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变数
“怎么了，我的乖乖小女巫。”
自从有了亲密接触之后，萨利安对特蕾莎的称呼也变了。他看到美丽的黑魔法师小姐正停留在了一个放满了暗系法杖的货架前。
“萨利安，你来啦！我刚才经过这个货架的时候，有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出现，呼唤着我，好像就是这里的某把法杖，所以想让你来看看。我有些分辨不出来呢。”女孩认真地说道。
萨利安知道，作为暗魔法天赋极高，百年难遇的天才，某些普通人无法感知的东西她却能够发现，这并不奇怪。
“恩，我虽然无法感知他们，不过可以看看它的形制，给你一些灵感。”这就是博学多才的萨利安所能达到的作用。
既然如此，他一件件的拿起法杖仔细观察了起来。心想，此地不愧为全帝国最为著名的魔法物品商店，尽管暗系魔法由于种种原因导致如今在三大魔法体系中势力最弱，但这里不仅对三系一视同仁，而且门类都一样齐全，暗系所拥有的货物完全不比另两系差。
单单这一个货架上就摆有十五把风格迥异的法杖。萨利安先按自己的喜好，用排除法将新制的、没有任何特殊艺术价值，只是单纯披金戴银的那些放到一边。留下了三把古朴典雅，充满神秘韵味的给特蕾莎再次确认。
“你再认真感知一下吧！”
“好的。”
依靠强大天赋和精神魔法的神奇效果，特蕾莎终于在一把陈旧的法杖上再次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唤。
“公爵大人，我好像感受到了同伴的气息。”这时，绑腿里的短剑“伊洛萨”突然也对萨利安说道。
原来这把法杖也可能是帝国神器啊，不过萨利安从未听说有法杖形态的神器，看来他亦是被某些人二次加工过的。
“萨利安，应该就是这把法杖了！”特蕾莎指着那把看起来就像枯树枝一般的法杖说道。
“恩，那么就买下它吧！我看看，两个古尔盾金币，这么便宜！”
估计这里的炼金术士和魔法道具专家们都没有发现它的特殊性，只是将它当成了一把有简单暗魔法加成功能的法杖了。
接下来萨利安和特蕾莎又到了四楼，这里是炼金术的天堂，尤利娅正纠结于大量魔法卷轴之间，难以取舍，因为萨利安分给她的购物资金已经被用来购买药剂秘方了，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的私人资金。萨利安并没有打扰她，而是直接上了第五层，特蕾莎则留在这里继续寻找心仪的东西。
大楼的最高一层出售的是各种魔法兵器和盔甲，这里才是萨利安最想来的地方，霍亨施特林根的收藏大多为本家族制造的武器，而“万物之理”中则包罗万象，可以让他取长补短。这时候他更觉得依文洁琳的手艺不凡，让他可以在敌国的核心地区自如地做这些事。
阿芙罗娅已经在这层流连许久了，看兽耳姑娘的样子，她还会为难很长时间。先不管她，萨利安自己开始了寻宝之旅，当然这层大部分的装备并不入他的法眼，作为帝国内最精于武器制造的家族之一，稀有的精品武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是今天萨利安马上就发现了目标，生活是如此奇妙，不可预知性让萨利安再次见识了她的力量。
在一个单独的货架上萨利安看到了一柄记忆中的武器，那就是萨利安的祖父弗里德里希当年用过的链锤，在解救西吉士一世的时候他不慎失去了这件兵器。这柄初代链锤还没有后来该家族装饰华丽的风格，显得过于朴素了一些，自从弗里德里希·冯·霍亨施特林根得到边区伯爵的地位之后，他们家族的风格就越来越浮华了，不知这到底算进步还是退步。在货架的铭牌上萨利安看到了一小段话。
“此链锤或为瓦诺里亚宗教战争时的产物，不仅作为最早期的链锤，此外他还是一件简单的魔法兵器，利用当时的技术，可以在锤柄中加入元素魔法水晶，使链锤攻击的时候增添元素力量。”
看过这段话，萨利安想可能是某些佣兵打扫战场的时候捡到了这柄战锤，然后卖给了收集魔法武器的商人，那些人为了不惹上麻烦，将武器上的家族纹章抹掉了。最后链锤被贩卖到了“万物之理”中，看来没人知道它是萨利安祖父的武器。从其仅仅一百古尔盾的售价上就能看出，在这里它只被当成了一件普通的魔法兵器而已。假如不是看到过图纸，就算萨利安本人也认不出它。
接着新马克公爵便小心地拿起这柄链锤，尽管外貌朴实无华，但它的做工和用料没得说，在自己的祖父手中，经过那段风起云涌的战乱时代，居然没有一点儿生锈，锤头上的撞钉也都完好无损，看来它的强度足以应对各种情况了，同时萨利安还看到了锤柄上安装元素魔法水晶的插糟，因为那时候霍亨施特林根在魔法武器的应用上还不十分成熟，所以这柄链锤无法使用所有种类的魔法水晶，通用性不够，这倒不是问题，回去让依文洁琳用最新的自持魔法技术改造一下就行了。最后，萨利安轻轻挥动了一下链锤，发现配重也很完美，这果然是他们家族的核心技术之一，别家是很难学的。
当他拿着链锤重新找到阿芙罗娅的时候，猫耳族女孩也最终选定了想要的武器，一柄本地魔法武器工坊出产的魔法短剑，用来配合萨利安给她的祖传长剑，作为秘密武器使用。
