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男二想要上位
千山猎场外围,围满了御林卫。
大晋皇驾入内,皇帝和皇后自然住最好的营帐,而其他世家亲眷,也在猎场专人带领下找到自家帐子。
顾决从车中下,马不停蹄地去同其他官员安排详细事务,留桑矜一人在车内,衣服被撕碎了,她下不来。
片刻,有人站在车外敲了敲,“姑娘,世子让属下过来——”
是林寒的声音。
桑矜忙把被顾决方才撕碎的衣敛了敛,不想让他看见。
她披着顾决的衣氅,推开车门。
两人四目相对,林寒手上有一套崭新衣裙,他递给她,面色如常。
桑矜接过便想与他解释,可林寒俨然已成长,他不抬手拒绝,缓缓道:“属下懂。”
“顾决有给你派什么重要的活吗?”
她问,用大氅遮着穿衣,警惕看了眼外面,“你同我说话时尽量不要看我。”
以防万一。
林寒随意倚在车壁外,他目视远方:“不曾,今日走了一天,最重的活便是给你送衣。”
林寒还挺幽默,知道与她逗趣了。
桑矜穿好衣,这才将衣氅拿开。
林寒用余光瞥了眼。
“世子又对你动粗了?”他是关心她,桑矜低头笑了笑:“倒是没有,他方才还同我道歉。”
“表姑娘,你之前说想要世子死,是真的吗?”
“嗯,我与他的仇,很深。”
“那如果属下可以帮你走个捷径,你愿意吗?”
桑矜怔住,狐疑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捷径?”
林寒思绪便拉到几天前,驮国漱玉夫人那边派人悄悄给他送了封信。
信中说,知道他心气高,品性好,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折腰,所以漱玉夫人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义子。
义子这两个字,很有玄机。
林寒不解漱玉夫人为何要这样做,信中便给他做了解答,还是拿二十多年前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为因,漱玉夫人告诉他,她之所以那么激动,因为她丢失的孩子脑后也有一个胎记。
那是她唯一记得的凭证。
信中她讲了她身为一个粗心的母亲,在那夜如此激烈的情况下,她看到孩子从她身下出生,她连用布擦拭血迹和胎膜的机会都没有。
她说便连脐带都是驮国皇帝拿剑斩断的。
她那时疲于奔命,带着一个刚出生不停啼哭的婴儿逃命是不可能的。驮国皇帝让她放弃孩子,并再三承诺等两人逃出命来再回来接他,她都是不愿,做了太多的挣扎。
漱玉夫人写满了她对那个孩子的愧疚,她说她找了这么多年,林寒是唯一一个同她孩子脑后有同样胎记的人。
她也怕认错。
但她查过他的过去,发现她生产那晚与林寒有很多重合的地方,漱玉夫人说,二十多年前,他是在一个佛寺被襄阳侯领去了暗卫营。
林寒看过那封信自己在房中想了很久,他其实对漱玉夫人认他为义子没什么兴趣,唯一打动他的,是那封信末尾写了一句话。
“林寒,你难道不想过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就算为了你喜欢的表姑娘,你也该同顾决…争一争。”
争?
林寒此刻望着桑矜,心里那点斗意一点点被点燃。
这也是他为何敢直接将桑矜送的玉坠带出来的原因——被打压了二十多年的善良侍卫,忽然也想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争一争。
“你可以和属下去驮国。”
林寒说出这句话。
桑矜讶然半刻,很快想明白。原来林寒真与那位夫人,关系不浅。
他都能说出这话,便定是那位夫人同他许了什么。
可桑矜不想靠别人。
她始终认为她之前攀附顾决那是不得已的下策,但后面她复仇,都是自己来做。
人是她杀的,事情是她算计的,理所当然,顾决和梅酿,也该她来解决。
如果她连手刃仇人的事情都要他来帮忙,那和那些一心说要报仇却不断沉沦于男人之间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做那种人。
她要,一条道走到黑。
她摇头,“林侍卫,女人从不是依附于男人之下才能有所作为,我想要你不染污泥,我想要你不踏深渊。”
“我早说过你不要总是贬低自己,瞧,你果然有了靠山,往后你变的如何高贵,那都是你应得。”
“我,你不用担心。”
林寒握紧了手中剑。
他便知道,他的话会以失败告终。
可林寒却笑,不自然说了句:“属下喜欢的表姑娘,也便该是这个样子。”
“方才话,便当属下从没说过。”
林寒关好车门,离开她,桑矜怔怔想了半晌,一时不知自己这样同他说对不对。
她也尽快下了马车去找二姨娘营帐。
怪不得襄阳侯要将二姨娘住的地方安排的远,原来是这次围猎不仅平氏来,平氏母家的人也派人来了。
皇帝对她母家的人十分敬重,这么多营帐,唯一离皇帝大帐最近的一个便安排给平阳伯一家。
平氏高傲地尾巴都要上天了。
桑矜寻到二姨娘,见顾允和恒娘帐中叹气,桑矜不知发生什么事,向顾允询问。
恒娘抱着辉儿道:“刚才主母那边来人说,让婆母收拾好便去近身伺候,她一个妾,给主母端茶倒水都是轻。”
“更过分的,是主母让婆母为她准备今晚的洗脚水。”
顾允忍耐不住,直接起身要出去:“母亲,主母这般仗势欺人,儿子去找父亲!”
“允儿,不要慌。”二姨娘还能坐稳,那份气度也是非常人所没有。
桑矜看她手捻佛珠,情绪平静:“她是主母,她母家又在,她便是吃定侯爷不会管我,才这样派人来。”
“如果你一时冲动去找了你父亲,她便更有理由更有把柄去闹,她母家这些年仗着那位嫡女的荣光,连皇上都不会说什么。”
“你父亲,又能说什么。”
二姨娘想的开,淡淡道:“不过准备个洗脚水,我是妾,便是主母身边的仆人,这一辈子她要做什么都不为过。”
“母亲,女儿有一计。”桑矜忽然开口。
顿时帐中其他人都看她,桑矜福了福身:“母亲身体孱弱不易去劳累,不如这伺候主母的事便交由女儿去,我现在是您的女儿,又是兄长的妾,主母就算见了我,也不会生气。”
“至于后续如何发展,便要看主母她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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