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相
架不住无邪和胖子还有霍秀秀的哀求，齐月被按在了餐桌前。
“你们怎么这么好奇呢。”齐月无奈，要不是修为被封印了她早就跑路了！
“阿齐妹子，你忍心看着我们抓心挠肝的睡不着吗？”胖子端菜过来，拍着手说，“还差点酒，说故事怎么能没有酒呢！”
“喝我的吧。”齐月站起身准备去拿酒，下一秒又被无邪和霍秀秀按住。无语的看着两人，“我真不跑。”所以你们能不能放开我。
“你和小哥是一家的，经常搞失踪，你们没有信誉！”无邪拒绝对方的大饼并且一切两半。
“我听无邪哥哥的！”霍秀秀抱着年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相信无邪。
齐月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看向对面一脸笑意的解雨臣，“花爷你就看着他们胡闹？”你能不能管管你的无邪和霍秀秀！
“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啊。”谢雨辰看着齐月有人气的一面，觉得看不够。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齐月现在很怀念山乌，“我拿完酒回来再说行不行？”
“我去我去！阿齐姐姐我去帮你拿。”霍秀秀自告奋勇的举手。
齐月无奈的扶额，“就在东厢房一楼最南边的房间，上面我都贴名字了。”
霍秀秀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无邪你……”齐月想让他回去坐着，别待在自己面前。
“别想支开我。”无邪已经有了丰富的应付张家姐弟的经验，那就是一刻也不放松的抓着！
齐月看着自己被无邪抓着的手，觉得自己很累，“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想让你放开我。”
“不行！”无邪不仅没有放开甚至还抓的紧了点。
小官你能不能管管你家无邪！齐月心底无声的呐喊。胖子在一旁看的乐不可支，甚至拦住了想上前的小哥，义正言辞的开口，“小哥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阿齐有人味了吗？”
“人味？”小哥疑惑。
齐月也看过去，什么叫人味？
“对啊！”胖子点头，“你想想之前的齐月，是不是很像天上月，虽然高贵但是很远啊！”
“胖子我听得到。”这都是什么比喻啊！齐月看着倔强的无邪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你总不能抓着我睡觉吧？”
无邪一愣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爆红，连忙放开齐月的时候坐到一边，连看都不敢看齐月一眼。
谢雨辰暗道不妙，无邪这傻小子不会就这么开窍了吧？
霍秀秀抱着一大箱酒过来了，感觉到气氛过于安静，“怎么都不说话？”
“没事，终于清净了。”齐月看着被无邪抓红的手无声叹气，这孩子至于这么大力气吗？“你怎么抱来这么多？”
“我看每样只有一瓶，担心不够喝。”霍秀秀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感慨的开口，“不过阿齐姐姐你可真大气，这么好的玉整块雕成箱子用来放酒啊？”
“难得你和花爷也在，自然得拿出好酒了。”齐月打开箱子拿出一瓶红尘，“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一起喝，都是我自己酿的酒，二位别嫌弃。”
“怎么会没机会呢？”霍秀秀不明白她的意思，“阿齐姐姐以后想喝酒了喊我们……喊我好了！我随叫随到的。”
谢雨辰无奈的看了霍秀秀一眼，真是白疼这丫头了。不过没机会了……齐月到底要去哪？谢雨辰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哎呦，阿齐还会酿酒啊。”胖子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封后那股淡淡的酒香弥漫在每个人的鼻尖，还有一股桃花的香气。就算是不懂酒的人也会叹一声，好酒！
“我师父喜欢喝，我就多学了点。”齐月解释了一句，“这酒名为红尘，每个人喝都会有不同的味道。”
“这么神奇？”胖子笑呵呵的咽下一杯，吧唧嘴，“怎么这么甜？跟蜂蜜似得。”
霍秀秀也抿了一杯，“是挺甜的，不过也没有蜂蜜那么甜吧！”
“酸苦的。”谢雨辰也喝了一口，微微蹙眉，“哪里甜了。”
“酸酸甜甜的。”无邪也喝了一杯，“哪有苦味？”
“小官呢？”齐月看着已经喝完的张起灵的问道。
“水。”张起灵放下酒杯，“有点甜。”
齐月愣住了，随即摇头，“我时常觉得小官活着，太苦了，没想到居然是甜水吗？”
“什么意思啊？”霍秀秀不解的看着齐月。
“红尘酒，红尘俗世百味人生，这酒会根据饮酒者的人生变换不同的味道，胖子和秀秀姑娘没有值得挂心的悲苦之事所以是甜的，花爷想必一个人撑起谢家不容易，天真如今深陷谜团，所以是酸甜的。”齐月给自己倒了一杯，竟意外的比之前喝多了一丝丝的甜味。
“我这是不是太甜了？”胖子又喝了一杯，觉得有些牙疼。
“你把云彩忘了可能就不甜了。”齐月笑的虚假，一天念叨八百遍云彩，听的人耳朵疼。
胖子连连摆手，表示不行。云彩可是他的命根子！
