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公司会议
第107章
他们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在杰森做出了要给自己的办公室做出改变的决定之后，这位一向行动力很强的青年就开始筛选需要在这里放置的新的物件了。
还是那句话，他可以长时间不来, 但是设施却不可以落下。
加上他最近其实可能也需要多学一学管理，所以倒也不算是做无用功, 毕竟接受了相当大一部分黑暗之中的产业, 只凭借暴力压制手底下的那群人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说在韦恩岛的书房内他也能找到相关的书籍, 或者说蝙蝠电脑给给予的东西一向比想象的要多，不过就近看看真实的庞然大物的运作也不是不可以。
“决定了。”青年这么说着合上了书，一敲手心, “我也会多来几次的。”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三声，很规范的敲门方式。
但是外面的人却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应答就率先自己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来, 提姆穿着一身淡色的西装, 看上去精神倒是不错, 自己走进来之后就将门给顺手关了上去。
“我去伊凡的办公室看了, 就猜你们在这里。”虽然是的第一次到这间办公室来，不过提姆表现地一点都不陌生, 他扯了扯领带，然后在伊凡身边坐下，“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杰森摆了摆手, “再说以后要常来, 以及我想把这里改一改。”
提姆闻言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没有问杰森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是点了点头, 神色里带了点轻松的意味, “这样的话, 是不是说明我可以轻松一些了？”而后又顿了顿，“这里的东西的确需要换一换，回头列个单子出来走公账？”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平时除了打架就没其他事了一样。”杰森耸了耸肩膀，“这当然是要走公账。”老头子的羊毛薅薅才有意思。
“那行。”提姆抿了下嘴唇，“那……”
“你给我批了就行。”杰森不在意这个，“也不用让老头子给我安排……算了个，安排个什么挂名的职位就行，我也不会每天过来上班。”
每天过来上班布鲁斯自己都没有做到，当然不能要求他的小鸟们一个个都做到。
伊凡听着他们的话，随后歪了下头，“我可以让杰森代替我参加会议吗？”
提姆将目光转到了伊凡身上，随后挑了挑眉。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伊凡感觉他读懂了提姆的眼神，名为‘我都不成翘会，你还想着自己偷跑，你看我给你开门吗？’的情绪已经快要具现化成标题贴到伊凡的脸上了。
伊凡：“……”
“可是真的没什么意思啊。”黑发少年皱着眉，“一件事情，从开始到结束，前前后后几场大会几场小会，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内容，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写几个小作文来锻炼自己的书面水平。”他以前就算是有相关的事情需要在桌子上跟人商议，不过就是放出威压对面就只有擦汗点头的份，哪里需要这样的拉扯。
“是这个样子。”提姆也很无奈，他虽然自认能力出众，布鲁斯放权放的也很干脆，但是却还是有不长眼的人仗着‘元老’这样的身份给他找不痛快，还有的人眼看着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们逐渐变多，也有拿乔想要从他这里获得好处的。
对于这些人他大多数情况都是不予理会，毕竟这些人能力都还不错，加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外面想的韦恩家内部斗成一团的现场虽然每天都有可能上演，但是原因从来都不是韦恩集团，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一点都不担心。
唯一闹心的就是达米安长得还是太慢了，如果那个小恶魔崽子现在就十六岁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退居二线，快乐的到处跑了。
现在杰森进入公司，虽然只是挂名也会让韦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人员破朔迷离，不过他还是可以借着由头分出好多工作的。
杰森这个人别人不了解，作为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许久，还并肩作战过的兄弟，提姆却是觉得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人也是一旦要做什么事，无论表面表现出多漫不尽心，或者是不在意，但是其实一定会努力地将之做到完美。
