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求追读）
城关街道。
景荣小区。
苏墨骑着红色小电驴来到小区门口。
他满脸警惕的四处观望一番。
这才将小电驴停在小区门口摄像头与对面理发店摄像头的交叉监控区域。
和出门前不太一样，现在这小电驴已经重新变得完整。
他回到专卖店里花了430块重新装了电瓶。
可能因为这件电瓶崭新崭新，他现在走路上看谁都像小偷。
说来平时送外卖倒是没有这个顾虑。
毕竟他送外卖的速度太快了。
进去，敲门，交货，返回，整个过程可能都用不了十秒钟——其中有八秒都浪费在顾客开门期间。
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哪怕车被盗了，他也能迅速追踪到对方的位置。
但今天这一单不太一样。
在收到张玄阳传来的详细情报之后，他发现这边的事情需要及时处理，于是便让对方提前使用了今天的指名订单。
等到这一单结束，回头再接着送外卖。
解决这次的事件还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因而小电驴被盗的风险蹭蹭直往上涨。
苏墨上完钢锁和密码锁，并用链锁将小电驴与旁边的铁栅栏连在一块。
“哼，我还能每次都被偷不成？！”
看着整个锁住的小电驴，苏墨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
不过考虑到上次的失手，偷盗者不一定是人。
虽然这个猜测十分离谱，但也不无可能。
苏墨略作犹豫，终究是给车身和电瓶落了两道精神印记。
用精神印记来防盗，无异于是用核弹来打蚊子，着实有些夸张。
但如果这次再被盗，那就是第三次了。
“算了，打就打吧。”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
苏墨心思一定，抬手从后车厢里提起四杯蜜桃四季春，大步朝着小区里面走去。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张玄阳和陈硕全都利用各自的渠道帮忙查找那些散落人间的佛徒。
因为出动的都是修行者，并且还有许多侦查用的奇物作为辅助。
再加上那些佛徒的异常表现全都十分明显。
很快，曾被世尊召集的佛徒们就纷纷被找到。
除了三个异化较轻的被救了回来，其余的只能优化处理掉，送往西方极乐。
这期间又引发了多少悲剧自是难以想象。
但如果不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类似的事情以后还会继续发生。
甚至会影响到他的加点。
毕竟佛徒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原来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若是死了太多，他以后又该给谁送外卖？
总不能第一个职业还没登顶就直接卡住了。
收回遐思，眼瞅着四周无人注意到他，苏墨一个闪身，掠到了420米外的6栋跟前。
“苏大师！”
一直在楼底下转悠的张玄阳看到苏墨，顿时眼前一亮。
旁边的清风明月同样躬身行礼，齐声问候。
苏墨将奶茶交给他们，有些奇怪的看向聚集在附近的一大片人群。
人群中央，赫然有五男一女正在打架。
准确的说，是四个男人围殴一个男人，中间还有个女人在拉架。
苏墨诧异问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玄阳递过来一杯奶茶，颇有些尴尬的道：
“我发现欧阳荣住在这边，为防止他危害到楼栋里的普通人，便对这栋楼使用了拒止符，强行命令所有普通人离开这栋楼。
下面这些围观群众有一小半都是这栋楼里的住户，至于那中间的五男一女也是住在这里面的。
听群众们议论，那挨打的男人和拉架的女人是夫妻，住在502，上个月才举办过婚礼，今天那男人上班途中发现文件忘带了，就回来取文件。
本来他回到家里也没啥事，结果我拒止符一贴，从他家的床底下，衣柜里，窗帘后，被窝里一下子爬出来四个男人，然后就打起来了，从5楼一直打到下面，到现在都还没停。”
苏墨听着，一时颇有些无语。
看到中间那位被围殴得挺惨的苦主，他随手弹出四缕指劲，准确命中那四位黄毛的膝弯，令他们跪倒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苏墨心里默默的道。
