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恐怖叉烧（2）
陈柏倒是毫不在乎，白宏伟看着陈柏心里是无限的疑惑。自己干了这么多年刑警，看过的案发现场无数，自己早就锻炼出来了，但是有的时候看到那些特别恶心的现场的时候，自己也是有些忍不住的。但陈柏，自己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陈柏有什么看不了的现场。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为什么我的耐受力这么强？我当然不是天生就这样的，我也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锻炼的，以前经常有警察叫我去案发现场，我看到过恶心的案发现场其实一点都不比你少。”
几人回到警局，陈柏先将这夫妻二人单独关押。
“我们先不着急审讯，反正他们也跑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死者的身份。”
但就在警队紧张的等待尸检结果的时候，网上忽然流传出了人肉叉烧的新闻，而且还有图有真相。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办个案全网都知道了？”
丁局长拍着桌子，陈柏和白宏伟对视一眼，白宏伟有些无奈的说道。
“局长，这不能怪我的。咱们先看看这是什么人.....”
“看什么人发的有什么用，现在最关键的是全国人民都知道那家店里吃出人肉了！”
一直没开口的陈柏这时候终于开口了，陈柏先是给丁局长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开口说道。
“丁局，您不能这么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发的，那总是发在网上的吧？既然是发在网上的，那审核的人是干什么的？这种消息也能发在网上吗？还有，那个时候在厨房里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宋安春也是将人头装好之后才带出去的，所以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漏出去的？”
局长一时间也没话说了，其实陈柏说的是对的，这个消息是怎么漏出去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现在在网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也是真的，所以现在丁局长也没有办法。
“行了，现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尽快破案现在不能再等了。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破案的话，网上舆论发酵起来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等回到办公室之后，白宏伟就开始忍不住发牢骚了。
“你说这是干什么？你说这是干什么？这个消息漏了是我们的错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这个消息走漏出去的，还有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网监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这种消息都不审核直接就能发上去？”
唠叨虽然是唠叨了一点，但是陈柏也觉得白宏伟说的有道理。
“行了，我们现在就等宋安春的尸检报告吧！”
但是，宋安春这边也有难度，虽然说厨房里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了，但现在的问题是除了陈柏发现的手和厨房里的人头之外，余下的尸体都还没有找到。
“你们说，这剩下的尸体不会都被吃了吧？”
陈柏刚说完，正在吃面的几个人就飞速冲了出去，宋安春看着几人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看着陈柏。
“我说这几个人本来就因为这个事情恶心，你就别再刺激这些人了。”
“我就是说说！”
陈柏也有有些无奈，但现在问题就是这么个问题，尸体找不到他们夫妻二人是根本不会认罪的。
“你能从尸体上看出是男是女吗？”
陈柏现在已经不抱希望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了，现在陈柏就想问问死者是男是女。
“这个我不确定，不过从死者的指骨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陈柏点点头，现在看来只能靠走访了。
“今天晚上大家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冯芊芊你跟我走一趟我们去案发现场附近走访走访。”
深夜，一个衣衫单薄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垃圾箱里翻找着什么，一边翻找还一边骂道。
“真是的，怎么现在什么吃的都找不到啊！”
男人是个流浪汉，虽然现在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只要你仔细看，你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这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是生活好了还是不好了，这都不扔吃的了。”
男人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些吃的。
“这个是什么？”
男人突然在垃圾桶里翻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打开塑料袋之后男人居然发现里面是被切的整整齐齐的肉块。
“这些人真是的，这么好的肉居然就不要了，那既然你们不要了那我就拿回去了。”
男人说着将塑料袋重新系好，带着塑料袋找到一栋破旧的平房。虽然是流浪汉，但其实自己还是有个地方可以住的。
“真好，今天终于可以改善伙食了！”
第二天一早，陈柏就带着冯芊芊来到案发现场附近。自从出过昨天的事情之后，这附近冷清了很多。陈柏走进饭店旁边的一家超市，超市老板看到陈柏走进来，赶紧站起身。
“要点什么？”
“老板，我们是警察，想问你点事情。”
陈柏说着，让冯芊芊拿出证件。老板看到是警察，就知道肯定是为了昨天旁边饭店的事情。
“您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陈柏点点头，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老板，你知道旁边这家饭店一共有几个人吗？”
陈柏其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老板杀的人是自己店里的人。
“有几个人？我想想，大概是除了两个服务员之外就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不过最近老板娘的妹妹来到这里来看，但是这几天就没有看到老板的妹妹了。”
陈柏立马想到死者很有可能就是老板娘的妹妹，于是马上问道。
“那老板娘的妹妹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大概估计是一个月之前来的这里。其实....”
