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爱的人啊
直到两人走的够远,林寒才放开温竹手,问:“你又要同我说什么?”
温竹:“我想叫你醒一醒,她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林寒,你我虽是世子侍卫,但我们清白人家,往后等年龄长了随便找个良淑女子不是不可以,况且,你瞧你这容貌,便是现在你往上京城里一站,也会有不少女娘倾心于你!”
林寒面不改色:“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温竹急的挠头,就差大声同他说,让他别离桑矜。
可林寒仿佛一块榆木疙瘩,说再难听点,他就像死了一样。
毫无反应,毫无感情,好半晌同温竹摆摆手:“没事,我走了。”
“你知道你不在这几日她与世子做了什么?!那日我亲眼见,大半夜那女人什么都不穿在世子面前跳舞,那媚态堪比青楼女子!就是这样的人,你还要对她死心塌地?!”
“林寒,你是自小受训训傻了?没见过姑娘?!她那样的人,便是给我我也——”
“温竹,她永远也不会给你。你也得不到。”
林寒忽然冷了脸色,同他毫不客气说:“她本就是世子的女人,她要做什么也全都听世子吩咐,温竹,再说一句,我是没见过什么姑娘,你不也是吗?”
温竹被他说的脸色涨红。
是啊,他和林寒自小便在封闭的地方训练,每日所受的全是要如何做一名暗卫,如何成为主子的刀。
哪里见过什么女子。
可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
就因为林寒没见过,才更容易动情!像他这样的心思纯澈净透的人,稍有手段的女人一勾,便陷下去。
温竹心知说不通他,握紧拳头问:“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她同世子那些事?林寒,世子什么 人啊,就算有朝一日他玩腻了,也不会放过她让她过好日子的!”
温竹是真的着急,“你不要妄想还能同她有一场情!”
林寒垂眼。
这次他没反驳温竹。
握紧手中剑,他将斗笠压的更低,孤身走了。
另一边,桑矜刚入驿馆,便被几个下人拦住脚步。
“表姑娘,世子吩咐将你锁起来,先行押送至私宅。”
桑矜挑了挑眉:“私宅?”
那几个下人点头:“是,您如今还和夫人这事有关,世子说您这样的人要等候发落,所以不配入侯府。”
桑矜听明白了。
顾决如果将她带回襄阳侯府,襄阳侯和平氏必然不满,而梅酿身负重伤,等这边大夫检查完,她的事便会传入临安公府。
到时依照临安公的性子,定要拿人来开刀。
顾决不让她先露面也是对的,否则,她必被临安公府撕了。
桑矜道:“那上刑吧。”
说完乖巧的伸手,那几名下人将一个囚犯用的枷板扣在她双腕上,锁好铁链,领着她离去。
她出驿馆时,温竹正巧回来,同她打个照面。
年轻下属正被林寒气的一肚子火,见了她便将火都撒在她身上,低低骂了句:“真是活该。”
桑矜垂了眼。
说是什么私宅,但直到她到了地方才知道根本是上京稽查司的牢房,只不过顾决给她安排了个单间。
身旁有两个狱卒在听那下人说话,连连点头,瞥了眼桑矜。
而后她被人推了进去。
下人们完成任务,站在牢房外面道:“世子让姑娘您不要闹脾气,静心等待几日。”
桑矜没吭声,极度平静。
然而下人们一走,那两个狱卒便走过来,冲里面望了眼她,粗鲁的说:“大户人家的女娘长的果然好,细皮嫩肉,只是,进了这里要受点苦头了。”
“瞧见了吗,这是方才那几位给我们的银两,说让我们好好招待你呢。”
桑矜抬眼看。
那两个狱卒隔着牢门难掩满脸横肉,舔了舔唇角,“小女娘,先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咱们,有的玩。”
桑矜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眼睛落在腰间的钥匙上。
她缓了缓,道:“那给我喝口水,可以吗?”
两个狱卒笑,满足她要求。
端了个瓷碗过来,里面盛满了白水。隔着牢门递给她,桑矜抬手去接,捏住碗边,慢慢喝水。
两个狱卒看她白皙的脖子不由心神驰往,可当他们看见桑矜脖颈两边的青色掐痕,又皱了皱眉。
“啧,这世家贵户果然手段不善,像你这样的美人都能下的去手,掐的够狠。”
桑矜将最后一口水喝下,声音极低的说:“你们也不用着急,会有的。”
“什么?!”
那两狱卒没听清,将耳朵凑了过去。
桑矜再一次重复:“我说,用不了多久你们也会有那掐痕,却是比着狠厉很多,想试试吗?”
她说的话十分狠,莫名透着一股让人生寒的压迫,明明没做什么,却让这两狱卒变了脸色。
互相对看,一人说:“怎么觉得这娘们阴恻恻的?”
另一人也点头:“是啊,像个疯子。”
两个男人本想等一会动手欺负她,这一刻愣住,犹豫万分。
两人一合计,觉得先走比较好。
桑矜捏着瓷碗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用力一摔!
碗碎在地上,瞬间裂成好几半。她从其中捡了最大最锋利的一片,藏在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人从外面进来。
是小丫鬟佩儿,她找到这个地方,看见桑矜第一眼便哭,丫头心疼道:“姑娘,您太冤枉了,明明您才是受害者,您还受着伤,可世子却将您推出来,您不知你走后没一会侯府便来人了,将世子和夫人接了回去,面对夫人的一问三不知,侯爷和主母都知道当时您也在,还有临安公府的人也去了,看到夫人那样,他们扬言要严惩您!”
佩儿哭着说,越说越无助。
她看桑矜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不理解,问她:“姑娘您就不着急吗?奴婢偷偷过来便是想提前告诉您一声,说不定再过不久临安公府便会过来拿人。”
“您说您该怎么办,您说关您什么事啊,他们怎么就抓住你不放。”
桑矜:“别哭了。”
佩儿哽咽着看她。
桑矜:“兄长这么做可能有他的打算吧,毕竟那日事我也的确说不清,我和嫂嫂都负了伤,可偏偏我不是严重的那个,嫂嫂身子金贵,这事怎会就这样算了?”
“如果他们真的要治我罪,那也是我应得的。”
桑矜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不这样想。
相反,现在的她还巴不得那些人赶紧治她的罪,最好当着顾决面,处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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