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均没有用
在杜颜颜跟君宝儿的“强制”下,终于搭上了太后的脉……
君宝儿当时脸色就变了,她甚至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没有摸错,可是那脉象浅的几乎都快摸不出来了。
“好了。”太后将手有些慌乱地拿了回来,故作若无其事道,“早上起来的脉象,能摸到什么啊?哀家的身子好得很,心里都有数。”
可是尽管她在解释,但是君宝儿还是愣愣的。
明明前几日她闹着给祖母把了脉,那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刚才……是她摸错了?
不对,不对。
那明明就是摸不着,要么太弱,要么就是……君宝儿一时觉得心里怦怦直跳,都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杜颜颜将君宝儿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没有事,自家女儿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哀家……”太后还想找点什么借口,一回头就见李嬷嬷在那泪流满脸,手里端着盒子死活不过来,心里便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势已去,她还能说什么呢。
一炷香的时间后,杜颜颜,君宝儿,太后,李嬷嬷四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
“母后这是吃的什么?”杜颜颜拿起那个盒子,就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要不是她突然觉得心慌,大概都想不到这些地方……
“一种北疆秘药。”太后再次悻悻然,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却像是孩子一样,“哀家只是觉得,吃了它,身上会松快些。”
“那祖母晚上也会松快吗?”君宝儿刚才尝了一点点,又赶紧吐出来。
这里面加了许多的大寒大热之物,可以使得一个身子虚弱的人,身体迅速好起来,可是这些药绝对是极大地伤害身子,而且太后……还年纪那么大了。
之前宫里会有些腌蒜手段的时候,比如一个人不行了,便会私下弄到这种药,撑着跟常人一般将仇报了。
可是原本还能活一年的人,服用这种秘药后,最多只能活三个月,而且身子说不行,就能两三日迅速衰败且极为痛苦。
“咳咳咳……”太后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里传来一阵痒意,直接咳嗽了起来。
本来这个点就该吃药了,等到往常颜儿他们过来的时间,就已经跟常人无异了。
可是此刻,药在孙女的手里。
君宝儿顾不得手里的药,迅速从身上拿出自己携带的银针,冲了过去。
“将祖母平躺下。”君宝儿急急道。
众人一阵忙活,直到在胸前扎了足足十六针,这才听着太后的咳嗽声渐渐缓下来。
别说李嬷嬷哭的不能自己,连杜颜颜都是泪流满面,“母后,您又何必呢?”
“太后娘娘怕拖累娘娘跟皇上,就不想跟着出去,可是娘娘的身子又不太好了,于是就偷偷地吃这种药,想在最后的时日多跟娘娘皇上和公主太子在一起。”
“唉。”太后还叹了口气,胸前的银针微微起伏,“哀家觉得没什么,这些日子多开心啊。”
只是君宝儿抓住她的手,“祖母是不想看到君儿成婚了吗?还是说不想知道睿宝儿将来的皇后是谁?日后君儿有了孩子,还想给祖母带呢……还有昭昭,昭昭她日后长大了……”
“好孩子。”太后就觉得心里酸涩的紧,只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李嬷嬷先出去吧。”杜颜颜突然出声道。
李嬷嬷愣了一下,但是考虑到皇后娘娘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便点点头出去了。
“颜儿……”太后也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就见身边景色一换,直接到了那个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其实太后一直以来瘦的厉害,于是杜颜颜几乎是没费什么劲,就将她抱到了小草房。
“颜儿,其实不用……”太后还记得当时这个丫头给自己治病,还撑着参加封后大典,结果昏睡了好几日的事情。
“怎么不用?”杜颜颜擦了擦眼泪,耐心解释,“要是母后是自己老去的,儿臣不能与天意作对,那是管不了,可是如今母后吃那些秘药中毒了,那儿臣自然是能给母后解毒的。”
一时之间,太后也喃喃,觉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数道丝丝缕缕的金光就这么粘到了太后的身上,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潮红色。
“呕!”太后有些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口血出来,到了地上,就见无数金光朝着那黑血涌起,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正常的红色……
突然杜颜颜脑海中就显现出了一个词。
叫,净化。
而此时,太后身边的金光已经尽数褪去,只见她面上有些疲惫,但却是正常老人该有的样子。
“祖母要是注意身子的话,就能活到君儿成亲生子,活到睿儿娶个皇后。”君宝儿认真在祖母耳边道,“祖母,你想一想,你认真想一想,您不想见到君儿成亲,可是君儿想让您看见啊。”
其实这口黑血出来后,太后就觉得无数的疲惫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她已经数不清的日日夜夜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好。”太后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应出声音,只张了张嘴道。
见空间里已经再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便只好将太后抱了出来,也不是她不想让太后在里面多待着,而是空间对她已经没有太多的用处,倒不如出来有人陪着。
“祖母如果心情好一些的话,大概还有一年的寿命。”君宝儿看床上的老人睡得很沉,便轻声对着自家娘亲道。
杜颜颜面上也有了疲惫感,但还是撑着点点头。
刚才空间解毒的速度太快,她身子有些受不住,等会儿也要回去休息。
空间的局限也很明显,治伤,哪怕是从阎王殿里将人命抢回来都可以,但是也有两点,一来,它治不了心病,二来,对于大限将至的人,就是毫无办法。
之前她不是没有试过,均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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