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坠三尸案3》
郝队长说话不地道,活的是个面子。
他悄声嘱咐老张叫巡警去打听昨天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在赌场和死者接触过。
张晓萌似乎对罗基的观点很感兴趣,老问东问西,看来D组排老末不是没有道理的,就算不是饭桶,也是在变成饭桶的大道上前进着。
罗基在附近转了二圈,也没发现什么新鲜东西,弯腰将随地可见的碎纸片拿在手中,和大爷交流了一番后,若有所思地独自寻思着。
“罗什么那个基,跟我去天台搂一眼,张晓萌,你在这里老实待着等法医队来运尸,别漏掉什么证物。”郝仁说完头也不会跟老张进赌场,一边走一边埋怨:“赌场的监控太少了,除了大厅和电梯外,其余走廊、房间、天台居然都没有监控,你说气人不?”
老张连忙劝导:“赌场不比其他地方,有许多达官显贵进出,你知道的他们讲究隐私权,几百年前连厕所都偷摸安装监控摄像头的好时代一去不返啦,现在民众最讲什么?是隐私权!侵犯隐私等同于拦路抢劫的罪咯。”
走进赌场大厅,金碧辉煌,人来人往,几千米平米的大厅,几百人在各处聚精会神的对赌着,有的是人和人的博弈,有的是人和机器的较劲,挖空心思想赢钱。
多数赌徒,输多,赢少,永远是赌场老板立于不败之地。
罗基以前见过许多人才俊杰,深陷赌局,不能自拔,输的倾家荡产的也不是新鲜事,没有自制力的人,勿要沾染--赌。
“哎,凶手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以为能做混弄过去,话说,天台上的发光粉是任何一家赌场都有的吗?”
见人多了起来,老张低声说:“天台没有做亮光的赌场,天台顶都散了这种发光粉,白天吸收太阳光后夜晚闪闪发光,是我们澳城的夜景之一。”
老张顿了顿看了身后一眼罗基,在郝仁耳边嘀咕:“这家赌场的老板给我打过招呼了,希望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影响他家生意。你知道的胡来赌场,只勉强算的上二流赌场,经不起风雨。”
而后用蚊子一般细微低声音说:“事情平息后,胡大老板自然会答谢您的。”
郝仁用冷冷地眼神扫了一眼老张说:“都一坠二死了,还是谋杀,怎么大事化小,你老倒是教教我。”
说完抬起脚直接迈进电梯。
老张意味深长的呵呵一笑,也走进电梯。
他俩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被罗基听了去,大爷系统开启了远程监听系统,50米范围内的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清晰地传到他耳中。
所谓身在宫门内必定好修行,在不违反纪律的前提下,与人方便,也就是与自己方便,这是官场老传统了,也没啥大惊小怪。
罗基久居高位,只想了解郝仁十几年来,他是否留有底线?
三人上了赌场天台,透明的发光粉如小米粒一般大小,放出点点光亮,一眼望去,整座天台犹如水面涟漪般微微荡漾波纹,另有一番美感。
“我手下巡警检查过,地面的脚印被处理过,什么都没有找到,栏杆的地方有一处残留着纸屑,已经给分局的鉴定科送过去了。”老张汇报道。
三人穿上鞋套,走到栏杆近前,注意到白色金属栏杆有1.8米左右高度,这高度想跳下去得费点劲。
“死者的重量目测至少80公斤以上,能将死者抬上来,再推下去,要么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要么不止一个人!”
郝仁的推测,无疑是正确的,尤其是有一处的栏杆,明显没有任何灰尘,想毕凶手就是从那个地方将死者推下去的。
唯一让罗基有点在意的地方,那处栏杆有和楼下尸体身上一样的碎纸片!
这更让罗基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是无比正确的!
郝仁凭栏眺望地面,突然呵呵一笑,语调有几分怪异的说:“鉴定科的头头来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女人啊,我说罗基你要是能和她发生点关系,没几年局长警督的位置就是你小子的。”
话语中掺杂着,讥讽、调笑、羡慕、嫉妒、也有,淡淡地恨。
罗基不觉也迈前两步,俯视下方,一辆白色的大好警车停在黄线围栏外,有一位身穿警衣的女子,正在指挥着几名巡警和学员警搬抬着两具尸体。
“哼,居然是她,那女人可和自己不止一点点关系那么简单啊!”他内心苦笑道。
大爷也出身惊呼:“那不是我孙儿媳妇么?!”
“大爷,你嗝屁没几年,我俩就离婚了,最多现在算...前妻。”
“孙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以前不行?男人不能不行啊,一不行,老婆就逃跑啦,没关系,爷有金枪不倒的神药,让你重新当男人的药。”
罗基苦笑回应:“不是我不行,是她的新老公太行了,我当警督那会,他就当上安全局部长了,五六年前就一跃到州长了。”
州长,地球联邦最高长官,全球也就七位,是权力巅峰的男人。
“都是借口,老爷子我看你还是不行......一个字,不行!”
罗基的视力比正常人要高出几十倍,从50米高的天台,看蚂蚁大小的人,如面对面观瞧一样。
她依旧和当年一样年轻,和自己同年同月份出生,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样。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幼儿园同过床。
十岁牵过小手,办过家家酒,她当老婆,自己当老公。
二十岁为同她一起进警校,一路披荆斩棘,挡住了多少如狼似虎的情敌。
二十五岁结婚,躺在爱情的坟墓里都会幸福的笑醒。
三十八岁离婚,理由是不如那个---他。
是的,自己当然不如那个他,那个他好了不起,情商智商双高,舞袖职场,无人能抵。
曾经罗基是那么尊重他,以他作为榜样偶像。
他的老师最后迎娶了他的曾经的最爱,他的老婆。
甚至他判处死刑她都没来看望自己最后一眼。
是否,恩断,情就绝?
“她就是第一夫人啊,真长的挺漂亮的,在你们局职位不低吧?”老张八卦问道。
郝仁意外的摇头苦笑:“法医秦明月,三级警长,和我一个级别。”
“不会吧,她入警局时间算起来也不短啊,正常来说起码也是警督级别啊?”
“她嫁给州长以后就主动拒绝晋升,老张啊,记住了,这世界有种权力看得见,有种权力看不见,那种看不见的权力才是真正的大权在握。”
“说的也对,你不上去迎接一下?好歹沾亲带故,关系打好了,下任局长不就是兄弟你的了。”
郝仁眺望正午的太阳,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就是为了躲避她才上阳台的,我到底是他带过的兵,他的前妻不义,我忍不起,躲的起。”
郝仁蚊子般微弱的话到底是落进了罗基耳中。
画面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刚毕业的郝仁曾经恭敬地喊过他:“杨队长,您好,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他到底,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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