老板说道这里有些欲言又止，陈柏一看就知道这老板肯定是知道什么。
“老板，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的话，那就赶紧说我们会给你保密的。”
老板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说道。
“是这样，其实这家店的老板娘真的是什么都不管，每天就知道打麻将。不过等这老板娘的妹妹来了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老板娘的妹妹天天帮助老板干活儿，老板再也不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
陈柏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
“对了，老板娘的妹妹和老板娘是双胞胎吗？”
“对，她们是双胞胎，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但是她们之间的性格真的是差的太多了。”
陈柏问完之后就先回到了车上，冯芊芊看着陈柏，其实刚才陈柏问的很多问题自己都不理解。
“陈老师，我们下一步去什么地方啊？”
“我....”
陈柏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陈柏，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赶紧过来。”
桥洞下，陈柏看着地上散落的肉块挠了挠头，这些肉块一看就知道是人身上的肉块。
“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昨天晚上，一个流浪汉在垃圾桶里找东西吃，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包肉，可是没有想到就在他想煮肉的时候就看到那一堆里面居然有人的手指。”
宋安春这时候也到了，正对着那一包肉研究。
“怎么样？能看出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我能肯定这些肉肯定是从人的身上切下来的，而且这些肉块是被冷冻过的。我暂时无法判断是什么时候死的，我还要回去看看。”
陈柏点点头，但愿没有人再死。
当陈柏回去的时候，社会关系调查也差不多了。
“李记烧肉店的老板李俊明，男，四十岁，二十五岁的时候从广州来到滨海，在那条街上已经干了十五年了。周围人对于李俊明的口碑都非常不错，三十岁的时候和郝婧结婚。按照附近人说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开始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郝静只知道打牌，所以都是李俊明一个人来维持这家店。但是一个月之前，郝婧的妹妹郝琳来了。郝琳和郝婧是双胞胎，郝婧出去的时候郝琳就一个人在店里帮助李俊明干活儿。”
李欢说完之后，陈柏接着开口说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死者就很有可能是郝琳了，虽然说郝琳确实是帮助了李俊明不少，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李俊明和郝婧联手杀死了郝琳。”
白宏伟点点头，但这次汪辛却发表了一些不同的意见。
“陈柏，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别忘了郝婧和郝琳是双胞胎姐妹，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死的是什么人。”
汪辛的一句话提醒了陈柏，他的确是先入为主了。
“我跟你说，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死了的人是谁？甚至如果郝琳也没死，那死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当陈柏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李俊明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俊明，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陈柏有些好奇，因为他们从大锅里拿出人头的时候，男人的吃惊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警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俊明低着头，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李俊明，你以为你现在什么都不说有用吗？你现在就算是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可以定你的罪的。”
其实，宋安春已经从厨房里的刀具上找到了人的DNA，不过现在主要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是他们两个到底谁杀的。
“我....”