其实几乎所有韦恩家的成员们都是这样的，过去造就了他们这样的性格，他们同样知道天赋虽然重要，但是坚持不懈跟认真钻研才是他们充实自己，使得自己在想要的未来越走越远的强力后盾。
所以，主动提出了要在公司里搞个职位，之后也要经常来公司的杰森肯定不会拒绝他分出去的工作的。
别问，问就是你名都挂了，来都来了，分点工作怎么了！
少年的内心风起云涌，面子上却一点都不显，提姆弯了弯眼睛，“虽然很无聊，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杰森你正好人也在这里，不如跟我们一起参加这个会议吧，如果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出来。”他顿了顿，发出了调侃，“这部分的生意你也有分红，听一听？”
杰森的手指动了动，“行。”
于是这场关于新的一个季度是要扩大pa跟pb的生产线还是按兵不动维持原样的会议之中一下子就迎来了‘三巨头’。
由韦恩集团的实际掌权者布鲁斯·韦恩的三个孩子组成。
提姆坐在首位，他毕竟是现任的总裁，另外两人也没有面对着面坐，而是并排坐在了长桌的侧面。
这也就导致了对面两个位置都是空的，高管们都很有自觉地往后挪了挪，不管这俩人在公司里占比如何，但是最起码的面子都还是要给的，虽然说这两人也都没有给面子的意思。
恩。
伊凡参加过很多次这样的会议，每次都是百无聊赖地单手撑着脑袋，看他们讲话，多数时候都不开口，但是谁都知道这位新回来的公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装下，最近甚至都好几次没有到。
他们有隐晦地跟布鲁斯提过，但是在涉及到孩子方面的事情上，这个平时很好说话的掌权人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瞬间切换成傻爸爸模式，不加掩饰地跟他们打起了太极，之后也没有做出安抚他们的行动，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跟现任总裁提起的时候，这个一直以微笑跟沉稳面向所有人的少年则是一瞬间好像丢掉了脑子，对他们的话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问起来就是伊凡他身体不太舒服，再问就是下次一定。
现在来的这个额头一撮白头发的就更让人无奈了，在座的都是在韦恩工作时间超长的高管，当然是知道这一位的，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布鲁斯可是消沉了相当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之后的事情的发展，但是他们也有猜测过可能是当初韦恩家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不得不让第二子假死脱身，如今这位高调返回，一看就知道也是不得罪的。
杰森把高管们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这些人里很多面孔他也比较熟悉，当初在这里的时候没少见到布鲁斯跟他们谈事情，而布鲁斯那个时候也没有避开过他，当初的他也就只是对家里人表现地大大咧咧而已，对这些外人，犯罪巷出生的小孩自然有一套他自己的看人的逻辑。
“我就是来听一听。”青年摆了摆手，“毕竟这一份里我也有股份，占比也不少，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多重要的会议开了这么长时间还一定要伊凡过来。”他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他也不需要在意，毕竟如果是一般的公司，为了留住有能力的人态度肯定不会差，但是这不是好人已经被布鲁斯跟提姆做了么，他作为布鲁斯的第二位养子的身份来当恶人，顶多就是让有些有些人不在他身上下注而已，反而可以来做一些其他人做起来比较麻烦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布鲁斯跟这些人的‘感情’。
伊凡听着杰森的话，配合的抬起了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伊凡：快趁着buff还在再演一波！
黑发少年本来长相就是精致的类型，加上可能是身体不好的原因，这个脸色从最早见到到现在都是不健康的惨白，这样动作就越发显得脆弱了一些，就是除了不在意的眼神依旧不走心。
但是明明知道如此，他们却无法做出什么回击，这要是回击了，这位公子给他们表演一个原地躺下，他们饭碗很大可能就没了。
毕竟看看堂堂的哥谭首富，布鲁斯之前的慈父态度。
于是会议就在有一个恶霸压阵的情况下开始了。
恶霸非常敬业地做着符合他形象的事情，在会议开着开着如同以往一样开始偏移主题的时候，他就会用手指敲一敲桌子，提醒他们如果不知道会议的主题跟原定的内容那么下次就可以不参加了，还会在他们彼此唇枪舌战到热烈的时候喊停，理由是他们太大声吓到伊凡了
伊凡：“……”
好的，配合捂住心脏。
