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号令不动
二是看看朝中对此事到底有何议论,皇帝刘塬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五皇子其实也能想到冯超会这知回答,毕竟冯超不是他的人。
在五皇子的心中,此时朝堂之上一定为这件事情已经吵翻了天。
他们一定在互扣着帽子相互攻谄,将这一场风波变成一场血洗对方的风暴。
五皇子镇了镇心思。
他知道户部那里认下账,不等于他可以认。
此事与自己无关,若是做了保,而户部那里又一拖,不管是当场激起民愤或是以后激起民变,与他都脱不开干系。
五皇子低头看着那位老者,心中不仅开始发慌,还对这个老者心中存满了恨意。
而此时,那禁军副统领冯超,却是拱手问道:“五爷,您若是不应他们之事其实也没关系。您发句话,我即刻就灭了他们!”
冯超要不会听从皇子的命令,他这么说好似就是在激怒于五皇子。
更或者说,是皇帝刘塬让冯超用这话来问五皇子,看五皇子的反应。
即使五皇子应了一声“好”,冯超也不会下手,反而五皇子会因此再不受皇帝待见。
可五皇子此时哪里会像刘永铭一样想那么多。
他两眼一瞪,急道:“你要杀,你便去杀,不用等本王什么号令,本王也号令不动你!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别把什么事都往本王头上去推!”
冯超被五皇子刘永钧骂了一句之后,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刘永钧会急得骂街。
老者此时又言道:“五爷,我不怕死!反正我也没有活路了!要不然给钱,要不然把我们就地格杀于此!放心,我们不反抗,我们随你们杀,但别想着什么逮捕!更别想劝我们走!”
五皇子此时脸都黑了。
但是圣旨却是时时也下不来,这让五皇子的耐心一点点地被消耗掉。
一时间,桑农与禁军再一次僵持在了那里。
…………………………
天色早已经大亮。
宣政殿里的臣工们个个挺直得站在朝堂大殿里,生怕让皇帝觉得自己身体不行而给换了。
皇帝刘塬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地看向着下面站着的各位臣工们。
此时朝会已经开了许久了,朝臣们几乎将要议的事情都给说完了,但就是没有人提到关于朱雀门那里发生的事情。
好似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一样。
其实这也好理解。
朝臣们都是天不亮起就床,天亮时分进的大明宫建福门。
他们一进大明宫,除了宋宪等少数人,几乎就与外界隔绝了。
他们在这里上朝,桑农们在皇城那边闹,闹得再大,朝堂里开会的臣子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臣子们不知道,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且不说禁军侍卫那边的汇报,就是宋宪也不可能会瞒着这种事情不报的。
刘塬上朝前在延英殿里先见的曹相的与太子。
事发之时,刘塬便第一时间让工部观政的五皇子刘永钧先去了解一下事态,能解决就解决。
按一般来讲,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塬应该要早早的结束早朝,那后将有司官员叫到延英殿去问话。
而后臣工们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但现在刘塬好似将桑农冲击朱雀门之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即使臣工们的许都说完了,他也没有因此放过他们,还在那里说着有的没的。
他先是问了户部一些关于榷场之事,又问了一些关于夏收的情况,而后又问了工部那边关于盐铁的生产。
他又过问了刑部关于延安、榆林两府的清狱工作。
礼部的陆预也被刘塬叫出班列,专门细至地问了关于殿试的许多细节,因为殿试也就在几天了。
兵部那里刘塬也是没有放过,从军粮、军饷、军备到兵源,也都问了一个便,甚至还派人去将有些日子没来上朝的车骑将军丁实给叫过来。
丁实老了,皇帝特许他可以不用上朝。
所以现在临时去打人,哪里能那么快得找来。
丁实没到,众位朝臣只得在宣政殿里等着,由着皇帝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曹岳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圣训,是一点话都没说。
吏部尚书程管炜好似现曹岳有着某种默契,低则着头数着自己脚边的大理石有几道花纹,觉得数错了,就重新再数。
太子党与大爷党少有的默契不争嘴,让陆预看得有些疑惑。
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使得曹岳都不敢说话了,于是陆预也低下了头,反正他自己也是真不知道。
刑部尚书方教夫与身后的侍郎司马义小声地议论了几句,而后也看向了曹岳。
他们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臣工里只有两个人表显得十分着急,这二人即是工部的卫科与崔显。
崔显着急,是因为五皇子出发去朱雀门处理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通知自己。
自从五皇子内务府被刘永铭所夺,五皇子便被禁足,不许出门了。
这个时候皇帝让他去出公差,那么这件事情一定就与工部有关,而且还不是小事!
