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要动荡?
县公府会发生什么,冯梓懒得去管。他心想粹宝阁遭此无妄之灾,定是人心惶惶,便掉头去了粹宝阁。
去到那里,果然发现那整个后院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见到他进来院子,几个雨和几个如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着。看来她们都听说他被官府带走的事。
他伸手止住她们的话头,说:“我们粹宝阁嫌疑已经洗清。牌匾乃是被人故意损坏了污陷粹宝阁。粹宝阁已然没事,你们大可放心。”
这些小姑娘经历过被卖的经历,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她们明白自己乃是冯梓奴婢,若是冯梓犯事,她们遭遇恐怕会更是悲惨,极有可能会再次被官方发卖。如今她们遇到一个好主人,难得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何愿意回到那如同猪狗般被人买卖的田地。
她们如今听冯梓说已经无事,均是卸下心头巨石。
冯梓又说:“如今虽然粹宝阁洗脱了嫌疑,可牌匾被收走,只得暂时歇业。你们便暂且休息几日。等新牌匾做好后在开业。这几日,你们守好门户。出门要结伴!”
“是。”
冯梓又留下一些铜钱,供她们这几日花用。这才返回白家别院。
在半路上,他遇到急冲冲从别院中出来的高进,他叫住了:“干嘛风风火火的?”
“姑爷,你可回来了!”高进见到他,一脸大喜。“刚听说你从府衙出来,却久久不见返家。裘大掌柜做主,遣家仆寻你去呢。”
冯梓失笑说:“我这么大的人还怕走丢了不成?我刚去了粹宝阁,交代那些丫头几句话。”
“哎,姑爷你回来了便好。府上刚有急马来报,二小姐已经在路上赶来。二小姐命裘掌柜定要保姑爷不再官府受委屈。一切等她到了在做打算。刚得到回报,说姑爷从府衙出来了,裘掌柜派人去禀报二小姐了。”
“你家小姐赶来了?”冯梓一听,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滋味。在白府时,她还和他闹别扭呢。这会听说他出事了,又急急脚地赶了过来。
“是。二小姐一路不歇赶来,估摸在天黑之前便能入城。”原来粹宝阁一出事,白府就派人了去长寿县禀告,白素素立马就过来了。
冯梓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进门。他想到了个事,又停下脚步,说道:“粹宝阁那只有几个小姑娘和老柳夫妇在,你这几日便去那里住下。”
“是,姑爷,天黑后,小的便去。”
冯梓抬了抬脚,又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说:“之前你小子说要找个媳妇。那几个丫头,如果能有和你情投意合的,我不会不成全你们。若然人家不愿意,你却毛手毛脚的,那只手动了,我就打断你那只手。”
高进脸上黑黑的,抗声说:“姑爷,小的不是那等人。”
“不是最好!”冯梓笑了笑,这才真的进了门。
他去到正厅,看到裘掌柜正在厅中皱眉苦脸。刘九娘在一边作者抹眼泪。他快步走上去作揖说:“这次幸得裘掌柜相助,我才得意脱身。”
裘掌柜忙侧开身躬身,道:“姑爷言重了。姑爷是清者自清!”他见到冯梓回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刘九娘猛然站起,差点连椅子都带翻了。她跑道冯梓跟前,拉着他衣袖,欢笑说:“三哥,你总算平安归来了。”
冯梓看她眼睛还红红的,笑着说:“我没事。你眼睛都红了,快去梳洗一下。”
刘九娘,脸上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和一个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坐了好久。她连忙敛容,朝裘掌柜福了福,然后便回了她的静室。
冯梓请他坐下,又让下人上了茶。他将在公堂上的事细细说了。
裘掌柜听他说完,道:“如此说来牌匾果然是有了错漏,却是有人故意损毁陷害姑爷。只不知是何人如此敌视姑爷。”
冯梓回来路上也在想这问题。他能想到的便只有程府。在福州城内,程府可谓是和他算是有深仇。但他也不能肯定,一定是程府。如今粹宝阁生意火爆,眼红之人必然不少,那也有可能整他。
裘掌柜看他平安回来,也便没在多留。喝了一壶茶后,便告辞而去。
冯梓确实在正厅中将一壶茶叶喝得淡如白水。
入夜之前,一辆马车驶进了百家别院,正是白素素到了。
白素素刚到就让人来请他。他去了白素素闺房中,见她还在梳洗,便在八卦桌边坐下说。只听白素素说:“官府放了夫君回来,可是查清案情了?”
这是丫鬟泡了茶。冯梓拿起一个茶杯,自己倒了两杯,让丫鬟送一杯去给她,说:“此案被长公主接手了。牌匾是被人磨去一个笔画,再用黑漆漆上。手艺很好。这定然不事常人能做到的。”
“如此说来,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陷害于你!”白素素回过头看他神色。见他面上淡然,又说。“你觉得是何人?”
“最值得怀疑的,自是程家之人。”
白素素也是如此怀疑。当初她坏了整个程家人的前程。程家人定然也能察觉是她做的手脚。如今想来,倒是她让冯梓差点陷入险境了。只是这程家即便是被圣人剥夺了萌荫,却也不是她白家能搓圆捏扁的。她白家虽然脱了商籍,可也只是平头百姓而已。
只是,若这次真是程家人动手。她也不能就此轻轻放下了。她不能让自家夫婿被人白白欺负了。
不过,一时之间她也拿不到程家人的把柄,要报复只能是从长计议。
“你说了什么,竟求得长公主出面?”白素素似乎对此事很好奇。
有些事,冯梓能猜到一二,只是这些事却是能不再下人面前说的,他只说:“我只是请裘掌柜去县公府,此案事关皇室尊严。那人不仅是在要陷害我,更是蔑视了皇室和圣人。”
白素素听他如此说,觉得这事关皇家之事,说多错多,便没在追问。
白素素赶了一天的路,她挂心的无非是冯梓会不会在府衙中会否受罪。如今冯梓完好无缺从府衙出来,她心神轻松之下,早早就睡了。
冯梓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三更后才迷迷糊糊入睡了。
翌日,他被玉韫在门外叫醒。他看到窗楹间已经是大白,知道天时不早了。他便翻身下床,换上衣物后开门。
玉韫说道:“郎君,奶奶有请!”
冯梓愣了一下,问:“奶奶可说是何事?”
“听人说,刺吏府和程府都被经略府抄了。昨日刺吏府三小郎君被军士带走,今日刺吏府也被军士围个水泄不通。程家都被被封了。”
冯梓一惊,追问:“可听说经略府为何要查封程家?又为何抄查了刺吏府?”
玉韫摇头说:“奴婢不知!”
冯梓想了一下,说:“你先去回禀奶奶,我洗漱后便去!”
这程家被抄了,他还能理解。可能是程家正如他所想,就是程家人损坏了牌匾。但刺吏府为何也被抄查了?况且,兵围刺吏府,这可是大忌。长公主便是皇室中人,此举也大为不妥。
不过李丰的三儿子被带走,难道他与程家损坏牌匾之事有关?
只是这地方军队软禁一州最高官员,这会让人人心惶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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