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撞乱我心弦。
柔和的阳光慢慢的爬上被子,窗外大雪停了,许久未见的阳光也欣欣然露出了往日的温暖。
柔软的床榻上,林允儿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林熙的怀里,额头抵着林熙的下巴,左手放在林熙的胸口,修长笔直的玉腿也搭在林熙身上。林熙左手紧紧的搂着林允儿纤细的腰肢,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如胶似漆。
好像是感受到阳光的刺眼,林允儿睁开了明亮的双眸,看着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趴到林熙身上时,娇嫩的脸蛋突然变得红了起来。
林允儿小心的伸出手轻抚林熙俊朗的面庞,看着离自己不到一个咫尺距离的男人,林允儿满心都是欢喜。玉手轻轻的捏住林熙的鼻子,嘴角挂着一抹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呼吸不过来的林熙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到了林允儿明亮的笑眼。
“早安,我的爱人。”林熙嘶哑的声音从喉咙穿出来,低下头去在林允儿娇嫩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林允儿微闭着双眼迎合着林熙温柔的轻吻,心底传来的温柔一阵阵的酥麻了林允儿的身体。
“早安,我的爱人。”终于从林熙的嘴边挣脱开的林允儿手指轻抚林熙的脸蛋柔声的说道。
两人都好似适应了这种新的身份,只是一晚的时间仿佛默契的像生活了许久的夫妻。
“我昨晚做梦了,允儿。”林熙把允儿紧紧的搂在怀里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说道。
“欧巴做了什么梦?是关于我的吗?”林允儿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一个很难过的梦。”林熙好似在回忆梦境一样看着窗外双眼无神的说道。
“那欧巴能给我讲讲吗?”林允儿心疼的看着林熙皱起的眉头温柔的问道。
“南来北往的行人在这座富饶的城镇来来往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嘴角叼着一根稻草坐在桥头边,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过往的行人,路过的行人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这个男孩,小孩从小没有父母,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慢慢长大了没有一技之长,平时只会耍些小聪明,所以人们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恨又爱。
游手好闲的男孩盯着每一个从桥上经过的行人,一袭白裙映入男孩眼帘,抬眼是一张绝美的面容犹若邻家有女初长成,俊俏的脸庞透出青涩,男孩的眼神亮了起来,眼神也直勾勾的盯着女孩,好似感受到刺目的眼光一样,女孩也转过头来看着男孩,一瞬间好似其他人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两个交汇的眼神。
“絮,你要干嘛?”女孩并不害怕的对着男孩问道。
“棉,你越来越好看了呀。”男孩轻佻的语气传来。
“流氓,”棉看了一眼絮转身离去。
闲来无事的絮走出家门准备去看看李大叔铺子里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玩意,刚走到街口就看到一株木棉树下正在努力摘下风筝的棉。
“要不要我帮忙呀?”絮靠在树边嬉笑的看着有些为难的棉问道。
“不要,你走开。”棉并没有接受絮的好意。
看着已经挣扎半天还没有拿到风筝的棉,絮背着手走了过去,突然抱住了棉,棉又羞又怒刚准备开口训斥。
“快拿风筝呀,”絮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风筝,棉还是伸手把风筝从树上拿了下来。
絮话还没说出来,棉一个耳光就狠狠地打在絮的脸上,紧接着就哭了起来,絮不知所措的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棉。
“我是在好心帮你呀,你干嘛打我?你先别哭,好不好?”愣了愣的絮看着哭泣的棉说道。
“你这下要我怎么嫁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从棉的嘴里传来。
“那就嫁给我好了。”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可嬉笑的神情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真诚。
“你?我才不喜欢你,”棉抬起头看着絮愤怒的说道。
“听闻当今圣上曾赐予宁王一件价值连城的玉簪,如果我把它送给你当礼物,你会不会嫁给我?”
