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辈子是师姐
“师姐别客气，以后你还要教导师弟，权当是收的学费吧。再说我还有很多灵石呢！”轻尘坚持着把灵石推给苑芷。
“啊，还有？你总共有多少灵石？”她不禁好奇的问道，问完脸就红了起来，为自己的贪心懊恼。
“总共有五百多块吧。”他随口说了出来，心想要是说两千多块，苑芷还不得惊讶死。
“好吧，那我就先收下。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问我，这是我的洞府玉牌，以后你若有机会回炼云山，不需我打开禁制，你就可以进来找我了。”听他说有五百多块灵石，自己收一百块也无关紧要，苑芷开心的接受了。
拿人家的手短，她索性拿出洞府玉牌，表示自己的感谢。
轻尘大方风趣，比明彦师兄更能让苑芷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产生好感。
“我收你灵石，你拿我洞府玉牌的事情，万万不可和明彦师兄提起，只怕他又罗嗦。”苑芷不忘提醒他，他重重的点头表示一定严守秘密。
轻尘收了玉牌，苑芷收了灵石，两下欢喜，接着在洞口修炼。
他新整理了炼云山炼气口诀，手握灵石，修炼速度更加快速起来，一块块灵石不知不觉就吸收殆尽，在手里变成了灰色的石块儿。元气核充分运转，只觉山间元气，裹挟着充足的灵气透脑而入，双体系修炼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丹田气海快速的旋转着，忽然有了停顿一下的迹象，紧接着就是更加快速的灵气团运转，有朝中心压缩的趋势，灵气团越转越快，对灵石的消耗也随之增加，补充的灵气加入到被压缩的气海灵气团之中，渐渐恢复到原本的大小。
体内轰的一声响，压缩后的灵气团恢复到了原本的大小，比炼气一层强大一倍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轻尘知道自己是突破了，气海的修为来到了炼气二层。
继续吸收了几块灵石，将刚刚突破的修为稳定下来，轻尘睁开了眼睛。身边的苑芷还在闭目修炼，耗费的灵石连他的一小半儿都没有。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苑芷才从修炼中退出，睁眼看到轻尘正收拾着烤肉和篝火。
“师弟，你怎么没修炼了？要努力才行哦。”苑芷摆着师姐的谱，关心的问他。
“我刚刚突破了，休息一下，嘿嘿。”轻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炼气一层已经几个月了，他刻意不修炼保持低调，结果一个不当心就到了炼气二层。他懊恼之余还是有点得意的，按照炼云山的标准，他这算是绝世天才了吧。
“啊？你突破了？怎么这么快呢？”苑芷不相信的用神识探测了一下他的灵气波动，可不是嘛，绝对的炼气二层修为。
“你这也太快了吧，一个月都不到就炼气二层了。按照你这个速度，过上一年半载的，你修为定然超过了我，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师兄了？”苑芷有些懊恼。她的资质都算顶尖的了，可眼前这个便宜师弟，修炼比她要快太多了。
“放心吧师姐，将来哪怕我化神了，你还是炼气，你也是我的师姐，一辈子不变。”轻尘用自己觉得很正常的口吻跟苑芷说着。在地球，类似这样的话，男男女女之间一天都要说上很多次，可自小长在炼云山的苑芷，却觉得他是在表露什么，有心不理他，可有觉得心里痒痒的，红着脸没回应他的话。
轻尘见她脸色不自然起来，也不知道她想着什么，就继续整理着树枝草叶什么的。
待明彦师兄也修炼完毕，从洞中出来，苑芷长出一口气，虽然跟轻尘在一起很开心，可他说的话，总是会让她觉得面红心跳的。
她将轻尘已经炼气二层的情况告诉了他，明彦师兄问了几句，苑芷帮他讲解了炼气口诀，惊讶之余却也没多说什么，夸赞了轻尘几句，三个人就在山洞这里接着修炼。
堪堪的，几日过去了，明彦眼见天风师叔回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苑芷又在一边催着上路，情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便和轻尘商量继续前行的计划。
轻尘炼气二层之后，明彦和苑芷除了探了探，没有再问他具体进境如何，他总算过了这一关。探视别人的修为，除非是彼此熟悉之人，那是很不礼貌的举止，甚至陌生修士之间的探视修为，可以视为挑衅，经常因此而产生争斗。询问修炼的过程，那更是大忌，除非是师徒之间。明彦和他还没熟悉到可以禀告修炼过程的程度。
