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 祷告（第三更）
雅致的客房里。
“我祖父要求我这样的。也是，一位侯爵想要知道我的行踪是轻而易举的。”
素言向暗尘解释。
暗尘点点头。本来素言一个贵族家的小姐跟他这个平民中的贫民呆在一起已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何况还是在外面的旅馆。
起码证明她的祖父很喜爱她，不然根本就不会迁就把他从旅馆请过来。如果是平常的话，估计会直接把他给扔出莉雅城。
“你的父母呢？”
“去了领地，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素言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将那本关于入梦教的《祷告》给搬了过来。
“这本我之前大致看了一下，上面讲的内容挺全面的，包含了入梦教的大部分情况。”
这本书很厚，让暗尘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
他大致浏览了一遍，觉得这本书如果当作一个教会的经书来看的话的确可以，但是当作资料看就有点勉强了。
里面很多他看不懂的诗句格言一类的句子。
他只是看了入梦教的基本信息，对其有了个基本的掌握。
还有就是入梦教的宗文，也就是主要的信仰。
最为核心的一句话——
“伟大之下，众生皆同。”
暗尘眉头皱起，苍白的脸色和散乱的胡渣给他增添忧郁的气质。
“入梦教没有神职等级划分。所有人都只是信徒。但是没有管理等级的话，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凝聚力的呢？这一点让我有些疑惑。”
素言没有想那么多。
“很简单啊，他们所信仰的伟大存在真实存在的话，就不用那什么管理人员了。信仰真正地存在可比系统地管理等级要可靠得多。那看那天神教，从主教到神父，各种各样神职的划分，分工明确。但凝聚力就是没有入梦教那么高。因为入梦教简单直接，有真正的信仰——”
“等等！”暗尘打断她的话，“你说真正的信仰？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信仰的伟大存在是真实存在的？”
素言愣了愣，眨眨眼，突然有些懵。
“对哦，为什么我那么肯定？”
暗尘感觉有些不对劲，仔细问：
“你是感觉到了什么吗？”
“没有啊，我就是在等你过来的时候，看了这本书……对了，我看了这本书！对的，一定是这本书的原因！”素言突然瞪着眼，指着合上的《祷告》说。
“你好好说说看。”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潜意识地被书所讲的内容吸引了，然后往后面看的时候便有那种模糊的影子存在于脑海里面，像是一段被强行植入的记忆。我有那么一种感觉，感觉到入梦教所信仰的伟大存在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感觉到，他们无处不在！”
暗尘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一惊。为了确定自己没有想错，他再次在游戏系统中找出游戏提示来，确切地看到了游戏提示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无处不在。”
他紧着问：
“你是在哪儿看到的。”
素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窜进了脑袋，然后不停地向她传达某种信息。她双手用力地按着脑袋，不住地摇晃，想要将那中模糊地发胀的感觉给驱散掉。
看到素言的状态不对，暗尘立马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素言登时清醒过来。
她喘了一大口气说：
“我感觉，又一道意识在覆盖我的意识，这让我有些烦躁。”
“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
“现在好多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情不是太好，抽出手再次翻开《祷告》，翻到中间某一页然后递给暗尘。
“从这儿开始，我就逐渐感觉到心里面态度与主管认识的变化。”
暗尘接过书，正准备看。素言连忙提醒：
“你小心啊，感觉到奇怪的话就不要继续看下去。”
暗尘点点头，以着全部的心神，谨慎地去阅读。
时间流逝。他读了足足几页，感觉到除了枯燥就是困倦。全是那种长篇的诗歌和格言，这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连阅读的欲望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素言提到的那种感觉了。
他不由得产生疑惑。
“你确定你在读这里以及后面的时候有那样的感觉？”
“对啊，莫非你没有。”
暗尘摇头说：
“不仅没有，甚至有些犯困。”
“犯困？怎么会呢！我当时看的时候，情绪高涨，几乎是把那伟大存在当作信仰来看待的，那一刻我感觉我是入梦教的虔诚信徒。”
暗尘问：
“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意识的感召？”
素言皱眉思索，她将自己在这梦境的所有经历都回忆了一遍。
“没有。除了昨晚的红月以外，我连异常的事情都没有遇到过。”
“你是只看这本书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吗？”
素言摇摇头：
“不是的，我想起书里面的内容就有那种伟大在召唤我的感觉。”
“书里面的内容……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感觉呢？”他拿起这本《祷告》再次阅读起来。
素言想了想，区分了一下然后又说：
“准确说来应该是想起里面的祭礼活动中用到的祷告词会有那样的感觉。”
“祷告词？”
“是的。”
暗尘再次翻了翻这本书，找到了里面关于祷告词的。
随便找来一句就是让他看着都恼火的祷告词，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关键的是祷告词是他看不懂的文字！是游戏系统没有给他翻译的文字。
他问：
“你看得懂？我不是说内容，就是这个文字你看得懂？”
“当然看得懂啦。”
暗尘指着一句问：
“这句是什么意思？”
“世纪破碎后的遗言，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亲吻。”
“你确定？”暗尘突然有些怀疑自己。
素言眨眨眼点头。
“那为什么我就看不懂呢？我连字都不认识！”
他狐疑地看着素言说：
“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安装了更加高级的语言翻译系统吧。”
素言翻了个白眼。
“你在想什么呢，游戏梦境所有玩家都是同步的啊。”
“那为什么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素言沉吟一声，非常认真地说：
“会不会是因为你太笨的缘故？”
暗尘投以微笑，不想跟她说话。
他再次找了几句他看不懂的祷告词，素言都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意思，就像是在看母语一样。
针对这种情况，在一番缜密的思索之后，他认真问道：
“这会不会是你在这个梦境中的特殊能力？就像我的宣言：感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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