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洛栎抚琴
第185章 洛栎抚琴
洛栎同公主一起回到了公主殿里准备念书。
伴读可算是件苦差事，往常还有江之夏在一旁弹琴解解闷。
但江之夏没来的时日里，就变得枯燥无味。
不仅公主看不下去书，连洛栎等人都不太将书中的内容记进脑子。
“哎呀，真是无趣。”
公主将书扔到了桌子上，这一举动引起了夫子的不满。
但是夫子并未开口，只是皱着眉看着公主。
公主知道夫子的不满，但也不理。
只是皱着一张脸看着洛栎等人，像是耍赖一般，嘴里一直说着不想看书不想背书的那些话来。
洛栎笑着开口，“公主，不如咱们歇歇，等脑袋清醒一些再来念书？”
“好啊好啊。”孙芸也附和。
“才不好呢。”
殷世晨反驳道，“该早些时候念完这些再去玩乐才是正理，难道到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再来念书吗？到时候只怕是更不愿意念了。”
“世晨说得对。”
公主的脸色也变得不好了，“上次就是如此，然后念到了大晚上才念完。”
公主虽这么说，但完全没有继续往下念的打算。
洛栎还是笑着，叫了宫女去将贤妃赏给江之夏的琴搬出来。“既然如此，那公主听些小调，休息休息再念吧。”
公主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栎儿你也会弹琴吗？”
洛栎点了点头，“会一点点，之前袁妈教的，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调，是比不过江妹妹的，但勉强也是能听的，今日就只能委屈公主殿下了。”
“无事，你只管弹，现在不管是什么，对我来说也是仙乐了。”
“从前不知道栎儿姐姐还会弹琴呢。”
孙芸撇了撇嘴，搬着位子坐到了洛栎的身边，觉得十分神奇地看着洛栎。
“从前我见人弹琴只觉得好极了，于是也想学弹琴，但怎么都学不会，我父亲便说我的手和脑子一样，都是笨极了。”
“我见别人都说孙大人是一介武夫，不像是群臣之中颇有心计，又有眼光的，如今一听你这样说，只觉得孙大人真是慧眼识珠，明察秋毫了。”
公主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
洛栎也笑着，见着孙芸气得脸鼓鼓的，殷世晨却是冷眼看着孙芸。
“芸儿妹妹真是童真，公主殿下就不要如此取笑她了罢。”
“对啊。”孙芸搂住洛栎的手臂。
“公主殿下就知道取笑芸儿，真不知是不是公主殿下见芸儿是年纪最小的，就觉得芸儿好欺负，若真是如此，芸儿可是真要恼了。”
“看看她，还和栎儿联合起来说我们欺负她呢，改明儿咱们偷偷躲起来取笑她好了。”
公主笑得开怀，洛栎也笑着拍了拍孙芸的背，安抚着她，而后开始抚琴。
一个个音符从洛栎的指尖走出来，幽幽的，却又莫名的好听。
“栎儿，你这是什么曲子啊？听起来像是我没听过的，却也同之夏的江南调不同。”
洛栎点了点头，解释道。
“这是我早些时候，我府里丫鬟的姑母在城里开了一家布料的店，我经常光顾他们家的生意，便常过去，偶尔听见些市井小调，觉得很好听，就将它记下来了，若是公主喜欢，我再多去听听便是，通通记下来弹给公主听。”
“这自然是最好了，之夏的小调听多了，难免会有些腻，栎儿这真是正巧了，你们二人交错着弹琴，都不会觉得厌烦了。”
洛栎点了点头，继续弹着。
或许是洛栎的琴声真的有功效，公主在琴声中念着诗词，而后就赶紧将它全部背了下来。
就连夫子也惊叹于这样快的速度，公主没同他多说，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学生礼，便命宫女带着夫子先离开了。
这下公主只觉得神清气爽，洛栎也松了口气。
洛栎想着赶紧想个法子脱身，去找贤妃娘娘，却被公主拦下。
“孙大人是一介枭雄，我听闻孙大人功夫也是了得。”
“的确是如此！”
孙芸一听说要聊到自己的父亲，心里开始骄傲着。
“我父亲可是现在全国都找不到一个人来打架能打赢的，文官不用算，那武官里还有几个是我父亲的徒弟呢。”
“齐恙哥哥可比你父亲厉害多了。”
殷世晨不满地说，“齐恙哥哥是将军，你父亲是大司马，论官职，齐恙哥哥都比你父亲高一截呢。”“你！”孙芸急了，“就算是你的齐恙哥哥，见到我父亲都得和气着呢，根本不敢和我父亲比试。”
“切，这是说的什么话，齐恙哥哥那是尊老，你懂不懂啊。”
“好了好了，又闹起来了。”洛栎赶紧截下二人的话茬。
“既然如此，想必芸儿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不如你我来比试一场。”
公主走到孙芸的身前，“我们去换衣服。”
“好啊，我也好久未同人打架了。”
“什么打架啊，这叫比武切磋！”
“对，切磋，切磋！”
二人欢声笑语着离开，就只剩下殷世晨于洛栎站在一处。
洛栎只觉得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为何总是与殷世晨一处。
自己也是不愿意同她说话，但怎奈她径直走过来，洛栎想跑都没处儿跑。
“你刚刚弹的那支曲子叫什么？”
洛栎没想到殷世晨要说这个，便开口，“没有名字的。”
殷世晨闻言冷哼了一声，“我是知道你这种艳曲，是不配得名字的，公主不该听这种曲子，你往后别弹了。”
洛栎挑眉，“你说别弹了就不弹，我见公主听得挺好的，你来横插一脚，你以为你才是这诺大的皇宫里掌事的嬷嬷，什么都要听你的吗？”
“才，才不是。”
殷世晨涨红了脸，“只是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本就不该让公主看见，若是你再如此，到时候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有你好受的。”
洛栎冷笑一声，殷世晨的这番话对她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她如此愤怒的情况，必然是代表着她有些急了。
公主今日同她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反而同洛栎聊的火热，多年好友的冷漠自然会叫她担忧。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殷小姐。”洛栎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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