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恶棍就得有恶棍的样子
作为在远古时被人类当成神灵一样来崇拜的女巫，显然受不了被阿祖评头论足。
散发着黑色气息，飘舞着点点火星，头发漆黑凌乱的女人双眼散发着骇人的光芒，朝阿祖做了个恐吓的动作。
阿祖换上了休闲装，说道：“小姐，要么说出你的来意。”
“要么快滚。”
“难道你不知道，盯着一个男人换衣服，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女巫不会说现在人类的语言，但她伸出手，点在旁边的镜子上。
她的指尖涌出黑色的气息，这些东西蠕动着，像是肮脏的小虫子，并在镜面上排列出一個句子。
‘阿曼达想杀你，她成立了一支由亡命之徒组成的小队。’
阿祖笑了下，耸耸肩膀：“那又怎么样？”
“一帮废柴再怎么努力，也杀不了我。”
女巫微微眯了下眼睛，那镜子上的黑色气息产生了变化：不要小看他们，特别是我！
阿祖哈哈笑道：“得了吧，你的心脏被那老太婆控制着，你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强大，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田地。”
他伸出手，托起女巫的下巴道：“你想让我帮你的忙，就直接点，放低你的姿态，哀求我，或许我会认真考虑下。”
女巫眼中闪过怒色，闪到了镜子里，伸手在镜面一抹，留下信息。
‘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我可以帮你对付阿曼达，但你要帮我拿回我的心脏。’
阿祖看着镜子，没有回应，直接撞开更衣室的门往外面走去。
女巫仿佛能够在镜子中，甚至一切反光的物体里移动。
她像鬼魂一样出现在阿祖眼前的镜子里，并让上面浮现出新的信息：你难道就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吗？
阿祖失笑道：“看来你一点也不懂得求人。”
“女士，我都说了，那支废柴队伍杀不了我，包括你在内。”
“那只队伍里，也就只有你和那个玩火的有点看头。”
“嗯，还有一个玩武士刀的妞，她的刀有点古怪。”
“除此之外，一帮马戏团能拿我怎么样。”
“你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但必须拿出更快的价格来。”
“例如，成为我的奴隶。”
“那样的话，为了解救我的奴隶，或许我就有行动的动力了。”
女巫在镜子里探了出来，表情扭曲，像是想扑上来攻击阿祖。
阿祖伸出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另外，下次把自己弄干净点。”
“我喜欢干净的女人。”
然后走出商店，钻进一辆刚停在路边的汽车，把司机丢下去，开上车走了。
女巫看着远去的阿祖，哼了一声，身影消失了。
下一秒，她回到了贝尔里夫疗养院。
手放在女巫心脏上的阿曼达冷然道：“怎么那么慢？”
然后没指望女巫回答的她，又问道：“搞清楚那个人在哪里了吗？”
女巫点了下头。
阿曼达旋既看向眼前的罪犯们：“把他们的东西拿过来。”
“换装，然后出发！”
她又看向弗雷格上校：“通知‘武士刀’，让她也过来。”
弗雷格上校点点头，随后看见女巫重新变回他的女友，摩尔博士。
*
*
*
堪萨斯州。
已经是晚上。
农田中隐约传来几声狗吠。
克拉克穿着格子衣服，坐在屋子的台阶上，手里拎着一瓶刚开的啤酒。
他表情微微一动，随既看到披着外套的母亲玛莎坐在他的身边。
玛莎没有说话，只是心疼地摸了下儿子的头，然后靠在克拉克强壮的胳膊上。
克拉克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这个时候。
在他们房子前面的公路上，在远处有车灯亮起。
片刻之后，一辆汽车停在了房子前面。
车门打开，长发高高束起，扎成一根马尾的戴安娜.普林斯从车里下来。
靠在车边，微笑道。
“能聊一聊吗？”
克拉克眼神深邃，声音低沉地开口道：“妈妈，我出去转一转。”
玛莎看了戴安娜一眼，道：“我去看会电视。”
克拉克站了起来，拎着酒瓶，走向农田。
戴安娜跟了上去。
说道。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戴安娜，和布鲁斯算是...认识。”
克拉克沉默地分开麦田，径直来到一个小小的坟墓前。
那里竖着一块石碑，下面是一个花圈。
戴安娜摊手道：“你必须振作起来。”
“我知道，你对这个世界感到希望。”
“不过，它还没到糟糕透顶的地步。”
克拉克手扶墓碑：“那你告诉我，什么才算是糟糕透顶？”
戴安娜看向夜空：“那大概是，达克赛德从天而降，并回收了三个母盒，释放出统一之力的时候吧。”
克拉克没有问达克赛德是谁，对母盒对统一之力也全然不感兴趣。
戴安娜走到他身边道：“你没有杀布鲁斯.韦恩，就代表你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克拉克笑了下：“莪没有杀布鲁斯.韦恩，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也知道，哪怕杀了他，露易丝也没有回来。”
“更重要的是，我的妈妈不会希望她的儿子成为一个凶手，一个杀人犯。”