因为pa跟pb的绝对主权是在伊凡手里的，跟韦恩集团内部的研发部门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比起这项是由韦恩集团内部开发的项目不如说是合作，合作方如果真的要换合作人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着杰森逐渐将会议的主动权捏在了手里，不少人向着另外两个韦恩投去了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就，你们倒是说话啊！怎么就这个最毒的一直说啊！你们难道要放弃表现自我的机会吗？难道要让跟你们争夺家产的混蛋小子一骑绝尘吗？！
提姆：“……”恩，有人分担真好。
伊凡：“……”好吵啊，这些人是不是想着利用开会来摸鱼啊？
杰森：“……”老头子的公司怎么回事，以前都没这么多事，看来是喂饱了让他们不甘心了，伊凡的东西也敢指手画脚。
一场会议下来，其实并没有赢家，双方都是心力交瘁，杰森觉得这群高管躺着赚钱不识好歹，一个简单的问题就是翻来覆去地说根本不提出有效的建议，反而还踢皮球，遇到利益相关就跟饿狼一样，韦恩集团迟早药丸。
高管们觉得这位二公子不好忽悠，不理人情，不会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他们都下不来台。
这也导致布鲁斯下午接到了许多‘老伙计’的抱怨声。
男人在了解了‘老伙计’版的事情的经过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但是隔着手机传达给‘老伙计’们的就是傻爸爸式的安慰，将一个夹在家人跟友人之间的老好人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挂了电话之后却没忍住拍了一下桌子。
阿尔弗雷德垂着眼，老管家不动声色地开口，“看来，杰森少爷的做法让您很愉悦。”
布鲁斯干咳了一声，随后眯起了眼睛，感慨一样叹了一口气，“杰森也长大了。”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对于自家少爷的说法不做过多的评价，只是指出自己的看法，“这样的话，给提姆少爷跟达米安少爷的考题似乎就要另外安排了。”
“无论他们谁都可以。”布鲁斯摆了下手，“最近几年韦恩会持续壮大，我也不可能一直都在。”如果万一发生意外，有了练手的石头，他们也不会多手忙脚乱。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的杰森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他吃了一肚子的火，在回来的路上发泄了一通，到家之后还是没有忍住。
进门就对着提姆皱起眉，“那群家伙你是怎么忍耐的？”
他相信如果提姆真的要整治手段肯定有，所以才问忍耐的事情。
提姆则是耸了耸肩膀，“不把他们的话过脑子就行了，其实他们就是看着这块蛋糕太大，一个个都想插一脚，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布鲁斯就有公示过这部分是伊凡的，韦恩只是提供了宣传跟生产上架渠道，他们搞不定布鲁斯就想着搞定伊凡。”
伊凡把自己丢在沙发里，觉得自己浪费了人生宝贵的几个小时，闻言点了点头，“看出来了，把我当傻子呢。”
巧了不是，他也把他们当傻子呢。
“所以你们是故意的。”杰森无语。
“就是有点恶趣味。”黑发少年抓了把头发，“我还挺记仇的。”他顿了顿，“不过你要是看不惯，就拿着练练手。”反正pa跟pb的市场在那里，配方也被他抓在手里，名声都已经打出去了，就算现在脱离了韦恩集团，重新搞个公司出来，问题也不大。
杰森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提姆淡定拍手，“那pa跟pb这部分的事情我回头整理一下就交给你了。”
达米安正好放学回家，他今天回来的挺早的，因为明天就是约好了要去果树基地选果树，也约了小乔纳森，所以放学没有去他家。
进门就正好听到了他们在说话，于是小孩挑了挑眉，看着像是完成了现场交接的三人，“怎么，陶德你准备插手公司了吗？”
“准确的说是已经插手了。”对达米安，杰森也没有客气，“老头子在其他方面都那么精明，对自己的产业还没对罪犯们上心。”
这样的话勾起了达米安不怎么好的回忆，小孩的脸色顿时垮下来，“公司里人的能力的确不强，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在海外的生意有亏损几个月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被我指出来之后，父亲却还为了他们而批评我。”
杰森的眼神跟小孩对上，两只两眼都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小鸟快速地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提姆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感慨自己的未来终于看到了更有力的盼头。
伊凡转过头跟这人对视了一眼。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布鲁斯是故意的。
