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皇室风波起
“爹爹,你在做甚?”进来后,薛玉儿首先看了眼自家爹爹的脸色,虽说有些不愉,但对着自个儿的感觉还是好的。
心里有了几分琢磨,也就安定了不少。
“回来了?在张府可是乖顺?同你祖父祖母,舅舅舅母请安了?”没有回答自家女儿的话儿,薛生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爹爹,你当我是去玩儿耍子的么?自然是做了。”撇了撇嘴,薛玉儿有些闷闷道。
看到薛玉儿这个模样,薛生倒是弄不清这个孩子到底是晓得后院发生的事儿了,还是不曾。
咳嗽了两声,若是不晓得,便还是好些罢,还是个闺女,那些事儿,莫要让她沾染得太多,薛生如是想到。
只是,他忘记的是,有的事儿,他同薛玉儿做的,又岂止只是后院之事能够比得上的?
“爹爹,上次我同你说的那个慕容清风的事儿……”勾了勾唇,听到自个儿爹爹这般说,薛玉儿当即开口道。
只是这一次,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玉儿,莫非你还对那个慕容清风不死心?”
声音里头多了一分严厉,即是那个慕容清风没有用处了,他自然不会让自家女儿再陷入进去。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有了更好的法子……
“爹爹,你说什么呢!”呵了一声,薛玉儿闷闷地转身走到一张木椅子上坐下。
“那你来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薛生有些不解,莫非还有别的事儿不成?
“爹爹,你上次不是说了,那个慕容清风,你不会放过他的么?”捏了捏拳头,薛玉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自家爹爹。
只要自家爹爹疼爱自个儿,有的事儿,她就敢说,也敢做!
原来是这个事儿……薛生心里恍惚一下,似乎有些始料未及。
咳嗽了一声,薛生一本正经道:“你想如何?”
若是有别的人在这儿,定然会发觉,薛生的话语里,竟是多了几分商量。
原本对于这个慕容清风,他是有了别的打算的,但若是女儿想要做些什么,他倒是很乐意听之。
“爹爹,他那般不通世故,不懂情理之人,何不杀之而后快?”即是侮辱不了他,那就直接杀了就是。
杀了?薛生突然听到这个词儿,心里不由抖了一下,毕竟自个儿今日已经听到了这个字了……
“玉儿,他的性命,岂是咱们能够掌控的?”他是郎中令,有的事儿,也是需要顾忌的。
哼了一声,薛玉儿不屑道:“爹爹,就他那种没有身份地位,名声在外之人,不就是如同一只蝼蚁一般?”
那个人,离开了薛府,就连一个幕僚都不是,当初自个儿为何就看上了他呢?
“玉儿,你当真想要让他死?”坐了下来,薛生看着自个儿眼皮子底下那张不能再用的云烟纸。
有的事儿,越是好,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甘心。
“是!”捏了捏自个儿的帕子,薛玉儿定定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说出这句话后,自个儿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
伸手摸上那只狼毫,薛生勾了勾唇,朝下头之人递去一个了然的笑容,不愧是他薛生之女!
再次低头,那狼毫已经笔走龙蛇的写下了一个字。
“玉儿,这事儿,爹爹应下了。”要了这么一个人的性命,也不是什么太打难之事。
面色一喜,薛玉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爹爹,那个人,可不能够让他这般死了。”
在死之前,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即是把话说开了,薛生倒是仿若对此事起了一丝兴趣,“玉儿说说看罢。”
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薛玉儿起身站了起来,“爹爹,明日便是举荐之日了罢,它慕容清风原本就是为了能够求得一功名,何不让他在绝望之时,再取他性命?岂不是大快人心?”
明日,举荐之人,定然不会有他慕容清风,就让他晓得,得罪了她薛玉儿是个什么下场。
直接取了他的性命?那可不成!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了他。
望着某处,许久,薛生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个想法,很好,竟是同他的,不谋而合。
“殿下,今儿个臣妾去同母后请安之时,母后让臣妾给殿下带句话,说是让殿下今日用过午膳过后去凤仪宫一趟。”苗氏看着站在窗前静默无声的男子,眼里闪了一丝恍惚。
为何她竟是觉得,殿下自从在上一次醒来后,便对她冷淡了不少?
