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姐妹生隙
东陵无锦瞥了眼禁卫军,拿起。
其实凰殇昔留下来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根不大不小的竹板,上面……用着内力刻有什么。
质王,本宫知道是你。
东陵无锦眸子一凝,拿着小竹板的手骤然握起,稍稍松开之时,掌心粉末飘出……
不多时,东陵无锦冷笑一声,“难怪能让梵湮看上眼,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
倘若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必定能成为凤凰,展翅飞翔!
有个如此威胁存在,他又怎可能放她自由地活着而给梵湮留威胁?
身怀热毒又如何?梵湮不想要她的命,便不会解自己的寒毒,既然梵湮都不肯解,那么这个女人留下更没有必要了……他就不信,没了热毒,梵湮的毒还不能解!
东陵无锦的脸色愈来愈恐怖,周遭的低气压让禁卫军统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半天,禁卫军统领忍不住发问。
“殿下,卑职已经按您的吩咐将禁军全都调到别的地方,还吩咐他们就算看到皇后,也装作没看到,现在,是要实行下一步计划?”
东陵无锦哼了声,极具讽刺意味,“都撤了吧,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你什么也没看到,亦没有见到本王。”
本来还是好好策划一下,用“擅自离宫”、“私见侯王”的名义将凰殇昔光明正大地判处死刑,可如今看来……
凰殇昔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却还是坚持出宫,那就说明她定是早布了出路,他若继续下去,到头来估计只会白忙一场。
既然如此,他何必要白费力气。
“是!卑职今日都在禁场训兵,禁军亦没有看到殿下和皇后娘娘!”
禁卫军统领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职责只是服从天子命令,而东陵无锦,东陵梵湮早已发言,让他们无条件听从质王殿下!
东陵无锦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凰殇昔,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求你的羽翼还算丰满吧!
半个时辰后。
唉……从宫门走回凤鸾宫,真心不是一般变得累啊……
凰殇昔翻墙之后匆匆往凤鸾宫方向赶,到了门外,凰殇昔停下了脚步,整理一下仪态什么的,她才慢悠悠地走进去。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素知,她才迈进大门一步,脚都还没落下,里面骤然便响起了两道声音。
凰殇昔凤眸一眯,严厉之色稍众即逝,旋即慢慢将脚放下。
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来了人,怎么不见通知一下本宫?茗碎,妽岚,告诉本宫,人哪儿去了?”
凰殇昔这话一落,便往里走了两步,里面的人好似听到了声响,发出跌跌撞撞的声音,旋即看到了妽岚和茗碎跑了出来,见到凰殇昔,立马就下跪了!
“奴、奴婢知错!”二话不说,两女就跪了下来。
凰殇昔面无表情,眼中透着一股冷意,“告诉本宫,原因。”
茗碎咬唇,不敢答复,妽岚抬眸,无惧且淡漠道:“娘娘说出去走走,风侍卫来的时候,奴婢就打算去找娘娘的了,可是茗碎攥着奴婢,不让奴婢去找。”
责任被推到自己身上,茗碎一瞪眼,朝妽岚瞪了过去。
凰殇昔幽幽的目光转到茗碎身上,不说话,显然是给茗碎解释的机会,惊艳绝伦的容颜上,什么表情也没落下。
茗碎咬着唇,狠狠瞪向妽岚,可她却不反驳,着什么一丝显然而见。
妽岚并没有说谎。
“茗碎,谁给你的胆子?若是风侍卫找本宫是急事,你担当得起?”平淡的语气,却声声含着质问之意。
茗碎垂下来,额上满处密密麻麻的细汗,“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娘娘请降罪!”
茗碎这话落下,凰殇昔缄默不语,只用一双异常平静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茗碎,那种压迫感,别说茗碎了,就是风赧都有点儿受不了。
他走上前,半跪下:“是卑职突兀而来,皇后娘娘要责罚,也请将属下一并责罚。”
他真心没法说出什么是因为他导致茗碎犯错,又或者是其他“无须有”的错让茗碎如此……
他真心,说不了谎!
而在场的另一个禁卫军也在风赧之后跪下,“娘娘请息怒!”
唯有妽岚,什么话也不说,静默在一旁,好似茗碎这事儿和她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
凰殇昔绷着脸看着求罚的三人,蓦然笑了,“怎么,本宫看起来有这么恐怖么?需要一个个地来为茗碎求饶?”
“……”三人识趣地保持沉默不语,而妽岚,一反常态地答:“得看娘娘心情怎样。”
凰殇昔好不容易扯起的笑容僵住了,怎么听妽岚的语气,她是一个暴后?凭心情做事?
她倒想啊,可没这个实权!