齐月收起红尘，拿出浮梦醉给众人满上，“喝这个吧。”
张起灵和无邪坐在齐月两边，谢雨辰坐在齐月对面一言不发。酸苦的吗？他以为他的人生至少能有一点甜的。
“阿齐还是说说老九门吧。”谢雨辰逼着自己从红尘上移开视线，“不是讲故事吗？”
看着周围几双眼睛，齐月合理怀疑谢雨辰是故意的。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齐月给自己倒了一杯焰燃，这是极烈的酒，喝下去就像一团火在灼烧一般，“老九门成立不久被一个神秘人盯上了，这个人对比老九门就是位高权重不可触摸的存在，他想长生甚至永生，就是陈文锦笔记里它的代表。”
它通读历史认为长生的方法就在各个方士的墓里，而九门就是土夫子中的翘楚，所以它逼九门为他所用为它寻找长生的方法。佛爷拒绝不了，只能带着九门投靠，成为组织里领头人，最大的一次行动应该是四姑娘那次，导致九门损伤惨重。
后来新社会成立，张家因为各种原因散了个干净，只剩下小官一个人无力承担守护青铜门的重任，所以小官找上了九门，他以张家长生的血脉和九门交换，他帮九门寻找长生，九门帮他镇守青铜门。
“可是九门迎来了大清洗。”齐月语气幽幽，“经过清洗的九门无力分出好手帮张家镇守青铜门，因为这可能会导致他们自己的折损。”
垃圾！齐月面无表情的喝着酒，烈酒如刀划过喉咙，让齐月在怒火中保持理智，“所以说，九门哪有好东西呢。”
在座的三个九门之人低下头，这个时候不敢反驳什么。
“后来呢？”胖子这个非九门的人追问，“只是这样阿齐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确实。”齐月靠在椅背上，神情放松，“小官带九门去了四姑娘山，就是导致九门损失惨重的那一次，小官经受了强大的刺激，失忆了，忘记了和九门的约定。”
而九门出来后选择了毁约，他们不再遵守轮流镇守青铜门的约定。如果只是这样，大家各有损失一拍两散也没什么。
“但是姓张的在四姑娘山没有收获，怕不好跟上面交差，直接控制了失忆小官，将他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研究长生的秘密。”齐月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们九门欠小官的，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胖子也没话说了，无邪毕竟还是他兄弟呢。
这件事的主谋是张启山和霍家，但是知道它存在的只有张启山。因为张启山在九门绝对的权威和地位，所以他是九门的代言人和领导者。
“后来谢家九爷和狗五爷察觉出了不对劲，两人合力将小官掉包救了出来，甚至为此，九爷丢了性命。”齐月起身为解雨臣斟了杯酒，“虽然不完全是为了小官，但是亏了九爷和五爷。”不然小官现在只怕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了。
后来就到了无邪调查的考古队，这个考古队是由九门二代组成的，包括下落不明的解连环吴三省，还有半年寿命的陈文锦，已经变成禁婆的霍玲还有其他人。他们为了探寻长生去了很多地方，但是它等不及了，九门已经很久没往格尔木疗养院送人了。
“你是说……”一向冷静自持的解雨臣此刻也有些失声，格尔木疗养院是就九门的？这怎么可能？九门只是土夫子而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九门完全是被逼的。”齐月难得为九门说了句话，“所以后来在西沙海底，那支考古队全员失踪，九门自己人被送去了。”
再然后就到了无邪这一代，继续在可有可无的引导下为它寻找长生。
“这么多年了，九门二代都没有几个了，难道它还活着？”无邪坐在那里低着头，这一刻他完全理解了三叔。
“死了。”齐月握住无邪的手无声的安慰他，“考古队去巴乃，就是为了把它的尸身送进去安葬，以求未来找到了长生或者复活的办法再唤醒它。”
“关于之前你对考古队，对瑶寨的猜测，完全正确。”齐月说的是无邪之前推测的镜像阴谋，“这是九门反击的开始，九门从九爷和五爷开始就盘算着摆脱它的掌控，现在就连它的内部也开始放弃了。”
“所以我奶奶……”霍秀秀捂住嘴，她不能相信奶奶是这种人。
齐月招手示意霍秀秀坐到自己身边，给人擦干了眼泪安慰道，“秀秀姑娘，世间安得两全法，这是权衡，也是生存。我确实讨厌霍家，当初也是霍家力挺张启山，但是你被教的很好，和无邪一样好。”
“以后你做了霍家当家人，这也是你需要做的选择，是良心还是霍家。虽然霍家已经开始洗白，但是高处不胜寒，没有哪里是绝对公平的，你懂吗？”
霍家力挺张启山没错，可是救小官出疗养院霍仙姑也出了不少力。
霍秀秀点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对不起阿齐姐姐，我替霍家跟你们道歉，我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山乌在空间里看着齐月安慰这个小丫头无能狂怒！臭齐月一点也不想她，现在居然还抱着别的女人哭！早知道不把创世本源给拿出来了，齐月对这里的人都有一层厚厚的滤镜。气死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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