“如果你送给我,那我就嫁给你。”棉撑着小脑袋想了想回答道。
“好,那么我们拉勾,一百年不许变。”两只稚嫩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年少的誓言在这颗木棉树下被两个人同时铭记。
“走了去李大婶那里吃汤面去,”絮摸了摸口袋仅剩的两个铜板对着棉说道。
“临水的小酒馆,棉低头吃着碗里滚烫可口的汤面,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侃侃而谈的絮,随即又低下头吃了起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棉抬头一阵阳光从窗外打了进来,恰巧落在絮有些脏兮兮的脸上金灿灿的照亮了小酒馆,也照亮了棉的眼睛。
时间如白驹过隙,两年的时间飞速划过,絮比以前更高了,面容也更俊朗了。
“王大婶昨天来我家找我爹给我说媒了,”看着侃侃而谈的絮,棉挣扎的开口道。
侃侃而谈戛然而止,絮张大了嘴巴却没在发出一点声音。
“还记得两年前的约定吗?”絮回过神来拉着棉的手问道。
“记得,我等你。”棉坚定的看着絮的眼睛说道。
相互偎依,棉轻轻的靠在絮的怀里,看着河岸上来往的船只和耳边传来的号子声,紧紧的攥着絮的手。
当两日后棉再来道这间承载了她和絮太多欢乐但破旧的茅屋时,只有一封遗留的信件和整洁的房间。
“等我回来,我一定带着玉簪风风光光的娶你。”信件很短几行字一目了然。
泪珠从棉的眼角滑落,棉把信件紧紧的握住抱在怀里,嘴里还喃喃的念道。
“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从那以后棉只能从偶尔往来的商人口中听到一些细枝末节关于絮的消息,时间一点点的过着,棉就站在最初他们相见的桥上,又或是在坐在李大婶的小酒馆里坐在她和絮常做的位置吃着同一碗汤面。
两年后宋朝攻打明朝,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这座幽静的小镇也没有在战火中避免,宋兵攻进小城,因为棉的容貌被宋兵的军长看中,要棉做他的妻子,棉已和絮私定终生于是誓死不从。
“我已和你私定终生又怎能为他人妻,此生未能嫁于你,愿来世不负君。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木棉花落尽的那天,一身红装的棉安静的死在她和絮的那个破旧的小屋里。
寻获许久无果的棉,正巧战乱絮被朝廷拉去当了壮丁。一身戎装的絮马革裹尸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
亭台楼阁觥筹交错,皇上礼宴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将士,当问道絮想要什么赏赐时,絮道出了他的心愿。
“臣幼年时与一女子相约,如果臣送她陛下曾赐予宁王的玉簪,她就愿嫁于我,所以臣只要这一个赏赐。”
谢绝了皇上的封侯拜将,絮只身一马一剑回到了那做他已许久未归的小城。
看着和记忆力一样的小屋,絮满怀激动推开房门,落满灰尘的桌子,一封信件安然的躺在那里。
“读完信件的絮看着怀里华贵的玉簪,絮嘴里喃喃低语。”
“你为什么不等我,你为什么不等我?都是我不好,太久了,我让你等的太久了,对不起,对不起。”
絮亲手把玉簪埋在前院,吃着他和棉吃过的同一碗汤面,絮满眼都是伤痕,看着棉以前坐过的地方,豆大的眼泪落在了滚烫的汤面里。
从那天起,絮的院子多了一颗翠绿的枇杷树,絮就躺在树下,手里拿着酒,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和棉相遇的那座桥。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三月春光暖如水,恰似吾妻年少时。去时晚春,枇杷结果,香溢南北四邻,欢腾庭深数十丈。友邻汇聚,站无缝隙,宛若吾娶妻之日,深思至此,人皆喜笑颜开,唯吾独泪矣。”
“欧巴最后一段话是什么意思?”林允儿挂着泪珠向林熙问道。
“院子里种着一颗枇杷树,是我妻子死的那一年我亲手种下的,到现在已经长的很高大了,初春的太阳温暖如水,好似我妻子年少时的模样,去年春天,枇杷熟了香气四处弥漫,很多邻居都来参观,就像我当年娶我妻子的时候一样,看着大家都在笑,只有我一个人泪流满面。”
“昨晚在我的梦境里,絮是我,棉是你。”泪目的林熙看着怀里已经哭出声的林允儿说道。
“欧巴我们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吧,好不好?我做棉,你做絮。”林允儿抬起头哽咽的说道。
“为什么呢?允儿?”林熙有点诧异。
“我不愿有那么一天,像故事里一样,此情绵绵无绝期,趁现在所有想做的事情我都想和你做一遍。”林允儿的眼泪打湿了林熙的胸口。
不知何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隐去,雪又洋洋洒洒的飘下,冰冷的空气在玻璃上凝结出一个个漂亮的窗花,远远看去像一个玉簪的模样。
“夙愿只隔一箭,佳人近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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