不过其实那两个已经看对方顺眼了很多的人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他们尊敬布鲁斯，却也不会一味的按照布鲁斯的行事准则做事。
等布鲁斯从楼下下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除了迪克跟卡珊之外的孩子再次聚在客厅，就连达米安也没有摆出什么臭脸，而是跟杰森大脑袋碰着小脑袋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伊凡背对着楼梯的位置举起手，“父亲，我们回来了~”
此话一出，原本在嘀嘀咕咕的两只小鸟是瞬间分开，两个人都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所以一瞬间一蓝一绿两双眼睛的眼珠子都疯狂的转动着，连坐姿都很刻意的发生了改变。
布鲁斯：“……”这要是说你们没在想什么坏主意谁信啊！
不过男人还是维持住了大家长的威严，他在空着的沙发上坐下，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今天的会议不是很愉快？”
杰森没说话，提姆低头看着茶杯，伊凡想了想，觉得自己作为在现场的当事人还是可以说出比较公正的话的。
于是黑发少年摇了摇头，“没有啊。”得到了布鲁斯看过来的目光，黑发少年面不改色继续说，“还是跟之前一样无聊，这次讨论的还是上上上次开会的内容，他们吵架拿出来论述的点都跟之前有百分之七十的重复内容。”
布鲁斯：“……”
伊凡：“另外百分之三十不一样是因为他们要偏题吵到其他的地方，杰森好心的提醒了他们，之后话题拐回来了。”
布鲁斯：“……”
伊凡忽然放低声音，“有一个大叔，他的口水还喷到他对面人的杯子里去了，他对面的人之后就一直没喝水。”
布鲁斯：“……”
提姆别过脸去。
伊凡：“后来他的嗓子都快劈叉了。”
那是，一场高强度的会议上一口水都没喝，这嗓子不裂开那也得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
布鲁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你到现在也没有记得他们的姓氏或者名字吗？”这说的这么含糊，一点指向性都没有。
黑发少年想了想，又拧起眉想了想，然后放弃了思考，“姓氏跟名字都很难记，况且我有听到过有人在偷偷说我坏话，为了压制住我出手报复的心，我暂时不想记他们的名字。”
布鲁斯无奈了，这不就是恶性循环吗，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偏心站在自己的孩子这边的，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那杰森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被问到的杰森将左腿搭到右腿上，表现地很随意，“我跟提姆提过，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个职务，刚刚伊凡说把p系列的项目暂时交给我，我觉得还行。”
布鲁斯顿了顿，“既然如此，我就不插手了。”只是有些话他还是要提点的，“不要听信其他人的话，有问题你们自己彼此说开，实在搞不定的话可以推给我。”
杰森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反驳。
伊凡：“那这样的话以后开会就不需要我了啊，我可以不去了吗？”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no”x4
伊凡：“……”
伊凡：“杰森跟提姆也就算了，父亲跟达米安你们为什么也这样？！”他不理解，“我吃核心配方专利部分的干股就好了啊！”
达米安冷冷的看过来一眼。
布鲁斯则是摇头，“有的可以推，但是有些不可以，总归是你拿出的配方也是你做的改良，大概的方向你还是要把握的。”
伊凡撇了撇嘴，“那也行吧，但是他们真的很无聊。”黑发少年说着说着面露嫌弃，“这才两种药就成这样子，那以后我要是再拿出其他的药方，或者是父亲您把猫头鹰法庭那边彻底解决，韦恩在大一圈，这些人不得抢红了眼啊？”
布鲁斯却再次摇头，“其实还是有正直的人的。”
提姆点头，他在这个时候加入聊天，“福克斯先生人很不错，不过他这次没有参与到p系列的药物项目之中去。”
“也是因为这次的市场太过庞大，有一部分人想要掺和进去，但是韦恩的其他产业也需要兼顾，所以总得有一部分人停在原地。”
“另一部分人就原地起飞了对吗。”伊凡耷拉下眼皮，“我的耐心也快要到极限了，如果还不行的话，杰森你能不能选点新人上来，我们这是新范围，用新人也算是相配。”
“这么做那群人才会原地起飞吧。”提姆摁了摁嘴角，“而且那个时候说不定布鲁斯的手机会被打爆。”
男人眨了下眼睛，也跟着自家的孩子们进入了某种角色，“到时候我就说，这个项目是你们的，全权由你们做主，年轻人有的是想法。”
三十六岁的男人这么说着，心已经偏到了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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