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两眼相对哑口无言
晚间王晨下令，就在岸口的地方安营扎寨绝对不要去骚扰百姓们。王晨并不想节外生枝，也就没有想着过去。士兵们在暗中布置了一下，暂时也算是在陆地上能有个落脚的地方。王晨无所谓在地上，还是在船上。稍稍观察了一下百姓们只要没有动作，那么也不需要去过多的警惕。
坐在河口上，徐善持终于出来透了一口气。江面上微风徐徐，驱走了夏日的炎热。王晨躺在船头的躺椅上，遥看着远处的大地。她在后面看着王晨，对于这个男人的发呆有时候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有时候威严冷酷的可怕，杀起人来简单粗暴。可有的时候却又那么简单，吃点好的就行了。
“大人听曲子不？”看着悠悠哉哉的王晨，徐善持觉得自己几个人的魅力是真的没有吗？叶晓莲不算绝色，秦晓婉还算是凑合，比起她们还是差一点。难道真的是因为平胸，所以他就没有什么兴趣的么？平时聊天也打击她的自信心，感觉自己似乎真的不怎么美。
王晨挥挥手说道：“不想听……吵得很。”在别人看来她的曲子非常不错，甚至有人愿意一掷千金来听，可王晨就是觉得特别的吵。
徐善持为之气结，可是却只能瞪瞪眼看着王晨。他的爱好真的不错，这才是忧国忧民的大人物的生活态度吗？总之她还是有点不习惯，泡了一点茶给王晨放在那里。坐在一边显得她还是挺自由的……
“金陵你的家……那里好吗？”王晨突然问道，说起来她应该是在哪里长大的。
徐善持愣了一下，不知道王晨为什么会这么问：“大人……金陵是一个文人气息很重的城市，那里百姓们过的还不错，不过没有大人那里忙碌。我们这些人看似风光，可有时候还不如百姓们。以前我也想找个有情有义的才子嫁了，哪怕是我自己赎身都可以。当日被那孙可望掳走的时候，妾身还打算以死相求……”说着她偷偷看了王晨一眼，却发现那个人没啥感觉。
“你想多了……你们秦淮有八艳，我也略有耳闻。纵观你们八人的一生，你算是福报比较深厚的。那柳如是……还有其余人可是要惨的多。不过命运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你现在跟着我，说不定还会更惨呢？”王晨看着天空，星星那么的闪耀和后世的么有什么区别。
徐善持愣了一下：“跟着大人也挺好的……大人对我们还很尊重，只是妾身有点疑惑，大人从不曾去过金陵为何对那陈圆圆情有独钟呢？”这是她困惑很久的问题了，秦淮有八艳谁也不服谁。这是女人之间的比试，或许在美丽上有那么几分千秋，可却不会认为对方就是比自己好。
王晨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因为她比较圆圆……而你们比较扁扁吧？”不经意扫了一眼她的胸口，陈圆圆这个名字很是富有诗意。
这个借口让徐善持很难接受，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也不是那么的平啊？最起码比起叶晓莲她还算是出具规模了，可是她见过有些人比她的还要有规模。这位大人难道说情有独钟，可也不见他去找谁啊？按照他的权势地位，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可却不见他有所作为，这难道就是等别人自己上来么？
“那么大人怎么不找人去赎了那陈圆圆呢？”徐善持鼓起了脸颊，他既然喜欢怎么不去买呢？他可是非常非常有钱的，至少稍稍接触了一下，她知道那些奢侈品全是这位大人产出的。还有这宝船听说还在建造，甚至于最新的橡胶东西她也很喜欢。那种胶盆轻松便捷，她都可以轻松的抬来抬去……
王晨瞅了她一眼说道：“我干嘛要赎她？欣赏只是欣赏，又不至于去占有她呢？以后有机会再说，没有机会就算了呗。这种事情那里能去强求，有这个功夫我听你弹琴都比去花心思来的好。”说道这里王晨表现出挺累的。
一边的徐善持突然觉得欲哭无泪，说真的她觉得自己太亏了。自己这一手高超的琴艺，在王晨眼里怎么就这么的不堪呢？总之她有太多的无奈，自己最为得意的东西，在他的眼中简直什么都不是。
“你也算是好运气的，回头要是建奴或者流寇到了金陵，你看看你们能有好运气？运气好一点沦为达官贵人的……运气不好的嘿嘿嘿。”回头看着徐善持，王晨嘿嘿的说着当前的局势。
