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护得住
第七十一章护得住
简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自己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引子甚至连引子都算不上,不过是个捎带罢了。
等到周元春离开,简知想了想,突然觉得好笑,说自己是菜刀也就罢了,那些菜那些猪那些篾条,又是指的谁?
看到躺在床上的庄寐生,一下子笑了,说道,“不知道庄师兄你是菜呢还是猪呢?”
简知回去取了自己的刀谱和拳谱,便在庄寐生这里待下了。闲事看看拳经刀谱,偶尔起身练练,倒也充实。
到了第二天下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简知皱着眉头走了出去。声音是从院外传来,走到门口立刻吓了一跳。
却见一个满身鲜血的人,一边靠在旁人身上,一边大声说着,“行了,就这样吧!等我伤好了,再去找你们!”
是共叔段。
简知连忙走上去,双手扶在了共叔段肩上,一边惊慌的上下打量着,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了这样?谁干的?!”
共叔段摇摇晃晃的,咧着嘴笑着,伸手推开了简知。简知不敢用力,便顺势退开一旁。
共叔段对着前方的人群说道,“行了,我师弟出来了,你们回去吧!”有转过头对刚才扶着自己的两个人说道,“你们也会去吧!”
接着,共叔段笑呵呵的说道,“要是回去被大屁股,可不要怨我啊!”
人群纷纷客气着,连称不会,见共叔段还有打趣玩笑的心思,也便放下心来,纷纷离去。简知连忙走到共叔段身后,扶住了他。
等到那些人渐渐远去,共叔段的神色立刻变了,口中连连呼痛,“疼死我了?!快扶我进去!”
简知连忙扶住了共叔段,走了两步,瞧见共叔段连呼吸都要小心的模样,便说道,“来,我背你吧!”
共叔段瞥了一眼简知,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嫌我不够疼是吧?!没见我的伤口,都是在前面吗?还背我,我还是忍着吧!”
简知闻言,便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架着共叔段,一直走着。
共叔段和庄寐生一直是住在同一个房间,快到了地方,共叔段的脚步慢慢快了一些,似乎身上的的伤口也不疼了。
到了房间,共叔段突然站住,转头问简知道,“我师兄……”简知看到共叔段眼里的祈求之色,心下明白,这是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啊!
便说道,“周师伯已经请了叶师叔来,已经诊治过了,情况还算不错,不过得修养几天才能醒来。”
共叔段神色一松,随即恼怒的说道,“怎么我刚出去,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看着平时还算稳重,总是教训不停,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那么冲动?!”
简知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声冷哼,说道,“你自己闯了这么大祸,还有脸去说别人?”
原来是周元春来了。
共叔段脸上的恼怒顿时换做了惊慌之色,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周元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共叔段,没好气的问道,“死不了?”
共叔段低头小声说道,“还死不了。”平时在外面,共叔段倒是一副自信张扬的神采,到了自己老师这里,又变成了一个听话胆小的乖徒儿。
周元春瞪了他一眼,说道,“死不了躺着去!”
共叔段突然快步走到了自己床边,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简知看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见了自己老师,连伤势都轻了几分?却不知,他纯粹是吓的,伤势可还是那般。
背上的伤口压在床上,共叔段疼的龇牙咧嘴。
周元春见状,脸色顿时黑色,骂道,“你是蠢得吗?没处理伤口就躺着了?”
共叔段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元春,满脸的委屈。
周元春阴着脸,走了过来,沉声说道,“起来,脱衣服!”
共叔段连忙坐起,一番挣扎,身上的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来。
简知看到周元春板着的脸上还是那般表情,只是眼睛里却似乎更加恼怒了。
简知心里好笑,周师伯明明是关心共叔段的,偏偏一直是这么一副看起来很讨厌的表情,也怪不得共叔段师兄怕他。
周元春打开医箱,检查了一番,上药,包扎,好生熟练。
诊治完毕,共叔段重又躺回床上,周元春还是坐在床边,冷着脸看着他。
共叔段躺着,眼睛一会看向自己老师,发现自己老师依然是一副可怕的神色,便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连忙闭上了眼睛。
沉默良久,周元春才缓缓说道,“你们两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共叔段睁开了眼睛,张口便要解释,周元春却是一伸手,阻止了他,“你从小便是如此,吃过了亏,总要想法子找回来。不过我作为老师的,自认还能护得了你们,也便由得你去。”
“便是今日,我还是说,我能护得了你们,但是你们自己的心却是越来越到了。本以为寐生好些,性子沉稳,不爱出风头。没想到,却是我看走了眼。这些事,你们两个竟然也敢参与。”
说着,周元春看着共叔段问道,“可是觉得你们的老师老了,没用了,护不得你们了?”
共叔段连忙坐起,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说道,“怎么会,咱们就是想为老师分忧,就是想要别人知道,咱们老师是有大本事的人,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
周元春接着问道,“那样?他们说的是哪样?”
共叔段张了张口,低下了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周元春笑了,说道,“可是说我胆小懦弱,不求上进?”
共叔段突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周元春继续说道,“这些话,想来也就是你们这些小辈之间说的罢?!那些老家伙,想来也不敢这么说。”
“我是何等样人,我自己知道,你们知道,需要知道的人都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无关人等,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打紧的?”
周元春的口气,还是那么淡然,简知却从中听出了一点大气,‘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需要知道’。这句话,确实很威风。
想来当初,周师伯在青羊宫这里,也曾经搅动过一番风雨。只是近些年来一直颇为安静,那些新近的弟子,也便渐渐觉得,无为院的周元春,也不过就是一个行将就木本领低微的老道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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