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修行与提升
树丛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迅速交错，耳边时不时传来一声声闷响，又立刻消失，而后重新出现在下一处。
日向信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快速巡视周围。
双耳微动，他突然向后蹦出一步。
笃、笃
两声闷响。
刚刚他站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支苦无。
日向信玄看都不看，踏着树干连续几步快蹬，而后一个折身翻滚上树，就这么短短几秒的过程中，便有连续六七支苦无钉在他跑过的路线上。
然而，还不等他找机会防守反击，身前便突然传来一阵风声。
“柔拳！”
一只大手凭空出现，眼前的树冠丛突兀的冒出大量烟气，高大的身影从中冲出，一掌印在他胸前。
小小的身子砰的一声飞出，砸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得满身都是土。
高大人影瞬身到他面前，苦无搁在脖子上，面色平静。
“你死了。”
日向信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口中一个劲儿的喘。
刚刚那一击柔拳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肺腑，但侵入的查克拉还是让他仿佛被锤子抡了胸口一样，右胸和背部都青了一块。
面前的成年忍者收起苦无，面无表情道：“反应太慢，你的苦无不是摆设，而是武器，学会判断什么时候该躲避或是反击，应有的战场警惕感也没有，刚刚如果我在苦无上绑了起爆符，你已经死了三次。”
日向信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揉着摔伤的位置，一言不发的点头。
倒不是他不想抱怨，而是他们族长派来的这位教习系特别上忍太过严苛，稍微嘟哝几句都可能挨骂，所以日向信玄在他面前也变得有些沉默。
“另外，虽然你的幼师告诉我，你的柔拳法掌握非常出色，但我在战斗过程中完全没有看到你应有的反应。当我从变身术中现身，并出掌的时候，速度明显比你慢了一筹，但是你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应该是最强体术家族子弟的应对方式。”
日向秀次郎语气冰冷，转过身，向树林中走去，没有丝毫给日向信玄休息时间的意思。
“继续。”
...
自从被烙下笼中鸟之后，日向信玄就一直被编制在日向族子的集体宿舍中，他的组别是三到五岁幼儿组，但在为期半年的训练中，他始终与教习系特别上忍日向秀次郎一同修行。
其余指导忍者大多是一些退役中忍，而且大部分都是因为身有残疾或是内脏受损，在战场上几乎无法发挥作用的半残忍者。
第二次忍界大战进行到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但也正因如此，越来越多的木叶忍者们被提入队伍编制，走上战场。
虽然现在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大战、热战、高烈度战争，但依旧还存在部分低烈度小范围的小队特种战，而且主要就存在于上忍和特别上忍这个级别之间。
占据大多数的中忍和下忍，则是陷入战场僵持之中。
而且前些日子风之国战场上也传来了捷报，上忍旗木朔茂率领的白牙小队，带领着不到一百名的精锐部队，从砂隐村正面突破，正直贯穿整个砂隐，杀敌过千，直到最后陷入包围时，这个被称为木叶白牙的强者还能打破三代风影设下的埋伏，带着数十名上忍从包围圈中突围。
这一战，基本为火之国对风之国战线的所有战争画上句号。
仅此破村一战，就断绝了风之国对砂隐村的后勤补给线，砂隐村对前线战场的资源补给仓库更是被全数销毁，对砂隐村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基本不可能继续战争。
当消息传来的时候，整个木叶村都是对白牙之役赞誉与欢呼。
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名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甚至比之三代目都有过而无不及。
与其相对的，是以大蛇丸和宇智波家族为主的木叶忍族联军在雷之国战线上的战线收缩。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虽然对雷之国战线的整体战上正在缓缓后退，但宇智波家族也同样有数位三勾玉写轮眼忍者在战场上大放光彩，名声响彻各国。
而纲手与日向家族联军在水之国战线的战场，则显得有些温吞水。