李俊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柏走上去将一支烟递给李俊明。
“李俊明，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也知道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去承受家庭和生活的苦难对于你来说很辛苦，但是如果你下辈子全都要在监狱里生活的话，那不是更辛苦了吗？你知道什么你都说出来，没准我还可以帮你呢！”
李俊明拿着烟没有点，他看着良久才开口说道。
“好，我说，我全都说！”
李俊明送走最后一桌客人之后，和服务员一起将店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那老板，我们先走了！”
看着自己这两个服务员疲惫不堪的背影，李俊明心中也有些不忍心，可是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现在找不到人。一个月四千多还不包住，这样的工资在滨海根本就找不到人。
“吃个东西吧！”
李俊明烫了一点青菜，又盛了一点肉开了一瓶啤酒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还不关门？”
李俊明刚吃了几口，郝婧就从门口进来了。
“这不是在等你吗！”
李俊明有些无奈，自己这个老婆之前还会帮忙，但是自从三十岁之后郝婧就天天出去打牌，店里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操心。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干点活儿啊？我这每天有多辛苦你知道吗？我这每天都要干三四个人的活儿，每天忙到现在你看看我们店里的服务员，要是在这样人家就跟着别人走了。”
郝婧听完丈夫的唠叨，有些不屑的开口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是说了以后要让我过上好日子的吗？怎么？我看你现在是想后悔了是吧？我打牌怎么了？我不管怎么了？你这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啊！”
郝婧说完，直接一转身上楼了。李俊明看着郝婧的背影，心中只剩下无奈。
“李俊明，这个是我妹妹，来滨海这边住几天你就负责招待一下。”
说完，郝婧就直接离开了。
“姐夫！”
郝琳明显不像是郝婧那样子，刚来到店里就帮助李俊明干活，李俊明看着眼前和老婆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姨子不禁有些感慨。
“明明长得一样，可是为什么性格差这么多。”
接下来的几天，郝琳一直都帮助李俊明干活儿。李俊明渐渐的和自己的小姨子产生了感情，但她们知道这样的关系绝对不可以被郝婧发现。
“姐夫，我们真的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郝琳躺在李俊明怀里，这天是星期六按照惯例郝婧是玩一晚上的，所以他们不用担心郝婧回来。
“那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如果真的离婚了，那我这个店都要分给你姐一半的。这是我十几年的心血，我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你姐的。”
郝琳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姐夫，或许我不该问，为什么你和姐姐一直都没有孩子啊？如果你们有个孩子的话，那你们的关系也会好一点的。”
提到孩子，李俊明更是落下了绝望的泪水。原来，厨师是一项十分劳累的工作，更不要说李俊明这种一道菜撑起一家店的人了，所以就算是自己精力最旺盛的二十多岁，也没能要成孩子。等到了三十岁之后，男人的身体开始走了下坡路，这样更让李俊明没有办法，就这么一直拖着后来他们也就不抱希望了。
“我，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姐夫，你再说什么？你怎么会不行呢？一定是你和姐姐的相处模式有问题，你放心这些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和姐姐的关系变得好起来的。”
李俊明笑了笑，伸出手一把搂住郝琳。
“不，我现在对那个女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只希望能和你有这么短暂的幸福！”
其实，李俊明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郝婧的强势经常让自己有些缠不过气来。面对郝静，自己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这么多年和郝婧都是敷衍了事。可是面对郝琳却不同，和郝婧一样的长相却比郝婧温柔太多，而且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依赖。
“郝琳，其实我已经不需要那个女人了，我要你！”
四十年来，李俊明第一次感觉到做男人这么好，面前这个女人现在完全是他的了。他不光是占有了这个女人的身体，更是占有了这个女人的心。
“姐夫，我也爱你！”
郝婧觉得李俊明不一样了，不光是他对于自己生意的态度，而且现在也不管自己几点回来了。甚至对自己周六去玩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怨言，女人天上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不一样了？”
郝琳看着五点多就起床去准备的李俊明有些疑惑，以前李俊明就算是去干活儿，也从来都没有这么积极过。
“怎么啦？我现在干活儿积极都不行了吗？”
李俊明起床穿衣服，郝婧却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
“行了，别闹了我要去干活儿了！”
当然，李俊明的改变郝婧也是高兴的，只是女人天生的直觉认为这种改变可能不是什么好事。终于，李俊明和郝琳的事情被发现了。
“好啊！我说你怎么这么希望我出去玩呢？”
郝婧有些吃惊，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
“老婆你听我解释.....”
李俊明还想解释，但郝婧已经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了。
“你解释什么？你还想解释什么？离婚吧！”
其实郝婧也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她不说只是因为如果她是过错方的话，那离婚分到的财产也会少很多。
“老婆，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当然，李俊明也不想让郝婧分走自己的财产。一旁的郝琳本身没说话，可是看到李俊明这样她再也忍不住了，从床头拿出一把小刀，趁着郝婧不注意直接一刀刺中了郝婧的心脏。
“你....”
郝婧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不但背叛她，还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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