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听错还是真没回来
明婳与季淮安抵达主院前厅的时候，发现只有明扬在。
四哥明晟跟五哥明述并不在。
平时也就是过年过节明婳才能跟他们一起用餐，这会人都来齐了，倒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见礼的时候，也十分谨慎。
明扬倒是不以为然，母亲厌恶明婳，对这个妹妹，明扬也没多大感觉。
倒是更喜欢明月一些，总想着为何明月不是自己的妹妹，反倒是明婳这样的俗物。
“妹夫，坐吧。”
明扬眼下有乌青，看起来一晚上也没睡好。
明婳眼观鼻鼻观心，坐下用餐。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明扬是惦记着母亲那到底怎么了，明婳也在想徐氏跟明扬想出什么烂招对付她？季淮安隐隐不耐，觉得这明家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只想速速离去。
“昨晚上倒是叨扰妹婿了，听我说了一晚上的诗词歌赋，还好妹婿你学富五车，被你那么一点播啊，我今天总算有点开窍了，回头我开诗社，妹婿要是肯来，那都是给我长脸。”
季淮安脸一黑，你还敢提？我身边往来的都是什么人，你这样的草包又能结交什么人？
明婳好险没翻白眼，明扬那群狐朋狗友，每次都是来白吃白喝，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花的钱还都是她娘带来的嫁妆，回头还要嫌弃她娘商户出身，配不上他们将军府。
可惜她那外祖家听说早些年遇上天灾，一家子早就没了来往。
不然她娘何至于被这家人这么欺负。
明婳饭都咽不下去了。
“好说，如果翰林院不忙，必定前来。”季淮安客套回应。
明婳随即反应过来，微微蹙眉，等等，一晚上？
季淮安明明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一晚上的人明明是她吧。
她都没打哈欠，明扬怎么就困上了。
“一晚上？昨晚……”
明婳还没把话说完，立刻有人来求明扬。
“大少爷，你去救救我娘吧，她这把年纪，二十棍子下去可没活路了啊。”
明扬道：“你娘怎么了？谁下令打的？”
“老爷啊。”
明婳认得这人，就是张嬷嬷的儿子张栓，张嬷嬷居然被明栾杖责了？
为什么？
明婳满脑子疑虑，明扬已经匆匆跑了，明婳想跟上去打听打听，却被翠烟给拦下了，“六姑娘，姑爷这才用饭呢。”
季淮安才不想管明家到底怎么了，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带着明婳回家去。
“等会你去与你娘说几句话，咱们就回去吧，师傅还交代了我一些公务，我正式上任前得做好。”
既然是要紧事，明婳见徐氏没发难，自然也不会耽误了季淮安的事，“好的。”
二人吃了饭，见府上的下人各个噤若寒蝉，跟昨日的懈怠完全不一样，还有好些个护卫在盘查，季淮安以为平日里明家就是这样，也没多问，明婳心中却疑窦丛生。
回了院子，明婳让季淮安先睡下休息，自己跟小石榴去看看娘就回来。
季淮安一宿没睡，此刻能打个盹也是好的，也没阻拦，只让她速去速回。
一躺下，想到昨晚上没能睡到明婳，他这口气还是难消。
明婳一出去，就直接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大少爷说……昨晚上跟夫君说了一晚上的诗词歌赋？”
“没有啊，小姐你听错了吧。”
“……是么？”她耳力挺好的。
难道还真是自己听错了，“我去我娘那一趟，你去收拾行李。”
“对了，昨晚上多谢阿东了，你再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点心，打包一份回来给他。”
小石榴满脸不解，“阿东这小子凭什么给他吃点心，咱们去要一些还不容易呢。”
“我今日回府，徐氏也是要脸的人，总是会给回礼的，再说了昨晚上要不是阿东，我们可要吃大亏了，哪像你个蠢丫头，只管自己睡。”
小石榴想想昨晚上自己是真的睡得很沉啊。
不过明婳已经着急去见姜雨了。
这会再进来，屋内干净敞亮多了，还开了窗，果然有钱就是好办事。
“娘，不是让你别做了么。”
“我闲着也是闲着。”姜雨放下绣绷拉着她，“你这是要回去了。”
“嗯，夫君还有事好忙，娘，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先拿着……”
“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你全部的嫁妆了。”
“女儿会想办法自己挣钱的，何况我如今嫁给了季家，那季璟淮一个寡母一个小妹都是抠门的人，回头我若是带着这些钱也是被她们拿去补贴家里的，我可不想被人占便宜，娘，你自己收着，总有一天，我会接你回来的。”
姜雨看了眼屋外，“你想做什么呀，我能去哪里，我一辈子……”
“娘，人千万别把自己一辈子给说死了，人的造化，千万条的路呢，只要活着一口气，他日指不定明栾夫妻俩，还得来求咱们呢。”
姜雨可不敢想，她的眼里早就没了生气，“女儿，娘可不敢这么想，你在季家，她们要是欺负你，你就忍着些，姑爷有出息，你也有好日子过。”
明婳只想让她宽心，“娘，你放心，我自然有我自己生活的道理。”
杨氏那些若是小打小闹，她也陪着她们闹一场就是了，若真的跟徐氏一样恶心，那季淮安也别怪她心狠，要收拾他娘了。
她自小就知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反抗只是暂时反抗不了罢了。
安抚好了姜雨，明婳又让她将钱收好，这才满怀心事离开。
她接下去得想想如何利用明家给她的那一间铺子，做出点名堂来。
季淮安以后升迁，那可是处处要花钱打点的。
为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明婳这点投资倒是乐意的。
只是出来没多久，就被鬼鬼祟祟的小石榴拉一边去了，“姑娘，你猜我刚才去厨房，看见了什么？”
“什么？你爱吃的酱猪蹄？”
“不是，柴房那关着表少爷呢！”
徐耀祖在柴房？他昨晚上药性发作了？
“你看清楚了？”
“我不会认错的，柴房那还有人盯着呢，不过现在这会忙，我才去瞄了两眼，绝对是他。”
“带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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