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桩家失利取经
六十三、桩家失利取经
桩家说：“我们先说好，这地契多少一亩？免得扯皮！”
黄石生说：“我们家的田地可都是好地，毎亩少说也值百两银子。上次有人想让我爷爷通一亩给他，他可出—百二十两银子的。
桩家说：“没那么贵，我看五吊铜钿也差不多了。最多了也没这个行情！”
黄石生说：“你这是什么话呢？五吊铜钿充其量也无非是五两银子的样子……这赌场没法混了，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玩了！今天输了也就输了。算了，不玩了。”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桩家说：“你漫天要价，我立地还钱，有何不可？我这里可是公平交易的场所，你愿卖，我愿买；愿赌服输！容不得半点虚假！”
跟黄石生原来在一起的混混，一看不对，出来打圆场了，他说：
“大家都误会了，我一听黄石生这样说就知道他不懂地田的行情，现在那有上百两一亩的地田？我想就在京城里的黄金地段也没这个价！不过桩家说的，也有点少了。”他说到这里，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接下说：“不是有点少，而是太少了！在我们这个地方，欺行霸市的的事不能发生，发生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根据目前的行情，每亩是十五两银子，折合铜钱十五吊，但由于买卖有老嫩，地段有好坏。有卖十六两一亩的也有；有卖到十三、十四两的也不在少数。你们都在赌场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给个面子！按十五两。”
桩家看看混混背后的几个彪形大汉，说：“你老哥说的在理，我没有不同意的。”
混混又问黄石生：“你怎样意思？有什么意见当面讲，大家好商量！”
黄石生说：“既然兄弟说了，面子是要给的，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混混说：“既然你们都同意了，我跟你们说清楚。你地契押上作赌资，百分之一要交给我们，就当作管理费，在这里如果发生了任何麻烦，我都给你摆平。”
黄石生，见这混混办事还算是公正的，自已对地田的行情的确不懂，就搞了个开大价不失本，那混混从中参断，也比较中恳，所以，对混混也比较信任的。他满口答应说：
“就按你说的办。”
那混混说：“桩家兄弟，你怎样意见？说来听听？”
桩家说：“输赢都得交管理费？”
“是的，桩家输赢都得交，象黄石生他把地契押上，输了就不交，赢了的话得交地契的百分一加上赢了的百分之一。”
桩家说：“既是这样，我也同意！”
黄石生见价格谈妥，拿出那张一亩的地契，对折押上，根据赌场的规则，对折就是一半，他把一亩地契对折，那就是半亩。接下又开始赌了。
这盘黄石生赢了。桩家付给混混七十五个铜钿。
黄石生大喜，他这些年来，从没赢过那么多钱。他急忙把地契塞进怀里。把七吊铜钱装入口袋里。拿出五百付了一百五十铜钱给混混，剩下三百五十铜钱继续与桩家玩，这一盘，黄石生押了三百个铜钿，结果又赢了。但谁也没料到桩家没钱了！他只拿出二百个铜钱，他跟黄石生说：“今天输完没钱了。先欠你一百个铜钱。”
黄石生说：“那不行，在赌场上不能欠帐！你没钱做什么桩！”
桩家说：“那我没钱，……”
黄石生说：“没钱借也要借来付清。”
混混说：没钱，可以借，但赌债今天必须付清。”
桩家对黄石生说：“那你先借我一千铜钱。”
黄石生说：“你想得美！你要借，可向别人借。”
原来，在赌场上，不能随便借钱给别人的，如果借给别人了，等于自已的运气让别人借走了，在赌场上来说是大忌。
混混对桩家说：“我可以借给你，但利息跟你讲清楚，今天你向我借一百，明天连本带利得还一百五十，如果后天还，连本带利就得还二百二十五了。你一定认为这价格有些贵。你想，我把运气和钱一起借给你了，如果我下午参加赌的话，肯定输的。所以我不能赌了。这是我的损失，但是，我后面跟着人的呀，他们要吃饭，所以这价格很合理。”
桩家看看一时也借不上钱，黄石生又逼着要，只得向混先借一百个铜钱吧。并答应明天这个时侯还。
黄石生拿上钱后，心花怒放，他从来也没赢过那么多钱。他一想，拿出了二十个铜钱给混混，今天有这样的成就，是混混帮忖的。
桩家输光本钱，只好早早回家。他躺在床上苦思冥想，黄石生的六张地契，对他太有吸引力了。但是现在连本钱也输光了，这赌场怎么混？就这么算了，自已心里怎么会甘心呢？看来自已要想返本必须要借钱！没本钱一事无成。人家钓鱼也放条蚯蚓，更何况是赌场上。
他妻子做好饭，本来是叫他吃饭的，见他闷闷不乐，又退回去了。但做好的饭不吃就会凉的，于是，她又进来叫他起来吃饭。他没有吭气。
他妻子说：“你到底是咋啦？叫你吃饭又不吭声，起又不起来，是不是今天在赌场上输了？”
桩家说：“非但输了，而且连本钱都输光了！”
他妻子说：“家里不是还有上二个月赢的七吊铜钱吗？”
“咳，甭说了，今天全输光了！还借了一百个铜钱明天还，得付利息五十个铜钱。”桩家说着叹了囗气。
他妻子说：“输赢寻常事，但是饭总该吃吧！快起来，吃了晚饭到我哥那里去一下，他一直都在做桩，而且收入稳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让他给你出出主意。顺便借些本钱。你别放在心上。这是小事。”
吃罢晚饭，桩家和他妻子套上毛驴车，桩家从鸡窝里抓了两只老母鸡。要是往常，桩家一定会从商店里，买上一些体面的商品，送给妻子的大哥。他妻子说：
“这两只老母鸡，今天还刚下了两个蛋，就准备送………”
桩家说：“心痛了是吧？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今晚是向人家取经，问计的，不拿点捏捏手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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