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逐步铺开
大清早，乔纳森就顶着黑眼圈坐在餐桌上，单看样子简直就像是死于黑暗料理的地缚灵，但遗憾的是，乔纳森所苦恼的是其他事情。
“怎么了，女装就这么让你苦恼？”
虽然一副家里蹲的做派，实际上却意外地遵守着健康生活习惯的拉麦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昨天完全没能睡好，在意索菲亚的事情在意得不得了，一阵辗转反侧后发现天已经亮了，于是干脆早起过来餐厅，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准备早餐。
乔纳森听到拉麦的声音，第一反应并不是看向说话的人，而是看向自己下身那条可怕的短裙，确认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才转向拉麦。
“也有女装的原因啦，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困扰的……。”
当然了，女装也是一大难题，不光是裙下感受存在感过高，还有洁西卡严厉强调的‘女孩子守则’更是让乔纳森苦不堪言，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办法活到迎娶洁西卡的那天，或者说很难想象自己不要命地跳进那个早就变质的婚姻无底洞的那一幕。
不管如何，这些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抿了抿嘴唇，乔纳森整理了下言语后，问到。
“医生还记得在马肯托尼亚遗迹中找到的魔药吧？”
说到这个，拉麦当然不可能忘记，那场该说是惊心动魄还是被露希娅搞得惊心动魄的冒险不管是在纪念的方面还是在收获的方面都让人难以忘怀，而作为收获之一的魔药就更是有着浓重的一笔。
“啊，永生之酒，不对，似乎是叫做生命之酒来着。”
永生之酒，神之血，这强大的魔药有着名字各种各样，而且都很恢弘大气，然而更多的不过是道听途说的错误名称，因为这魔药没法让人长生不老，也不是神灵的血液，理由是什么来着？时隔许久，拉麦一时间都难以想起那段曾经听过一遍的解释了。
“那魔药虽然没法真的让人长生不老，却也能很大程度改善人体的机能，不但能用来治疗伤口，更是能让人在药效消耗完毕之前拥有超常的生命力。”
当然了，前提是使用方法正确，不然就算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也会成为毒药。
“是啊……。”
拉麦的话并没有让乔纳森感到安慰，反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这么了不起的魔药，却还是没法医好洁西卡的眼睛。”
生命之酒据说是非常高级的魔药，然而就连这样的魔药也没法治好洁西卡的眼睛。
“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总觉得以前的自己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短短一句话中，除了疲倦以外，还有深深的迷茫。
“……抱歉，我并不是不相信医生，只是……。”
“不要想太多。”
拉麦在乔纳森身边坐下来。
“我会尽全力帮你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乔纳森曾经拜托过拉麦，想要治好洁西卡的眼睛，这是两人最初见面时就已经做出的约定。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乔纳森，但早在听到生命之酒的介绍时，拉麦就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毕竟生命之酒能够治疗的只有伤势，而洁西卡的眼睛应该算是先天性的缺陷，很大几率会被治疗的效果把失明当成正常状态，这样一来当然没法治好她的眼睛。
如果把洁西卡的眼睛取出来再用生命之酒来治疗的话也许能够治好吧，但这种方法的成功率也不见得会有多高，而且因为对于生命之酒的效果了解过少，并没法很好地预测结果，无法再生出眼球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要是能有条件进行更多的实验就好了，但拉麦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生命之酒基本就属于绝版道具，就连留着使用都嫌少，根本不可能有拿来做实验的闲余。
“总之，我先进行手术的准备吧，因为你的小恋人突然出现，害得我都没有一点准备。”
稍微调侃了下乔纳森，两人都轻笑起来，算是缓解一下气氛。
早餐时，除了睡懒觉的露希娅和上学的幼女组以外所有人都到场，算是恐山城堡住人间第一次的公式化交流，场面算得上十分和谐，除了索菲亚和夏洛特之间的气氛依旧紧张外，其他人都比较谈得来，毕竟都是年轻人，本身就比较活泼。
等到早餐结束后，夏洛特率先离席，带着丽萨走向了城堡大门，出了大门，夏洛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向着山下走去。
夏洛特明显是要下山的，丽萨也就没法沉默着装作没看见了。
“你要去哪？”
距离之前的事件并没有过太久，远不到能让众人遗忘的程度，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恐山实在是不明智。
夏洛特没有回头，只是用轻快的语调回答到。
“别那么大惊小怪啦，丽萨，我只不过是去王都里逛一圈而已。”
大惊小怪都已经算轻的了吧？夏洛特根本就是朝着最糟糕的选项笔直前进，连弯都懒得转呢。丽萨开始头痛了，为什么自己公主殿下总是这么喜欢惹麻烦呢？偏偏挑这种时候做最不该做的事情。
“……姑且让我听一听你的理由吧？”
丽萨知道自己嘴上说不过夏洛特，所以只能选择妥协，只要夏洛特的理由足够充分，她就能勉强地说服自己同意。
夏洛特停下脚步，转回身看向丽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觉得爱因斯坦和救世军比起来怎么样？”
这是个不用思考的问题。
“当然是爱因斯坦更强吧，那怪物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对付的，就算使用了魔法结果也不会改变。”
夏洛特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光是猜测和没有根据的对比，而是通过救世军总帅，那个世界最强的魔法师亲口认证的事实，从那段对话里能够了解到，那个人曾经在希瓦输给了爱因斯坦。
“而且，恐怕救世军的那些家伙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和爱因斯坦战斗过的救世军总帅比谁都要了解爱因斯坦的强大，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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