“但这些跟我对世界的看法没有关系。”
“普林斯小姐，布鲁斯提到过，你可能是神明什么的。”
“总之你已经活了很久。”
“我想问你，难道活了这么久，你就没有看出来，这个世界一直都很糟糕吗？”
“战争，暴力，无止尽的破坏。”
“每天如是。”
“即使这样，你也想拯救这个无比糟糕的世界吗？”
戴安娜眼神微微黯然，然后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失去了一生挚爱。”
“那时候，我跟你一样，也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顶。”
“但就是这么一个乱糟糟的世界，却是那个男人不惜用生命去拯救的世界。”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我想，我得再观察观察。”
“于是我没有回到我的族人身边，我留在人类当中。”
“不可否认，人类里面有许多让人作呕的家伙。”
“但也有许许多多高尚的人，他们努力着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而纵使他们遇到无数的困难，无数的打击，他们也没有因此而感到绝望。”
“所以我想，这个世界未必那么糟，它还有希望。”
“正如你一样。”
克拉克朝眼前这位明艳动人的女士看去。
“母盒。”
“一种在远古时代遗留在地球上的超文明物品。”
“它是由达克赛德带来的。”
戴安娜简单地描述了母盒的能力，以及达克赛德与它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认为，如果能够找到母盒，或许能够让露易丝复活。”
克拉克眼神微微一变。
他喝光最后一口啤酒：“你们是？”
“我，布鲁斯.韦恩，还有.......约翰。”戴安娜看着这个男人说道。
克拉克露出不解的表情：“约翰？”
“是，约翰。”
戴安娜帮助他回忆：“还记得大都会那件事吗？”
“约翰就是那天晚上，跟你和布鲁斯同时有交手的那个男人。”
“他很神秘。”
“来历不明。”
“但他知道很多东西，甚至连母盒和达克赛德这样的信息都有所掌握。”
戴安娜露出凝重的神情说：“在大都会那件事结束之后，我和布鲁斯尝试调查他。”
“可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我们只追查到一件事，就是约翰第一次出现时，是在大都会。”
“而且，当时他还跟一个亚裔女孩在一起。”
“那个女孩在两年前的氪星人事件里出现过，她从一个堆满乱石的房间里走出来。”
“随后又神秘消失，直到前不久，她和约翰先生一块出现。”
“布鲁斯做了详细的调查，但是发现，无论是约翰还是那个女孩，他们没有记录。”
“一丁点记录都没有。”
“也没有信用卡，医疗信息方面的记录。”
“就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么干净，你我都不行。”
“可他们一点痕迹也没有，非常奇怪。”
克拉克安静听完，然后转过身道：“我出来太久了。”
“我得回去。”
戴安娜没有跟上去，而是道：“振作点，布鲁斯找到母盒后，我们会来找你。”
克拉克没有任何回应，走出了麦田地，回到他和母亲的小小房屋里。
戴安娜拿出手机，拨打一组号码。
片刻后，布鲁斯的声音在手机中响起：“他怎么说？”
戴安娜朝自己汽车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他没有表示。”
“甚至，听说露易丝可能复活，也没有一丁点激动。”
“我有点担心。”
“如果他不想复活露易丝怎么办？”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觉得他不想复活露易丝吗？”
戴安娜轻轻摇头：“我不太清楚，只是有种感觉。”
“克拉克身上让我感觉不到半点活力，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还活着，或许只是因为他死不了。”
“所以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连复活露易丝的欲望也死了？”
布鲁斯在手机里长长一声叹息：“现在我们只能先尝试寻找母盒了，等找到之后，再看能否打动他吧。”
“说到这个，我从莱克斯的资料里发现了一些线索。”
“也许这个被人类掌握的母盒，就在我们身边。”
戴安娜说道：“我立刻回去。”
*
*
*
中途市，‘狂欢之夜’酒吧。
阿祖左拥右抱，享受着两个女人的服务。
白天从服装商店离开后，通过车载导航，他驾车来到了中途市。
之所以挑选这个地方落脚，是因为不久后这里就会上演‘X特遣队’主线剧情。
来到中途市后，阿祖把汽车卖了，拿着现金随意找了个酒吧消遣。
现在，两个女人正取悦着他，前面则有一个钢管舞女郎正在单独为他表演。
每每看到精彩的动作，阿祖就鼓掌喝彩，并随意地将卖车得到的钱打赏出去。
他假装不知道现在酒吧已经受到控制，酒吧里的各色人等正被疏散。
片刻之后，外面疯狂的音乐停了下来。
接着有人吹了声口哨，让几个女人看过去。
只见一个提着步枪的男人打了个手势：“小姐们，打烊了，快离开这里。”
弗雷格上校！
在这位上校的身后，有戴着兜帽体格强壮的男人，有左眼戴着电子瞄具的黑人，也有穿着T恤短裤扛着球棒的美女........
