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偏移，但没完全偏移
在斯内普即将拔出魔杖前的0.00001秒，邓布利多就像传说中的圣诞老人一样，突然出现，并且试图获得收礼人反馈。
“日安，西弗勒斯，你喜欢我送的羊毛袜吗？”
斯内普的额角青筋直跳，就差具象化的蹦出个井字了：“不，我把那些该死的羊毛袜，全都送给猫头鹰垫窝了，也许你该问问它们喜不喜欢。”
“哇哦，原来斯内普教授这么有爱心啊~”爱丽丝秒变星星眼，十分崇拜道。
“……”
但显然，某位黑漆漆的前任城堡怪谈（现在已经被七不思议取代了），并不需要这种“赞美”。
“咳咳，我会抽时间关照我们可爱的信使们的，不过，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的态度很和蔼，语气也很轻松，但在场的一大一小当事人，不是普通的教授和学生，都没有错过他半月眼睛后面的一抹探究。
于是，“战场”的重心开始偏移了。
“我在感谢斯内普教授，多亏教授的‘倾情指导’，我才能完成角度这么特别、新颖的读书笔记。”
偏移，但没完全偏移。
“千万不要这么说，这完全是你自己的‘功劳’，格林德沃小姐。”假笑.jpg
“呃，是这样，”邓布利多左右看看，假装自己没察觉越来越诡异的气氛，“那我可以，有幸看看那篇读书笔记吗？”
爱丽丝猫猫兴奋：“当然……”
“不行，”斯内普强行打断道，“当然不行。”
谁知道别人看了这鬼东西后，这个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小混蛋，会怎么编造他对那些三流爱情小说的“贡献”？
爱丽丝看了看他一脸马上要发射阿瓦达的样子，耸了耸肩，改口道：“笔记在斯内普教授那里，他说了算。”
“西弗勒斯？”
来晚一步，只看到这两个人莫名僵持的邓布利多，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
“我想格林德沃小姐一定不介意，当面和校长分享读书心得，希望两位有个愉快的下午茶时光。”
斯内普一甩袍袖，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们一个气势惊人的背影。
“他不是要回地窖吗？”
爱丽丝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向邓布利多，然后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蓝眼睛。
“也许西弗勒斯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爱丽丝，有时间陪伴一个孤独的老人，度过下午茶时光吗？”
“Emmm，我明白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爱丽丝？”
爱丽丝停止了嘟嘟囔囔，并且附赠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很乐意，阿不思。”
然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谁都没注意到，完美隐藏在附近阴暗角落里的，黑发黑眼、穿着黑色巫师袍的丝西娜。
包括周围像掉进瓜田里的猹一样，默默吃了好几场反转瓜的小巫师们。
丝西娜看着爱丽丝活泼的背影消失在上楼的楼梯转角处，然后从角落里走出来，自然地融入了来往的学生中，目标是……斯内普离开的方向。
……
“斯内普教授，真是好兴致啊。”
丝西娜追出城堡，看到了斯内普站在黑湖边，正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背影，然后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
“什么？”
想一个人待着未遂的斯内普，不耐烦地转身，在看到来人后，立刻回头，继续看着空无一物、泛着冷光的冰湖。
他十分专注，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给其他事或者人，就仿佛湖面上有一只正在冰上起舞的雪怪。
“别这样，斯内普教授，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单独找你说话。
寒风带着山巅积雪的清冷味道，扫过湖面，灌满宽大的袖子，并让两人巫师袍的下摆像海浪一样起落。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按住他塞进口袋里的、该死的读书笔记，避免哪个小巨怪捡走，并对他本人，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奇怪联想。
丝西娜打了个寒颤，试图拢紧巫师袍，裹住自己，但收效不大：“我就直说了吧，虽然不知道教授为什么对爱丽丝区别对待，但我希望教授能帮我个忙。”
“虽然我不知道斯图尔特小姐，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荒谬的幻想，但我和格林德沃小姐之间，除了师生关系外，并不存在任何其他联系。
所以，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丝西娜无视了斯内普的抗拒，不管那是出于本心，还是表演出来的，“发生在爱丽丝身上。”
“……你可以向邓布利多报告，或者给纽蒙迦德写信，听说最近那里已经完全恢复通信‘自由’了。”
“不，我不能，我不能背叛爱丽丝，即使我们也会互相隐瞒一些自己的烦恼和麻烦，但我不能让其他人介入。”
斯内普被丝西娜斩钉截铁的回答气笑了：“所以，在斯图尔特小姐眼中，我不算是人类？
那请问，你觉得我是蝙蝠，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斯内普教授，你误会了，”丝西娜深吸一口气，差点儿被冷风呛到，只能勉勉强强地承认道，“我的意思是，你对爱丽丝来说，不完全算是‘其他人’。”
“……”
斯内普发誓，他有生以来，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无语过，但往好处想：“也许我只是中了什么恶咒。”
“不，你没有。”丝西娜面无表情地打破了他的妄想：“虽然我没办法解释，但斯内普教授，无论是从个人实力，被防备程度，还是相处时间上来看，我认为……
你是最有可能探查出，爱丽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人。”
“我拒绝，那个小，格林德沃小姐看起来除了‘活泼’的过分以外，没有任何异常，而你，斯图尔特小姐……
很遗憾，因为你对教授不敬，以及，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我不得不给自己的学院扣上二十分。”
“院长，你应该了解斯莱特林，我们永远不会用挚友的安危开玩笑，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丝西娜望着斯内普再次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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