“轻尘师弟，我们此番是要去凌霄宗参加三关测试，另外看看有没有可能拜师，眼下还有一个月时间，我们这就出发吧。”明彦和轻尘说着，苑芷欢呼一声，在这山洞中修炼，实在是枯燥乏味，她本就不喜欢修炼，否则以她的天资，早就不止炼气七层了。
“谨遵师兄成命。”轻尘和明彦师兄相处，总不如和苑芷在一起来得开心随意，明彦少年老成，言辞举止总是些迂腐，不如苑芷少女心性，单纯自然。
“请教师兄，为何我们炼云山弟子，参加测试，还可以到凌霄宗拜师？难道门派之间没有约束的吗？”虽然他没过多了解南瞻部洲的拜师门派规矩，但轻易改换门派，到哪里来说都是大忌，怎么听天风和明彦说起去凌霄宗测试拜师，毫不顾忌炼云山弟子的身份呢？
“三关测试是凌霄宗今年才举办的，据说其中颇有机缘，我们为了历练，也就参加一下。”明彦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测试的情况。
“那为什么又可以拜师呢？我们不应该一直做炼云山弟子吗？凌霄宗很强大吗？”轻尘感到奇怪的问。天风也好，明彦和苑芷也好，提到拜师，都是一副很向往的模样。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明彦神色间略显尴尬起来，支吾起来。
“我知道，我给你说吧。”三个人在密林间小心行走着，还好没遇到妖兽，听他问这个事情，明彦又不愿意直说，最不喜欢沉闷的苑芷开口给他介绍起来。
“你可知道天下四洲？分别是南瞻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北俱庐州。”苑芷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师姐派头端到十足。
“听说过。”轻尘老老实实的回答。在华夏，西游记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他读了好几遍小说的，哪会不知道这四大洲，只是他以前认为是小说虚构的地方，竟然真实存在，此刻更是身处其中。
“这四大洲各有特色。东胜神洲地广人稀，人的寿命有二百五十岁；西牛贺洲佛法昌盛，是佛祖所在之地，人寿命五百岁；北俱庐州就更夸张了，能活一千岁，妖族当道，天生可以修炼；咱们南瞻部洲人最聪慧，知礼节，寿命却最短，很少能过一百岁的，佛道都有，而修炼水平却是四大洲里最低的。”苑芷夸夸其谈，明彦知道是她听师傅天和道人日常说起的，却没有点破，恐怕扫了她卖弄的兴头。
“师姐学识渊博，轻尘受教了。”轻尘知道她话还没说完，知趣的捧了她一句。
苑芷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更加得意，接着说道：“在南瞻部洲，修道门派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一级宗门，二级宗门，三级宗门，和一般宗门。各门派弟子间通报宗门时，本门弟子通常会在门派前加上几级宗门，比如凌霄宗就是二级宗门。”
“那炼云山是几级宗门？”轻尘这才明白为何明彦师兄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情知炼云山必定是个一般宗门，故而天风也好，明彦也好，都一直说炼云山如何如何，却从来没说过自己门派是几级，总不能通告时说一般宗门炼云山吧？苑芷正说的高兴，他只好问出来，配合她的谈兴。
“一般宗门就只通告门派名字就是了，炼云山是一般宗门，没有几级之说了。”苑芷浑不在意的样子说着，让人觉得有些没心没肺，明彦师兄则转头看着前面，神色不自然。
她接着说道：“为了提高南瞻部洲的修炼水平，各门派之间其实不太禁止跨门派拜师的，比如师弟你，如果一直留在炼云山，可能会影响你的修为提升，你有更好的出路，尽可以另投门派，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只要记得自己出身，尽量别和原门派闹翻就是了。
但这次参加测试后，和一般另投门派有所不同。我们若能拜入凌霄宗，却不能成为凌霄宗正式弟子，仍需回归自己门派修炼。拜师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所拜的师傅会上门指点一些修炼上的问题，门派奉上一些灵石灵药之类的供奉就是了。”
原来如此，轻尘心想修士的观念还是以实力为尊，地球上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少见。不过凌霄宗这次，就算拜了师傅，也就是隔一段时间指点下一般的修炼问题，绝不可能将本派精华功法教给别派弟子。他以后的去处，也就是炼云山了。