转而看向张玄阳，问道：
“拒止符只能对建筑使用吗？”
张玄阳微微摇头，笑着回道：
“这倒不至于，理论上来讲拒止符可以贴在任何地方，阻止他人接近。
当然，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能炼制出对普通人起效的拒止符，而且只能起效一天。
若想对修行者也发挥作用，那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
这拒止符别看它效用简单，但炼制的难度，却跟闭门符是一个级别的。”
原来是这样么。
苏墨吸了口奶茶，暗自琢磨着。
拒止符的效用其实十分离谱，某种意义上像是斥力的具现化。
假如对同阶也能起效，那么在战斗中给自己身上贴上一张，排斥开刚刚冲上来的敌人，必定能给战局带来无穷的变化。
只可惜这玩意儿炼制难度极高，和3阶的闭门符一个水平，倒也符合惯常的认知，越强大的炼制起来自然越麻烦。
不过他其实并不需要这东西，因为操控空气这项天赋，本身就具备斥力的运用手法。
只要在敌人附近制造真空，再突然撤销屏障，利用气压差，自然能够排斥开敌人，排斥到哪个方向都没问题，以他如今的实力水平，根本没人能反抗他的天赋。
而且这种手法还能转变为攻杀手段——只要在敌人身体两边同时开真空，再同时撤掉，当场撕碎都是轻而易举。
随着他的实力不断增强，天赋也在不断增强，以后只会将敌人撕的更碎——想到那一幕，苏墨不由得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没必要把场面弄得那么血腥。
他看着被治安员带走的502一大家子，心中不由得再次想起了拒止符。
假如那位苦主拥有拒止符，每天给他老婆暗中贴一张，又岂会冒出四顶以上的绿帽子？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贞操锁？
啧，仔细想想，术师们还挺会玩的。
他看向张玄阳，问道：
“道长你这儿还有拒止符吗？我想买几张。”
张玄阳微微一愣：
“可它们只能用来对付普通人啊。”
苏墨想到自己的小电驴，点头道：
“我就是要对付普通人。”
“我这儿还剩下五张，您看够吗？不够我回头再给您炼。”
张玄阳甩手从袖中拿出五张纹样复杂的金色符篆，提都没提价格。
苏墨问道：
“价格呢？”
“唉，咱俩还谈什么价格？苏大师帮我们那么多次，要没有您屡次出手，我们龙山观哪能保证那么高的任务完成率？名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响，这一切都是托了苏大师的福，几张符纸，您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面对一脸热忱恨不得将符篆塞他口袋里的张玄阳，苏墨却是缓缓摇头道：
“我已经占了奶茶的便宜，符篆就算了吧，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按市场价给我就好，以后我可能还要买其他的，总不能让你们白打工。”
似是看出了苏墨的坚决，人老成精的张玄阳立刻改口道：
“既然苏大师如此体恤，那老道我也不惺惺作态了，以咱俩之间的交情，这拒止符一万块一张，放心，我绝不亏本。”
清风和明月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讶然。
拒止符单张成本一万块，平时在观里都是卖十五万。
这个售价显然并不便宜，再结合它只能起效一天，简直可以用昂贵来形容。
但这毕竟是用钱就能买到的超凡之物，有时候甚至能拿来保命，因此报价也算合理。
而且最关键的是，拒止符的数量是有限的。
玄阳道长虽然擅长制符，但还要修行，还要教导弟子，还要迎来送往，还要出任务等，时间和精力总归要合理分配，并且他要制的也不只有这一种符。
眼下，这五张拒止符卖出一百万怕都有的是人要。
结果卖给苏大师仅仅只要五万块，完全只计算材料费，连自己的酬劳都没加，可谓是煞费苦心。
苏墨看到清风明月的表情就知道这一笔他铁定赚大了。
不过他也没在意，他能带给张玄阳的远不止这五张符纸的差价。
于是便顺手买下，甚至还买了包括隐形符等在内的另外几种符篆，一共花了三十万，着实不贵——须知上次帮忙处理完华家的事情，他就从华英浩手里拿了一百万的佣金。
