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战争（十）防守战
只要人多去投降，流寇也会重视他们，而不会有什么屠杀的结果。所以很多地方的士兵，只要当官的不仁不义，是没有人愿意战死的。跟随卢象升的士兵那么多人，甚至说总兵还有两个，他们全部跟着卢象升战死了。在第一次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很多人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很多人还是选择了回去厮杀，义字当头虽然前方乃是死路我亦不悔。这是因为卢象升就是那种人，王邵禹这种恐怕战死都没有身边的人都跑完了。
夜色的降临算是让这座难民挤挤的城市安静了，这几天的风声鹤唳，以及流寇喊了一天的口号。着实让不少人动了心，可是很多人都还在观望。流寇也在等待着明天的总攻，以至于李自成有点兴奋的睡不着了。这一战很有决定性，只要赢了朝廷的部署就全部被打乱了，流寇也会迎来疯狂的发展机会。
第一缕朝阳出来的时候，李自成就爬了起来，早早的吃过早饭就等待着张献忠的起来。他昨晚都没有怎么睡着，可是这个精神简直不要太好了。兴奋让他没有点点的疲倦，远处的洛阳城仿佛在不停的招手……
张献忠并没有那么兴奋，毕竟在当初得到襄阳的时候，他已经兴奋了好几天。现在洛阳又不是给他的，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兴奋感觉。不慌不忙的吃完饭，他原本一个小人物，现在也有这种成就？
看着李自成那兴奋的样子，张献忠不慌不忙的吃完饭：“成大事者，首先要沉住气。你看看你们这么兴奋，万一出问题怎么办？”怪不得那些当官的总喜欢训斥别人，这种感觉真的是好。
李自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给噎住。去尼玛的成大事吧？怎么感觉这个张献忠越来越……装呢？反正这感觉很不对劲，这个张献忠前段时间还和他差不多，自己恭维了他几次不认识自己了吗？
“好……”这个好是勉强说出来的，这次得到了洛阳他一定会好好整顿一下。今后他李自成在见到张献忠，必然要和他过一过招了。
吃过饭太阳升起来，张献忠起身说道：“闯王……让你看看我们最后的攻城利器。”说着张献忠就起身，示意回来的孙可望把红夷大炮拿出来。
李自成有点心灵的震撼，这张献忠果然是得到了好东西，可是随后看到了一台台红夷大炮他就脸色一黑。这就是最后的东西，不就是一些红夷大炮吗？不过这东西的确是比土炮厉害的多，威力很强还能打的很远。看着十几台红夷大炮，他越来越惊讶了，他知道朝廷都没有多少这个东西，那么张献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也是襄阳的存货吗？”襄阳绝对没有这个东西，这些都是当年徐光启从蛮夷之人手中买来的。后来在山西大乱的时候丢了几台，不过这些东西后来就被仿制了很多。可这些都是在山海关那里，内陆根本没有多少这种可怕的火器。
李自成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是这个笑了笑的样子就让李自成发毛了。这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这张献忠是不是连接到了朝廷的那一条路线？这东西守城很厉害，除非野外打，不然这东西有点无敌的。不过好在是这个东西沉重……
可是话还没有落，后面推动的小车居然可以跑了？王晨没有橡胶之类的，也没有什么轴承，可是稍稍改良快一点还是没问题的。看着三个人就推着跑，他有点嘴角抽动。记得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义军不是有人得到了这些东西，可是后来就在也没有听说过了。
默不作声跟着张献忠来到了外面的战场上，大军全部铺开，云梯也准备就位。两边扛着梯子的士兵更是准备好了，因为张献忠这一年多都是胜利连连，所以说他的军队也慢慢有了自己的气势。
这么一展开看上去还挺厉害的，李自成这才感觉到了，张献忠原来真的可以装。这个实力还有那一排排炮火，充足的粮食都说明了他在崛起。一步一步在拉开他们之前的距离，原本以为自己是闯王了，就可以拉近和他的距离了，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反而越来越远了。
城墙上面的人自然也看到了，身为前兵部尚书的吕维祺，河南总兵王邵禹，他们都知道那漆黑的炮管是什么。并且他们很明白，那东西有多么的厉害。可以说说下面的城门，绝对挡不住几轮射击，他们的火炮甚至都够不到对方。只要在远处不断的射击打烂了城门，然后四个门一起进攻他们就扛不住。
