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谈恋爱不如学习（37）
文泽眼睛终于亮了，闪闪地望着柳拂絮。
柳拂絮心里一颤，结结巴巴道：“怎么了？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很顽强的！”
“我知道你很顽强，”文泽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柳拂絮，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觉得你就像打不败的蚂蚁。”
“这比喻有那么一点清新脱俗。”柳拂絮无语道。
“我真的，很佩服你。”文泽望进柳拂絮的眼睛，诚挚道。
“好哦，”柳拂絮不习惯文泽这么认真，拍了拍文泽的肩膀，敷衍应下。
两人突然寂静无声，最终还是柳拂絮坦然道：“我们这些普通人，所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没有资本去浪费自己的生命。”
“我并不想让你的心情这么沉重，”柳拂絮又接着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珍重你自己，现在的你自己。”
文泽点点头，道：“谢谢。”
“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柳拂絮拍拍文泽的肩背，站起。
“明天，我们可以坐在一起上课吗？司弋被抓回去了，这段时间都不会出现。”文泽抬头，期待地向柳拂絮提议。
柳拂絮歪着头想了想，道：“昨天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被人偷拍了，还发给了司弋，所以司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如果接下来司弋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上课总是跟你在一起的话，免不了被人经常偷拍，又被司弋知道，他就算挖地道，也会逃出来抓我。”
文泽失落地低下头，闭眼叹了口气。
“不过，”柳拂絮转而道，“就算他挖地道，也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做一段时间同桌的。”
文泽惊讶地睁开眼，抬头看柳拂絮。
柳拂絮朝文泽伸手道：“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同桌关系了，握个手结盟吧。”
文泽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握住。
柳拂絮握着文泽的手用力上下甩，然后放开。
“再见。”柳拂絮笑道，转身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文泽还坐在木椅板凳上，直到看不见柳拂絮的背影。
想起今天司弋跟自己说的话
……
“你已经害死我姐了，你还想要害艾雪吗？”
司弋跟自己聊天，从来没有客气过，全都是直来直往，一开始认为他这样直率性格很好相处，只要不触及逆鳞，不用像对待自己家族的同龄人那般虚伪做作。
现在却发现，司弋直冲的话语，就像一柄剑，毫不留情直戳人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文泽脑子里一会想着司雅苍白的脸，一会想着柳拂絮的笑语嫣然……
文泽调整了许久，才能冷静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害谁，我追求艾雪，是因为我喜欢她。”
“喜欢她？然后再跟另一个人订婚，再告诉她不好意思，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司弋继续开炮讽刺，不断说出伤人的话。
文泽还是冷静道：“我不会任凭家族决定我的个人生活。”
“那你当初为什么就答应了订婚呢？”司弋嘲讽道，“说白了还不是你懦弱。”
“过去终究是过去的事。”
司弋大力拍了一下咖啡桌面，怒道：“过去个屁，我姐死了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过去了？”
“那你要逼我像你一样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吗？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吗？”文泽也怒了。
他花了好长时间，都不敢面对司雅已经死去的事，直到柳拂絮的出现，他才敢尝试去看司雅的墓碑。
过去的阴影再一次笼罩在心头，文泽愈发无力：“我不想再被过去奴隶了，你不也是有这个想法吗？不然，为什么要紧抓着艾雪不放呢。”
“艾雪一开始就是老子看上的，你现在横插一脚，让老子放人，凭什么？”司弋不爽道。
“你跟艾雪的开始，本就是一场游戏，已经一个月了，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我喜欢她，就有坚持的必要。”司弋又警告道，“别让艾雪知道游戏的事，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不会跟艾雪说赌注的事，这与我无关。”文泽冷道，“但是，我不会放弃艾雪。这一次，我不会再迁就你。”
……
第二天上课，柳拂絮进到教室，就和文泽对上眼，文泽坐在第一排，手高高举起，向柳拂絮挥手。
柳拂絮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就开始从书包拿一系列文具。
文泽就放了一本课本和一只笔在桌面上，悠哉地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柳拂絮奇怪地看了看文泽：“你的忧郁小王子必备配饰——经典书籍呢，怎么没看见你带来。”
“司雅的书我都已经看完了，”文泽刷着手机，头也不抬，“重复看了好多的遍，现在她的书都会背了，也就觉得没那么吸引人了。”
柳拂絮眨巴一下眼睛，认真道：“所以你现在决定成为一名手机低头族了吗？”
“……”文泽关掉手机，随意地丢在桌子上，支起一只胳膊，看向柳拂絮道：“不，成为凝视艾雪族。”
“大可不必。”柳拂絮拿起厚厚的挡住自己的脸。
文泽笑了笑，收起目光，翻开自己的书本道：“昨天老师说的知识你有不会的吗？”
“昨天你不是没来上课吗？”
“开学前我已经翻完了这本教科书了，所以都知道再讲什么。”
原来这就是大佬吗。柳拂絮心里酸得像吃了颗柠檬。
“我先预习吧，昨天晚上还没来得及复习，等今天的课上完一起问你。”
文泽无所谓，颔首点头，把书合上。
柳拂絮把注意力转回课本。
过了没一会，文泽又支起胳膊认真端详柳拂絮。
柳拂絮虽然习惯了司弋的视线，但被文泽盯着看倒是第一次，还是无奈道：“……你，很无聊吗？”
“嗯，我觉得这本教科书写得一般，不想再看第二遍。”
“……那你还是选择玩手机吧。”
柳拂絮说完，文泽二话不说就拿起了手机，又开始翘着二郎腿端着手机不停地刷刷刷。
柳拂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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