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谢。”海瑞一脸惊喜的拱手道。

走出了承恩寺，嘉靖转回头说道：“挑出来的十个人要可靠，要会做事。”

“主子爷放心，老奴明白。”李芳连忙低头道。

安排好了张居正和海瑞，嘉靖开始了继续闭关，终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气血大法推到了第三境。

推开门走出屋，嘉靖伸了一个懒腰。

屋子外面的树叶已经枯黄，天气入了秋，北风早吹了过来，京城变得有几分凄冷了起来，空气中也多了几分肃杀。

“主子爷！”李芳听到开门声便迎了上来，“恭喜主子爷神功大成。”

大明，顺天府，大兴县衙。

张居正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书，脸上的表情有一些难看，自从来到大兴县之后，张居正正在变得逐渐烦躁。

事情虽然多，也很复杂，但基本上难不倒张居正。

张居正本身就是神童，虽然围观的手段并不丰富，但是很聪明，稍稍提点一番便能够看清楚很多东西，这也是他烦躁的原因。

“县尊。”海瑞迈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海师爷，你来了。”张居正缓缓的点头道。

自从来到大兴县上任，张居正和海瑞的关系就比较古怪，表面上海瑞是张居正的师爷，但张居正知道，海瑞是皇上派来看着自己的。

上任伊始，张居正对海瑞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对此海瑞倒是不在意，反而有什么事情都和张居正商量，虽然是举人出身，对一些事情很有见解，尤其是对民间风情，官府黑暗之处，知之甚详。

几次下来，张居正对海瑞的态度也改观了不少。

“看县尊的样子，似乎又遇到难事了？”海瑞走过去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笑着将茶放到了张居正的面前。

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张居正苦笑道：“我听你的，翻看了一下衙门中积压的案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面结案的只有三成，剩下的全部都没有结案。”

“京城脚下，”海瑞冷笑了一声说道，“衙门敢如此做事，还没有受到处罚，可见是有不得已的理由，顺天府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剩下的这些案卷当中，牵扯的人物一定不简单，县衙不想得罪顺天府更不想得罪，所以才会堂而皇之的摆在这。”

“你说的对。”张居正缓缓的点头说道。

“觉得心中憋闷？”海瑞抬起头说道，“不痛快？”

张居正点了点头，脸色极为难看的说道：“皇上让我到大兴县来，是为了看我扫除积弊，是为了看我执行条陈，如果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执行得下去？”

“县尊，做官要和光同尘，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海瑞苦笑的说道，“这要是大动干戈，得罪的人太多，于县尊未来不利！”

“这话有人对我说过了。”张居正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是何人有如此远见着实？”海瑞抬起头问道。

“是我的恩师。”张居正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是徐公，”海瑞缓缓的点头，“这就不足为奇了，徐公久历官场，见的多了，自然对官场上这套驾轻就熟，说的也是极为有道理，县尊何不按照徐公的说法办？”

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文书，张居正无奈的说道：“一县之积弊我若视如不见，谈何大明之积弊？我有何面目面对陛下？有何面目向陛下谏言？”

“县尊想干？”海瑞抬起头说道。

“当然，”张居正站起身的说道，“我想一扫大兴积弊，我心中又颇多忧患，一时间有些进退失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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