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美人如画
她这一进去,若是见到了那些事情,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变成飘渺了。
“皇叔质王撤走那边的人。”东陵梵湮宛若尘封古眼的魅眸一望不见底,深邃又不可琢磨。
东陵无锦一怔,拧眉道:“梵湮,你这什么意思?你是想让那丫头直接看到那些事情?本王看那丫头似乎对以前的事全然不记得了,若是你让她看到了,岂不是让她再次恨你?
她如今好不容易能忘记,你何必还要给她以前那些记忆?这不是再次回到以前对立的局面?梵湮,你可要想好了,若是让她进去了,现在全都会成为泡沫!”
东陵梵湮勾唇,幽森的目光追随着某人,“她想知道,朕便让她知道。”
该发生该出现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既然凰殇昔那么想知道,若是她能知道的话。
凰殇昔,朕说过,你是朕的,哪怕你不愿意,只要朕要,你便逃不出朕。
“你!”东陵无锦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两人好不容易能发展成这样,若是让凰殇昔想起以前的事情,那还了得,这么些日子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一日就要回到解放前真的太大爷的不爽了!
他这个皇叔还等着抱小皇侄孙呢!梵湮,你就不能让本王这老人家少为你操点心?
“梵湮,本王最后问你一遍,你可是真想好了?”
东陵梵湮没有回答,翩然转身,匿了去。
东陵无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叔侄多年,东陵梵湮的意思就是他不改变他先前的想法,梵湮啊,真的要让那丫头进去吗?
唉,罢了罢了,是你们俩的事情,你想怎样就怎样,皇叔不阻你。
凰丫头啊,本王与你针锋相对许久,但是看到你与梵湮在一起,那小子身上的寒意就少了不少。
本王原是非常反对你们,但是梵湮一直坚持,本王便没办法阻止,而今看到你们两个都那么小心谨慎地对待这份情。
本王心里是十分触动的。
希望你在知道了以前发生的事情之后,别恨梵湮……别恨……
东陵无锦收起折扇,面色有些严肃,转身也要离开,去吩咐一声,脚步一迈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诶不对啊,那破宫殿里还有什么东西?什么都没留下啊,该拿走该清理的梵湮早就清理了,凰丫头进去也不会找到什么呀!”
东陵无锦用折扇一把拍到自己头上,“真是被自己蠢哭了,那丫头应该什么都发现不了才对,
又被梵湮那小子给坑了,居然又在他面前出了一个大丑,那小子还不说,诚心看本王笑话,哼!本王白担心了!”
质王东陵无锦愤愤地瞪了眼东陵梵湮离开的方向,转身就离开,隐入黑暗中。
凰殇昔能不能找到以前发生的事情?若是冥冥之中牵引,就没有找不到的。
凰殇昔走过了长长的小道,很快就通到了一条比较宽敞的大道上,不到几步,那座荒置的宫殿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凰殇昔皱眉,稍稍思忖了片刻,那停住的步伐再一次迈开,越接近宫殿,凰殇昔的戒备就越重,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差点没了小命。
可是当她走到了宫殿的大门前,那些守卫在这座宫殿的暗卫她一个也没有看到,这不禁令她起了疑惑。
怎么回事?她当初只不过是靠近了几分,那些人就锋涌而出,此下她都走到宫殿门前,却一个人都没见到?
她知道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得明白,于是没多想,推开门就进去了。
“吱嘎——大门发出了长长的声音,显然因为许久不用,又被日晒雨淋的缘故。
凰殇昔小心地跨步进去,宫殿里的一切都显得陈旧无比,从大门到主厅短短的路程,已经大多被高耸的杂草掩盖。
推开主厅的门,凰殇昔发现里面更为陈旧,已经结了不少的蜘蛛网,里面的摆设没有搬走,所以的摆设上都结了几层厚厚的灰尘。
这不禁让凰殇昔更为疑惑了,按说荒置的宫里,不应该没有任何人打理,而且还派人暗守在这,不许任何人进去,违令者甚至格杀勿论!
东陵梵湮,这里到底有什么是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这里为什么又会叫“龙銮殿”?