水之国和雾隐村没有宣战开启整体战争的意思，两边都以据点为主互相小部队试探，在忍者数量上占据小幅劣势的雾隐村似乎并没有与纲手部队进行决战的想法，两边都在采取拖字诀。
这也是木叶希望看到的局面。
反倒是土之国，始终保持守势的岩隐大军在火影猿飞日斩走上战场之后，全都像疯了一样，自杀式袭击一波接着一波，几乎都没停过。
连带着对土之国战线上的局势也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任务大厅里现有的任务大多是给土之国战线运送物资。
至于雨之国，现在已经被打废了，在三忍之战后已经宣布投降，虽然私底下还有些小动作，但整体而言，基本可以无视。
从大势走向来看，和平是势在必行之趋向。
不过这些信息在木叶村中还属于军事机密，除了木叶高层之外，几乎没人知道，日向信玄则是通过一部分原著主要事件判断出的局势，但是身为特别上忍的日向秀次郎明显不知道这些，所以对他的训练没有丝毫放松，甚至更严格了些许。
在训练中严格，就可以在战场上活命。
这也是为他好。
日向信玄虽然又苦又累，但也不会想要放松玩乐。
先不说他这个未满五岁不许出族地的小不点，在这个生活着也就几千人，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线、甚至连斗地主都没有的小土村（族地）里玩啥。就说这火影高危世界的战争频率，就足以让他放下玩乐的心思。
第二次忍界大战和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间间隔，估摸着也就五六年的样子——原著里卡卡西五岁上忍校的时候，二战刚刚结束，等到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三战已经开始了有一阵子了。
日向信玄jio着，等三战结束的时候，自己估摸着也有十三四岁，上三战战场基本是注定的事情了，怎么保命才是他该想的。
所以修行的时候更是加倍努力。
而且在族地集中训练的时候，所有孩子都不能回家，整整半年都是生活在集体宿舍里，时间规划全部由族内指导规定，他们想放松都很困难。
但也正是在这样的残酷训练中，日向信玄的实力，就像他的身体一样飞速成长着。
然而，日向信玄却再也没有像半年前那样开过眼。
不知道是因为查克拉量的问题，还是单纯的意志或是执念不足，但他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再也未体验过那种眼部经络膨胀的感觉。
这一点让他颇有些遗憾。
这件事，大抵与他额头上那与众不同的笼中鸟有关。
不过形势很明显，一个三岁小孩提出来与家族千年传承制度有关的问题，显然是不会得到任何人的任何正经回复的，所以日向信玄也没有问得太多，只是独自默默练习着，寻找那种开眼的感觉。
谁也没有告诉。
在这一过程中，他虽然始终没能重新开眼，但他却发现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例如，那片被笼中鸟所封印的精神空间。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片空间每一天都会在他的梦境中出现，他被吊在卍字架上的身影看上去还是那么凄惨。
不过，当他将手伸进那片存在于胸口的空洞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
他的意识体再次出现在那片只有一百多平米的空间之中，所有环境、物品、时间都完全受他控制，最高时限是72小时。
直到他精神疲惫到极限时，才会自动退出这片空间，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也正因如此，他的进步速度相比其他孩子可以说快得不止是一星半点，不然日向秀义也不会派出一名特别上忍对他进行专门训导了。
但是，即便如此，日向信玄也不由的有些苦恼。
原因很简单，就是身体。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的身体有多不满，相反，在这个年纪能有这种身体素质，日向信玄已经感到相当惊喜了。
让他惆怅的是自己的身体极限。
正常人都清楚，一个人的身体，是必然有其极限的，有些时候虽然能通过某些方法突破这一极限，但可一却不可再。
然而在火影世界中，身体限制器却好像不存在一样，每个人都有突破的机会，凯皇一脚甚至能踢得空间扭曲——能够完成这种成就的物种，基本和人类没什么关系了。
但是日向信玄却遇到了自己的身体极限。
准确一点描述，他是遇到了在这个年龄的身体极限。
这个极限包括但不限于伸展能力，骨骼与肌肉承受能力，查克拉负担极限，经络承载极限。
听上去这好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身体能力不足，大不了就等等，等到年龄成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运动能力自然而然的不就涨上去了吗？
