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潭死水
只是对江风稍微鄙视、稍微感激一下，二牛就在皱眉想着这弩箭有什么神奇之处，他观察半天没觉得它有什么非凡之处，与普通箭矢没多大区别，只是短小些。
二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江风是如何靠这弩箭和一个酒罐就能重伤这么多人，发出那么大威力。
对于实在想不明白的事情，二牛不会花太多时间去费神，他轻轻叹一口气，握紧了弩箭。
目光重新落在大汉身上时，已变得更加冰冷，二牛看着大汉冷冷道：“就从你开始吧。”
大汉咆哮起来：“来吧，老子不怕！”
二牛毫不犹豫地举起弩箭朝大汉脖子上扎了进去，然后又拔出来，瞬间血流如柱，也喷洒了二牛一脸。
二牛用袖子擦了擦，看着大汉在抽搐中倒下去，他还睁着大眼，显然到死都不服气。
周围各种求饶声更大，但二牛似乎都听不见，心也不乱，他的心平静得很，弩箭插进别人脖子时，就像是在杀猪一样，毫无心理负担。
二牛又把一支弩箭插进另一名士卒脖子上，然后就静静看着他死亡，嘴角还会浮现一丝笑意。
当二牛按着顺序杀了第三个人时，剩余的这些人终于绝望了，他们由最初的求饶、哭泣，变成了谩骂。
既然无法活下去，那也得在死前把二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至少···能求得一时的口舌之快。
即便在谩骂声中，即便耳朵里传来的都是难听的话，即便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遍，二牛依然面不改色，心情与之前一样平静。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平静无波，宛如一潭死水。
过于平静就不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冷意，如死水，虽无波，却死气沉沉。
周边的谩骂声丝毫不影响二牛手中的速度，每当他扬起手，就有一人抽搐着耸拉着脑袋歪在身边同伴身上。
他在收割这些人生命时，就好像割草一样简单，一样随意，手扬起，嘈杂声就会少一层。
当最后一人歪着脑袋倒在身边同伴身上时，世界终于安静了。
二牛握着弩箭的手终于松了松，他还是保持刚才蹲着杀人的动作，没有站起，他先是在最后倒下那人的衣服上把弩箭上的血迹擦干净。
然后再从此人身上扯下一片干净的布，把弩箭如至宝一样包起来，尤其是头部包得最厚，然后把弩箭藏在袖子里的一个暗袋里。
做完这些，二牛才站起身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从头脸到下身，全身上下都清理了一遍，虽无法把血迹全部清除，擦拭后还是有血痕，但目前他也只能这样了。
清理完自己，二牛就绕着一堆尸体慢慢走着，看着一个个不瞑目地睁着一双双眼睛，神色惊恐不安的同伴，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如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神色中还有一丝丝满意之色。
看完杰作，二牛才转身，走到大树下的竹椅边，拿起之前就备在这里的包袱，准备要离去时，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放下包袱，折个方向奔向主楼楼上。
楼上屋里还绑着两个歌女，二牛一进来，两女立马呜呜呜的呼叫，一脸哀求，刚才楼下的场景她们虽未亲眼看到，但听到那种凄厉的叫声、骂声，傻子都知道那种惨状。
二牛直接无视两女祈求的目光，也没有给她们松开绳子，更没有取下她们嘴里的白布，他似未看见两女如雨般的眼泪，在她们身上四处摸索着。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如此兴致的也只有二牛了，也许他真有兴致，也许···只是为了解压。
当泄完压力，二牛又穿上那一身血衣，他的衣物并不多，要省着穿，目前他也没打算入城进入人烟多的地方，这件血衣就先穿着，等到人烟之地再换干净衣物。
衣冠楚楚的二牛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这是所有男人在满足自己欲望后所表现出的最简单的姿态。
很多男人这时候会怜香惜玉，但二牛不会，他看着两个美艳的女子，叹息着摇摇头，伸手摸向弩箭。
很快，他又缩回手，他不是有了怜悯之心，而是想想用了弩箭等下又得清理一遍弩箭还有自己，他觉得麻烦了些。
用弩箭速度虽快，但二牛现在不差这一点时间，于是，他伸出了双手。
一手握着一个脖子，然后双双用力。
二牛的脸上挂着不知所谓的笑容，淡淡地看着两个美艳的歌女拼命地在自己两只手掌上扭动脖子，如握着两只鸭子。
两歌女全身都在挣扎，但随着二牛手劲越来越大，她们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幅度越来越小。
最终，她们渐渐失去了力气，身体不再挣扎，脑袋耸拉着倒在二牛手上，双眼睁得很大，面相极惨。
二牛终于松开了手，他那普通的脸上也失去了笑容，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屋子。
回到大树下，他从竹椅上捞起包袱背在肩上，然后他深深看了一眼驿站外的那处拐角山头，转身奔向驿站后方的荒原。
不久，二牛消瘦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荒原中，他已进入更深处的山峦中······
······
荒野上，江风与林逸正在激战，荒草被他们践踏得不成样子。
此时，在荒野边的道路边上的一处隐秘地，有四双眼睛正往战场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声道：“你先回去禀报大人，我继续在这里盯着。”
一个小卒应声离去，在跑了一段路后，在他前面出现了两匹马，这是他们留在这里的马，因为担心离得太近，骑马会被发现，他们就把马留在这里。
小卒选了一匹马骑了上去，然后用力一挥鞭子，马便带着他远去。
没多久，小卒已来到折冲府门前，他翻身下马后就冲进折冲府，直接来到练武场。
“禀大人，林逸已与一少年对上了，那少年应该就是江风。”
正在练刀的王雄忽然停了下来，眼中露出狂喜：“战局如何？”
“两人不相上下，小的观察一阵，似乎江风还多受了一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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