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撒癔症的赵二爷想要被哄
赵崇霖在偏房里坐得愈发烦躁,他知道他是喝多了酒,他得醒醒酒再去见她。
常磊送了醒酒汤来,又沏了壶茶。
他并不知道老爷这是为着什么,但老爷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他也不敢乱说话。
赵崇霖当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是因为吃醋,是见着萧晋那野男人确实不错,所以心头堵得难受发慌。
赵崇霖把剩下的半壶茶灌下去,还觉得不够,“再拿壶来。”
孟娇娇沐浴之后在房里吃了饭,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都吃完了也不见人来。
“顾显璋还没走?”
她有点担心男人会喝多,怕他身上那些伤还留了什么隐疾,又怕他喝多了酒会难受。
这两年没盯着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胡来。
“奴婢去看看。”
孔氏得了应允往外头走,刚到门口又被喊住。
“算了,我也吃好了,我去看看吧。”
孟娇娇走到二进门时撞见常磊提着茶壶正往里面来,不用孟娇娇问常磊就把什么都说了。
“夫人,老爷在偏房。
喝了醒酒汤,也已经喝了一壶茶。
之前老爷去过正房,出来就去了偏房。”
孟娇娇看了眼孔氏,孔氏也不知道老爷去过正房。
主仆两人都下意识开始回忆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尤其是回想孟娇娇说过的话。
孟娇娇接了茶壶,“我去看看,你忙去吧。”
有夫人亲自出马,常磊顿觉轻松,在老爷那里就没有夫人办不了的情况。
从前是,现在也一样。
在偏房门口,孟娇娇示意孔氏留在外面。
她提着茶壶进门没有看到人,桌上有空了的碗和茶杯。
她拿了那个空杯继续往里走,在里间软榻上看到了人,男人侧身面朝里躺着,看不到他睡没睡。
孟娇娇放轻脚步走过去,先倒了一杯水放在边上的矮几上,再凑近够着身子朝里头瞧。
男人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想了想,孟娇娇转身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人出声了。
“哼!”
也不好好说话,听着满腔的怨气。
“相公没睡啊?要不要喝口茶?”
孟娇娇转身回去在榻边的凳子上坐下,伸手握住男人随意搭在身侧的手。
男人没应声,任由她揉搓他的手指头,上面的茧更厚了,刮手。
赵崇霖暗暗啐自己,没有任何万一,他回来了,媳妇儿还是他赵崇霖的媳妇儿。
他在这儿撒的哪门子癔症,还让媳妇儿跟着操心。
娘的,多大的出息!
孟娇娇还不知道他是在撒癔症自己跟自己较劲,只以为他是喝多了酒难受。
“二郎回房去睡吧?可是胃难受了?我给二郎揉揉,好不好?”
孟娇娇试着拉了拉男人的手,之前还一动不动的人动了。
翻身,坐起来,低头看着她。
眼眶发红,眼中还残留了几分委屈难受。
被她握着的手反客为主十指相扣,见他微厚的唇瓣蠕动以为他要说话,结果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二郎再喝口茶。”
男人身上带着酒气,呼吸间喷洒出来气息也沾染着酒气,不是太浓。
“嗯。”
赵崇霖一颗老心被萧晋刺激得惴惴不安,他自己矫情较劲了这么久,都不如娇娇小媳妇儿往他身边一坐。
媳妇儿在身边,还关心爷们儿,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屁都不是。
孟娇娇坐着抬手拿了茶杯给他,赵崇霖结果一口就喝干了。
十指相扣的手就没有放开过,直到回到正房,赵崇霖被引着躺到床上,只是情绪一直低落,这让孟娇娇疑惑顾显璋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还是他之前到正房来听到了什么,误会了?
孟娇娇也脱了鞋上去,跪坐在床里侧一下一下给他揉胃。
赵崇霖先是眯着眼看她,慢慢地就闭上了眼,期间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听他呼吸匀称孟娇娇以为他睡着了,揉的速度和力道逐渐放轻,然后收了手。
睡了半日她哪还睡得着,打算起来问问常磊,顾显璋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还有萧晋,他来有没有说什么。
结果她刚一动腰上就搭上来只大手,滚烫火热。
“娇娇去哪儿?”
赵崇霖的声音略带嘶哑,眼睛依旧闭着,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很疲惫的感觉。
“哪儿都不去,陪着二郎。”
孟娇娇脱了外衣在男人身边躺下,男人手臂抬起她便依偎上去。
“二郎不睡?”
“嗯。”
既然不睡那就来说说话,“顾显璋来说什么?”
“蹭饭,说他儿子过几日满月宴,请我们去。”
孟娇娇敢肯定,赵崇霖说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酸气。
男人过了三十了,同他这个年岁的人早已经儿女绕膝,顾显璋还比他小了好几岁。
孟娇娇暗暗叹气,“我都差点忘了,得备份厚礼。
这份礼他早晚得还回来,再厚点也不用心疼。”
“嗯。”
“听孔氏说萧郡王也来过?他来做什么?”
孟娇娇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她没什么不敢在男人面前说的,也不怕男人问。
“没见着人,走了,没留话。
你有事?”
赵崇霖想问:你跟他有事?
觉得这话问不好听,直接摁住不换了个说法。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柔软的手掌又覆在他胃部,他摁住。
“不难受了。”
赵二爷胃不难受了,心里的难受,一颗老心都快被醋给泡浮囊了,咕噜噜冒着酸气儿。
“我觉得,他可能是找相公有事,他不是冒失之人。
突然上门,必定有原由。”
赵崇霖咬着后牙槽没有说话,孟娇娇等了等没听他出声,又自顾自说话。
“那日该说的话都说了,该看的也看了,以他的城府和骄傲不会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知道你在他才上门,应该是真有事找你。”
“你很了解他?”赵崇霖这个酸呐。
每一个字都染发着酸味儿,弥漫了整个床跟着发酸。
孟娇娇哪儿能不知道,还能心平气和稳如泰山偎在男人怀里不动作。
“接触过几次不算了解,只是以他的行事来分析。
他这个人磊落,骄傲,重规矩,身份尊贵,更懂得取舍。”
听自己媳妇儿说别的男人,还说得头头是道,赵二爷更酸了。
想被哄,只想从她那小嘴儿里听哄自己的话,不想听她说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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