“流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红夷大炮？”吕维祺觉得自己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这是要灭了他们啊。细细数了过去，居然有十五台之多，要知道朝廷都都没有这么多。当年他退下来的时候，朝廷还在研究。可是现在……
王邵禹也有点傻眼的感觉：“大人，这么多的红夷大炮我们该怎么打？”他们只有十几门火炮，这玩意在面对红夷大炮简直一个是玩具一个是真家伙。
吕维祺嘴里迸出了一个词：“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破城，无论死多少人，总之一定死守。”第一天如果都崩了，恐怕城内直接乱了起来。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战争也随着第一法红夷大炮打出。李自成还在感慨的时候，这一炮打在了城门边上，炮弹落在了上面，直接爆炸开来。灰尘的效果杠杠的，声音自然也非常的洪亮。城门直接炸开了个破洞，李自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emmmm我是不是看错了？
红夷大炮厉害不厉害，李自成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有点不认识了，这玩意是坑自己的吧？这个效果也太喜人了吧？又是一发落在了城墙上面，蹦来就被土炮轰击了几天的城墙，在炮弹炸开之后，直接倒塌了一下片。飞出去的弹片直接刮死了几个士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古人其实就已经知道，在炮弹里面塞东西，只是一般塞小东西，毕竟炸开的力度不强。更多的是用来对付马匹和骑兵的，马匹只要受伤就会惊了……
“这…这…这红夷大炮怎么这么厉害了？”李自成看着身边的李岩和牛金星等人，他似乎想要找寻一下答案。从昨晚的集束火箭炮，到现在的红夷大炮，到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李岩紧紧的皱眉观察着那红夷大炮，这是很新的东西，上面的炮管很亮堂，这绝对是造出来没多久的好货。可是李自成从哪里弄来的，绝对不是什么襄阳里面的存货。他互相想到了，最近张献忠都在要那贱籍的人，难道说他已经可以自己制造了？可是……不应该啊？如果不是这个，只能说朝廷里面有人在做这种事情？
张献忠瞄了一眼李自成，他那惊讶的面容，自己很是满意。至于他的文化，李自成才不会搭理他，难道自己还要告诉他，自己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随便他猜测去，绝对没有人会想到会和蜀王有关系……
李自成都惊讶了，那么做为城墙上的官兵就更惊讶了。流寇怎么可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看着那破烂的城墙，吕维祺有点哆嗦：“快丢檑木，别让他们冲了上来。”远处的流寇大军已经开始冲锋了，大量的士兵扛着梯子就重来了，几辆云梯更是在后面缓缓靠近，红夷大炮对准了城墙上的火炮进行压制。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感慨这玩意怎么这么厉害了，城墙的缺口以及城门的炸裂，这都让他们慌乱不已。这战斗才开始了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两处高级了？好在是这些天城内准备充足，各种拒马倒刺都放在了门口，防止那些人冲进来。这玩意不仅仅对马厉害，对人也一样好使。
红夷大炮打了一会儿，可是张献忠却在不断的皱眉：“这准头也太差劲了吧？”当然他不会怪红夷大炮，他也不知道王晨并没有把十字准星放在上面。现在只能怪这些炮手打的不够准确，可是这些人也没有怎么练过。这让他很没脾气，只能不断的心疼不断的哆嗦。
可是不管这东西厉害不厉害，他总是要打出去的。不过这个效果却非常的号，虽然没有望远镜，可是他也能看到这些炮弹偶尔阴差阳错的时候，落入士兵群钟的时候，那个效果真的不要太喜人了。
一发跑到落入人群中，就有四五个士兵直接倒下，在也爬不起来了。随着自己的士兵冲了过去，红夷大炮也换了个角度，只对城墙上发射了，免得误伤了自己的人。云梯和梯子靠近了，上面的士兵才敢露头进行反击。厮杀也就在这一刻真正的开始，城墙上的士兵一刀落下必然会砍到人，随之也就是摔下去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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