要是手头还缺钱的话，随便卖出去几件奇物都能回笼一大笔资金。
金钱问题，完全无需在意。
处理完杂事之后，苏墨将喝完的奶茶杯随手丢进垃圾桶，在张玄阳的引领下，往6号楼里面走去。
6号楼是大平层户型，两梯两户，共十七层。
这次他们所要找的欧阳荣便住在602，正好是方才那位苦主家的楼上。
根据张玄阳的说法，能够查到这里，完全就是个意外。
彼时他们正在追捕一名异化的1阶佛徒，结果当他们使用了追息符，从这栋小区里面却传来了更强的尸气反应。
张玄阳锁定了目标的位置，在干掉那位1阶佛徒之后，忽悠了一波门卫，成功查到了监控视频，并确定了户主身份，欧阳荣。
欧阳荣是一名散修，同时也是一名4阶融合者。
众所周知，散修是很难与那些大组织们竞争的，因此往往也都选择抱团。
以欧阳荣为首的一个小团体便拥有五位成员，实力在2阶到4阶之间不等。
从监控中得知，他们所有人都居住在6号楼的602里面。
如此势力团体，倘若发生异化，因尸气而实力暴涨，绝不是张玄阳能够对付的，哪怕加上陈硕那边也不行。
于是便将情况汇报给了苏墨。
同时还汇报了另一个异常——欧阳荣很可能不是佛徒。
他身上的尸气反应之强，超过了任何一个佛徒，甚至比得上他们加在一块的总量。
并且最关键的是，他前天才开始闭门不出，在那之前，世尊的骨灰都已经被扬掉了。
“叮！”
一声轻响，电梯门在6楼打开。
均匀细腻的云雾型大理石墙面，透着一抹高级质感。
迈步穿过光滑可鉴的过道，来到左侧的602。
站在铁灰色的防盗门跟前，隐隐能够从里面感受到血腥气和某种极其浓重的煞气，仿佛这扇门的背后通往十八层地狱。
张玄阳提高警惕，捏紧一大把符篆。
清风和明月全都站在靠后的位置上，嘴唇发干的盯着不远处的门户。
苏墨看着一手之隔的门户，眉头微微皱起。
想到楼下的群众们，他决定把动静弄得小一点。
当即展开真空领域，覆盖住整个602。
然后。
一脚踹掉整扇防盗门。
连带站在门后等着偷袭的欧阳荣，都被一脚踹飞出去，狠狠的嵌在墙里面。
“砰”的一声。
沉重的防盗门坠落，露出门后神色狞厉浑身白毛的欧阳荣。
他张开大嘴，露出獠牙，似是要发出咆哮，精神力衍化的触手瞬间弹进去，死死的堵住他的嘴，连带他整个人都被精神力封在了墙壁里，动弹不得，乍一看就像是一幅分外逼真的人物画。
“啊，差点忘了，这里面是真空来着。”
伴随着苏墨的踏入，真空领域缓缓开始缩小。
这时，所有人才看清了室内的惨状。
只见装修豪华的客厅里面到处都是散落的血迹，撕碎的衣服和残破的家具。
除了欧阳荣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人。
想必他的四个同伴都已经和他融为一体。
按理说这么激烈的打斗早就应该被外界察觉，无论是惨叫声还是摔响声，必定会引起周围人的察觉，可事实上直到张玄阳找到这里，都没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所以，是因为这件奇物吗？”
苏墨五指张开，欧阳荣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便落入他手中。
“黄页级，还行吧。”
眼瞅着神色越发狞厉眼神越发疯狂的欧阳荣，苏墨淡声说道：
“看在你刚才伏击我们的份上，或许你还残存着一点理智，那么作为判断你能否活命的依据，让我来考考你，这可是连小梦都能解开的数学题。
听好了，4321等于0，6543等于1，8765等于3，那么9876等于几？”
“你有十秒钟的回答时间，下面开始倒计时。”
苏墨散去了精神触手，并倒数计时。
欧阳荣疯狂的咆哮起来，异力携带的尖啸震荡着真空，却无法传到外界。
倒计时结束。
苏墨看着欧阳荣，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
一枚空气子弹瞬间洞穿了他的脑门。
声音戛然而止。
狂暴的精神力倾泻而出，攫取了所有外泄的记忆碎片。
待到捕捉了其中的关键画面，苏墨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
竟然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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