在萨利安和三位女孩花光了所有金币之后，他们终于走出了玻璃大门，这时冷静下来才发现如今钱已花完，接下来的旅程不能住上等房了，甚至只能四人住一间喽。还好萨利安并不怕这些。
离开克尔岑公爵的卡尔兴顿，一行人继续向南前行，中间除了那些让少男少女们苦恼的感情纠葛之外倒是一切顺利。他们风餐露宿穿过克尔岑公国来到了帝国中部的森林地区，这次他们并未进入本地的中心科尼希斯公爵的舍讷贝克城，一方面此行用的是“迈尔”这个身份，另一方面如此落魄的惨状他也不想让科尼希斯公爵看到。
到最后，靠着强大意志和坚定信念的他们终于到达了瓦诺里亚，在进入利托米什尔行宫之前，他们将行头又重新换了回来，同时萨利安让阿芙罗娅留在了城外，作为他的影武者以备万一。
在行宫的大门口，经过通报，两名红衣长铳手将萨利安、尤利娅和特蕾莎领了进去。接着于皇帝的御书房外，两位姑娘被萨利安留了下来，他一人走进了书房。
在这间朴素的书房里，萨利安注意到除了当今皇帝希吉斯蒙德五世之外尚有首相魏特黑尔、副首相左尔维克及其他数位重要朝臣，但最让萨利安惊讶的是，他在这里居然看到了瑞德霍夫伯爵。伯爵倒是非常自如，他依然用十分倨傲的表情望着萨利安。
在礼貌的寒暄过后，希吉斯蒙德五世请众位朝臣离开，只留下了首相魏特黑尔与萨利安。
“冯·霍亨施特林根爱卿一路辛苦了，这次召你前来是想同你谈谈马克斯的事情。我想请你担任他的首席侍从官。”
“陛下，马克米努斯殿下才智超群、心思缜密、礼贤下士，能为他效力是我的荣幸！”虽然不知道瑞德霍夫伯爵怎么又回到了希吉斯蒙德五世的身边，不过能成为宫廷中人还是令萨利安非常高兴的，他现在可是家族中接近帝国中心的第一人了。
这时转由首相魏特黑尔对萨利安继续说道道。
“冯·霍亨施特林根阁下，我已与皇帝陛下谈妥了，您将陪伴皇子马克米努斯殿下前往坐落在伊特坎里亚南端两岛共和国的奥古斯特综合学院学习！”
如此变故让萨利安无法抑制心中的疑惑，他出言询问道：“魏特黑尔大人，如何会想到让马克米努斯殿下前往伊特坎里亚的海岛上求学呢，按照传统，假如聘请知名的家庭教师应该更好吧！？”
“殿下希望自己能增长见识，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他还有一项特殊任务。”
“大人请明言。”冠冕堂皇的话当然无法说服萨利安，他还要知道更多答案。
魏特黑尔看了一眼西吉斯蒙德五世，得到皇帝的点头首肯之后，他接着又说。
“弗朗索斯王国的博朗迪公爵柯兰你一定知道吧！”
“是的，那是我们西方邻居中独立性最强，财富最多的诸侯，听闻他最近甚至想独立建国了，马克米努斯殿下留学和这位公爵有关？”
“呵呵，正是如此，因为我得到消息，柯兰公爵的独女萝拉·德·博朗迪小姐今年将会进入学院学习。凭你的才智应该懂得了其中的含义吧？！”
“难道是想让殿下和博朗迪公爵之女…”萨利安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因为只有十八岁以下的人具有入学资格，所以在皇帝陛下的亲信之中，唯有你满足条件。冯·霍亨施特林根阁下，这是一次好机会，你要好好帮助马克米努斯殿下达成目标。”
这么一来，萨利安豁然开朗了，但去留学就必定会影响他发展新马克公爵领地的事业。
“大人，马克米努斯殿下会在那里留学多久呢？”
“可能三年左右吧，你放心，只要能成功，皇帝陛下绝不会忘记你的！”
这些画饼当然没什么实际效果，但看来是非去不可了，反抗显然并不明智。最后萨利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从皇帝书房退出之后，萨利安又在魏特黑尔首相的要求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现在才是真正开诚布公的谈话。
“萨利安啊，我想你最想问的是瑞德霍夫伯爵的事吧？”
“大人，此人狼子野心，陛下为何会再次收留他呢？”萨利安确实无法理解某些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学，陛下用瑞德霍夫伯爵是为了牵制我们！”
“原来如此啊，我懂了。伯爵原本就和我们的关系很差，可以借用他来制衡我们势力的发展！”
“哈哈，另外我前一段时间不是让你抓紧去学校多学习学习嘛，此次绝对是个好机会，所以我在皇帝面前极力推荐了你。以后要更进一步登上高位，你在知识必须要有储备，马克米努斯殿下到那里学**王学，而你就可以顺便学习政治经济学和其他敢感兴趣的科目，三年时间其实并不长，假如你抓紧的话，足够学到所需的东西了。你要知道这个奥古斯特学院为了提高声望，从其他著名学院挖了许多人才，甚至七塔魔法学院也有教授跳槽过去了。”
“是嘛，那么为了更好的帮助马克米努斯殿下，我能否带一些帮手呢？”
魏特黑尔看着萨利安微微一笑道。
“萨利安，适龄的青年想学习是他们的自由，我和皇帝都是无权干涉的，只是，唯有马克米努斯殿下和你的学费是由帝国承担的。”
“我明白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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