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动剑若雷霆
阿尔莫泰见剑光过来,伸手一拍,试图将其挡开,在他设想之中,单纯这一把剑过来,是没有多少杀伤力的。
然后可是一接触之后,他整个人却是止不住颤动起来,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眼眸深处更是流露出了惊异之色。
他难以想象,这一把剑上面,竟然可以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纵然比不了刚才张御纵剑袭来,可也差不去太远了。
若是在完好之时,这样的力量其实并不能把他如何,可现在他受伤了,等若在用伤痕累累,内部满是空隙的武器去与对方强行碰撞,这无论如何都会加大原先的损伤。
他的伤势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会逐渐恢复的,而且速度也非常快。可毕竟他还不是真正的神明,物性的限制使得这个速度终归有一个上限,至少在这一两天内是不会好转的。
他此刻终于意识到,张御是真正具备杀死自己的手段的,所以他再没有在此停留下去的意思,而是一声不响,扭头就跑。
张御看着其人身影远去,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心意一动,大道浑章在身旁浮现了出来,在“剑、驭”之印上,“剑芒”之印的旁侧,此刻又多了一个章印,上有“飞剑”二字。
很显然,由于他自身的境界提升,加之心光的增长,与这把剑器的沟通也是更上一个台阶。
据他所知,真正的“飞剑”是某些旧修所擅长的手段,传说中甚至可以杀敌于万千里之外,这不仅仅需要剑器上乘,还需要有一定的功法相配合。
而这里的“飞剑”之印,应该就仅仅代表了表面上的意思,可以使他驾驭剑器更为方便,而不会是那种玄妙莫测的神通手段。
目前而言,浑章所有的章印都是他本来所具备的,只是加强了他自身对这个技能的理解,并且进一步作出合适的身心调整。
这一切全是建立在自身根基上的,除非那引入大混沌的力量,否则不会有更多的东西出现。
他微微一思,对于这场战斗而言,这枚章印还是很有用的,而且他也很期待以后这把剑器以后所能发挥出来的神异之能。所以他目注其上,顺手就将之观读了。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与这把剑器变得更为融洽了,尽管此剑这刻飞腾在外,可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就如将之拿在了手中一般。
他心意一敛,收了浑章,而后身上光芒一闪,急骤飞去,不过一二呼吸之后,就追上了阿尔莫泰,却也没有停留,而是从其人头顶直接跃过,再意念一引,那剑光一长,就如疾电一般劈了下来!
阿尔莫泰正在大地上全力奔跑着,他见张御再次出现,就提高了警惕,可是那剑光来的实在太快了,他只能鼓起全身力量,举双臂招架,身上金光也是跟着急剧升腾。
可这一剑下来,所迸发出来的力量比之前更大,他忍不住一个震动,脚下也是一踉跄,身上溢出的鲜血更多了。
他微微一顿后,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为了减少遭受攻击的次数,他根本不敢纵跃,可他很快发现,这是的努力是徒劳的,那剑光之灵活,完全超脱了他的想象。
可哪怕受到这样狂风急雨一般的剑光肆虐,他的速度也没有减缓半分,坚定的向着既定的方向冲驰着,仿佛生命力不曾耗尽,他就不会停下。
张御在上空看着阿尔莫泰的身影,不断用飞剑削弱这名对手,如今每一剑上去对会对其人造成损伤,看这个速度,一天之内其人是无法从荒原之中跑出去的。
而他也没有准备拖到那个时候。
又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从心湖之中能够感觉,阿尔莫泰已经到了非常虚弱的地步,尽管速度依旧,力量看去也没有减弱,可那是阿尔莫泰的意志在支撑着,他在榨取着自身的本元,还有神袍的作用再加上本人的信念和韧性,才没有让自身因此而倒下。
张御此时眸光微动,夏剑忽然笔直上升,在到了天顶之后,剑尖斜指下方,似是蓄势待发,过了一会儿,他意念一放,霎时剑芒一闪,似落霹雳,从天而降!
阿尔莫泰对此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只得像之前一样举臂抵挡,然而这一次,剑身上的力量并有之前那般聚于一点,全数送至他身上,而是重重压下,轰的一声,将他像钉子一样钉入大地之内!
他战斗经验也是丰富,顿时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了,猛喝一声,就想要从地坑之中出来,可是还未等他做成此事,那剑光又是一闪,直刺在他前胸之上,他浑身一颤,动作不由得一顿。
那剑光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来回跃动着,上面的力量也是时时变化着,时而凝于一处,时而宣泄向外。
在远处看来,他好似正在天雷轰击,身躯连连颤动,他脚下已经是出现了一个深坑,并在不断里沉降下去。
阿尔莫泰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疲惫和无力,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完美,
而信心的消退,导致他的气势也是随之衰败下来,那属于灵性那一面更是一瞬间落到了低谷,他再也无力抵挡来自空中的攻击了。
随着那剑光又一次轰落下来,一声闷响过后,他整个人被的重重击入了身下的大坑之中。
他仰躺在了那里,浑身上下完全失去了力量,过了一会儿,金色的鲜血自他身上流淌了出来,并很快蔓延到了整个坑洞的底部,看起来他就如漂浮在了金灿灿的血水中一般。
由于他所承受的伤害是整体性的,所以他浑身的骨骼皮肤肌肉都破碎了,他此刻就像一个满是裂纹的瓷人,只要再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现在唯一支撑他的,就是自身的灵性了。
张御缓缓从天中降落下来,那夏剑飘了过来,悬浮在了一侧,
他走到坑洞旁站定,看着其人。
阿尔莫泰每一次呼吸,都会有血水从皮肤里渗透出来,他已经不怎么看得清东西了,只能察觉到模模糊糊的影子,他用自身的灵性说道:“你胜利了。”
张御淡声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
张御伸出双手,将遮帽摘下,目光俯视下来,道:“当初燕叙伦那么针对舒家,甚至不惜一把火葬送舒家一家人,我想不会是单单为了一本文册那么简单,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他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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