崔显不在五皇子身边,他担心五皇子会因此而乱了心性把事情给办坏了。
而卫科之所以着急,是因为四皇子刘永镇今天没来上朝!
四皇子为人好争无衡,很多事情都做不长久,但上朝却是天天会来上的,他不想在“勤”这个字上被太子给比下去。
除了太子之外,就数他上朝上得最勤,大皇子有时还会请假休养,他是病了也得赶来,为的就是斗这份气。
可今天四皇子人却是不在!
卫科与崔显越是着争,后皇帝刘塬越是稳健。
时间一拖就拖到了临近十一点,平时朝会在这个时间也就结束了。
可就在这此,禁军侍卫副统领胡森从宣政殿外靠近。
他来到宣政殿大门前,但却没着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向着里头的宫人拿眼神示意了一下。
守在刘塬身边的内宫总管文雄一眼就看到了。
没等文雄示意,站在殿边的的卓英已经低着头,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沿着殿墙边走出了宣政殿。
胡森在卓英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卓英心中一惊,连忙往回走。
而此时,那文雄也已经从龙椅所在的高台上从边上走了下来。
卓英走到高台边又与文雄耳语了几句,文雄这才回到御驾高台刘塬的身边。
文雄把话一传,那刘塬嘴角轻蔑的一翘,轻轻地发出了哼得一声。
他挥了挥手,说道:“即是众位臣工都无异议,那这事就这么办吧。朕乏了,退朝吧。”
许多朝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恭送走刘塬以后,众人便三三两两地一同向外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问着今天的奇事。
薛青祥见得卫科匆匆而行,连忙叫道:“卫侍郎!等等!”
卫科此时哪里有心情理解薛青祥,他摆手说道:“回见!回见!有事我们还在工部衙门再详谈。”
卫科这边刚出了宣殿政,那一边卫淑妃身边的一名等着急了的小侍中这才赶了上一为
小侍中压着声音急道:“爷!出事了!”
“别慌,一边走一边说!”
小侍中跟着卫科就走了,那薛青祥摇了摇头,蔑视地笑道:“年轻人就是这般,一点定力都没有!”
卫科其实也快四十了,并不算年轻人了,但薛青祥还是倚老卖老地吐糟了一句出去。
薛青祥正嘲笑着卫科之时,宋宪已经从薛青祥身边走过,大步迈出宣政殿。
只是宋宪没有往前走,而是转身向着墙殿外墙边走了几句。
一名禁军侍卫连忙上前挡住了宋宪去路,并且还在宋宪耳边说了一些话。
薛青祥也不理会宋宪到底是不是在做什么皇帝交待的秘密之事。
他走上前去说道:“宋侍郎,我说今天是怎么了?卫侍郎仗着自己是外戚与宫中侍中窃窃私语,你如何也这般与禁军侍卫说话?也不怕犯了皇上的忌讳!”
收买宫行可是一桩大罪。
皇子及大臣进宫与御前侍中说几句话,或是问问皇帝今天心情如何,一般都没事。
但要是皇帝想杀人了,追究起来,那一定是一桩罪名。
宋宪听到薛青祥说话,连忙回过身来,他对薛青祥施礼笑道:“原来是薛尚书,刚刚没看到您,您请海涵!”
“这是出什么事了?”
“您来上朝的时候不知道?”
“知道什么?”
薛青祥好似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宪言道:“数百近千的桑农在天刚亮时冲到了朱雀门,强闯宫门要去六部大街找户部要生丝款呢!”
“什么!”薛青祥心中颤了一下,身体一下子有些发软。
他毕竟是上了年纪,哪里真有年轻人那样的体力,站了一早上了,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难免发虚,毕竟他是工部的正主,而这事就是源起于工部。
宋宪连忙对侍卫叫道:“快快,扶着点薛尚书!”
侍卫上前搀扶住薛青祥的同时,薛青祥紧张地问道:“那、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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