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成名的代价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你不要牵扯上别人。”顾暖的语气冷硬起来。
徐思存却被她口中的“我们两个人”取悦了，语气更加放松。“那好，我们不提别人。答应我吧，暖暖。我会照顾好你的，爸爸妈妈也很喜欢你，以后你搬过来，我们就真正成为一家人了。”
“就算我不是你家的媳妇儿，叔叔阿姨也会喜欢我的，你摆出再多理由也没有用，在我这里，不喜欢就可以否定一切。”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暖暖，你只是一直没有转换过来，还拿我当长辈看待……”
“思存哥，我不会转换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懂什么叫喜欢，很清楚我不会对你产生爱情，你没必要执着，真的。如果你还想保留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就别再这么逼迫我了。”顾暖叹气，徐思存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是我唐突了，需要我删除微博吗？”
“你删了又算怎么回事儿？算了，我会处理好的。早点儿休息吧，谢谢你今天替我说话。”
顾暖挂了电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Finna表情很不好。“徐思存未免太自作主张了，以后非工作场合不要和他多接触了。”
“我会看着办的。”顾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明天得找个机会澄清一下。刚才很多家媒体打你电话了吧？”
“现在还在响呢，怎么，挑一个接受了？”
“嗯。”
“那好，我去安排。”
第二天上午，番薯视频放出了对顾暖的采访。
记者：“请问暖暖看到昨天徐思存发的微博了吗？你和徐思存已经在一起了吗？”
顾暖：“并没有。我很感谢思存哥和徐叔叔徐阿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他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思存哥一直把我当长不大的妹妹，所以总是在维护我，不过我想告诉他，我已经长大了，能够独挡风雨，他可以不用继续操心，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记者：“连冰昨天发微博称你看不上他，是他之前追求过你结果被拒绝了吗？”
顾暖：“哈哈哈你应该去问他，他的回答肯定是，‘我在《南子》里追了她一整部剧，还不够有诚意吗？’他就是开个玩笑，生活中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记者：“那么暖暖现在还是单身咯？”
顾暖：“是的。”
记者：“可不可以透露一下择偶标准呢？”
顾暖：“这个还是看缘分吧，我大概给不出明确的择偶标准。”
记者：“那么暖暖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分享给正在恋爱或者渴望恋爱的粉丝们呢？”
顾暖：“嗯……希望大家都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对方是不是值得托付。还有，条件多好是第二位的，你应该把自己的感情放在第一位，如果不喜欢，千万不要勉强。”
从头到尾，顾暖都没有提及武媚和秦傅，她连一点儿多余的热度都不想分给他们，不过网上对他们的骂声尚未平息，大批粉丝集体脱粉，剩下的两家粉丝陷入了激情对骂状态，都想把对方搞得更惨。
顾暖难得去了一趟她的工作室，她的工作室只为她一人服务，是她和Finna合作开的，规模很小，员工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个人，除了经纪人Finna，助理欢欢，就剩下财务部两个人，宣传部两个人，公关部两个人。此外还有一个服化团队，不过不仅为她服务，也会为别的艺人服务。
会议室里，Finna坐在主位，一脸严肃地说：“通过昨天的事件，我们发现自身暴露了很多问题。首先，应急处理不到位。田怡欢，你必须随叫随到，就算顾暖在南极，你也得保持她对外的联系。”
“我知道，我错了Finna，绝不会有下次。”
“你今年年终奖没有了。”
“好。”欢欢没有异议。
“此外，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昨天白天网友对顾暖的态度？”
宣传部的小陈接口道：“费姐，注意到了。我们分析了数据，发现顾老师的路人缘并不是太好，很多网友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首先选择的是相信负面信息，黑顾老师。”
“我长得很不招人待见吗？”顾暖摸了摸脸。
“我们在顾暖的形象规划上出了问题。”Finna看向顾暖，“你太不接地气了。”
“啊？”顾暖指指自己，“我还不接地气？我都这么和蔼可亲了。”
“就是这一点。你看起来太没有个性，你处事过于圆滑，不符合你这个年纪该有的特征，观众很难对你产生亲近感。”
“我应该有什么特征？Finna，你要给我立人设吗？”
“暖姐，我觉得你日常就很有特点啊，你挺搞笑的，不过你在网友面前，有点儿太端着了。”欢欢说。
“没有吧……”听到“端着”这个词儿，顾暖第一时间想起陆旸一本正经的采访回答，她认为自己还是挺俏皮的，应该不至于啊。
“是你给观众展示自己的机会太少。”Finna说，“你除了演戏，很少参加活动和采访，更少上综艺访谈，观众难免会对你产生距离感。”
宣传部小陈举起手，“那个，顾老师，你去年一共只发了11条原创微博，剩下的都是剧组宣传，有三分之二是我们发的，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十条。”
“有距离感不对吗？这样他们才会关注我演的角色而不是我本身。”
Finna：“事实是，如果你和观众有太多距离感，他们根本不会关注你，无论是你本身还是你的角色。现在已经进入粉丝经济时代了，顾暖。以前大家把更多的功夫下在戏内，现在大家都在把功夫下在戏外。”
“不经营角色，去经营自己？可以不这样吗，Finna？”
“你忘了你和我说过什么吗，顾暖？”
顾暖沉默。她想起了自己当初的话。
“爸爸去世了，我还在。我要火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暖，都记住她是顾韬的女儿，顾韬是个多么优秀的导演。”
她转变戏路的初衷，就是为了站在顶端，让更多人记得父亲啊，只要能实现这样的目的，跳出舒适圈有什么做不到的？
“好的，我知道了，Finna。”顾暖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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