老”的黑袍人补了一句，而且语气更为凶狠：
“快点解释，我们不想听到任何推卸责任的借口，请你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一场筹备已久，造成这么大影响，甚至冒了会波及到我们的风险的行动，最后会以失败告终！”
“这……”眼见拖不下去了，青年索性也不拖沓了，直白地坦诚道“各位元老，事已至此我也不想作什么过多的解释了，所以我承认这次失利是我的无能，我也因此愿意受任何来自元老会的惩罚，只是……”
说着，话锋一转：
“我想，请你们看看这些再作定夺。”
话音落下，一幕幕全息投影视频被放出，赫然是行动组被全灭前，通过携带的个人设备录制下的先是导弹发射车诡异地炸了，然后一个看模样远超现在任何前沿生物学技术制造出的生化怪物肆虐，如宰鸡一般将派往的一整队训练有素的精锐屠杀殆尽的场景。
还有在藤县拍摄的，“章贾伟”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富二代，突然间变得伸手比特种兵王还恐怖，速度快得甚至摄像头都拍不清，空手格杀二三十名精锐的场景。
“各位元老，不是我想推卸责任，但这些难道不是已经说明，这整一个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吗？”年轻人道，随即道出了自己的猜测“那个叫做章贾伟的富二代所掌握的，根本不是我们预料中的东西，或者说远远不止掌握了我们预料中的东西，所以行动才会失败。”
如他所言，看着视频，微观的黑袍人群心里也这样想着。他们也和赫克斯一样陷入了沉默，直到许久后其中的一人出来发话：
“那钥匙，或者别的什么他掌握的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现在情况如何？”
“那个富二代虽然掌握了某种改造自己的手段变得很强大，但最后还是没逃过我们准备的底牌，被物质崩解射线给……”
“我没问那个废物小子，问的是钥匙！”
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目标物的去向，现在如何？！
“这……”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赫克斯方才猜测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在我们作为底牌的物质崩解炮下跟着那个富二代一起灰飞烟灭了，也许跟着已经被销毁的电磁力变束器和物质崩解炮的残骸一起，现在落在C国政府或者军方手里了……”
“前者我无能为力，而后者，就要再依靠各位元老的帮……”
“废物！”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
“那东西的重要性有多高，难道你不知道吗？本来先被人捷足先登抢在前面就已经足够忌讳了，现在竟然还犯下彻底失踪的过失，实在是罪无可恕！”
一边说，这名元老一边伸出了三根手指，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悲痛：
“那可是三样神明遗物，三件神明遗物啊！”
“我们手上，总共就只有50多件，这些东西根本没法生产，没一件少一件，是我们能在世上屹立至今的最重要的保证，这一次就白白损失了超过20分之一，你，作为直接指挥罪责难逃！”
咆哮中，这名元老将手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是会议室的顶部，上面雕刻着一个古怪的标志——一杆银色的天平秤，中间的游码正中带一只释放着摄人心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的竖瞳。
“赫克斯这次的行为罪责难逃，我建议，开启最高裁决庭，对他进行惩罚！”
指着天平秤的元老说道，而赫克斯的脸，也随之变得一脸煞白。这席话让他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脸上汗珠密布。
不过，好在下一刻，还有人站出来为他求情。是另一位元老：
“各位，虽然这一次赫克斯负有一定的责任，但这些视频也足以说明此次的事态早已超脱了我们的控制，不能归咎在他一人身上。”他道“这整一个的行动计划，可是经由我们共同批准的，也符合规定，所以……”
“如果非要说谁有责任，我们所有人都在责难逃，何况他之后毁灭三件神明遗物，不让它们完整地落在我们无法控制的C国手上的举动也符合规定，因为这样的事例100多年前早就有过……”
说着，这名元老调出了一张地图，赫然是A洲中部，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地区：
“任何这些东西，如果无法被我们得到，按照规定，都必须被毁灭，而少许的失败，并不会影响整个大局。”
又在相同的地方指了指，他接着道：就像这个国家，曾经，它也是跟C国一样的不肯臣服于我们，是最坚定的抵御我们的堡垒，甚至一度占据优势，但现在结果如何？
手指在移动：它，还有旁边这个，以及它们的追随者们，甚至一度将我们在那里的所有势力消灭，但最后不一样早就处在了我们的控制之下？
“现在这世上，除了C国，早就尽数秘密地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下，或者或多或少地受制于我们，而我们蚕食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依靠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神明遗物，甚至是其中威力最大的200多克比现在的核武器还恐怖的反物质。”
“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们真正依靠的，是这个……”这家伙有些戏谑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智慧，不是吗？所以……”
“看在这一次实属意外，加上整体后续仍然处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姑且绕了赫克斯一次吧。”他求情道“至少，他尽了自己的职责，没让那些东西落在我们无法控制，并已经有些压制不住的C国的手里，何况最近是我们在外面最重要的行动部分，绿林组织的一段关键时期，不能没有他这个将才。”
这名元老似乎威望比先前的那一位要高，发话过后所有会议的参与者都陷入了沉寂。而之前预感自己要被推上断头台的青年赫克斯，也随之松了口气。
趁机过后，全息投影们相互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儿，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好，21号元老，看在你说情的份上，这一回姑且不追究赫克斯的责任，但下不为例！”
一名元老出来发言道，让结果尘埃落定。
“多谢各位元老开恩。”
在赫克斯道谢后，话题转向了另外的方面。
“各位，这一次的责任划分到此为止了，后续那些不疼不痒的问题有你我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又一名元老发话道“这个问题是始终绕不开的，那就是我们必须做好彻底失去钥匙的准备。而如果失去了它，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该如何规划以后的计划？”
“虽然没有了它也不是不行，但要花的时间何止百倍千倍，何况我们以往的计划都是围绕它制定的，一切必须重头来过。”
这……
问题一出，所有人再次犯难，举目相对，鸦雀无声中会议再次陷入了寂静。
但就在此时，这并没有持续多久的寂静，却突然被一阵刺耳的提醒打断：
“报告，根据对神明遗物即时监控的信息，钥匙出现反应！”
一声宛若不速之客的急促提醒声后，一张全球全息地图在会议室正中浮现开来，一个犹如疱疹般刺眼的光点，正在上面A洲东南部的十万大山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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