事实似乎是应该如此的。
但是，日向信玄却产生了疑问。
如果身体素质无法在当前年龄超越当前的身体极限，那纯粹的体术忍者，又该如何与其他全能型忍者匹敌呢？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忍者可没人会小看体术的作用，人人都在苦练体术。
举例来说，中忍考试时期的佐助，属于全能型忍者。忍术、体术兼备，而且因为鼬带来的压力，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增强自身，哪怕光论体术，与他同届的忍者中也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基于他十二岁的年龄而论，他的身体素质在这个年龄已经接近极限。（至于后来在卡卡西教导下，佐助一个月达到小李的体术水平，是因为用雷属性查克拉激活细胞，属于忍体术范围，超纲了）
但是完全不会使用忍术的李洛克，凭什么能在中忍考试时吊打开了写轮眼的佐助？
凭他的身体素质！
唯有这种超越同龄段的极限身体素质，才是体术型忍者取胜的关键。
然而人体有其极限，这不是每天多了几个小时训练时间可以解释的。
难不成跑步运动员训练时间越长，负重越高，速度就越快么？
很明显，事实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八门遁甲吗？
想多了，八门遁甲这种‘对六道级’禁术可不是体术忍者的标配。
身处火影世界的日向信玄清楚，所谓的体术忍者，并非是像迈特凯一家子那样，甚至极端一点来讲，紧身衣师徒才是体术忍者中的‘异端’。
他们是一家子体术天赋强到爆表，却自称忍术废柴的天才忍者。
像日向信玄身处的日向一族，实际上才是体术忍者的正常情况——体术为主，忍术为辅。
而且，日向自称忍界体术最强的‘柔拳法’，可谓是将查克拉与体术的结合发挥到了极致。
这种体术与其说是拳法，不如说是查克拉医术与查克拉体术的结合。
用于控制的点穴，与破坏内脏的柔拳，实际上只是柔拳法的副产品，它的真正作用，应该是强化自身、强化经络，借助查克拉突破自身的身体极限。
日向信玄记得，中忍考试时期，即便是学会了表莲华，打开八门遁甲前两门的李洛克，也自称在日向宁次面前从来没赢过。
纯粹的拳法可没办法让人做到这一点，唯一的解释就是，练习柔拳法、且同为体术型忍者的宁次，与李洛克一样拥有远超常人的运动能力，只是没有八门遁甲那么爆表而已。
那么，柔拳法又是如何提升身体能力的？
他之前向日向秀次郎询问过很多次，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坚持或者不断练习，究其原因，似乎连日向秀次郎自己也并不太清楚，只是单纯的练习时间久了，体术实力自然而然的就变强了。
他们提高体术问题的重心还是放在是否加负重，以及如何处理负重带来的身体负担等方面。
这种答案对日向信玄而言自然是没什么用处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与火影世界的忍者们思维上的不同之处。
这个世界的人们，似乎是因为天生就有查克拉这种无法解释的超凡力量存在，所以他们在面对很多无法解释的问题的情况时，大多是草草解释，像二代目千手扉间和大蛇娘这样刨根问底拦不住的存在，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甚至连日向秀次郎这种修行柔拳法数十年的特别上忍，都说不明白柔拳法是如何作用于自身，并让自身得到提升的。
他们单纯的认为‘练习柔拳→身体素质提升’是一个理所当然的过程，就像‘喝了水→不会渴’一样。
但为什么喝了水就不会渴，人为什么需要水，水流入了胃袋之后如何被自身利用，经历了怎样的过程，他们却从来没考虑过。
这是思维方式上的差别。
日向信玄思索了很久，可能是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开始提炼查克拉时的那段时间。
他想起，自己的身体素质真正产生‘飞跃’，似乎就是从提炼查克拉时开始的。
当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能力提高，纯粹是查克拉的影响，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查克拉练习后，他发现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自那之后，日向信玄就开始研究起了一样东西。
查克拉提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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