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晓
时间回到一年半前，雨之国，中央大厦顶层。
弥彦静静的站在看台上，表情惆帐的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让烦躁的心情变得更空灵起来。
雨让人欢呼，也让人厌烦。
因为雨，庄稼才有收成，但长期的下雨却让人无法劳作。
这个国家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人们无法外出活动，因此，这个国家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寂静。
这时，身后走来一名女子。
女子身穿绣着红云的黑色风衣，发色为浅蓝紫色，瞳色为浅橘黄色，头部右侧戴着一朵淡紫色的纸花，紫色的眼影，嘴唇下端有唇钉。
“弥彦，加硫河潮水问题已经解决了，下流的村民不会有任何问题。”
女孩的表情很淡漠，声音也很沉稳，只是从表情以及这句话的语气就可以判断出她是一个冷静沉着的人。
“是吗，那太好了。”
说着，弥彦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女子，脸上带着欣喜。
“连天灾都能改变，不亏是长门呢，果然，他才是通往和平的桥梁。”
“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才是晓的首领，我和长门以及大家都认为你才是通往和平的桥梁，正是因为你的带领，大家才会聚到一起。”
女子说话时每天轻蹙，显得有些生气，弥彦看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只是在使用长门的力量而已，但力量是长门的·····”
“弥彦---”女子有些慎怒。
“呃··好吧，我不说了，不说了。”
弥彦摆摆手，见女子表情缓合下来后正色道：“不过，虽然解决了这次的水灾，但隐患还在，尽早让加硫河下流的居民们搬迁吧！”
“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女子点点头深表认同。
“不愧是你呢，小南，有你和长门在，什么事情都不用我操心，今生有你们陪伴，真是太好了。”
小南沉着的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这，这都是因为你的指挥才会这样。”
“别谦虚啊，小···嗯？”
正欲夸赞小南的弥彦脸色一沉，眼光瞥向了墙角深处的黑暗，冷冷道：“宇智波斑，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到弥彦的动作，小南也一脸警戒的看向那边。
“哒哒···”
鞋子被打湿了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一道身影从黑暗的角落走出，平头，带着橘色的螺旋面具，身子被黑色的大长袍包裹。
透过面具的圆孔，一只蕴含着精光的写轮眼在缓缓旋转。
“在计划的起始阶段就这么放松，真的好么？”
沉稳的声音从斑嘴中发出，那悠长的声调让人感到神秘。
“你···？”
小南刚想问斑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被弥彦一手拦住了，他平静的看着斑，淡淡道：“我们怎么样与你无关，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理念不合，谁也无法说服谁，所以，还请你别来干扰我们。”
“不，我们的理念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选择的路不一样罢了。”
斑反驳了弥彦，缓缓说道：“就跟当初我与初代火影一样，大家都是为了和平而去，但我主张武力统一，让世界只有一个声音，而他却认为人心可以互相理解，就像村子将抱着各自目的战斗的忍者家族与平民联系在一起一样，将来整个忍界也会如同村子一样，成为一个整体。”
“不过数十年过去了，忍界依旧战乱不断，虽有短暂的和平，但也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大的战争休养生息罢了，时间证明了柱间的做法是错误的。”
弥彦冷哼一声，不屑道：“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又改变了？原本主张武力带来和平的你，现在却想着那什么月之眼计划，简直太扯淡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它会总结过去的错误不断改进，经历了终结谷事件后我意识到了人力是有限的，不论武力多么强大也不可能让人屈服，不，就算获得了无敌的力量让人屈服，但是当我死后呢？”
“说到底就是人类是有极限的，与其去追求那让人屈服的力量，还不如去获得让人满足的力量，只要欲望得到满足，就不会拥有争端。”
“呵呵···”
弥彦漫不经心的冷笑道：“只有在梦里才什么都有，但是，我的欲望是让现实世界获得和平，只是梦里的成就根本无法让我满足，所以，月之眼计划跟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没有区别，都是武力让人屈服，不过手段更温和罢了。”
“你说得没错。”
斑那深邃的眼瞳看向弥彦，沉声道：“确实是一样，但至少在经过一次镇压后，人类将不会再起争端。”
“弥彦，你仿佛就是我和柱间的集合体，在初期你深信人们能互相理解，并为之而行动，但是，经历了时间沉淀，目睹了一幕幕惨剧后，你明白了，人就算能够理解也不一定认同。”
“立场、人心、欲望··等等外在因素破坏着和平，想要真正的和平，唯有武力镇压一切反对的声音，只有所有人意见一致才不会有争端。”
“所以，你以长门的轮回眼为基础，以尾兽为材料做出能够平衡力量的武器，让大家忌惮而不敢出手。”
“但是，你这样的做法柱间已经做过了，将尾兽分发给各大忍村以此来平衡力量，但五大村之间的争端依然没有中断，反而是因为有了尾兽的力量，变得更肆无忌惮了，将战场扩入其它小国，把局部的战争引变为世界大战。”
“那是因为尾兽只有九只，而我要做的是让尾兽这样的战略武器遍布整个忍界，一旦战争打响，整个忍界都会被夷为平地。说到底人类战争都是为了利益，当战争不能获得利益反而带来损失的时候，自然不会拥有战争。”
......沉默
斑低头沉吟，半响，他抬起头来看着弥彦，“看来，我们还是谁也无法说服谁。”
“那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吧！”
弥彦死死的盯着斑，威胁道：“不过，长门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有轮回眼你的月之眼计划注定不会成功。”
“如果，你敢对长门出手，我一定会杀了你。”
·····
“呵··你办的到吗？”
言语间，无形的压迫涌向两人。
两人的衣袖无风自动，脸色却丝毫不惧，“你可以试试。”
.....
片刻后，气势消于无形，斑语气一转恢复了平静。
“嘛，我也没想这么做就是了，来这只是为了告诉你们，晓已经被盯上了，如果你们的计划过早被五大忍村发现的话，会引来围攻的，到时···结果不用我说了吧！”
当然，发生这种事会有什么结果，弥彦清楚无比，哪怕自己为了目的违背了初衷，使得晓组织拥有很大的战力，但跟整个忍界对抗依然没有胜算，哪怕是拥有长门也不行。
所以，为了计划不在萌芽阶段就被掐灭，就只能干掉盯上晓组织的人了。
“盯上晓的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弥彦开口问道。
“来自木叶的自来也...以及他新收的弟子。”
......
“是因为大蛇丸引来的吗？”
听到了这个名字，弥彦与小南皆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弥彦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某种抉择。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自来也老师，我也会····”
“是吗，看来你也是下定了决心了呢！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言了。”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斑从弥彦的眼中看到了觉悟，因此在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扭曲的空间之中。
.....
片刻后，小南露出担忧的神色道：“真的要对自来也老师出手吗？”
“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的话。”
“我们可以放弃大蛇丸，只要大蛇丸脱离了组织，自来也老师就不会顺着他追查我们。”
“大蛇丸是不可或缺的力量，而且，我们所做的事在将来必定会与自来也老师撞上，到时····”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两人都清楚那一天迟早会来，他们之间必然会分出胜负。
就如同斑与初代目一样，理念完全相反，最后只能用武力去说服另一人。
空气一时有些沉重，弥彦不喜欢这种气氛，因此转移了话题。
“封印尾兽的准备还有多久能完成。”
“大约两年左右，长门虽然召唤出了六道魔像，但很难控制它，过于着急的话会被反噬的。”
“不急于一时，让长门注意身体，如果他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就算完成了和平的世界，也没有意义了。”
“不，如果失去了你们，或许，我会选择毁灭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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