看到这种阵杖，几个女人连忙拿上阿祖的赏钱跑了。
阿祖摊了下手道：“你们就不能晚点到，我正在放松心情呢。”
弗雷格上校道：“是吗？那真是抱歉了。”
“是这样的，约翰先生。”
“你破坏了白宫，造成的损失无法计算，所以你得跟我们回去。”
阿祖拿起一瓶啤酒，向他们致意。
“如果我说不呢？”
“你打算让那群怪胎教训我吗？”
“是放那只鳄鱼来咬我，还是让那失心疯的美女用球棒敲我？”
“又或者让你的女朋友变成女巫来恐吓我？”
戴着红外线瞄具的死亡射手轻声道：“情况不妙，他似乎对我们的身份了如指掌。”
“怎么，你吓得想逃跑了？”
弗雷格上校冷笑了声，接着朝旁边一个身材娇小，戴着半边白色面具的女人道。
“帮我看紧他们。”
接着才看向阿祖说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先生。”
阿祖把腿架到了桌子上：“我也是。”
弗雷格摇摇头，退后道：“看你们的了。”
他接着看向了自己的女友，摩尔博士。
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博士立刻轻声道：“女巫。”
一只手捉住了摩尔博士，随后手一翻，散发着黑色气息，飘舞着火星的女巫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身影一下消失，瞬间出现在阿祖身后一面镜子里。
女巫从镜子中伸出手，捧着阿祖的脑袋，要往镜子上砸。
可阿祖纹丝不动。
另一边，那支亡命小队里，一个叫‘活结’的家伙使用类似蝙蝠侠的捉钩枪，捉住了上面一盏吊灯。
整个人‘嗖’一声飞上去，接着朝阿祖扫射。
砰砰砰。
一梭子弹扫过去，把阿祖身边的沙发、桌子、酒瓶什么的打得粉碎。
这时从下方射来一束光线，这束金色的光线朝着‘活结’扫了下，这个罪犯身体就变成两截。
“噢...”
看着上半截仍吊在酒吧天花板上的‘活结’，不少人表情都变了。
小丑女吹了个泡泡，看向弗雷格道：“你确信我们对付得了魔术师先生，要不你干脆对我脑袋开一枪吧，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让我死得痛快点。”
她一脸嫌弃地看向‘活结’，“我才不想死得那么难看。”
弗雷格脸色当然不会好看，他大吼道：“都给我上！”
“快！”
“否则，我引爆你们的纳米炸弹！”
小丑女的泡泡破了，她又嚼起来并道：“好啦好啦，干活就是。”
她朝阿祖喊道：“魔术师先生，我们也是被逼的，你不会怪我们吧。”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拿出左轮射击。
死亡射手瞄准了阿祖，拿起他的步枪‘突突突’轰射起来。
配合其它士兵的攻击，整个酒吧碎片四溅。
这个时候，复仇恶魔却转身往回走，似乎不想参与。
回旋镖队长则四处张望，似乎打算逃走。
武士刀抽出她的‘夺魂者’长刀，从另一边绕到阿祖身后，接着大喝冲去。
武士刀劈开沙发的椅背，却停在了阿祖的肩膀上。
女人看得很清楚，她的武士刀甚至劈不开对手的衣物。
阿祖伸手捏住刀锋，试着扳了下，居然没有扳断。
有些意外。
“还挺坚硬。”
面具女不敢大意，连忙抽刀后退。
杀手鳄撕开衣服，扑了上来，张口就朝阿祖咬去。
阿祖伸手捉住他一丢，这个变异的男人就飞了出去，摔到了舞台上。
接着女巫向阿祖使用了她的魔法，打算让阿祖看到一些幻象。
不料才侵入阿祖的心灵，便遭遇了抵抗，而且她的魔法反噬，让她看到了自己心脏被刺破惨死的画面。
阿祖站了起来，迎着枪林弹雨朝亡命之徒们走去。
小丑女冲了过来，抡起她的球棍抽向阿祖，被阿祖微笑着伸手轻轻一推，小丑女就尖叫着飞了出去。
随后阿祖猛地冲过弹幕，来到复仇恶魔的眼前，看着这个全身几乎都有纹身的男人。
“你不一起来吗？”
复仇恶魔抬起头：“走开，我不想伤害你。”
“伤害我，就像你烧死自己的妻儿那样？”阿祖笑容灿烂。
轰！
复仇恶魔爆发出一股烈焰，随后朝阿祖一推，从双掌间喷出熊熊烈火。
阿祖站在火焰里，感受着那火焰中所蕴含的高热。
点头道：“以人类而言，你干得相当不错了。”
“但我知道，你还能够做得更好，所以为什么不把你的炎魔姿态显现出来？”
看见阿祖在火焰里毫发无伤，复仇恶魔咬了咬牙，大吼一声。
全身爆发出惊人的烈焰，并且身形暴涨，转眼间化身成为地狱炎魔。
这头地狱炎魔大步向阿祖走去，握紧拳头，用力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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