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O 古道英风(6)
吴中英又向司马孤云和蔡小飞赔了罪,蔡小飞的性格和吴中英极为相似,两人不打不相识,自此反倒成为了好朋友。
朱相如闻得宋子期已经在来滇的路上,十分高兴。当下又将此次滇西之行向众人作了大略的介绍。众人闻听,深为鼓舞。当下朱相如三人便在丐帮分舵住下。
这日,朱相如正在房中思索着陈荻秋女扮男装一事,回想起去往滇西的路上被人用药迷倒,在弥勒县城璇规和秦桑若中了“龟息散”之毒,而又碰上了陈荻秋,恰巧他又懂得解毒之法,种种迷团,看似凑巧,更像是有意计划安排的。头想得痛了,还是难以索解。
正想着,璇规敲门走了时来。丐帮最好的三间东厢房安排给他们三人了。朱相如住在中间的一间,璇规和秦桑若分开来住,璇规住在左边房间,秦桑若住在右边房间。
璇规见朱相如眉头微蹙,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朱相如答道:“陈荻秋。”璇规抿嘴一笑:“在想那陈姑娘啊,我想她换回女装一定挺美的。”朱相如脸上一红,说道:“师妹,你也学会取笑人了。”璇规道:“陈荻秋身份行为的确神秘,不知道是敌是友。”正说着,秦桑若进了房来,说道:“哎哟,你们俩人说得这么热闹,在说些什么呀?”璇规道:“我们在说那个陈荻秋呢。”秦桑若点了点头,道:“那个陈公子是个美人胚子,便是身着男装也看得出来的确是个美女。只可惜我们的少主和她结拜为兄弟了,可惜啊可惜。”
璇规在一旁格格娇笑,朱相如一脸窘相,说道:“两位好妹妹,你们就别取笑我了。都怪我愚笨,竟没发现她是个女儿身。如今她行事神秘,我们不知她的身份来历,一切要小心为上。”三人闲谈些江湖上的轶事及云南的风土人情。
三人中,朱相如从小遭逢家变,小小年纪便江湖漂泊,最后在武当长大,因而对云南的记忆仅限于儿时,璇规从未到过云南,对云南的一切知之更少。秦桑如虽生滇南,但属少数民族,生活习性和汉族大有差异,因而对汉人的一切都带有一种神秘感。云南的风光及美食都十分有名,故秦桑若和璇规近段时间来有空便约着出去品尝美食和游玩,朱相如一则身份特殊,二则有许多要事与司马孤云等人商量,所以出去的时间便甚少。
秦桑若道:“对了,朱大哥,你到云南大半年了,还没有尝到当地的特色美味吧!”他们虽然在丐帮分舵,丐帮本就是吃千家饭反,即便是帮中头领及贵客,吃的也是粗茶淡饭。朱相如知道她和璇规近些时日常到城中玩耍,便道:“你们最近有哪些见闻,说来给我听听。”
秦桑若扳着手指头数道:“好吃好玩的多了,比如说最有名的小吃过桥米线、汽锅鸡,还有宣威火腿,香而不腻。”说着看了朱相如一眼,笑问道:“怎么样,口水出来了吧!”朱相如笑道:“谁像你,吃货一个。”璇规和秦桑若“格格”而笑。
五天后,朱相如在房中修习内功,引导体内真气循环了几个小周天,感到体内气息充沛,可一旦真气运行到小腹的“归来”穴时有一些阻碍,并且微微有点刺疼的感觉,试了几遍,均有相同的情形出现。他又试着从周天运行到小周天,如此循环,仍旧不能打通这个阻碍。细细想了多时,仍不能得其要领。
忽听门口有人敲门,起身打开门,见司马孤云站在门口,面带喜色地说道:“公子,本帮宋子期帮主到了。”朱相如大喜:“宋帮主现在何处?”司马孤云道:“正在外面厅中说话。本来他要进来拜见少主的,但又怕打扰少主休息。”
朱相如赶紧起身,和司马孤云来到厅中,一进门,便一眼认出了宋子期,只见他一身旧衣洗得干干净净,身上打了不少补钉,人近中年,面上略为风尘之色,但精神看上去较为矍铄,神采奕奕,正和秦长老、吴长老、蔡小飞等人说着话。
几人看到朱相如和司马孤云进房,急忙站起身来。司马孤云道:“这位便是少主。”然后又向朱相如引介了宋子期及同来之人。宋子期等人一起躬身下拜道:“参见少主。”朱相如急忙还礼。十多年不见,宋子期已经认不出朱相如,只因当年朱相如突然失踪,以后一直杳无音讯,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谁曾想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清俊少年便是当年的代理帮主李相如。
朱相如心情十分激动,看着宋子期一笑,然后伸手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宋大哥,你不认得我了?”身份尊贵的前明少主突然作出这种举动,宋子期惊呆了,愕然道:“少主,你这是?”其余人等也尽皆愕然。
朱相如将手松开,笑道:“你再瞧瞧想想。”宋子期细细打量了朱相如半晌,摇了摇头道:“少主恕罪,在下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少主。”朱相如哈哈笑道:“我走两步给你看看。”
抬起脚来,向左跨出三步,又向右跨出二步,再向前跨出三步,只见他步法飘忽不定,乱中有序。朱相如所走的正是当年丐帮辈份最高的长老陆九通传他的“履云步”,当时为了方便记忆,陆九通便将此命为“逃命三招”。
朱相如在厅中走了一圈,众人看得眼都直了。朱相如收了步子,对宋子期道:“宋帮主,记不记得了。”宋子期两手抖动,说道:“莫非你是李代理帮主?这,这怎么可能?”由于过于激动,声音都擅抖了。
朱相如哈哈一笑,说道:“你终于认出来了。不错,朱相如便是李相如,李相如便是朱相如。”宋子期“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双膝一曲,扑通跪倒在地,高声道:“拜见帮主。”其余人等也跟着跪下。
朱相如俯身将宋子期扶了起来,说道:“宋大哥,快快请起,各位快快请起。多礼了。我早已经不是丐帮代理帮主了。”众人陆续站起身来,陆续落座。
宋子期问道:“帮主,你那年突然失踪,丐中上下都急坏了,从上至下,号令在全国各分舵人员四处查访,一连数年,都没有你的音讯,你究竟你了哪里?”
朱相如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多,一言难尽。”宋子期对丐帮众人说道:“各位也许还不知道,少主便是当年失踪的代理帮主李相如。”
众人又是大吃一惊。此时璇规和秦桑若已经到了厅中,朱相如从未和她们提起过此事,也是惊喜交加。
当年李相如突然失踪一事,对于丐帮中人而言,可谓是人尽皆知。这时听宋子期说朱相如便是当年失踪的代理小帮主——因为那时朱相如不过十岁,当时传为怪事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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