这话让徐善持真的有一种幸运的感觉，在王晨这里她也算是自由了，没有什么要求也没有什么约束。现在虽然有了一些任务，可比起以前可是舒服的多了。总之这样的生活她还是很满意的，总比要被流寇抓走或者被人送人的好吧。
夜晚降临江面上也开始有点冷了，王晨看着远处笑道：“夜色来了……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呢。”王晨起身回到船内，总感觉到时间不多了。别人不清楚大势，王晨却是清醒的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这感觉就是想期待一件事，终于快要来的时候心跳不由的快了几分。
次日清晨王晨换好了衣服，长沙的城池已经可以看到了。在水面上眺望，举起望远镜可以看到远处的城池已经戒严了。还是这个时代好，没有那么多的渡口和桥梁，王晨的宝船已经稳稳的朝着城内而去……
站在城头的蔡道宪以及杨延麟也看到了，那高大的宝船随行的十几艘大船，这是流寇的势力？难道不是朝廷想要攻打他们，这怎么可能呢？可是那宝船在他们眼中只有朝廷有能力建造，不过这明显有点信不是朝廷那些放置了很久的宝船。
一艘宝船的造价光是木材，就是需要数百万两。当然如果木材不用给钱的话，这一艘船的造价其实并不贵。工人的工钱在王晨看来，大部分都是小钱。如果不是效率不行，王晨觉得一口气弄个七八艘问题也不大。
“大人这是流寇吗？”看着那些船队慢慢近了，他们也看到了对面船体上的火炮。一门门数过去，这是不是太多了啊？
杨延麟也有点傻眼：“流寇都这么可怕了？这不是朝廷的水师吗？”流寇要是有这等势力，他们还玩什么直接投降吧？
“朝廷那里还有水师？万历年间……自从…那里还有水师啊？”有些话作为臣子，他们不适合说。不能随便议论皇帝，尤其是以前的事情。杨延麟看的脑袋都大了，这个战斗怎么打？别人依靠着水师，他们肯定没办法反击。火炮只要对着他们来上几轮，他们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蔡道宪哀叹一声：“一艘宝船建造下来，最快也要好几年，这宝船究竟是那里来的？看上面的船体，这绝对是崭新的。流寇只是占据了襄阳一年，哪怕是全力生产也不可能。”蔡道宪还是很清楚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杨延麟脸色难看：“难不成他们在武昌府那里得到的宝船？可是武昌府那里应该没有这东西啊？这些不是都是在福建那里吗？”总之杨延麟觉得对手的气场太强了，他们这点人在面对那船队就已经有点怂了。城墙上的士兵一个个已经有点害怕了，看得出来很多人都在哆嗦了。
场面越来越安静了，看得出来气氛越来越凝固了。这些人基本上被流寇到来的气势吓住了，漆黑的火炮着实有点吓人了，每一艘船上都有，可以说这个船队上的火炮都比明军要多的多。至于船体上有多少人，他们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
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劲，蔡道宪敏锐的看到了：“对方……人数太多了，咦？大人你看他们的服饰，这是朝廷的军队啊。”越来越近，他们看到的了朝廷士兵的铠甲，这些都是朝廷的人。
杨延麟也看了过去，临近的宝船上面，站着几个人杨延麟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船头的不是卢象升卢大人吗？那熟悉的神采羊毛，以及看着这边的态度，这绝对是卢象升没有跑了？一瞬间他有点激动了，卢大人没有死吗？
卢象升也看到了杨延麟，愣神的时间他也看到了杨延麟。自从被救回来之后，他在也没有看到过了杨延麟，可他不应该在京师，怎么现在到了这里呢？这一仗如果是他在守得话，恐怕就不需要怎么打了？
双方都看到了彼此，杨延麟立刻说道：“那是卢大人，打开城门……”说着他就想要下去，蔡道宪话都没有说出来就看到他已经跑到了下面。一头雾水的他紧紧的跟了上去，卢大人是卢象升吗？也只有这个人，才会被杨延麟称为卢大人，可是他不是战死了？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并且还带来了这么一支可怕的队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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