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然入狱
这是一场战争。
阿尔德·西比亚沉思着。
这场战争,他和哥哥因为信念不同而反目成仇,但是,他从来不后悔。
“唉。”他发出一声长叹。
走吧。
阿尔德刚要站起来,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知道,他就是南北战争的第一个受害者。
战争起因是一场辩论,以他哥哥为首的人认为薇拉当老婆才是最好的,而以他为首的人则觉得林檎小天使当老婆才是最好的。
在那之后,骑花神教的人占据了食堂的北方,小天使教则盘踞在食堂南方。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教主!”一个男骑士站在门口,“你在那干什么,教派书记找你有事。”
“奥古斯塔找我?”阿尔德往后一靠,“可是,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什么?”男骑士震惊了。
“北方联盟的智高将军给我们下了圈套。”阿尔德敲敲隔间的墙,“食堂南面厕所的马桶上全是不明液体,坐上去就会被粘住...别了,我的同志。”
隔间传来了回应的敲门声。
男骑士被悲伤的情绪所支配。
原来每一个隔间的门里都有一位牺牲的同志。
他留下几滴泪水,毅然决然走出厕所。
同志们,我会带着你们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总有一天,我会让小天使教教徒充斥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
……
又是一个看起来很消沉的骑士。
林檎最近老是看见满脸悲伤的家伙。
而且食堂里还多了一些很奇怪的横幅,像什么“人活着就是为了小天使”、“谁敢反对小天使,就打烂他的狗头”之类的。
林檎认为,这个小天使一定很会掌控人心。
打了一中午身上全是汗,必须洗澡。
林檎哼着小调推开房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有个穿着蓝色奇怪长袍的男人伸展四肢,倒在熊皮地毯上,苍白的面孔上布满了惊恐之色,双眼圆瞪,嘴角松弛而下垂。
27处伤,最严重的伤是被短剑从锁骨上方慢慢刺下,穿透了肺,划破心脏。
在那之前可能遭受了拷问。
林檎的佩剑则放在一旁。
“你在干什么?”
从昏暗的房间外面照射进来的日光被人影阻挡。
林檎站起来,望向门口。
骑士团的顾问艾迪乌斯·阿克带头,背后站着很多个穿着和地上的家伙同样蓝色袍子的人。
“我就说你来历不明,”艾迪乌斯一副懊恼的样子,“没想到这才是你的目的,啊?谋杀圣职者!”
“嗯——”林檎看着地上那个家伙,“阿克先生,这个人还活...”
“抓住她!”艾迪乌斯大吼一声,那些面色悲痛的蓝袍子跑了上来。
“不是我啊。”林檎慢悠悠地反驳道。
愤怒的圣职者们没有理会她说什么,把她架起来,按照艾迪乌斯的命令直接带进了地牢。
……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
意识到这一事实,薇拉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管有没有好处,这种天气实在是不想喝热茶,或者任何跟热沾边的东西。
她刚回到座位,门口便有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谁啊,不遵守规定,在骑士殿办公区的走廊穿钢甲。
薇拉决定出去责备一下,结果门自己开了,一个骑士喘着大气,“薇拉大人.....林檎小姐涉嫌谋杀教国大使,被阿克关进了地牢。”
教国大使和林檎怎么扯上关系的?
“去看看。”
……
这个地牢环境真差。
而且这里面还感知不到魔能。
林檎不可避免地踩死几只甲壳虫后,有了以上感想。
这个牢房的角落有个长头发的肮脏男人,破烂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屈膝坐在地上,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还有两个眼中凶光毕露,体型差不多的寸头男,时而互相交谈几句然后往林檎这边瞪。
对面牢房里只有一个红头发的青年,他扒着杆子,“小姑娘,看衣着是骑士团的人嘛,怎么进来的?”
“被抓进来的。”
红发呛了一下。
墙壁上有两个薄弱点,如果花上一年肯定可以弄破。
林檎正盯着墙壁,却听见地牢上方那个厚重而陈旧的大门又响了起来。
很多牢房里的犯人顿时扒在栏杆上嚎起冤来。
脚步声由远到近,只见穿着高跟鞋的艾迪乌斯停在林檎的牢房门口,一个转身,停在那里。
角落的长发男人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怪叫着冲了上去,右手从栏杆中间挤过去挥舞着。
“喔,好久不见了,叛国者。”顾问笑着打了个招呼,“监狱生活还行吗?”
“叛国者”怨毒地瞪着大眼睛,似是发现了在这里挥手根本碰不到他,于是慢慢缩了回去。
刚退回角落,那两个寸头男扑了上去,拳脚相加。
“看来在伊鲁特公国,即使是连环杀人犯也会恨叛国贼。”艾迪乌斯笑得前仰后合,高跟鞋在地上不断踹出“啪啪”声。
听薇拉说过这个艾迪乌斯是个宦官,但他声音也太奇怪了点吧。
“小姑娘,你认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被抓到了。”
“别装了,你所谓的‘女性魅力’也只能骗一骗上面那帮猴子。”艾迪乌斯嘴角带着不屑,区区女人算个屁,有胸肌吗?有腹肌吗?有...吗?
林檎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不能让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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