不过这种方式对于提高整体低阶修士的水平，还是有些帮助的。
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苑芷继续说道：“当然，若是没有门派的散修，资质过人，在测试后成功拜师的话，就可以成为正式弟子，这倒比我们有门派的弟子强上不少。不过这种情况极为罕见，若有资质，早接被各大门派收进门中了，轻移改换门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散修都是些资质一般，没有根基的人才选择的修炼方式。”
轻尘心想，原来自己一直就是个散修，这次巧合之下，才成了炼云山弟子了。
“如果资质优异的弟子，比如师弟你，想正式拜入其他高级门派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必须得经过本门的同意，这种情况也很少发生，毕竟名声说出去不好听。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嘛。”苑芷说了这一阵子，过了说教的瘾，这才停下不说了。
“感谢师姐教诲，轻尘知道了，我必定以炼云山为家，生是炼云山的人，死是炼云山的鬼。”他冲她拱拱手，语气坚定的说着。苑芷冲他做个鬼脸，嘻嘻一笑，心想师弟这个人真不错，就是有时候说些让人不自在的话。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话，近一个月的行进深山，明彦师兄挑选着安全的路线，偶而会遇到几只妖兽，都是明彦和苑芷出手猎杀，颇有凶险，却也尽可应付。毕竟他们是来参加三关测试的，凌霄宗放出的妖兽级别不高，若妖兽太过凶残，反而减少了参加测试的人。
渐行渐深，三个人已经靠近了凌霄山脉的中心地带，这一路轻尘都没和小圣交流，恐怕被明彦二人发现了他的秘密。
转过一个山坳，已是出了密林，眼前豁然开朗，远处出现一座山峰，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高不见顶，不愧凌霄之名。近处一道深不见底的山涧，只能隐约听到涧底有咆哮的水声。对面山体与这边齐高，有一条细细的山道蜿蜒向远处延伸，应该是通往凌霄宗主峰的道路。
在轻尘三人脚下不远处，山涧这边一处平整的大石上，已经站立了七八十人。大石面积阔大，站上三五百人也不会显得拥挤。此时七八十人松散的站立在上面，靠近山涧边，大都七八个人一组，彼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站在一起的，自然是同门了。
凌霄宗虽不是一级宗门，却是南瞻部洲西部地区第一大派，此次前来参加测试的，都是西部大陆各门派低阶精英弟子。
轻尘三人从林边走出，上了大石，选定离山涧不远不近的一个位置，跟众人一样站定了静候。好似轻尘他们只有三个同门来参加凌霄宗测试的，倒也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小门小派，附近其他门派的弟子看向他们三人时，眼中就带了不屑和骄傲的神色。
陆陆续续的，静候的三日之中，又有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们来到大石之上，总数接近一百五十人了，大家都在石上盘膝修炼，等待凌霄宗的安排。由于人增加了一倍，大家都想尽量占据靠近山涧对面山路的位置，原本松散的地方略显挤迫起来。他们三人人数少，占据地方不大，倒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
“这不是苑芷师妹吗？心棠有礼了。”新来的一组人，上了大石后，寻找尽量靠近山涧边的位置，防止落在人后，在各门派位置之间打量着，转到了轻尘三人附近，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忽然冲正在闭目修炼的三人打起了招呼。
“原来是左师兄，苑芷见礼。”三个人被打断了修炼，也无可奈何，此地人多，做个修炼的样子，也不过是打发等待的时间而已。
三个人站起身来，苑芷冲一个身材修长，风度翩翩的男子施礼。左师兄身穿青袍，面若满月，嘴边挂着迷人的微笑，见之如沐春风，给人一种自然的亲近之感。
“左师兄是三级宗门圣剑门的内门弟子。这是我明彦师兄，这是轻尘师弟。”苑芷给轻尘他们做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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