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何必难为自己
在这样口干舌燥的高温下,顾少卿一改平日禁欲端庄的仪表,雪白的浴巾松松的围在腰间,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腰腹还带着点点水珠。
见我目瞪口呆的望去,他似笑非笑的迎上我的目光,薄如一线的唇角微微弯起,手中拿着块毛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滴水的发丝。
那水珠调皮的沿着那精致性感的锁骨渐渐下滑,引得我的视线也跟着一寸寸的向下望去,直到那水珠完成了短暂的旅程,被那该死的浴巾吸收结束了生命。
等到我遗憾不已的重新抬起眸子,才惊觉顾少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离我很近,近的只有一线之隔。
沐浴后带着冷香的气息不请自来的萦绕在我的身边,犹如一只看不见的诱惑小手向我频频摇摆。
我在猝不及防之下再次愣住,尖俏的鼻尖抵上他触感坚硬的腹肌。
肌肤相贴间,发烧中灼热的呼吸吹开他肌肤上浮动的水珠。
明明只是无意之举,气氛却忽然变得无比紧绷。
他饶有趣味的望着我,暂时停下了手中擦拭的动作,站在床前将我俯身压住:“小白,就这么等不及了么?”
在这样的距离下,他波光流转的桃花眼更显魅力逼人,眼中的笑意散落如星辉,完美的无以复加。
此情此景再加上这种危险的动作,哪怕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圣女也断然受不了如此对待,更何况我生来就站在贞洁烈女的对立面。
我忍住欲念咽了下口水,握着拳头抵挡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拼命的侧过脑袋不去看这个妖孽:“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顾少卿并不意外的轻哼一声,额头抵着额头的凝视我的眸子,意味深长的问:“是哪个字听不懂呢?”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做宁死不屈状,胡言乱语的说:“你别压着我,好重!我要睡了。”
“这还不到凌晨四点,睡得这么早可是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事。”顾少卿也同样的不知所云,向后退开一些单膝跪在床边,修长的手指目标明确的来扯我的睡衣。
心中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
吓得我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掩住自己春光外露的领口,如临大敌的瞧着他:“喂,我可是病人。”
他看着我笑意不改,将医生们苦口婆心的劝告全都当成了耳旁风,言语间又要凑过来:“……我不介意。”
“我介意!”心跳快的乱了节拍,我被他的意图骇出一身冷汗,手脚并用的往大床内侧退去:“你你你,你别过来!”
这几天里我偶尔也从电视新闻中听到了些许关于IS病毒流传致死的病历。
不管顾少卿是怎么得出想和我同生共死的结论的,我都绝不想让他得逞。
“这是什么戏码?”顾少卿好看的挑了挑眉眼,带着薄茧的指尖挑开我缠在脚上的被子,大掌有力我攥住我的脚腕,动作直白的将我向他扯过去:“角色扮演么?”
我绷直了脚尖与他踢来踹去,挣扎不到一分钟开始气喘吁吁,只好改用嘴炮达成目的:“不,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清心寡欲,快点让我睡觉。”
他钳制着我的手指半点不松,虚着眼睛戏谑的冷笑:“我以为你很喜欢这种丢人的事。”
我脸上一红,欲哭无泪的和他对峙,同时还要和心中的欲念殊死斗争。
此消彼长间,我好不容易养回来的那点精气神如雪狮子向阳般迅速退散,再开口时声音和气息一起细若游丝:“总之我不!”
“那可由不得你了。”顾少卿优雅清贵的微笑,拽着我一寸寸的向他靠近:“从此以后,我不说结束,你不许喊停。”
“这是哪国的霸王条款啊?”我郁卒不已的开始吐槽,只觉得他摩挲着我脚腕的指尖像是带了异样的魔力,所到之处令我忍不住的心猿意马,下意识的想要更多。
这样想来,这段日子貌似是我嫁给顾少卿以后禁欲最久的一段时间,色迷心窍也是情有可原。
等我琢磨明白这蠢蠢欲动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少卿已经将我扯到床边,翻身将我桎梏在他的胸膛与大床之间。
眼神交汇间,我福至心灵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有气无力的怒瞪着他:“住手,你再这样我就……我就咬舌自尽了!”
此言一出,我心中大定。
只是万万没想到,如我这般的女人,竟然也会沦落到被一个极品美男逼的不得不咬舌自尽,以保清白的地步。
话音未落,顾少卿望着我的眼神一变再变,末了忍不住颤抖着肩膀笑出声来:“第一,你恐怕是对咬舌自尽这件事有什么误解,第二……”
说可恨,他说的太对了!
我蔫巴巴的犹如霜打的小白菜,从他瞳孔的倒影中看到自己面色绯红,眸中含水的动情姿态,暗自唾弃自己色心不改。
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我三生有幸,来生也不敢再次奢求。
既然如此,更应该珍惜这难能可贵的相知相惜。
他不动声色的将我眼中的动容一览无余,再接再厉的吻着我的耳尖循循善诱,声音低沉沙哑分外诱人:“更何况……现在反悔也已经晚了,不是么?”
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在他的低语中灰飞烟灭。
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顾少卿再次从浴室里出来,从我口中抽走温度计,看到数字的一刹那,眼中多了一抹安心的笑意。
“三十七度三。”
我仍是有点不可置信,伸手摸了摸自己清明一片的额头:“真的?”
他将温度计丢过来,路过我爬回床上,神色倦怠的道:“自己看。”
我接过温度计仔仔细细的审视两遍,确认顾少卿没有看错。
回过头想要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才发现他脸色微红的不大自然,并且自顾自的将被子卷成一团,闭眼假寐的不搭理我。之所以病的持续绵长,估计是心病所致。
那心病在我看来肯定和顾老爷子脱不开关系,不过在顾少卿看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郁闷不已的红了红脸,搜肠刮肚的试图反击:“那你的发烧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是想我想的?”
“你说的没错。”顾少卿意味深长的对着我舔了舔唇,端的是性感无比:“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你应该没忘记吧?”顾少卿将我的手拉过去,放在他额头上冰着,懒洋洋的道:“顾天泽可是还在跃跃欲试呢,锦亭那边没人盯着是不行的。正好我这几天闲来无事,收集了一点你以往的工作履历……”
我傻眼的呆了呆,摸不着头脑的反问:“什么工作履历?”
“那个。”顾少卿信手一指。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的确有一叠薄薄的文件,打开来后尽是白凤凰的生平。
拎出一张头疼的看了看,我抖着那张纸表示不满:“你调查我也就算了,这种东西能叫工作履历吗?”
“小白。”他顾左右而言他,突然郑重其事的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顾家太子了,在我康复以前代替我去锦亭上班,顺便处理我名下一切事务,下班记得给我带徐记的小笼包回来,加油。”
“哈?”
保持着一脸懵逼被赶到楼下,我还是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而言之,再让高烧中的顾少卿起床工作也很不人道。
我惆怅的叹了口气,转去衣帽间里找了套规规矩矩从未穿过的女式西装,对着镜子很别扭的看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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