即便是夜里仍旧三日里有两日是歇在她的屋里,她仍旧察觉不到往日里的温存。
女子的心思向来是细腻又敏感,苗氏有些忐忑,不晓得是否自个儿做错了什么。
她本就是皇后娘娘做主,让她入四皇子为侧妃,即便是只是一个侧妃,她也心满意足。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中意之人,只要能够帮助他,即便是只是侧妃又能够如何?
更何况,母后也曾经许诺,只要……
想到这儿,苗氏的眼里瞬间划过一丝犀利,同时还有一些憧憬。
说到底,母后终究还是偏向她的罢,否则,但说到底,还是殿下今后更为重要啊。
谁让她,只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
谁让皇后娘娘的母家,已经空有其外表,实则权力不够了呢?
“你在想什么?”苗氏还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里,丝毫未注意到那原本看着外头之人突然转过了身子,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身子蓦然打了一个寒战,苗氏有些不安的摇了摇头,“殿下,臣妾说……”
“本宫是问你在想些什么。”依旧是如同方才平静的语气,只是那其中的气息明显已经变得有些愤然。
显然,对于这个女子方才的表现,完颜傲很不满意。
“殿下,臣妾只是,只是方才一不仔细走了神。”咬了咬唇,苗氏心里不由多了几丝苦涩,眼神有莫名暗淡了下来。
就是这个模样,殿下以往是不会这样的啊……
看到苗氏的反应,完颜傲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这是,怎么了?
心里一阵恼怒,近几日心绪莫名有些烦躁不安,看到这些个人也有些不喜,只是以往,他向来是能够控制住内心的心绪。
垂了垂眸子,完颜傲上前两步,挥了挥手,“方才你是说母后让我过去她那儿?”
母后突然找他,是为了何事?
莫非……
“可是你说了什么不曾?”哼了一声,完颜傲盯着眼前的女子,眸子里多了几分深沉。
他记得他说起过,他前些日子突然晕厥之事,不得同任何人提起,包括母后!
原本欲要答复的苗氏听到这句话后瞬间一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抬头一看,恰好碰上那双有些阴鸷的眸子,逆了光,看不分明,却更加能够从其中感受到那股刺入骨子里的寒意。
“殿下,臣妾,并未同母后多说什么。”心里不由一阵苦涩,她本就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否则皇后也不会让她进了四皇子府。
看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这种眼神,即便是身子如同针扎一般,也只能够先去琢磨清楚那话里的意思。
殿下这是,以为她将前两日的消息给泄露了出去?
定定地看了苗氏几眼,完颜傲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量这个女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母后可还有说什么不曾?”摆了摆手,重新走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完颜傲看着窗外,目光落在某一处,不由有些恍惚。
总觉得那里头某一处,让他莫名的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要过去瞧瞧,只是这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最终还是被他给深深压了下来。
本就是自个儿的府邸,哪一处不是他的,哪一处不是他所熟悉的,若是被有些不长眼之人晓得他的想法,指不得又得以为他魔怔了。
“回殿下的话,母后未说别的什么,只是说,有的事儿,殿下该有个决断了。”苗氏福了福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火热。
决断?
完颜傲身子莫名一僵,突的想到了什么,脸色都不由自主的变了。
他不是个傻的,母后说的这句话,他自然晓得是什么意思,如此一来,他也隐隐猜到了母后寻他所要说的是何事。
只是,他为何,竟是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这两日,他心里老是不安宁,睡得也不安稳,若是这副模样被父皇母后瞧着了……
母后或许就是会担忧罢,至于父皇。
摇了摇头,完颜傲心里划过一丝苦涩,父皇又怎么的会在意他的这些事儿?
“我晓得了,你下去罢。”挥了挥手,完颜傲没有回头去看那有些不安的女子。
“殿下……”苗氏嘴唇动了动,方才殿下竟是没有自称本宫么?
