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

　　“啊?”红鼻头说道。“你说你的祖父，要你，切开他的胸口。”

　　“是的，没错，先生。”灵媒说道。“你没有听错，这是真的，当时的我以为祖父是在生气，以前的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灵媒说道。“当时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先生你知道吗，我现在还能记得我当时的身体是怎么战栗的。”

　　“抱歉，女士。”红鼻头说道。

　　“没关系，先生。”灵媒说道。“那天晚上，我再见到我的祖父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灵媒说道，“有烟吗，先生?”

　　“我还以为那就是你的烟。”红鼻头用眼睛指着那团烟雾。

　　“我，并不是。”灵媒说道“算了，先生，先听我讲完这个故事。”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你懂的，就像任何一个寿终正寝的老人那样，除了没有带着安详的笑容，躺在了离家门不到10米的地方。”灵媒接着说道。

　　“世事无常。”红鼻头说道。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灵媒接着说道。“而我……在那之前，完成了我祖父的遗愿。”

　　“你，真的?”红鼻头颤抖的说道。

　　“刀子是我在厨房偷的。”灵媒说道。“老天，当时的我简直吓坏了，我到底是哪来的勇气。”灵媒从红鼻头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那些医生们说，祖父是死于年老而产生心脏损伤，哦，天啊，你不会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那一定很糟。”红鼻头说道，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些照片。“该死，滚出我的脑子。”

　　“就在我惊呆了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是我的祖父，他抓住了我。”

　　“你的祖父没有死?”红鼻头说道，作为编辑，他听到过太多假死的事情。

　　“不，不是的，先生。”灵媒说道。“我祖父他，其实早就去世了。”

　　“去世的人，怎么会抓住你?”红鼻头问道，“这怎么可能?”

　　“祖父他的身体，早已经冰冷，冰冷的连血液都被冻结。”灵媒说道。“当时的我简直吓坏了，不知道要怎么做。”

　　“每个人都会吓傻的。”红鼻头说道。

　　“我那时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我握着那把刀子，吓得尖叫了起来。”灵媒说道。“我的家人都被我惊动了。”

　　“那一定很糟。”红鼻头说道。

　　“是的，随后的几年，我都在疯人院里度过的，就是那个告示贴的那种疯人院，你明白的，先生。”灵媒说道。“为了从那里逃出来，我废了很大的力气，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寻与那句话有关的消息，每接近一步，我就越感到那背后的可怕，我获得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能力，但我能体会到那代价，与真正的力量相比，这些能力都微不足道。”

　　“这太可怕了。”红鼻头说道。

　　“是的先生。”灵媒说道。“这太可怕了，在我们之中，也有着他们的信徒，血月降临，他们一定会开启行动，旧日降临之刻，一切的秩序都将化为须有。”

　　灵媒看着红鼻头。“先生，那将比任何圣经所描绘的天启都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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