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皎洁和大怀初见
彧儿在橄榄球场见到大伟和大怀。她递两杯咖啡给他们。
“握手吧。这就是欧阳大怀。”
“久仰大名。”彧儿会心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时间。平时的中午，他应该和你在一起不是吗？”
大怀礼貌地接过咖啡，然后，继续抱歉地说着。
“不过我脑子算是灵光，学的很快。学完这些步骤和安排，我就把他还给你。”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我拿了一些书籍给了颜姨，她应该会拿到你们的房间，是关于油画的，你可能会用到。一直闲置在我房间里，你应该可以学到很多快速入门的方法。”
“他没有选择美术。不过，可以拿给他弟弟。他弟弟是学美术的。”大伟把被子里剩下的咖啡放在台阶上，说到。
“这样也好。那几本书是油画老师皎洁编辑的教科书。上次她每个老师都送了一本。我觉得很有用。”
“那你替我谢谢这个皎洁老师。”大怀说。
“下午本来我要去皎洁家里看一看她的。顺便问一下她下一节课还是否需要我代班。而且，我要约一下，我打算上几节她的油画课。”
大伟点点头。
“大伟，你和彧儿一起去吧。我下午自由活动。我打算去做无氧运动和游泳。”大怀说。
“一起去吧。开我的车。你正好要买几件运动的紧身衣，我们快去快回。不然，乔人会骂人的。”
“也好，那你两个去冲澡换衣服，我在大门口的咖啡馆里等你们。”彧儿转身走掉了。
二怀等来了颜姨。颜姨拿来了花，她小心翼翼的把花排好，浇上水。
“这些花冬天也不会凋谢。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再去挑几盆好看的，今天打开花卉市场的门，看到那些争奇斗艳的花啊，我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毫不夸张地说，真的像一片花海。”颜姨一边整理着这些泥土一边说着。
二怀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些花朵，一动不动。他手里的画笔掉在了地上。眼角挂着泪珠，嘴角在轻轻地抽动着。颜姨见状，就连忙说到:“有个油画老师送了大怀几本书，我晚上给你送过来。大怀这孩子，训练的效果不错，乔水先生也说他是运动的好天才。“
“颜姨，我哥不在房间吗？”
“他不在。他和几个橄榄球运动员打了一个小时的橄榄球，现在被载去买运动衣了。”
“他们出去了。”二怀起身望着窗外。
“是啊，他们出去了。”颜姨端来一杯水放在二怀的面前。
“喝一杯水，赶紧画画吧。你的钢琴老师快来了。”
二怀坐下来，拿起画笔刷刷的画了起来。
十月的秋天，海风在楼宇间吹过来有点了凉意。树叶不再沙沙的响，变得稀疏和卷曲。阳光很足，但是不暖。远处的天空，飘着几朵云，飞机插进云朵里，消失不见。
这条熟悉的街，这些陌生的人，大怀觉得好久不见了。他关下窗，让风肆意的吹进来。吹进他的手指间，吹进他崭新的衣服里，也吹进他干涩的眼眶里。人往往都是这样，越不想去想念的东西就越容易被想起。他感谢法栋，感谢乔水，感谢颜姨和大伟，可是，以后呢？这只是第一步的开始，他忘不了那座房子里的一切。
眼前就是那座房子。大怀颤抖着双唇，他从没有过的紧张和害怕，他关上窗，闭上眼睛，怕被大伟发现。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公园，我们有时候来这里吃野餐。春天的时候，这里会开出很多的樱花和桃花。”彧儿说。
没有人回应她。大怀调高了音响的声音。是陈奕迅的那首老歌。
一九九五年
我们在机场的车站
你借我而我不想归还
那个背包
载满纪念品和患难
还有摩擦留下的图案
你的背包
背到现在还没烂
却成为我身体另一半
千金不换
它已熟悉我的汗
它是我肩膀上的指环
背了六年半
我每一天陪它上班
你借我我就为你保管
我的朋友
都说它旧得很好看
遗憾是它已与你无关
你的背包
让我走得好缓慢
终有一天陪着我腐烂
你的背包
对我沉重的审判
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
你的背包
让我走得好缓慢
终有一天陪着我腐烂
你的背包
对我沉重的审判
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
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
一首歌的时间就到了皎洁的家门口。这是座镶着浅色瓷砖的两层洋房。皎洁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皎洁长得干净漂亮，梳一个简单的丸子头，大概一米七左右，一件蓝色的长袖衬衫和一条浅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她和大家打了招呼。
彧儿下车和皎洁聊的欢快。大怀和大伟继续在车上听着音乐。
“听说你养了很多的宠物。到底有多少啊？”
“三只短毛的猫和2只长毛的狗。最近，又来了一只狗，一共六只。”
“你这么多课，而且自己还要开画展，怎么会有时间照顾它们啊？你请的有小时工吗？”
“没有小时工。我没有时间的时候，我妈妈会来照顾它们。不过，刚刚过来的那只狗好像受了伤，需要人照料，所以我才不能去上课。谢谢你为我代班。”
“举手之劳。”
“进来喝杯东西吧。我正在家调颜料，正好煮杯咖啡。让你的朋友也进来坐坐吧。”
彧儿敲了敲车窗。
“两位伟大的运动员先生，要不要下来喝杯咖啡，我要拿一些颜料。你们可以和那些狗啊猫啊的玩一会儿。”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都很礼貌的打了招呼。皎洁的家开着暖暖的灯光。墙上挂满了各种油画，一股股颜料的香气扑鼻而来。客厅的一角排满了各式各样的雕塑。墨绿色的墙面和酒红色的沙发，沙发上有几只猫趴在那里。
“你们有人怕猫吗？”
“没有。”大伟抱起一只灰色的猫揉了揉它的脑袋。
“那你们随便坐吧。我去煮咖啡。”
这时候，房子的院子里传来了几声狗叫。
“它的麻药大概退掉了。”皎洁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子。
“我去看看，你去煮咖啡吧。”大怀打开了房子的门。
眼前的一切让他伫立了很久，那条狗呻吟着，努力想站起来。这是欧阳家的那条狗，是那条被文娟带到河岸边丢弃的金色大狗。
大怀抱起它，使劲的抱着它。大狗不停的呻吟着。
“怎么了？它没有事吧？”大伟听到声音赶紧跑到院子里询问情况。
“它是我家丢失的那条金毛犬。是河边丢失的。”
大家看着它，情绪复杂。皎洁把咖啡分给每一个人。
“它被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好像被车轧断了两只后腿。而且全身都是泥巴，好在发现的及时。我已经找了动物医生给它做了接骨和支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它现在可能太过紧张，不肯进食和喝水，应该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皎洁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头，声音颤抖的说。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它。它在我家被人牵走，扔到了河里。”
“扔到了河里？这人怎么这么变态啊？”彧儿说。
“好了，好了。能找到就好。好在没有生命危险。皎洁，现在大怀和我都不方便照顾它，你有麻烦你来照看它了。”大伟说。
“你们放心吧。这些动物都是我领养的，我会好好的照顾它们。它的腿应该要休养两个月的时间，在我这里安静也没有惊吓，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
“皎洁，谢谢你。大怀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你有空的时候就来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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