“下去!”不容置疑的话从前头传来,苗氏最终只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是。”敛了敛眉,只当是,自个儿方才幻听了罢。
有些事儿,本就是没有可能的,她是从哪儿来的期望呢。
“皇儿对明日之事,可是有何想法不曾?”戴着鎏金甲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丝帕上头的一朵粉色月季,女子的声音和缓而动听,如同那从黑夜里出来的莺。
女子的对面,盘腿坐着一位珠冠束发,年莫双十的男子。
“母妃,明日之事,明日再观如何?”摇了摇头,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
嗤笑了一声,刘贵妃眼角眯了眯,带了一丝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风华,岁月却是没有在她的眼角留下痕迹。
刘贵妃,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也是后宫里头除了皇后之外,位份最高的女子。
贵妃之人,只有刘氏一人,妃之人,有四。
这样的局面,已经是存在了许多年头了。
就只看刘氏精致的面容,婉转之声音,也不难猜出,上天对这个女子的厚待。
对面男子的面容,有其母三分相似,只是眉眼却不同,多了几丝犀利同阴沉。
“皇儿,此话怎讲?莫非,还有什么不能同母后说的不曾?”轻声一笑,刘氏挥了挥手,让四下侯着的宫女太监先行下去。
看着自个儿母妃这个动作,完颜仁微微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母妃这是以为人多眼杂,他才不说的?
嗤笑了一声,完颜仁不由有些无奈,“母妃,这事儿,咱们不是已经商讨好了么,你今日又把皇儿召来,若是被父皇晓得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完颜仁明白母妃会懂他的意思,毕竟他们已经为这件事筹谋了这么多年了不是。
摇了摇头,刘氏淡淡一笑,精致地眉眼展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在后宫里戴着面具装模作样太久了,只有在自个儿相依为命的皇儿面前,才能够随心所欲。
“皇儿莫非是不相信母妃?母妃今日个让你过来,你父皇绝对不会多说什么。”说着,刘氏还轻轻咳嗽了几声,否则,自个儿这两日里来的身子不适,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看到刘氏这个样子,完颜仁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哪里不晓得母妃这是在为自个儿着想,只是有些事儿,是急不来的啊。
嘴唇动了动,完颜仁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刘氏伸手打断,“罢了,你若是不愿说,便莫要告知母妃,母妃自然是信你能够将事儿办好。”
“是,母妃。”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完颜仁定定道。
虽说明日并非是能够决定什么之事,但也是要全力以赴不是?谁晓得,到了最后,会不会在什么阴沟里头翻船?
更何况,若真遇到了什么值得栽培之人,也定然能够成为一大助力的不是?
即是能够两全其美之事,他又何乐而不为?
那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傻的,即是他能够想到,那几位,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心里沉吟了一阵,完颜仁眼里闪过一丝犀利,“母妃,凤仪宫里头的那位,可是什么动作不曾?”
他不在这个后宫,但也明白这里头的风起云涌,就那位,怕就安宁不了了罢?
听到自个儿的皇儿说起那个人,刘氏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顿时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只是这丝嘲讽若是深究起来,便能够察觉到里头的不甘。
手指绕上那块白净的帕子,将月季掩在掌心里,刘氏不屑道:“她那是一惯摆姿态摆还了,就是想要做什么,也不会明着来的。”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撇了撇嘴,话里的嘲讽便是更加明显了,“已经有好些天没有看到四皇子进来了,只是那四皇子的侧妃今日个过来了一趟。可见她还是忍不住了。”
若真的不在意,什么都不用商讨,这个四皇子的侧妃苗氏在这个当下巴巴地赶过来作甚?
就只是请安那么简单?即是请安,为何偏生早不请,晚不请,要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
莫要以为她们不晓得,那个苗氏就是她的亲外甥女。
不过她也真舍得,都是自个儿的亲外甥女了,也还只是给了一个侧妃之位,真不晓得,她是想要给那一位的正妃寻个什么样的人物。
“母妃,宫里头之事,还请母妃多替儿臣担待一些,明日,怕是会挺精彩了。”勾了勾唇,完颜仁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渗人。
老四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一有动静,只怕会闹得比谁都大啊……
即是如此,便让皇兄来领教领教,到底是你厚积薄发来得迅猛,还是我的步步为营能够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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