凰殇昔看了眼风赧,道:“茗碎,本宫若罚你,谁来照顾琐月?但是既然风侍卫来请罚,那本宫就免了你的罪,那位禁军小哥……风侍卫仁慈,多受一点儿罪,也没什么。”
风赧嘴角一抽,怎么感觉他是来自作孽的?
怎么感觉皇后好似就是为了罚他来着?陛下,您能出来救地救属下吗?
茗碎呆呆张嘴,看看风赧,又看看凰殇昔,也不知道该说话还是不该说。
“谢皇后娘娘!”禁卫军小伙子连忙答道,他本来就不想请罪的,可是就他一个大男人站着不说话,当真有失面子。
虽这么说,可是他明明就是执行任务,来了凤鸾宫咋能不明不白受罚啊?所以……风侍卫,你辛苦了!
风赧嘴角又是一抽,冰山脸出现了几丝龟裂,感情真是他自作死了!
他明明只是来传达陛下的意思的,怎么突然变成他过来受罚的?
“请皇后娘娘责罚!”风赧冷冰冰道。
凰殇昔眨了眨眼,笑得很是温和,谁都不知这温和的笑靥背后藏了什么,只见她笑着往凤鸾宫里走,在经过妽岚身侧,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妽岚的肩膀。
而后带着一脸的神秘莫测,继续走。
妽岚站起身,默默地跟在凰殇昔身后。
剩下的几个人都有点儿不明所以,都互相看了眼彼此。
难道皇后这意思是不追究了?不罚了?
三人都摇了摇头,皇后绝不是那样的人,说了要罚,肯定要罚,于是,禁军小伙颇为同情地看了眼风赧,而后一副“深有体会”地拍了拍风赧的肩头,也走进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茗碎连忙起来扶着风赧的胳膊,红着眼眶抽噎道。
“风、风赧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把你也扯进来的,可是我没想到……风赧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无事。”风赧绷着脸将胳膊抽了出来,站起身。
“风赧哥,那你怪我吗?”茗碎也跟着站起来,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副模样俨然就像一只委屈的小白兔,真让人无法狠下心来。
而对于风赧这个外冷内热的类型,他自是不可能说什么重话,就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怪,进去吧。”
说完,他就走进去了,茗碎擦了擦眼泪,也跟上。
迈进主厅的第一眼,风赧和茗碎都看到了凰殇昔慵懒地靠坐在贵妃椅上,一手支着脸,一手放在椅柄上,霸气之意散发十足。
妽岚在一旁端水,侍候着。
凰殇昔的视线瞄了一眼风赧和茗碎,转而把目光放到另一处上,风赧和茗碎也有不约而同随着凰殇昔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桌椅上摆放的东西,茗碎一惊,慌忙跑了过去,将东西拿起来抱在怀里。
可怜兮兮地望向凰殇昔,那小眼神,好像在说:娘娘……不要没收奴婢的东西……
凰殇昔内心一阵无语,她像是这么饥渴的人?
“茗碎,这些绸布胭脂,你哪来的?”凰殇昔一瞬间变脸,转为严肃。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下子在场两个男人感觉到了。
“主……主子这是,这是……”茗碎哭丧一张精致的小脸,好生可怜!
与凰殇昔那板起的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相比,茗碎俨然就是一只小绵羊!
“本宫在问你。”凰殇昔丝毫不为所动。
“咦咦咦~好多人好多人!你们在做什么呀?躲猫猫被抓到了吗?”
一道童真稚嫩的声音传出,打破了主厅内的沉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发声地看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头发都盖住了她小半张脸,披着一张布质良好的绸缎,双足赤裸地走出来。
瞪着一双大大纯粹的眼睛,像好奇宝宝一样朝他们每个人看去,最后漾起了一个笑脸!
茗碎看到琐月这般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在看到琐月身上的绸缎,她睁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又再次看向琐月。
“姐姐,你怎么把妹妹的绸缎拿走了呢?你身上的绸缎是妹妹的,不是这样穿的,你还给妹妹好不好?”
说着,茗碎抱着衣绸胭脂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琐月身上披着的布料。
琐月也不知怎的,平时傻里傻气的,见到谁都笑呵呵的她,忽然秀眉一皱,从茗碎手里夺回自己的绸缎,鼻音带着浓浓的不满。
“不是!这是我的!我的!你不准碰!”
茗碎错愕,一只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片刻后她才回神,俏眉拧了起来。
一手又抓住了琐月的衣角,声线带委屈,“姐姐,那真的是妹妹的,妹妹这里的绸缎少了一个,你还给妹妹好不好?要不妹妹拿别的和你换?”
茗碎好声好气地哄,谁知琐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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