为什么摆放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哪怕是喝了一半的茶水也没有倒掉?究竟是为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凰殇昔心中迫切地求知,可是除了她自己找到线索外,没有人会告诉她她所要知道的为什么。
越过一间间房,走过一个个偏厅,凰殇昔在经过某一间寝室的时候,不由得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她停下来一般。
她不禁透过那扇半开的门看去,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那有一张床,如宫殿里所有的东西一样,都是十分陈旧的,可是陈旧归陈旧,皇帝专用的金黄色她是不会忘记的。
不错,床铺上几乎所以的东西都是用金黄色,在整片大陆,不论那个国家,能用上金黄色的,只有一国之君,而这里出现了金黄色,证明了这是属于皇帝的寝室。
凰殇昔轻轻地推开了门,慢慢走进去,将周围全都巡视一遍后,这才在这件诺大的寝室里认真地边走边观察,企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她好像,这里除了作画要用的工具以及某些做好的画却因窗户未关,而被雨日摧残得已经看不到做了什么的画。
一圈下来,凰殇昔没有任何收获,走到那放着一叠厚厚的没有来得及作画的空白画卷的桌子上。
她视线落下上面,随意地掀起第一卷,第二卷仍旧是空白的,接着第三卷第四卷……全都是空白的。
凰殇昔拿到了第八卷已经泄气了,她觉得在这里是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的了。
凰殇昔长叹一声,撑着脸半蹲下来,视线又在周围巡视一圈,表现出闷闷的表情。
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发现,那东陵梵湮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这里当做禁宫?这里到底有什么呢……
凰殇昔愁眉苦脸地思索,手下不由自主地翻开了第九卷,也就是最后一卷画,凰殇昔忽然一低眸,眼睛同时跟着睁大了。
她看到了什么?
在她无意识翻开第九卷画的时候,这副不再是空白的画,而是一副完成了的绝作,上面画着一个人,后背的景色好像是御花园的某一处。
那副画的人很美,有着惊艳万方,微微一笑让身边那些争艳的鲜花都瞬失光彩,不能与之相媲美。
略施粉黛,烟柳如眉,温润似水的双眸透着让人一眼看去便感觉到大海的宽阔,点墨朱唇,诱人一尝芳泽。
看得出作画之人很用心,每一笔一墨都用尽心思,每一处勾勒都小心翼翼,因为她看到这副画,她真的没有一分一毫的瑕疵。
凰殇昔惊讶了,她惊讶的不是这画中人美艳的容颜,也不是作画之人那巧妙用心,而是惊讶这副画像的人长相与自己竟如此相似!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
这人是谁?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看这幅画,应该有几年的时间了,几年之前,她才多大?
不……等等,几年之前?她虽不大,但是她娘亲呢?她娘亲与自己几乎有着同一张脸……这么说,这么说这个人……
是娘亲?
凰殇昔睁大眼睛,唇瓣颤抖地往后退去,手中的画卷也跟着摔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凰殇昔脑中一片混乱,那些烦人的思绪,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全然混杂在一起,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从哪来出现的记忆一瞬间涌上来,挤得她脑子要炸了一样。
到底是什么,什么趁乱混进来,那些是谁的记忆,走开啊……
这到底是什么!凰殇昔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用来保持清醒。
有什么在将她的记忆与外来的记忆片段缠绕在一起,就像用一根绳子,将她脑里所有出现的片段毫无例外地全都连接起来。
不管是不是她的,也不管有没有害。
凰殇昔面露痛苦之色,忍不住抱头蹲了下来,脑中一抽一抽的疼痛,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不大清晰了,哪怕她已经将下唇咬出血,但是黑暗也在一点一点,渐渐侵蚀她的意识。
最后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哈哈,父皇父皇,快来追我呀,哈哈,父皇是笨蛋,追不到我哈哈!”
“父皇,你再不来我就走了哟。”
“父皇,母妃一直在宫殿里哭,孩儿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是不是父皇惹母妃生气了?孩儿不要母妃哭,父皇快去看看母妃!”
“父皇,你说好要陪我玩的,你说好要陪我玩的,你醒醒啊父皇,父皇,母妃还在宫里等你呢,你快醒来,快来带孩儿去找母妃!”
“父皇……呜呜……父皇你醒醒,你说了会一直陪孩儿玩的,你醒来陪孩儿玩啊,呜呜……父皇你说谎,孩儿不喜欢你!”
“父皇……”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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